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志》第二卷青城仙派第一百七十一章回城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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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梁仕铭猛地抓住胳膊,陆野子一惊,反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莫非方才赵凡山所说,道长没听真切?从赵凡山言语之中不难猜到,拘云仙士定是被古法仙士陷害,由此才对他愤恨不已!”
    陆野子听罢蓦然大惊,倒吸一口冷气,道:“弄出一件令人不齿的下作事,让青梅竹马二人一死一疯?”
    梁仕铭激动地道:“正是!此乃一箭双雕,既让五长老羞愧而亡,又将拘云仙士逼疯!”
    陆野子呆呆地看着梁仕铭,半晌无语,紧摸着他的额头,问道:“莫非你生病,变傻了!?”
    梁仕铭紧一把拨开陆野子的手,不悦地质问道:“道长为何与我玩笑?莫非我猜得不对!?”
    陆野子嗤笑一声,道:“太不对了!我来问你,他古法仙士资历深高、道法深,在门中威信仅次于掌教鼎海,他如此费尽心思陷害师弟、逼死师妹,又有何好处?”
    “这个”梁仕铭一时答不上来,唯有愣神不语。
    陆野子长叹一声,道:“不管如何,眼下看来他仙派一门,确也着实够乱,我们呀,能早回去,便不要多待一刻!”
    梁仕铭听罢紧点了点头。
    转天清晨,二人还未起床,梁仕铭便听到门外上一仙士的声音,紧穿戴整齐来到大殿,见果然是上一仙士回来了。
    梁仕铭紧迎上去一礼,问及上一仙士此行若何,并把赵凡山思念之意代为转告。
    上一仙士说他此行只让古法仙士代为指引,吊唁了掌教青玄,其间却并未会见他人。
    不多时,陆野子即也起床走来见礼,他紧向上一仙士问及前几日经邪道袭扰之后,青城欲作何打算。
    上一仙士并无隐瞒,转而将古法仙士所言当场说来。
    原来,青城仙派一直只在追寻‘天池妖人’,并未对国师邪道等凡尘俗事太过上心,如今不想竟被邪道骚扰,着实有些狼狈,正所谓亡羊补牢,犹未迟也,自此青城仙派便也着手准备,要对国师邪道有所应对。
    闻听青城仙派也要来管‘闲事’,陆野子不由得喜出望外,紧欢喜道:“无量天尊!若青城仙派能够出手,便可带领世间教派,将狗国师一门彻底铲除,为我茅山报仇,还天下清平!”
    此时,梁仕铭在替陆野子高兴的同时,忽然又替后山大山猫担忧起来,他紧皱眉头思索片刻,遂问道:“老仙人,那古法仙士有没有提及,关于后山众妖,要如何处置?”
    “此乃青城之事,由他们处置便罢,你我不便多问、多管。”上一仙士沉声道,转而他又面带不解地问道,“莫非,梁公子有何事,放不下?”
    经上一仙士如此一问,梁仕铭不由得一怔,迟疑片刻也没有说出来,只微微摇了摇头,因为他忽然想到,若将大山猫一事说出,那么自己与陆野子偷摘后山仙茶一事便也会随之揭发。想到无所不知的上一仙士也许已然知晓此事,但眼前他既然未提,自己还是不说为妙。
    转而梁仕铭便转入正题,提及回家一事,他从未见上一仙士有神剑傍身,便问及要如何带自己回去。
    上一仙士也不回答,只微微一笑径直向殿外走去。
    二人紧跟着上一仙士来到大殿之外,见他身形挺直,也没有踏罡步斗,只单手掐诀,拂尘猛然一旋,但见周围空气异动,阵阵寒流如漩涡一般,自四面八方聚袭而来。
    不多时,便看到一簇白色云团渐渐聚在他的脚下,一开始云团还只有蒲团大小,形色也有些稀薄,渐渐,便看到云团越来越浓、越来越大,到最后竟似是一方凉亭相仿,将上一仙士笼在其中。
    继而,随着“呼呼”声响,便见云亭下方忽然出现无数条银亮气旋,如银龙般往返穿梭,将云亭抬升至距地一拳的位置停住,而云亭之内,上一仙士正微微向这边招手,示意二人过去。
    梁仕铭激动且胆怯地走向云亭,与此同时便觉两腿被冷风吹得刺骨生寒,由于思父心切,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紧迈开步子,几步窜进云亭之中。
    进入云亭后,梁仕铭急忙隔着云团唤陆野子也进来,起初陆野子不愿,犹豫片刻紧也咬着牙、猫着腰窜了上来。
    待二人站好,上一仙士掐诀默念,继而驱动云亭。
    瞬息之间,梁仕铭只觉两脚一沉、眼前一花,下一刻,惊见自己已然腾身高空,脚下山峻郁葱一派、羊肠山道蜿蜒曲折。随着云亭飞升越来越高,脚下景色也看不甚清,除了“呼呼”风声外,只看到白茫一片。
    此时梁仕铭见陆野子已不像方才那般心有顾忌,转而弓腰曲背,满面好奇地向脚下看去,妄想透过云雾看到些什么。
    云亭之内,梁仕铭想到上一仙士不用神器,便可凭空召来云团驾驭,不由得暗暗惊叹,此时见他沉目掐诀,面上一副从容之色,料想与他说话并不会有何影响,于是轻声问道:“老仙人,莫非如今已在云端之上?”
    上一仙士微睁二目,点了点头,转而沉声道:“你二人,蹲下。”
    “为何?”梁仕铭不解地问道。
    “如此行进,何时方能到达公子家乡啊。”上一仙士微微笑道。
    听上一仙士之言,似是如今云亭行进过慢,二人对视一眼,紧跟着蹲了下来。
    见二人蹲下,上一仙士掐法一变,断喝一声,与此同时,地上二人身形猛然一晃,相继翻滚到上一仙士脚下,狼狈不堪。
    怕再次翻倒,二人不敢再度起身,索性就伏身趴倒,落得安稳。
    此时紧贴云亭底部,耳边风声更甚,隔着云雾向下看去,眼前瞬息变幻,梁仕铭只觉得一阵眩晕,见身旁陆野子早已满脸难看地双眼紧闭,梁仕铭遂也闭上双眼,不再去看。
    神法奇妙,转瞬千里。
    直到感觉速度慢了下来,梁仕铭才睁开双眼,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此时见上一仙士依旧闭目掐诀,紧问道:“老仙人,到哪里了?”
    上一仙士微睁二目,道:“前面不远便是武进县。”
    梁仕铭听罢惊喜不已,未料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乡,于是紧道:“老仙人慢些,我来为您指引。”
    在梁仕铭指引之下,云亭缓缓落在城东十里庙前。
    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方才御空之行速度太快,梁仕铭紧觉两腿抖动不止,与此同时,伏身趴倒、一动不动的陆野子竟扯起了呼噜。
    待叫醒陆野子后,梁仕铭刚要指引上一仙士共进小庙,却见上一仙士神色骤变,抬头惊道:“不好!”
    梁仕铭一惊,紧随上一仙士目光看去,却也没见有何异常,于是问道:“老仙人,有何不好?”
    上一仙士眉关紧锁、鼻息渐促,急道:“梁公子,老头儿我有一事急须处置!眼下,你先去看望令尊,待我办完此事即刻折回!”
    梁仕铭从未见上一仙士如此慌张,预料事关重大,于是紧点头答应,瞬间便见上一仙士遁形不见。
    见眼下刚一落地便异事缠身,梁仕铭不由得心头一紧,此时看了看庙门,心中急切想要见到父亲,于是当先向破庙跑去,陆野子也紧揉了揉眼,紧随其后。
    “嘭——”
    冲开虚掩的大门,梁仕铭抢步进入庙中,急喊道:“父亲!”
    此刻,他喊声未落,却登时傻了眼。
    原来,眼前一切已与离开之时大为不同。
    庙中凌乱不堪,空无一人,最里面梁员外所躺床上,竟空空如也!
    “啊!”梁仕铭惊叫一声冲到床边,陆野子紧也跟了上去。
    “这,这你父亲,他,他去哪了?”陆野子惊问道。
    梁仕铭瞬间感觉头脑空白,欲哭无泪地急道:“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陆野子思索片刻,紧叫道:“我知道!”
    梁仕铭一怔,急问道:“道长,你说,我,我父亲在哪里!?”
    “定是那狗赃官!他与你府上管家霸占了你家财产,知道你曾来庙中探望过梁员外,怕你经官动府、替父鸣冤,由此趁你不在,便”
    “便怎样!?”
    “便对梁员外下,下了毒手。”
    梁仕铭听罢身子一颤,登时瘫坐在了床上。
    此刻,不及梁仕铭痛哭愤恨,即听到庙外传来凄惨呼喊之声,与此同时,就见二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见二人正是留守破庙看护父亲的两个乞丐,梁仕铭两眼一亮,此刻未及说话,二乞丐即哀嚎着扑到床前,哭道:“梁公子,你,你终于来了!”
    此时看到两个乞丐,梁仕铭当即控制心绪,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起身问道:“二位,我父亲,去哪里了?”
    “你,你父亲梁员外,他,他”
    “说!”陆野子大喝一声道。
    二人一怔,紧道:“死了!”
    闻听此言,梁仕铭眼前一花、身形一晃,陆野子紧一把将他扶住,坐在床上。
    片刻后,梁仕铭强挣扎睁开双眼,颤抖着问道:“你是说,我、我来晚了?父亲大人,他、他已然病逝不成?”
    乞丐紧摇头道:“梁员外并非因病而亡”乞丐说罢又大哭不止。
    “那是为何!?”梁仕铭两眼猩红地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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