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无名草》第二十九章 深墓露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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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兴安回头看时,只见一条绳子游龙般飞舞而至,在外围的几个人后背连点,将他们上身的穴道封住。“芊儿!”霍兴安喜出望外的叫出来。
    芊儿指了指那兰欢来时所骑的那匹马,霍兴安于是向那匹马疾步跑去,芊儿继续挥绳,拦住几个转身赶来的勃术巴手下。霍兴安把住马鞍,这紧赶的几步跑的很耗力,他竟然没有劲跃上马背。芊儿见状,将他推了上去,他刚把住缰绳,芊儿也跳了上去,坐在他后面,使劲一打马,马叫了一声,撒开蹄子奔了出去。
    霍兴安吃力的把着缰绳,芊儿让他向天目山的方向去。芊儿打马不停,马儿狂奔不止,不一会儿便冲出了镇子。霍兴安感觉芊儿的手臂紧紧搂着自己的腰,感觉她的身子贴靠着自己,心中不由地温暖。
    “我们要赶在勃术巴的前面,先找到那墓。”芊儿道。
    “霍兴安点头。”他望着袍客山庄所在的雾气弥漫的连绵峰峦,心想,绝不能让勃术巴得逞。
    进了深山,顺着山间小路曲曲绕绕的跑了半天,已然林茂草密,枝蔓荆障,他们只好下马。
    霍兴安坐在草上喘息,在马上颠簸的这一路居然使他有精疲力竭的感觉。但他心里实在高兴,他喜悦的看着芊儿,注意到她头上惯有的双髻不见了,头发也短了,只是在两侧扎了几个细细的辫子,不过虽然头发短了,却别有一种可爱俏丽。
    见霍兴安盯着自己的头发,芊儿抚摸了一下耳边的细辫,似乎也觉得自己现在头发的样子有些别扭:“你见不惯这样子,是吗?”她轻哼了一声,“被勃术巴削去了。”她目光垂落,脸上似乎带着遗憾和不悦。
    霍兴安微微一笑,安慰道:“这样子也很好!再说,以后还会长起来的,长的长长的,会挽出更漂亮的髻。”
    芊儿瞅他一眼,抚弄着辫稍,神情柔和许多。
    霍兴安问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知道芊儿聪明,肯定想了办法逃出了魔掌。
    “白魔孩他们一直追我到城里,我想法摆脱掉了,可是樵伯被他们打死了……”
    听见樵伯已死,霍兴安一时悲痛不已:“樵伯死了……唉,樵伯……”霍兴安掉下泪来。
    芊儿也伤心不已。
    “好在你逃出来了,”霍兴安道,“我看到你被勃术巴绑在屋子里,心里着急,不知怎么才能救你出来,只好先答应勃术巴带他去找黑袍客的墓。”
    “你看到我被勃术巴绑在屋子里?”
    “是的。勃术巴不是抓到了你吗?”
    芊儿摇摇头:“他骗了你。”
    “这个老贼!”
    芊儿告诉他,她猜到勃术巴抓了他之后会逼着他去找黑袍客的墓,便准备联合拜月教分座的人想法救他,同时也派人去通知蔺四娘。不久,她发现勃术巴等人带着他动身向东,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发了,她便一个人悄悄的跟了来。当时有教众告诉她说有白魔孩红魔孩等来分座捣乱,她也顾不得了。
    “幸亏你及时赶来,要不我就得带着勃术巴到袍客山庄去了。”
    “刚才和他们打架是什么人?”
    “是悦儿的姐姐和姐夫。”
    “看来他们能抵挡一阵,不过,”芊儿皱眉道,“我们还是应该赶快找到那里。”
    “没想到秦庄主的功夫这么高,勃术巴也奈何不了他。”
    “他们恐怕也未必能抵挡多久。”
    霍兴安有点隐隐担心,他点头道:“那我们走吧。”他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有了点气力。
    芊儿道:“你中了袖风刀,那辽东鹰王一定用解药来要挟你。”她看见霍兴安的面色,便知道他金蟾之毒尚未根除。
    “不知道他给我服的是什么,想来有一点用,至少现在还没发作,只是使不出气力来。”霍兴安折断了一段树枝,用它作杖,“走吧,翻过了这山,便是袍客山庄了。”
    于是他们向山上走去。
    芊儿知道他体内的毒性早晚有危险,但现在也无计可施,心里只能指望蔺四娘能早早赶到天目山来,或许她有办法。
    到了山顶,霍兴安指着袍客山庄的位置:“就在那儿。”芊儿道:“不用去庄子了。”
    霍兴安不解的看着她。
    芊儿道:“你还记得悦儿妹妹最后说的话吗?”
    霍兴安摇摇头,他当时心里混乱而悲伤,根本没听清那兰悦所说的。
    “她说,正西向,数两座山。”芊儿指着西面道,“那就往庄子的西边数两座山好了。”
    “哦。”霍兴安的目光从袍客山庄所在的山坡移向西面,看见有两座较矮的山。“看来我们还要走很远。”
    在黄昏前,他们赶到了第二座山的山脚下。
    “应该在坡上。”芊儿道。
    他们拨开树丛,往坡上走,一阵幽幽的香气随微风拂来,霍兴安嗅了嗅,感觉说不出的芬芳沁人。芊儿道:“这难道是她说的无妄念?”
    “无妄念是什么?”霍兴安问她。
    “可能是一种花。”
    正说着,只见一个人慌张的从坡上跑下来,后面有声音远远的传来:“你这个贱女人!只会勾引人的贱女人!……”
    芊儿一惊:“星婆?她怎么会在这里?”
    霍兴安听见那声音,也觉得很像星婆,但印象中星婆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说过话。
    跑下的人接近了他们,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脚步不停,从十米开外跑了过去。霍兴安看着她的背影:“这个人很面熟。”
    芊儿道:“你一看见美貌的女子,当然就觉得面熟了。”
    霍兴安忽然想了起来,急道:“芊儿,你快替我抓住她!”
    见霍兴安忽然急切起来,芊儿立即纵身追了上去。
    不多会儿,芊儿押着那个女子回了来。那个女子一见到霍兴安,吓的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媚笑道:“原来是小官人呀,可想死小,奴家了。”她见芊儿在旁,没敢说出“小妖妇”三字,临时改了口。
    “你还敢胡说!”霍兴安斥道。
    “奴家给小官人赔罪,任打任罚,但看在奴家相思之苦的份上,你可忍心下手么?”她媚眼如丝,忸怩作态道。
    “既不打你,也不罚你,却要杀了你,否则你还会在世上继续害人。”霍兴安对芊儿道:“这个人面妖花,专门害人。”
    人面妖花两膝一软,向霍兴安跪了下去:“奴家想小官人还有错吗?小官人却这么心狠……”
    “你地牢井里的那些尸骨可有什么错?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
    人面妖花白了脸,嘴唇轻颤:“小官人可莫要冤枉奴家。”
    “你还不承认!”
    这时山坡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叉着腰,喊道:“贱女人,勾汉子的贱女人,我看你的魂敢不敢回墓里去……”
    芊儿疑惑的看了一眼人面妖花,问她:“鬼手星婆为什么追你?”
    人面妖花道:“我,我不认识那个老太婆,我看见她在吃花,把花快要吃光了,我不让她吃花,去拦她,她就打我,还追我。”
    霍兴安也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让她吃那花呢?”
    人面妖花低了眼,道:“那是我师父最喜欢的花。”
    芊儿看了一眼山坡上的人影,鬼手星婆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在山坡上疯了般的跳来跳去。她忽然问人面妖花:“你师父是谁?是不是黑袍客?”
    “是……”
    “你师父是黑袍客?”霍兴安非常惊讶,他看了看芊儿,“可是悦儿都没听说过她。”
    人面妖花道:“师父收我为徒,袍客山庄的人并不知道。而且,我只当了半年徒弟,师父便离世了。”
    霍兴安心道,那黑袍客看来是正派之人,怎么会收这样一个淫邪的女子为徒呢?
    “小官人,你放了我吧,还有这位小美人,绝代的小美人,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天仙一样的美,小官人也是举世无双的俊美,两位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面妖花为求活命,不吝词藻,只把好话往两人面上堆。
    霍兴安不理会她,对芊儿道:“这个人面妖花,她看见漂亮的女人,便嫉妒人家,将人家的脸划上很多刀,变的像鬼一样。莫老庄的周夫人就是这样被她毁了容貌。”
    芊儿惊的瞳孔一扩,她用力的拍了人面妖花一掌,人面妖花啊的倒在地上。他们在树丛之后,鬼手星婆看不清他们,但听见人面妖花这一叫,星婆在坡上向下喊道:“贱女人,你的魂儿急了吧,我偏不让你回去,偏不让你和小黑袍儿同床共枕,哈哈哈,啊哈哈哈……”
    芊儿问人面妖花:“坡上是黑袍客的墓吗?”
    人面妖花从地上抬起乱发遮面的头,道:“是。”
    “这么说,今天你是来拜祭的?”芊儿问道。
    人面妖花点点头:“今天是中元节。”
    芊儿蓦然想起:“怪不得星婆也找了来。”
    原来鬼手星婆在看到蔺四娘得了一个空图后,便怀疑当年黑袍客闯入青城派可能得到了真图。她回到青城山,见月婆伤重,一时难以起身,便在安顿了月婆之后,和云婆一起到袍客山庄来打探。正值中元节临近,她看见秦少璞和那兰悦忽然匆匆的出了庄,便偷偷的藏在庄外。袍客山庄的人知道鬼手星婆每年在黑袍客的祭日会来大闹一番,但没想到在中元节会来,也就没有防备。星婆跟随着孟通等祭拜的庄丁到了这个开满奇花的山坡上,她看见众人向着一个没有墓碑的石壁焚香拜祭,觉得十分诧异,心想,小黑袍儿的墓一定藏在这个山里。待袍客山庄的人走后,她便上去打量石壁,看了半天没发现入口,她去推石壁,也纹丝不动。她在山坡上转来转去,遍寻无获,满坡的花香又薰的她头晕目眩,正焦躁间,发现两个岁数大的庄丁回了来,她便又躲到树上去。可能是刚才遗漏了供品,两个庄丁将篮子里的供品又摆了几个在香炉前。当两个庄丁离开的时候,一个道:“这花今年开的似乎久一些。”另一个道:“可能是今年天气好。”一个道:“这花越来越多了,不过说来也怪,却只在师祖的墓周围长。”另一个道:“想来是师祖喜欢,花也恋主。”一个道:“师祖是为了他的夫人,才种下这花,听说师祖夫人最喜欢这花儿呢。”树上的鬼手星婆听的嫉妒,待两人走远后,她跳下树来,掐下一朵花便放在嘴里嚼烂,那花儿的味道甜甜的,还带点麻麻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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