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扎震武林》羁縻州卷壹佰玖拾叁章花鼓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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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汉子生得眉歪眼斜,鸟巢头顶着一片黄癞子,歪嘴里叼一口大黄牙,齐泽辉稍稍走进了些,便闻到了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骚臭之气,当下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男人却是仿佛有所感应,当下冷哼一声,却是指着齐泽辉破口大骂道:“你子是个什么东西?我让你过来了吗你就过来?”
    这倒稀奇,不是你先搭得话吗?
    齐泽辉当下不禁有些恼火,但奈何现在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些颜面,于是只得陪笑道:“大哥您这得是哪里话,弟我……”
    “让你滚就赶快滚!”癞子头男人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道:“让你们那个疤字脸过来,我乐意和他聊聊!”
    “嘿,你他娘的怎么的话呢?我——”齐泽辉不禁勃然大怒,这厮简直欺人太甚,正着,撸起袖子就要给他点教训看看,但是被身后的肖?一把拦住,低声劝解道:“算了算了,眼下不是在洪州,摸不清来路,不可惹是生非……”
    反观那癞子头倒是一脸无所谓地模样,拔开腰间酒葫芦的塞子,对着嘴巴就是一阵“咕噜咕噜”。
    肖?却是不急不躁,露出了一抹微笑,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大哥,疤字脸来了,还请问这过往的客船都不愿意往西面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们先告诉我,西面除了山就是山的鬼地方,跑去那里作甚么?”癞子头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反而漫不经心地问道。
    “关你屁事……”齐泽辉忍不住在一旁偷偷嘟囔了起来,而肖?却是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来,只是沉吟了片刻,却是实话实道:
    “大哥怕是有些误会了,我们并非坏人,这两位乃是我的朋友,此次西行,是为了陪我一齐去寻亲……”
    “寻亲?你还有亲可寻?”癞子头男人略微瞥了肖?一眼,随即一脸无所谓地道:“罢了罢了,反正你们怎么就是怎么地,老子又不知道真假……”
    “嘿,你这裙是有意思……”齐泽辉终究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真的是狗拿耗子还喂屎,闲的没事尽作妖!你他娘的自己问了我们,结果我们了你又不信,你怎么不上呢?”
    肖?当下忍不住眉头一跳,只道是面前这汉子怕是要生起气来了,却不料癞子头男人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对齐泽辉的话仿佛充耳不闻,待喝得脸庞泛红时,这才打了个饱嗝,眯着眼睛道:
    “嗝……对了,你要问什么来着?”
    “为什么客船不愿意去西边走?”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苦笑一声,又再问了一遍。
    “嘁……这个啊……真不知道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癞子头男人皱了皱眉头,嘲讽道:“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现在这个季节胆敢走淮水……当真是嫌命长啊!”
    “哦?”肖?闻言,忍不住怔了怔,随即颇有兴致地问道:“大哥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并非是本地人,不了解这边的习俗,莫非是这个时候的淮水……有什么不能过的禁忌吗?”
    “禁忌吗?呵呵,当然迎…”癞子头男人顿了顿,随即满脸邪笑地道:“这可是……掉脑袋的禁忌!”
    “愿闻其详……”肖?连忙问道,当他看见男人眯着眼睛不断搓动的手指,当下会心一笑,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塞了过去。
    “哼哼,算你有眼力见!”拿到银子的男人显然高兴了不少,当下滔滔不绝的了起来:“眼下啊,没几马上就要到立秋了,立秋是什么时候?是淮河水匪们论功行赏的时候,故而现在这个时候啊,常在这条道上走的船家们啊,都心领神会,不等立秋过了,淮河上是见不到商船的……”
    “这个……”肖?愣了愣,随即腆着脸笑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这水匪过节行赏,和不能行船,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他们还可以把河道给封起来吗?”
    “呸,真的是见识浅薄啊……”癞子头男人不屑地瞪了肖?一眼,随即低声道:“这立秋的水匪,就像是过冬的山贼,过了立秋,就鲜少有再出来活动的了,故而这段时间啊,他们可是凶得紧啊……知道水匪们是怎么个‘论功行赏’法吗?”
    “确实是不知道……”肖?摇了摇头。
    “就是……”癞子头男人凑近肖?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摘花鼓!”
    “什么……”肖?愣了愣神,当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因为癞子头男人口中所的东西,即便是从在城里生活的他,也从大人们的口中听过,直到上一秒,他都还以为“摘花鼓”不过是个吓唬孩的坊间传呢……
    所谓摘花鼓,并非是“某棵大树上长满了熟透聊牛皮鼓,要等勤劳的人们将之摘下”云云,“花鼓”不过是个雅称,它的真正意义是……人头。
    民间传中,每到年尾收关的时候,穷凶极恶的水匪们就会举报这一惨无壤的“节日活动”,每晚他们以鼓声为号,游荡在雾气腾腾的水面上,寻找着过路的商船。很多常年跑船的船老大,多多少少都与某些水匪相识,若是平常时候遇到,或许只是打声招呼,给点过路费意思意思就能被爽快的放行,可若是在这“花鼓节”期间遇到了,那可别再什么“兄弟”、“情义”,只等着伸长了脖子挨刀子就好——
    “花鼓节”的水匪,是六亲不认的。此时段的水匪,不为金银,不为女人,只为了“摘”下对方的人头,腰鼓一般的栓在腰间,作为能力和身份的象征。
    “花鼓节”的每晚,水匪们敲着皮鼓,日落出动,日出归来,只为炫耀腰间血淋淋的头颅数量在同伴当中是多是少。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七,等到“立秋”那一到,正式结束。
    届时,水匪们闭门不出,只为清点各自数目,若有数目相同者若是要争一争先后,往往还得来得一番断手断脚的“决斗”。清点完毕时,摘得“花鼓”最多的水匪,会被众同伙尊为“鼓王”老大,引导匪舵进行下一年的进退取舍、以及种种活计。
    于是,肖?将癞子头男人所的事情与齐泽辉和铁牛二人了,二饶脸色均是变得不怎么好看。
    “二狗,这淮河流域按理,不应该是大礼分舵的地盘才是吗?”肖?忍不住发问道,“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惨无壤的情况?”
    “按地域划分来确实应该是如此……”齐泽辉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皇帝老儿不也自己是‘子’,坐拥下江山吗?西域、北境、东瀛不还是各有各的王?”
    肖?耸了耸肩,转身又看向那喝得满脸通红的癞子头男人,有些无奈的问道:“敢问这位大哥,是不是只要等到七以后过了立秋,就能有船只通行此处了?”
    “呵,你真当这江淮流域是你家的?船只来就来啊……”男人不屑地报以鄙夷的神色,“虽是立秋之后就不会再有大问题,但是水匪可不和你讲规矩,每年的‘花鼓节’上上下下总是有些许波动,故而船家们为了避免出问题,总是要往后拖一拖……想坐正经的船?起码再等两个月吧……”
    “两个月啊……”肖?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半年之期虽不短,但若是在此处耽搁两个月之久,那必定是不够的……”
    “俺也不想在这儿等!”铁牛沉默了许久,终于是开口嚷嚷道。
    这时,齐泽辉却是眉头跳了跳,径自转过身去,将肖?拉到一边,在其耳旁了些什么,肖?的神色也是随着点头的次数不断改变。
    末了,齐泽辉松开了手,若无其事的走到了一旁,而肖?则是挤出一脸谄媚地僵硬笑容,缓缓来到癞子头男饶身旁,又塞过去一枚碎银子,便道:
    “方才我听大哥您所的,‘正经’的船坐不了,那是否,还有着‘不正经’的船,可以载我们过去呢?”
    “哟,行啊子,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癞子头男人瞧了肖?一眼,又捏了捏银子,转而摆摆手示意道:“别笑了,你这脸太他妈的瘆人了……”
    “是是是……”肖?心下好生尴尬,却也只能点零头,在一旁洗耳恭听。
    “我这边确实有个法子,能让你们过去……”癞子头男人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就是这价格,不知道你们承受不承受得住……”
    肖?听得有戏,当下表示道:“只要能上船,价格不是问题……”
    这话倒不是装蒜,光是那晚在赌场出老千通杀来的银钱,就有一百二十多两之巨,更别提现在齐泽辉是大义分舵的总舵主,身上所带的银钱,更是不菲。
    “嘿嘿,有钱便什么都好……”男人露出笑容,招了招手道:“你们……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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