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无名草》第二十二章 图空忽成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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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不停。她一脸无奈。她望了一眼屋外,好在霍兴安不在这屋里。
    蔺四娘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从长计议,那咱们就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等个十年二十年再说吧。”
    五娘和樵老儿纷纷含笑,芊儿被说的不知该如何回应,神情似喜似忧。
    大家商量了一阵,蔺四娘也觉得应该先回拜月教总座为好。五娘问蔺四娘,巫山大会近在眼前,要不要参加。有人说,蔺四娘抢了空图,但也肯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勃术巴也会追杀而至,不如避一避的好。樵老儿认为应该参加,要当众揭露勃术巴的阴谋,联合各派抵御蒙古。蔺四娘觉得在理,她算了一下时间,离巫山大会还有半个来月,便决定带众人先去巫山。
    于是众人在村里歇息了一日后,动身向巫山行去。
    一路上,有负责联络的拜月教的门下传来消息,说去洪道门的教众被杀害了。而更惊人的消息是,泰山派已经被灭门,据说泰山派在玉皇顶的议事的瞰岳阁等都被付之一炬,泰山派现在已是焦土一片。
    蔺四娘和芊儿等都震惊不已。
    蔺四娘派了人先去巫山打听消息,看看这次巫山大会武林同道来了多少。
    十多天后,当他们在云安附近休息的时候,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巫山脚下来了很多门派,以及各路武林人士,不过发生了很诡异的事,很多武林同道被来路不明的高手杀害,而那些高手都自称是拜月教的人。
    蔺四娘又是大惊。她问来报的门下:“后来呢?”
    门下道:“有些门派不信,有些却信了。少林的一个和尚死了后,其他的和尚都嚷嚷着要去拜月教报仇呢。”
    蔺四娘大怒:“这些偏听偏信的秃驴!”
    门下道:“现在各派已经人心大乱,都要等拜月教的人到巫山来给个说法。听说,有些门派因为掌门死了,已经离开了巫山,要去拜月教抬棺问罪。”
    蔺四娘气的大骂不绝。
    芊儿道:“一定是勃术巴搞的鬼。”
    樵老儿还是建议蔺四娘到巫山联合各派,澄清事实,共同抗击勃术巴。
    芊儿道:“教里的人在北边曾打听到消息说,勃术巴可能要在巫山大会上对武林群雄不利,想不到竟是对我们不利。”
    樵老儿道:“现在看来,即便不是陷害拜月教,也会陷害别的门派,总之是让武林大乱。”
    蔺四娘冷静下来,想了想,道:“现在那个勃术巴说不定正在巫山等着我们,他以为我抢走了地图。我们本来过去,是想要联合各门各派对付蒙古,现在就怕说不清辩不明的,那勃术巴再联合其它门派的人来对付我们,可就糟糕了。”
    五娘道:“是呀,一旦再有那些被挑拨的门派不分青红皂白的来对付我们,就麻烦的很。”
    蔺四娘点头:“各门各派里总有糊涂的。”他担心道,“还是先回揽月庄!现在的武林中,洪道门、泰山派都没了,乱七八糟的,这次又出了这事,还比个屁呀?”
    芊儿道:“枯岭三婆、青城派的也都去不了。”
    蔺四娘道:“那就只剩些臭鱼烂虾了,更没啥可去的了。”
    樵老儿微笑道:“拜月教也不参加的话,那巫山大会上,勃术巴可要称霸了。”
    蔺四娘道:“随他去吧,他就是要做齐天大圣也由他。”
    蔺四娘其实还是担心本门的安危,她既然决定不去巫山大会,众人也就不再提巫山大会的事。于是蔺四娘带着众人往总教所在的洪泽而去。
    在路上,霍兴安和樵老儿说起巫山大会的事。霍兴安在山上的时候,没听笑天祖提过,那笑天祖几乎从不下山,也从不热衷于和武林同道交往,武林中的事情更是漠不关心充耳不闻。樵老儿告诉他,巫山大会是武林中的盛会,九年一度,届时各地的武林同道都会来切磋一番,连西域和天竺的高手都曾来过。不过这些年来,各派为了炼日神教的事你争我夺,巫山大会几乎成了斗鸡场。
    霍兴安问樵老儿:“这巫山大会,一定要比出个高下吗?”
    樵老儿道:“没错!以前是这样的。不过,这几次的巫山大会可都没人能独霸巫山。”
    “我知道有天南四柄剑,地北三把刀,这些成名的也都来巫山大会吗?”
    “差不多都会来的,不过这次可凑不齐了。”
    “这次少了这么多武林名门,还会有哪些门派参加呢?”
    “还有很多,”樵老儿道,“少林武当也都去了,不过他们的威名早不复从前,也一代不如一代。岭南的、蜀中的、中原的很多门派也会去,一些帮会也会去,”他摇摇头,“大部分是去凑个热闹,这次巫山大会之前,勃术巴将几个江湖大派收的收,灭的灭,这次,勃术巴看来要得逞了。”
    霍兴安听的气愤:“我们还是应该联合众多门派,不能让勃术巴得逞!”
    “各个门派要是齐心协力还好说,就怕各怀私心。这些年来各派之间矛盾重重,多有芥蒂,又没有能服众的人来号召大家……”
    霍兴安心想,勃术巴的势力越来越大,难道报仇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远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报得了母亲的仇呢?他的目光,又不禁茫然起来。
    非止一日,霍兴安随着蔺四娘等人到了拜月教的总教揽月庄。
    揽月庄像一个建在湖上的寨子,水波荡漾在每一个屋子外,屋与屋之间是连接的小桥或亭廊。
    见到教主归来,拜月教上下十分高兴。蔺四娘细问了近来的情况,暂时还没有人来揽月庄搅扰,心里稍稍宽慰。
    当夜,拜月教摆出了祭坛,祭台在一个巨大的水池的中央,上百教众站在齐胯深的水里,围到一个青石垒成的巨大石座边,向座上一个石像奉上鲜花和美酒。
    蔺四娘跪拜后,念了一段奇怪的祭文,教众也跟着跪拜念诵。
    霍兴安见芊儿并没有随教众跪拜献祭,心里奇怪。他走到人群外的芊儿身边,正待问她,芊儿却先开口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没有跟他们一样叩拜教祖?”
    “你难道不是拜月教的人吗?”
    “我并没有入拜月教的门下。”
    “那……你学的拜月教的失魂剑法……”
    “四娘教我的。”
    “哦。”霍兴安心里仍是不明白,芊儿没入拜月教,又如何得以传授拜月教的功夫?忽然想到:聂大哥没有收我为徒,却也传了我拳法和剑法。于是心道,可能蔺四娘也是这样吧。他对芊儿道:“我一直当你是拜月教里的,我见那些门下很听你的……”
    “当然,”芊儿道,“我是四娘的义女。”
    “原来是这样。”霍兴安明白了。
    教众们起身,伸出双臂交错于头顶,指尖相对,仰头念道:
    愿青天之气,纳我真纯之身;
    愿明月之魂,入我皎洁之心;
    愿教祖之灵,与我共在!
    这几句不似祭文,霍兴安听的很清楚。他不禁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月亮硕大圆满,辉光盈目,他忽然想起了和悦儿在莫老庄听莫岚弹琴时的情景,那晚的月亮也是如此明亮美丽,那晚的琴声与歌声仍好似在耳边萦绕。他心里叹息:不知岚姐姐怎样了,收到信后有没有怨我。
    教众言毕,蔺四娘挥手道:“今晚教祖会托梦给我们每个人,大家退了吧。”教众们做了个合掌的手势,纷纷散去。
    霍兴安听见蔺四娘沙哑的声音,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和拜月教阴柔的仪式、女教众们挽髻束裙的水月姿影比起来,她粗声大气的样子简直完全不相匹配。
    芊儿轻轻看了霍兴安一眼,也随着众人散开,向祭坛池子另一边的一座吊桥走去。霍兴安在后面跟着她走了一会儿,见她也不回头,便停了脚步。芊儿也不招呼他,径自走去。他看着芊儿走上了吊桥,又走过了吊桥,不知她要去哪里。他看着她的背影,看她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便沿着桥边的水岸,默默的走开。
    他找到一处波光亮动的岸边,那里有几块平整的大青石,他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来,看着月影在水面荡漾。这一时,他沉浸在遥远的记忆中,狼嚎狗吠的野外,或是冷风萧索的山顶,或是篝火燃烧的荒丘……那时的他,也经常在这样月光明亮的晚上坐着发呆。他抬头看天上,天际有隐约的光流曳过去,他记得那时候幼小的他,从来都是忧郁的看着满野星辰,不知道该去哪里,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
    身旁忽然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你又想起了你的悦儿?”芊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芊儿,芊儿的神情不带冷傲,倒是带着少见的关切。他很奇怪她走了回来:“我……”他摇头,“我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芊儿抚了抚衣襟,在旁边的青石上坐了下来。“骗人,你分明在想你的悦儿。”
    “我为什么要骗你?”霍兴安道,“没想就是没想。”不过芊儿这一提醒,他还真有点想悦儿了。
    这些日子,芊儿一直在蔺四娘的身边,霍兴安也没和她说上几句话,这时芊儿主动找他说话,他心里有些高兴。
    霍兴安道:“我小时候,常年在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发着呆想心事。”
    “你小时候有很多心事吗?”芊儿问道。
    “其实就一件事,”他叹道,“我那时只一心想给我爹报仇,那是我娘死前的心愿。”
    “你说你爹是被黑袍客打伤的?”
    “不错。不过,袍客山庄的人都说不是黑袍客的原因。”他将那兰悦和秦少璞的分析说给芊儿听,又将自己询问赤蚣和御医王善通等事告诉了她。
    芊儿微微皱眉,想了想,道:“那个御医没有说实话。”
    “我也怀疑他没有说实话,他说的吞吞吐吐,好像瞒着什么事情。后来我娘死的时候,他也来看了,也没有说实话。唉,抚州失守的时候,不知他有没有在城里,还是跟着守将跑了,如果再找到他,我还要好好问他。”
    芊儿轻哼了一声道:“笨猪。”
    霍兴安知道她又要开始揶揄自己了,便苦笑一下道:“我除了再问他,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他在你娘被打死的时候说谎,那么,在你爹死的时候也一定也说了谎!你说你爹当晚对人说不想喝药,那你爹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
    “你是说……我爹是因为喝了汤药?……”霍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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