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恩仇录》第1卷负笈游学第116章为君勿遗子孙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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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林沐说自己此时入了伪境,云初晴脸色大变。按照众多武林前辈总结出的经验,一旦入了伪境,便意味着此生再难在武道上有所进步。
    “安心啦,晴姐姐,武道之秘,至今也没有几人敢说自己能全部探索完毕。前人的结论,也未必就一定准确。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止步于此,我还有教中的势力可供我调用。为帅者,不必武力超群,只需有识人之明,驭人之能,物尽其才,人尽其用,便能无往不利。”
    林沐越是故作轻松,云初晴便越是心疼,林沐还欲再说上两句,便被云初晴一把拉到怀里,那处汹涌正触在林沐面庞。
    此时,林沐却全无淫邪之念,只是感受着云初晴的关切,这份温馨让他极是满足。
    只是没过多久,两人便再度身形交缠,肌肤相亲,心念相融。屋外正值深秋,屋内二人却是春意盎然。
    再说马三保,出了府宅,先伸了个懒腰,随后活动活动身躯。以前为奴作仆,整日连腰杆都挺不直。如今离了主人,自立门户,官位不需多高,能主事便可,无需太多赏识,该有的尊重不少就成。
    不过在到了礼部之后,马三保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卑,似乎一点都没有即将身居高位的觉悟。
    “恭喜马贤弟,初入仕途,便是极为清贵的礼部员外郎,从五品的官职,实在是官运亨通,让老哥哥羡慕的紧啊。”
    为马三保发放一应文书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官员,与首辅相同,惯做老好人,只可惜却没有首辅的心机手段。要不然,也不至于宦游多年,还是个小小的文吏。
    马三保拱拱手,说道:“老哥哥这是哪里话,不瞒老哥哥说,我此时亦是有些迷糊。本来我只是个白身,一纸调令,就成了官员,我哪里有什么做官的经验,还得向老哥哥多多讨教才是。”
    被人吹捧,老官员总归是有些得意,说话间,也少了点分寸。
    “什么讨教不讨教的,若是贤弟有疑问,尽管来问我便是。不过老哥哥还有一问,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亲朋故旧在朝中任职?”
    “唉,朝中哪有什么故旧,也就勉强与陛下算是旧识,或许连旧识都说不上,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这句话看似无意间说出,实际上却是端的厉害,明明白白透露出两个信息,一是强调自己是皇帝陛下的人,二则是给了这些文人一个攻击皇帝任人唯亲的由头。
    见马三保似是对陛下的安排有些不满,老文吏老好人性子发作,便提点了一句。
    “陛下赏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天恩难测,马兄弟,要学会惜福啊。”说着还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之后马三保再三道谢之事略过不提。
    皇城之内,满面红光的皇帝陛下正在批阅奏折,太子跪坐在下首。遇到有意思的奏折,皇帝陛下便提上一嘴,看太子如何处理,既是考校,也是在让太子着手接触政务。
    不多时,便有内侍入内,将马三保出了府宅后,一直到礼部的作为都原原本本的禀报了一遍,便是那老文吏有些出格的话语,也是一点都没落下。
    “太子,观其言行,你觉得新晋的礼部员外郎如何?”
    “回禀父皇,虽然儿臣尚未与其谋面,但儿臣却几乎可以断定,他乃是一个机变无双之人,只是可惜,他此时心向燕王叔,而非父皇。”
    “不错,那你能否猜出,他为何如此服帖的便接受了我们的征召?”
    太子略作思索,答道:“征召的旨意一到,员外郎便离开了旧主府邸,虽然一路上都在装作摆脱了旧主束缚的样子。但却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其早就准备好的行动,只等我们出手,他便将计就计,然后伺机而动。
    儿臣之前也曾收到消息,离开府宅之前,员外郎与燕王世子曾有过一番争吵,照儿臣看来,这也不过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表演。
    再说他的目的,父皇想借燕王府势力对抗附在海贸上吸血的囊虫,他表面上是顺从了父皇的安排,实际上却是想要借此机会,离间父皇与百官的关系。”
    “说的还算不错,太子,那你觉得这个计策如何?”
    “这个计策应当是从鬼市谋划起便已定下,燕王叔夺得鬼市,随后遣世子入金陵为质,提前预料到我们的行动,看似留下了一个破绽,实则却是埋下了一个钉子。计策环环相扣,不可谓不精妙。”
    “非也,这不过是一场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尔,看似步步料人事先,实际上却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皇帝的话实是出乎太子意料,不过多年的积累,让太子立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端正仪态,聆听父皇的教诲。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待朕百年之后,你将坐拥天下,广有四海。千万要记住,国家之事,切忌阴谋诡计,你该采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不仅你手中握有足够的底牌,光是王朝的底蕴,便已经不知胜过那些阴诡小人多少。
    便拿你燕王叔来说,世人皆谓其有反意,可现在的局势下,他当真敢反吗?
    不敢,他师出无名,没有大义支撑;他困居北方穷困之地,缺兵少将;他受制于你皇爷爷的安排,辽东虎视眈眈,背后还有个实力不弱的江湖门派。贸然造反,只是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他又为何会落入到今日的光景?”
    “可是朝廷在暗中推动?”
    “不错。”
    “父皇,可这也正是儿臣疑惑之处,既然燕王叔不敢扯旗造反,朝廷又何必要苦苦相逼?留他在边境抵御蒙古人岂不是更好?”
    “站在朝廷的角度看,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可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这便需要多加思虑了。
    只要朝廷不煎迫过甚,以你燕王叔的眼光,自然不会做出此等冒险之事。可他的子侄辈呢?便未必还能有这般见识。身为帝王,勿遗子孙忧啊!”
    “儿臣受教。”太子态度恭敬,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今日权且到此,太子,你且回东宫。明日早朝,朝堂上的百官又要聒噪,不知现在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依旧是坏了祖制的话头?”
    “想来还是如此,只是文风辞藻有些不同罢了。儿臣告退,还望父皇莫要太过操劳,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陛下回应了一个笑容,便示意太子离去。
    但出人意料的是,并没能等到第二天早朝。入夜,在皇帝陛下正宠幸自己的宠妃之时,钦天监的道士敲开宫门,带来了一个让皇帝陛下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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