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无名草》第二十四章 脉脉应知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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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说话那人是崦嵫派的罗堃。”
    尤六娘唰唰几剑,将那人逼退,哼了一声,对崦嵫派的那人道:“看来你要代他上来过几招?”
    琅琊派的掌门跳开,收起铁棍,道:“那就有请罗兄来会一会。”
    罗堃抱拳,对尤六娘道:“那我就献丑了!”
    只听“呸”的一声,门里一个粗大的嗓门传来:“你本来就丑,还用献吗?那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蔺四娘忽然从庄里飞奔出来,指着罗堃道,“不过老娘已经见丑不怪了。”
    “哈哈……”罗堃大笑道,“蔺四娘还是这么嘴不饶人。”
    “呸,你都打上门来了,我能饶了你吗?”
    尤六娘对蔺四娘道:“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砸庄门,门下不开,正要去禀报,他们就砍门。”
    蔺四娘大怒:“你们只敢和门过不去,不敢过招吗?”
    罗堃道:“这不切磋了几下了嘛。”他看了一眼琅琊派的掌门,“门可不是我砍的。”
    “看来你们是来找茬的,要打便打,管你们谁砍的!”蔺四娘道。
    罗堃道:“我们是来弄清楚事情的。”
    那个凌掌门道:“我有两个师弟在巫山被人偷袭,偷袭的留下名号说是拜月教的。”
    罗堃说:“我派掌门也在巫山被人偷袭,死于剑伤,”
    不待他说完,蔺四娘道:“也是拜月教的是吧?那你就信了?看来,崦嵫派里就属你最聪明!”
    罗堃道:“我罗堃和你们拜月教是老相识了,多年来巫山大会,对拜月教是深为拜服。我也不信拜月教能做这样事,何况还故意留下了名号。”
    “那你上门来打个屁!还不回崦嵫去继位掌门,这样的好事你还不乐开了花?”
    罗堃道:“本派上下正悲痛不已,哪顾得上继位掌门?”
    “那你却顾得上来拜月教闹?”
    罗堃道:“四娘息怒吧,咱们还能好好说会儿话吗?”
    “那你说,我看你有什么好屁放。”
    罗堃摇摇头道:“我想,你们拜月教一定是得罪了厉害的人物吧。这次巫山遭到暗算的不仅有我派和琅琊派,据我所知,还有五派遭遇了不测,都是高手所为,连少林的和尚也有被偷袭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四娘,也让我们心中有数。”他朝蔺四娘拱了拱手,“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四娘见谅。”
    蔺四娘“嗯”了一声道:“你要是早这么客客气气的,倒还像个掌门的样子。”她看了琅琊派的凌掌门一眼,“两位里边请吧。”
    霍兴安看着那衣服被刺破带着血迹的凌掌门,对芊儿小声道:“看刚才他中了六娘好几剑,却像一点没事的样子。”
    芊儿道:“是尤六娘手下留情,伤了点皮,要不,他早就挺尸了。”
    于是凌掌门、罗堃和蔺四娘尤六娘芊儿等到拜月教的会客堂里说话。
    蔺四娘告诉两派道:“这是蒙古国师勃术巴的离间之计,因为勃术巴想要拜月教与蒙古结盟并在巫山大会上推举勃术巴为盟主,我们没有答应。”
    凌掌门和罗堃不知勃术巴是谁,于是芊儿将勃术巴练习邪功害死洪道门和泰山派掌门、以及控制洪道门并灭门泰山派的事简述了一遍。两人听的面色凝重,眉头深皱。罗堃道:“这么说来,蒙古是要将天下武林收归囊中,唯他是用。”
    凌掌门道:“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阴险恶毒之极!”
    蔺四娘道:“而且让我们自相残杀,你们要是上了当,他便省了很多事。”
    罗堃道:“我们应该将真相传播给武林同道,以防再有人中计。”
    “嗯,”凌掌门道,“我们还应该联合起来,一同抗击勃术巴。”
    蔺四娘点头。
    芊儿道:“现在勃术巴是冲武林中的大派而来,随后那些小派估计他也不会放过。这次巫山大会不是武林盛会,而是武林的一次大劫。”
    罗堃道:“看来你们拜月教有先见之明,早早避开了巫山大会。”
    尤六娘道:“你们看见庄里那些烧了的房子了吗?就是勃术巴派人来烧的。”
    一番商议之后,两派和拜月教有了同仇敌忾之感。凌掌门、罗堃和蔺四娘商量后,决定去联合各派,将蒙古的阴谋告知天下,一同对抗勃术巴的分化瓦解。
    于是当天,两派向蔺四娘赔礼之后,率众离开了揽月庄。
    两派走后,蔺四娘召集大家商议。
    尤六娘认为勃术巴他们早晚还会来进攻拜月教,芊儿也同意,认为勃术巴不拿到图是不会罢休的。蔺四娘心里也很担忧,她决定去请一些援手来。
    拜月教和几个武林门派有故交和沾亲,比如圣手孙所在的圣手门、白老乌所在的弥乐寨等。蔺四娘觉得事不宜迟,于是让尤六娘写了信,派教众分别去送信到那几个门派,请他们来揽月庄相助。芊儿对蔺四娘说:“圣手门的信我去送吧。”
    蔺四娘道:“哦,你是想圣手孙那老猴了?嗯……很多年没见了,这次去看看也好。”
    得知芊儿要动身去圣手门,霍兴安问她,为什么不让教里的弟子去送信?
    芊儿道:“那圣手孙是尤六娘的三伯,和拜月教一向交好,我的点穴功夫就是小时候他教的我。我想去看看他。”
    “哦……”霍兴安刚想说“那我和你一起去”,芊儿知其心思般的问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他点头:“好啊。你和樵伯一走,我在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芊儿的目光在他脸上一闪:“你不再总是躲的远远的了?”
    霍兴安心道,我可没躲的远远的,只是你不想让我接近罢了。他轻声道:“我哪有?而且我说了,和你在一起,我不怕遇到麻烦。”
    芊儿将目光轻轻移开,脸上现出一种一掠而过的淡淡的喜悦,她柔声道:“那明天,你要早点起来。”
    “一定早起!”霍兴安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起,霍兴安和芊儿、樵老儿便动身上路了。圣手门在鄱阳湖一带,要走很远,樵老儿和庄里要了三匹好马,希望中途不用换马便可以顺利的到达那儿。
    令霍兴安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途中最先经过的,却是建康。
    听到建康的名字,霍兴安的心轻颤了一下。
    来到建康城外的时候,霍兴安的心更是乱了起来。
    这是霍兴安第三次来到建康,他走马入城,第一次和悦儿到建康的情景好像仍在眼前。一时间,许多滋味涌上他的心头。
    建康城里依然热闹熙攘,但霍兴安无心顾看,只是一路沉默着。
    他们下了马,霍兴安牵马在前,樵老儿一边向路人打听附近的客栈所在,一边和霍兴安寻路找去。倒是芊儿一改从前目不斜观的样子,开始对路边商铺里的首饰佩品起了兴趣,走过一家店铺的时候,她望着琳琅的饰物停了脚步。芊儿在街上经过,本就很惹人注目,她这一停步,店铺的老板连忙笑脸相迎,捧起一把饰物让她过目,旁边卖花的小孩也捧了花过来问她要不要,老板将小孩赶走,热情的介绍手中的东西,他拿起一副珍珠坠饰,比量给芊儿看,并对芊儿夸赞不止。而另一个店铺的老板也早捧了东西,候在门外,只待芊儿过来。这边的老板见芊儿不置可否,又拿了一个双蝶翩跹的金钗出来,比量着,说这金钗别在头上多么多么漂亮。话音刚落,只听旁边一个人道:“这两样都要了,包起来。”
    老板一见那人,点头哈腰的笑道:“原来是刘公子,识货,识货!”他迅速包好,那刘公子却一指芊儿道:“这两样东西送给这位小美人。”
    芊儿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一个目光轻佻似欲调戏的白面小子,俏脸一沉道:“你想送,便送吗?”
    刘公子挤眉一笑:“小美人儿莫非没有看中?那你随便挑好了,看中什么本公子就替你买下来。”
    芊儿哼了一声。按平常,她早就一个鞭子挥去了,但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前面的霍兴安和樵老儿已经走过了两个店铺,完全没有注意到停下脚步的她。她便对这刘公子冷冷道:“我要是都看中了呢?”
    刘公子爽快道:“那我就都买下来,连同你!怎么样?小美人儿,小天仙儿?”刘公子旁边的一个同样神色轻佻的锦袍少年笑道:“刘公子难得中意,今天名花得主,美人有幸。”
    刘公子喊来不远处卖花的小孩,将小孩手中的花拿了几朵,捧给芊儿。见芊儿居然接了花去,他大喜,吟道:“风流唯才子,名花如佳人。”
    “那你是才子了?”芊儿道。
    “小生不才,文采尚可。”刘公子手一动,一把折扇潇洒的打开,他摇扇于胸,洋洋自得。
    “到底是不才,还是尚可?”
    被芊儿这么一问,刘公子有点尬住。他转而一笑:“看来小美人儿要试本公子的文采,那好,我就即景口占一首,以抒心意。”他挥了挥扇子,后面的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连忙上前:“公子有什么吩咐?”
    “笔来!”
    家丁从怀中取出笔,又取出一个小玉盒,开了盒盖,将笔在盒里蘸了蘸,递给刘公子。刘公子冲芊儿一挑眉,左手执扇,右手执笔,在扇上印着的芍药花丛上迅速的写了一首诗。
    店铺里的老板竖起拇指:“刘公子果然文思敏捷!”
    刘公子将扇子吹了吹,递给芊儿,道:“这把金缕玉骨扇,是我的贴身之物,连同这首喜相逢,送给小美人儿,看你可喜欢么?”
    芊儿接过扇子,瞥见霍兴安和樵老儿正回头寻找,便轻轻念出墨迹未干的诗句:“忽见美人来,枝头春风摆,美人像朵花,花香入我怀。”
    刘公子旁边的锦袍少年赞道:“好诗!”
    芊儿道:“什么破诗,狗屁诗。”她看见街的对面有一家茶店正在点炉子,便合上扇子一掷,扇子不偏不倚的掷入炉中。
    刘公子见扇子被扔进了炉火,捶胸顿足道:“哎呀,焚琴煮鹤,焚琴煮鹤呀!”
    锦袍少年上前一步道:“看来刘公子不对美人的胃口,不妨赏识一下在下,如何?”
    刘公子拨开他的肩:“可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怎么能横刀夺爱呢?”
    正在这时,霍兴安和樵老儿走到了旁边。霍兴安看着拿花的芊儿,又见公子哥儿模样的两个人争执起来,一个说“这小美人是我的”,另一个说“小美人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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