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扎震武林》羁縻州卷壹佰玖拾贰章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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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从江南来,来时月上弦。
    悠悠行旅中,三见清光圆。
    晓随残月行,夕与新月宿。
    谁谓月无情,千里远相逐。
    朝发渭水桥,暮入长安陌。
    不知今夜月,又作谁家客?
    ……
    三人四马,趁着第二清晨的风和日丽,出了洪州,在一片嬉笑怒骂声中,一路往北去了。
    这一次的路途多了些许便利,原因是洪州城外原本属于彭蠡帮全盘掌控的水路漕运,如今也有了丐帮大义分舵的五分红利在其郑
    三人牵着马,在码头帮工的一片问候致意声中,登上了一艘满载粮油的货船,在一片悠哉悠哉的摇曳中,沿着河道一路北上。
    也是这时,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些晕船的症状,一番摇曳晃荡中,他已是头晕脑胀、双腿发软,要扶着牢固的栏杆和货物才能勉强站立住。
    最后,在铁牛的憨笑和齐泽辉的嘲笑声中,肖?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口舌下的恶心酸麻、和腹内的翻江倒海,扒在船边那是好一顿上吐下泻,简直要将隔夜饭都给吐将出来,才肯罢休……吐完了,便一头倒在船舱里忐忑不安的睡下,常常在睡梦中骤然惊醒,光着脚跌跌撞撞的跑到甲板上,查看货船是否遇见了风浪或者水匪,惹得齐泽辉和船老大一行人是既无奈又好笑。
    如此往复折腾了三日,肖?才是终于适应了在这片摇摇晃晃的土地上生存,此时再看江水上的一切,就变得有些唯美可爱了起来。
    白日晴空高照时,看时宽时窄的江面上,光影绰落,碧绿的江水中,时而跃出水面的鱼儿追逐嬉戏,两岸的巍峨的青山时隐时现,围绕着七彩的云霞,随着前行的船只不断的后退,最后隐没在身后的水雾之中,有时遇见一艘路过的船帆,无论认识不认识,船夫们都会热情的和对方打招呼,而对面的渔夫们也会一脸笑意的挥手,有时还会送来几只新鲜的鱼虾;
    晚上皓月当空时,肖齐一行人随着船夫帮工们,围着碳火相对而坐,架子上,是烤得“滋滋”冒油的牛羊腿;锅瓦里,是炖得“咕咕”冒泡的鱼虾。金黄色的烤肉和奶白色的鱼汤,伴着温热的酒水一齐下肚,种种香气交织在一起,直教人吃得肚皮滚圆直打饱嗝,却仍对着无法下肚的种种吃食垂涎欲滴。
    劳累了一的汉子们在此刻尽情放纵,有时围着篝火滑稽的跳舞,有时对着月光纵情高歌,再陌生怯懦的人,此时此刻也会受到气氛的感染,变得无话不谈起来。
    每早晨,肖?会在船夫们苍寂悠远的山歌中神清气爽的醒来,开始一整慵懒散漫的时光;
    每夜里,肖?又会枕着身下摇曳的波涛,伴着江水的流动声,如同在摇篮之中一般安然入睡。
    有需要的时候,闲逛的肖?会主动去帮助船夫们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闲暇之余,也会和无所事事的船夫们聚在一起聊聊。
    然而更多的时候,肖?还是会和好友齐泽辉一起坐在船沿上,用船上的渔具钓鱼,二人带着沉默与微笑,共同享受这静谧而又美好的时光。
    当然,凭借这两个家伙只会在浅水里摸摸田螺鱼虾的经验,能钓到鱼并将狡猾的它们拉上船来,简直就是一种奢望,被如有神力的鱼儿们拉下水里洗个澡,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每当这些时候,船夫们就会一边爽朗的大笑,一边向他们丢下绳梯,有时日头烈了,还会索性一起跳下江来,朝着彼此欢呼着泼水嬉戏。
    偶尔也有走阅丰收时刻,那样的话,晚上石堆的焰火旁,就会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多了几道新鲜肥嫩的鱼虾。
    但是铁牛总是习惯窝在船舱里不出来,不参与他们的娱乐活动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他。肖?先开始还以为铁牛也晕船,或是有些怕生,直到后来当面问了才知道,原来这个可怜的壮汉时候曾掉进河里过,差点就淹死在里头,从那之后,就对水一直有着心理阴影。
    满载粮油的货船沿着江水闲散的奔波着,行了两个多月,一路走走停停,按照商家们的预定售卖着货物,等走到庐州的时候,原先还装得满满当当的船舱里,已是一派空空荡荡。而船老大的腰包里,却已是满满当当。
    “齐舵主,就在这里分别吧!”码头上,船老大和一干船夫对着肖齐三人拱手告别:“此处距离寿州不过三四的路程,以几位的身手,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番时候多有叨扰,还望船老大你不要见怪啊!”齐泽辉笑嘻嘻地拱手回道。
    “齐舵主这是哪里的话啊!”船老大哑然失笑,继而道:“等货物补充完之后,我们就要去海州了,等重返洪州之日,必定是一番盆满钵满啊!”
    “好,那就祝几位一路顺风,平安归来了!”齐泽辉微微一笑,道。
    “多谢!”
    “告辞!”
    “告辞!”
    众人在庐州江畔就此分别,三人乘着庐州的月光,一路驭马前行,终于是在一日之后,来到了昔日典当玉佩的寿州城里。
    尽管心中已是有着些许准备,但在真的手足无措之后,肖齐二饶心中,还是满满的感觉到了失望。
    并非是知道了玉佩已经流入他人手中,而是连当铺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昔日的那家当铺早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条空空荡荡的巷子,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满地都是飘零枯黄的纸钱,除了一只枯树上的黑猫还在舔着爪子,遍眼望去,见不到一点人烟。
    三人尝试向附近居住的百姓询问消息,听到那家当铺,有的人一脸厌恶摆手走开,有的人叹气摇头,悉数告知出来,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是快两年前的时候啊,本来挺好的一对师徒,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家当铺的伙计,平日里挺老实的一个人,那突然被鬼迷了心窍……趁着大晚上的没有人,去翻那钱柜子,被那掌柜的听见了,当下一阵臭骂,要报官……那伙计恼羞成怒之下,唉,就把掌柜的给杀了……拖死人丢到井里的时候好巧不巧,被隔壁家起夜撒尿的胖丫头给瞅见了,便失心疯一样,要捉那丫头……但是恁丫头的爹是一把好手,当下打断了伙计的腿,扭送府衙……县老爷带人查看的时候啊,好家伙,满屋子都是血,那掌柜的尸体泡在水里,涨得跟个球似的,贼吓人,伙计就被砍头了……先是那丫头一家,怕报复,就搬走了,后来又凶宅晦气啊又回魂闹鬼啊,没人再敢去那里逛了,就陆陆续续地都搬走了……唉……”
    肖?和齐泽辉一听,这时间貌似和他们去典当玉佩的时候差不了多少,谢过了老人之后,两人还感叹了一番,是搞不好就是为了那自己那几百两银子闹的人命。
    “这家伙也真的是,要当真如此,那目光也太短浅了吧……不过几百两银子,怎么就值得去杀人呢?”齐泽辉连连摇头叹息,道:“要是让我动手啊,少也得有个三千两吧?少一两都不带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齐舵主眼光长远,是做大事的料!”肖?没好气的瞪了好友一眼,随后问道:“看来是玉佩是没指望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立刻出发去南宁吗?”
    “先别着急啊!”齐泽辉挖了挖鼻孔,在裤腿上蹭了蹭道:“大礼分舵的据点就在寿州,带我前去总舵和张副舵主打个招呼,给董二哥修书一封,再走也不迟呀!”
    “也对,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肖?点零头,随即与铁牛一道,牵着马跟上了齐泽辉的步伐。
    却不曾想刚走几步,就见齐泽辉转过身来,奇怪地道:
    “你们两个跟着我做什么?”
    “跟着你去……有什么问题吗?”肖?和铁牛互相看了看,皆是一脸茫然。
    “哎呀,没什么好跟的,无非就是一些繁琐无聊的公文礼节罢了,跟我去就是多两个人活受罪而已!”齐泽辉满脸都是体贴和温和的意味,他好言好语的劝道:“……倒不如你们俩先找个客栈,好生歇息一番,我一个人去和他们呜呜渣渣、嘘寒问暖就好了,等明一早,我再回来找你们!怎么样,够义气吧!”
    这么好心?
    肖?和铁牛二人闻言,当即怔了一怔,随后对视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笑意。他们扭回头来,看着笑容僵硬、额头上微微冒冷汗的齐泽辉,忍不住戏谑地道:
    “这倒稀奇了,你这个路上踩到狗屎都要往别人身上蹭一腿的家伙,怎么会破荒的这么好心?”
    “啧啧啧!瞧你们这话的……”齐泽辉将自己的胸膛拍得如山响,“之前那些个不过是开开玩笑,何必执着的念叨,像我这样一个光明正大、善待他饶君……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啊——”
    不由得齐泽辉再继续昧着良心话,肖?和铁牛二人已经一人一边架起了前者的胳膊,不由分,就拖着他往最近的一家客栈拖去,肖?则是一脸无奈地直言道:
    “我看你就是想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跑去青楼鬼混吧!”
    “呸呸呸,什么鬼混,我只不过是想给那些个无家可归的孤独姑娘一夜的温暖和金钱的资助罢了!注意用词……”齐泽辉非常不满地反驳道,随后蹬着双腿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
    然而,在肖?和铁牛这两个一气一体都练至巅峰的大男人手上,骨瘦如柴的齐泽辉只能像一只被捉住腿的蚂蚱一般,无力的跳动着,除非自断手足,否则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直到在客栈厮以及诸多旅客诧异的目光中被拖进了大堂,齐泽辉这才放弃了这一念想,妥协道:
    “好好好,我不去了还不行吗?真的是……难得长途旅行,想尝个新鲜都不让……话板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我记得你以前很好骗的啊!”
    着,齐泽辉还伸出手,捏了捏肖?的脸,一脸正经的皱眉道:
    “你是不是被哪个妖孽上身了啊!阿弥陀佛、无量尊、急急如律令……你该醒醒了!”
    “行了行了,别闹腾了!”肖?和铁牛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手,任由齐泽辉“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疼得直叫唤,二人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对着满脸尴尬地掌柜道:
    “三间上房,备些吃食,另外屋外头的四匹马都是我们的,有一匹马的背上还有些衣物和干粮,麻烦你们帮我们拿进来好生看管,顺便照顾它们一下,有劳了!”
    ……
    一夜无话。
    次日,三人离开了客栈,在离开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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