《风起无名草》第十八章 绝境巧脱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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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霍兴安道,“我们扔掉吧。”他拿过芊儿身边的盒子,便要打开倒在河里。
    芊儿不舍的看了那盒子一眼。她示意霍兴安打开盒子。
    霍兴安轻轻揭开盖子,发现里面的虫子都一动不动,有的还四脚朝天。他拿到芊儿的眼前,芊儿看了看道:“这些虫子……”
    借着月光,霍兴安注意到那个插在盒子上的袖风刀,刀尖在盒子里露了一个头。他和芊儿不约而同的说:“毒死了!”
    原来,像腊一样抹在袖风刀刀尖上的金蟾粉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引的盒里的虫子纷纷上去.舔食,结果竟然全被毒死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霍兴安道,“那就还给勃术巴吧。”
    岸上传来了喊话,辽东鹰王对他们大声喝道:“快把盒子交出来!”
    芊儿让樵老儿把船划向岸边,对辽东鹰王道:“你让他们把火都灭掉,把弓都扔到河里,我就把盒子还给你。”
    辽东鹰王答应了。马上的骑兵纷纷将弓抛进了河中,火把也都熄灭了。
    “他们不得追赶!”芊儿道。
    “绝不追赶!”
    霍兴安道:“别信他。”之前在孔不易那里,他见识过辽东鹰王的阴险,又从坛翁嘴里知道了他的狡诈。
    芊儿低声道:“鬼才信他。”她大声对辽东鹰王道:“你自己跟着来,再行一里路,我就把盒子扔给你。”
    于是樵老儿摇橹沿河而行,辽东鹰王一个人骑马沿岸跟随。这样行了约有二、三里,辽东鹰王怒道:“你到底什么时候交出来!”
    芊儿见没有骑兵跟来,便道:“接好了。”她用鞭子卷起盒子,向辽东鹰王抛去。樵老儿急忙摇橹,远离河岸。
    “我们张帆吧。”
    樵老儿让霍兴安把住撸,将帆张起,帆鼓撸摇,船飞快的在河面行驶。
    霍兴安明白芊儿的意思,如果那些蒙古骑兵追来的话,以他们的强弓劲弩,很快船篷就会着火。他暗赞芊儿的聪明。心想,那勃术巴得到一堆死虫,不知会怎样的勃然大怒和痛不欲生,想到这,他心中竟有了一丝快意,不能杀了勃术巴,先让他痛苦一下也好。
    芊儿的心中则想着另一件事情。
    霍兴安见芊儿望着黑茫茫的草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问芊儿:“你怎么找到那里的?”
    “你能找得到,我就不能找得到?”
    “我是看见坛翁的坛子,才找到那里的。”霍兴安不自禁的向坛翁看了一眼。忽然,他发现坛翁的手动了一下。他心里一惊,俯过身探了一下坛翁的鼻息,发现坛翁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他看了看芊儿,道:“他明明已经死了。”他喜出望外的喊着“坛翁”。
    刚才勃术巴的一掌其实是一下子封闭了坛翁的百脉内息,如同惊雷撞身一样,常人不可能再活转。但之前坛翁中了袖风刀的金蟾粉之毒,而坛翁以前所练的邪门功夫本就是依靠毒性而成,虽然走火入魔功力散失,但这金蟾之毒为当世奇毒,渗入四肢后,竟慢慢激发出了沉睡的功力,勃术巴那内力雄浑的一掌又等于打开了所有幽闭的暗门,为金蟾之毒开路搭桥,一时间体内的所有淤伏之毒被金蟾之毒唤醒,与其交融糅合,犹如在摧枯拉朽的地震中,地底的熔浆烈火纷纷通过破口涌出地面一般,于是内力在混沌中开始喷薄,将黑暗的天际重新照亮。
    霍兴安想起曾经给了坛翁的回天丹,便在坛翁怀里摸了起来。他找到一颗,喂进坛翁的嘴里。
    许久,坛翁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变得暗红。
    霍兴安轻轻喊他:“坛翁。”
    坛翁长长吐出一口气,转眼看着霍兴安,道:“我这是又没死的成?”
    霍兴安道:“坛翁命大。”
    坛翁道:“我刚才正被几个小鬼架着往阎王那儿报道,忽然满天掉银角子,小鬼忙着去捡银角子去了,我就趁机逃了回来。”
    霍兴安笑道:“看来老天都帮你。”
    坛翁看了看芊儿。霍兴安介绍道:“这是陆姑娘。”他觉得加上姓比较郑重些。
    芊儿道:“胡说,我不姓陆。”
    霍兴安不解的问:“那么,姓苏?”
    “哼!我不姓陆,也不姓苏,你记住了,我姓耿!”
    霍兴安心道,原来她和她母亲一个姓,这也太不寻常了,哦是了,这一定是因为她恨苏大哥,才不愿姓陆。
    “那,姑娘的名字……?”
    “耿芊儿。”芊儿沉着脸道。
    原来芊儿便是她的名字,霍兴安心想,总算知道她的名字了,不过,她连告诉我她的名字也百般不乐意似的。
    坛翁道:“看来,是耿姑娘救了在下。”
    “是他救的你。”芊儿道。
    霍兴安连忙道:“亏得芊儿姑娘引开勃术巴,又准备了船来接,要不我们怎么也逃不掉。”
    坛翁道:“多谢耿姑娘了。”他抱了下拳。
    霍兴安奇道:“坛翁,难道那金蟾之毒对你没用?”
    坛翁道:“不,正是金蟾之毒帮了忙。”
    “以前怎么没有想到,早知道的话,那两把袖风刀应该给你试一试。”
    “我想到了,但是不敢去试。”坛翁道,“现在看来,金蟾粉的确是天下奇毒,只有它,才能破我的魔障。”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浑身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动一样。”
    “这是……”
    “这是以前埋伏的毒性被激起,就像是水烧开了翻滚一样。”
    “那你怎么能经得起?”
    “我那邪功,本就是以邪为主,现在应该是邪道归位。”
    “那你的功力便会恢复了吧?”
    “那也得很久。这刀上的金蟾粉之毒起了一些作用,但仍需要很长的时间。”
    霍兴安掏出怀里的小盒:“这两把袖风刀你拿着吧,刀上的金蟾毒对你有用。”
    “那就多谢霍贤弟了。”
    “坛翁不必客气。”
    坛翁见船一直行驶,便问樵老儿是往哪儿走,樵老儿说是顺河往东南方向。
    坛翁道:“如果附近有村子或镇子的话,就把我放下吧,我好养一养伤。”
    霍兴安问道:“然后你去哪里?”
    “我回抚州一带,找我那些失散的门人,然后我会回中都去,闭关练功,降魔复元。”
    于是,当船行到一处有村落的岸边时,霍兴安搀扶着坛翁,将他送到了岸上。
    临别时,坛翁对霍兴安和芊儿道:“两位救了我,又无意中化解了我的入魔之疾,我坛翁无以为报,若有需要我坛翁的时候,愿随时听从霍贤弟和耿姑娘的召唤,任两位驱遣。”
    霍兴安和坛翁依依作别。
    回到船上,樵老儿继续摇橹南行。
    霍兴安坐在船头,望着翻卷的浪花,自语道:“其实,我也想回一趟抚州。”
    樵老儿听见,便问他去抚州何事。
    芊儿忽然道:“他是想找那姓陆的。”
    霍兴安心道,似乎我脑里想什么芊儿都知道。他说:“我和苏大哥结拜一场,想找到他的遗体,好好的埋葬他。”
    樵老儿看了一眼芊儿,对霍兴安道:“我们去过抚州了,你说的那个苏将军,我们找过了,没有找到。”
    “哦,原来你们去过了。”
    樵老儿点头:“我们是去打听驭空子的事情,也顺便打听了一下苏将军的战死之处。不过,看来谁都不知道。附近的百姓都逃走了,金兵也都退到了宣德。”
    霍兴安叹息了一声。
    樵老儿道:“好在我们找到了那勃术巴的小妾,才打听到勃术巴将驭空子带到了海拉去。”
    从樵老儿的讲述中,霍兴安得知,原来那天芊儿不辞而别,是急着去和樵老儿会合,之后她和樵老儿去了抚州。铁木真的大军攻下了抚州后,按兵未动,看样子准备兴师西进,芊儿和樵老儿商量后,认为铁木真等去汪古部处开部落大会并没带多少人,随军家眷肯定都还在抚州,勃术巴随行的家眷应该也在那里。于是芊儿潜入抚州,找到了一个随行的勃术巴的小妾,那是勃术巴最疼爱的小妾。芊儿拿剑逼问她,小妾为了求活,便把勃术巴囚禁驭空子等高手的事都告诉了芊儿。
    樵老儿道:“那个小妾不仅说了驭空子的事,还说了和兴安公子的令堂有关的事。”
    霍兴安非常想知道,便请他快说。
    原来芊儿在逼问那小妾的时候,也问了她有关霍兴安母亲的事,小妾便说了一件事:那小妾原本嫁给了一个校尉,但校尉第二年便死了。早已看中她的勃术巴趁机亲近她,说要纳她,同时意欲非礼,她不肯就范,给了勃术巴一个嘴巴,勃术巴大怒而去。事后一个家丁劝她,说还是从了的好,因为这个家丁的亲兄弟是勃术巴的手下,曾偷偷的告诉他,说霍兴安的母亲当初就是因为不答应勃术巴,还差点用刀杀了勃术巴,而被勃术巴一掌打死的。惧怕之下,那小妾只好顺从了勃术巴。
    听到这个真相,霍兴安愤怒的将拳头握的格格直响,眼角也涌出泪来。他终于不再有丁点怀疑和犹豫,动荡与漂泊的宿命,仇恨与悲伤的起源,就像天边的滚雷一样,震动着他此时的内心。他仰望天边,心里默默道:母亲,儿子一定要为你报仇!我要将勃术巴的血,奉祭在你的墓前!
    芊儿看了一眼霍兴安,知道他现在内心充满难抑的恨意。“你要杀那勃术巴,还是再练十年功夫吧。”她道。
    霍兴安心里非常感谢芊儿,听她这样讥讽,并不生气,却是附和她道:“你说的对,我现在远远不是勃术巴的对手,”他看着她俏傲冷静的眼眸,“但我一定要找到机会,哪怕……”
    “哪怕同归于尽?”
    “我……”霍兴安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不管他的心情如何,芊儿是一定会嘲笑他的。
    樵老儿叹道:“兴安公子报仇心切,但现在勃术巴功夫莫测,身边又高手众多,还是要先忍一忍,从长计议。”
    霍兴安望着茫茫的两岸和流水,忽然感到仇人是那么的强大和不可企及。
    樵老儿对芊儿说:“现在驭空子死了,那青城神狴也早就死了,哎,你也不用再找他们了吧……”
    芊儿道:“那青城五老还活着呢,当初要不是他们鼓动青城神狴去索要地图,怎么会……”她哼了一声。
    “听教里的人说,青城五老和青城派弟子到处在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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