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剑仙》第二卷阴阳和合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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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分炙击节
    刘德然:“瀚文!你可真厉害!”虽然不是自己射中,但是何瀚文此刻与刘德然同为一队,所猎之物自然在明面上算是共同所得。
    刘德然小心的拎着那山雉的脖子,然后小心的交到何瀚文手里——能猎此物全是何瀚文功劳,他自然有权利全权处理猎物。
    何瀚文却不会这样小气,因此他没有接,而是将刘德然的手按下来,言道:“得然,汝且收下吧!”
    刘德然再羡慕,也不会这样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因此他也推搡一番,言道:“不可,瀚文,能猎此物,全凭瀚文神射,得然岂可贪一物而全去瀚文之神勇?快快收下!且此射非瀚文不能出,得然冒领,非但不能长得然威风,反遭人耻笑矣!”
    何瀚文见刘德然推辞,也不再推让,欣然收下,然后言道:“如此也罢,若后面捉了小兽,得然可不要推辞。”
    刘德然欣然称是。
    何瀚文:“话不多说,得然,汝来烧烟,吾且立与石上,但看那兽如何,若钻入套中,得之;若挣脱了,吾便射之!”
    刘德然:“好。”
    言罢,便取出火折,点燃草叶,辅以袖摆扇之。少倾,便听洞中摩挲,有兽盘还。声行渐远,只见一肥硕的长尾黄鼬窜行而出。
    刘德然大喊道:“来了!”一边喊,一边冲着这边就跑过来。只见何瀚文早就将弓箭准备好,但是却迟迟没有放出。
    刘德然看的那个着急啊,他一面加快了脚步,一面有点失去平衡的急切说道:“瀚文!休叫跑了!射之!”
    何瀚文听了反而摇摇头,将弓箭放下了。
    刘德然看着那长尾黄鼬猛然快要冲出网兜陷阱了,何瀚文却将弓箭放下了,顿时脚下一仄歪,摔在地上,擦破了手臂,却又挣扎着做起来,手脚并用的去扶旁边的石头。
    何瀚文见了,赶紧安慰刘德然喊道:“跑不了!”
    正说着,那黄色闪电一般的身影猛地向前一窜,也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被烟熏得四下迷途,那长尾黄鼬一个猛子扎进网兜套子里面去。
    “太好了!”刘德然兴奋的用手掌拍了一下旁边的巨石,似乎全然感受不到猛击巨石带来的疼痛。
    不过那长尾黄鼬却也没有坐以待毙,只见它的爪子胡乱的在网兜细密的缝隙中挣扎,想要夺路而逃。然而,这只不过是它一厢情愿罢了,何瀚文设计的这种套子有一个特别的绳结,它是一个活扣。不过这个活扣并不会成为猎物脱逃的砝码,反而是它们陷入泥沼的关键。
    随着长尾黄鼬的挣扎,那网兜一下一下的下坠。而这网兜设计的也不深,长尾黄鼬的半个屁股和右后脚全部都露在外面。
    网兜的入口正好系在长尾黄鼬腰间,而它越是挣扎,网兜下坠的便越厉害,网兜越是下坠,兜口就收的越紧。最终,竟然是将那长尾黄鼬死死地困住,任凭它挣扎,前进,后腿,都没有办法挣脱丝毫。
    刘德然看的是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机巧的设计,一时间竟然是看的有点呆住了。
    何瀚文见结局已定,便将弓箭在身后背好,扶着巨石从高处滑下来。它先是小心的打开一只竹篓,然后掏出早就已经准备好,浸过水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将那长尾黄鼬后腿捆了个结实,将套子打开,又捆好前腿,一股脑的扔进竹篓里面去。
    何瀚文:“此时不来,更待何时?得然,这畜生你可得收下!”
    刘德然这才反应过来,先是称赞,然后又道谢,最后欣喜的将竹篓背起来。
    刘德然:“瀚文,此物甚妙!一时间竟看的吾恍惚了。”
    何瀚文笑而不语,不过此时他的内心立刻戏精上身,却又一脸平淡,高深莫测的享受着刘德然的彩虹屁。
    ※※※
    “纵马飞驰何人能挡?千古乐之章;
    血染银盔烟雨苍茫,骁勇战无双!
    今朝烈火花同葬,
    尘土飞扬梦一场,
    看我力拔山兮,射虎在当阳!”
    何瀚文和刘德然此刻早已经与公孙瓒汇合并到达了约定的地点,只等着刘备和卢植归来,分享今日的收获。
    公孙瓒不愧英武过人,他打到的猎物全部都是体型巨大的野兽,其中不乏一只白额大虫,更有两只强壮的山豚。不过若说是比较猎物的数量,何瀚文和刘德然也丝毫不落下风,除了那长尾黄鼬和射杀的山雉之外,更有竹鼠一窝,大雁两头更兼一筐山雉蛋。
    何瀚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一开荤,于是指使刘德然拾柴,又请公孙瓒将山豚剥皮抽筋,自己则摆弄起锅灶来。
    战国时期,《孟子》有云:君子远庖厨。
    然而,何瀚文却不以为然。从孟子的角度,他自然是希望齐宣王可以舍弃掉“霸道”,而施行所谓的“仁政”。然而,何瀚文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思想。在他看来,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目的无非都是愚弄百姓罢了。
    凭借着武力和军队去强硬的一统霸业也好,在妥协中达成共存也罢,无非都是帝王之术。何瀚文认为评价一个人的功绩,单单从一方面去定性是非常狭隘的。真正高明的领导者,向来是在合适的时机采用合适的手段。如果因为一种思想而禁锢住了自己本身的性格,那么才能便得不到发挥。
    况且,人都是灰色的。人有三观不合,有友好与争吵,无非只是立场不同罢了,而究其根本,则是利益的冲突。何瀚文从来不会拥有那些所谓的道德洁癖,在他看来,只要这件事情能去做,那么便去做好了。他的豁达则全部都表现在“谁愿意说什么,说便是了。”
    只要自己有力量在身,那么任何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力量还不够。
    当然,何瀚文所认为的力量,从来不是狭隘的力量。金钱,地位,容貌,势力,等等。所以一切的资源,都是一种潜在的力量,而他本身需要去驾驭的,无非只是怎样去使用它罢了。
    就像现在,他只想好好地饱餐一顿,顺便秀一秀自己的现代烹饪技巧——他对于这个时代的粗茶淡饭,可是早就受够了。
    “什么君子远庖厨,放屁。老子今天非要吃这一口。”他如此念叨着。
    因此,他一边将锅灶烧的热气直冒,一边又即兴唱起歌来。
    公孙瓒和刘德然虽然听不懂他唱的歌词,但是也觉得词句之间仿佛有韵律,便也只当做是这个少年天才的疯癫之举。
    天才往往都有点小毛病,无伤大雅。不过在天才眼中,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往往自得其乐,还肆意的嘲笑着蠢货们的郁郁寡欢呢!
    公孙瓒的剥皮抽筋还没结束,就见刘备和卢植远远的来了。
    何瀚文此刻只惦记着肉,他虽然看见二人打马而来,却也突然打算放肆一把,不予理会了。
    “接着奏乐,接着舞。”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小声对他说,他也是这样做的,一边煮沸汤汁,一边将勺子敲击在锅灶边缘,便要分炙而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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