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道》第四百零三章承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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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水山不甘心，起身走出幻境，此时那位老者站在远处对着他道：“你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我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我将伴随你征战天道，以后的以后你就是我，我不再是我。”
    那老者的身影消失，融入李水山的身影。
    “时间长河，你是不是可以让我懂得，什么才是梦？”他抬起手，对着远处一拍，出现一个巨大的河流迎空出现，岁月长河出现的瞬间，李水山抓出了其中一个葫芦轻轻摇动。
    这七个葫芦，来历非凡，直到现在李水山才知道，这是长在山海上的一个灵宝，名字叫七彩山海葫芦。
    葫芦可以容纳很多东西，也可以从中散失掉什么东西。
    李水山拍出纸人的躯体，全身的气息凝聚在中指，对着断了脑袋的纸人一点，天空下去了一场血雨，远处虚幻的河流逐渐凝实，在片刻后，停止下来那纸人的肉身也随之飘散。
    “不够，还不够。”
    他头发散开，轻轻的摸着葫芦似乎有些癫狂，“染儿，我会在时间河流中把你捞出，无论多久。”
    李水山双眼血红，有镇守凡尘的修士从远方飞奔而来，当看到一个散发披肩的男子回首望去，他们在当空颤抖着身躯，不敢踏进一步。
    “开山之人。”
    李水山对着腰间的引魂钟一拍出现黄泉，大声道：“我需要血气，从你的黄泉中抽取恶人魂血给我。”
    此时，那坐在半空的男子露出空洞的眼眶沙哑道：“给我一个理由。”
    李水山道：“我手中的引魂钟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我知道你已经突破了束缚，只差一物，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魂血，我便给你。”
    那坐在半空的男子冰冷道：“不够。我要你的鲜血。”
    李水山呵呵大笑，“你想要为就给你，这次的交易后，我要你为人族出手一次，这一次要彻底斩断蛮族的蛮魂。”
    男子嘲笑道：“你不适合与我谈条件，我本来就是为了凡尘而存在，伴随人类那么多年，我不可能忘记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当年我熔炼自己入灵器，就是为了打造一个绝世无双的仙器，如今已经近在咫尺，如果我成功了，我便有权利与天道争夺万物的灵魂，属于我的永远就是我的。我便是另一个层次上的天道。”
    李水山哈哈大笑道：“痴心妄想，修行界的天不容小看，你知道自己会败在什么地方吗？你看看自己的灵器，依旧如凡尘的天道仙器一般，无法彻底摆脱束缚，而修行界的天道遁入无形，虽然我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我能明白，这万界的覆灭很大程度上取决的是它的意识已经超越所有修士，当他重新开创轮回，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烟消云散。”
    男子沙哑道：“你不懂，我的道不是你的道。当我从融入道器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结局是什么，最后是死是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完成我心里想的东西，就算是
    死，也要死在人族的大地山。这里也是我的家。我的两个眼睛葬在了自己家乡。有人让我趁早斩断凡尘的根源，我不可能这么做，毕竟凡尘才是我的根本，如果脱离了这里，那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心。我的眼睛还可以看到家，看到自己的记忆。那里面才是我永远的爱，我的温暖。”
    “谁若是想要夺走这一切，我将杀之。”
    他冰冷的话语在天地间回荡，很多修士看到了这个虚幻的场面，男子空洞-眼眶，对着他们露出一股杀机，他们跪在地上祈求。
    “接住你要的魂血。”
    他抬起手指对着天空一点，一道血色的流水化为现实中的存在的东西，落在李水山身前，李水山对着那将要消失的时间河流一点，“融。”
    这道血红的河流融入到其中，眼前的时间河流开始逆转，李水山看到一个魂魄显露，似乎有一双大手在不断波动。
    李水山对着眉心一点，嘴中道：“开眼。”
    那个眼睛骤然展开，对着河流照射，瞬间泯灭。
    随之，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死人山，拍出后，轻轻道：“人将，你看看你的死人山，我要把他炼化成为我的一道至宝。”
    死人山在他手中传出声声哀嚎，随着李水山用手捧起时间河流引入死人山，这上面凄惨的叫声更加响亮，他们在痛苦咒骂，有的是在懊悔自己所做的错事，有的是在寻找自己喜欢的道路。可这不过是一条条没有死去的魂魄，他们犯的错误永远无法抹去。
    此时额李水山看着死人山引入的血红时间长河，轻轻一抓，吞进自己嘴巴中，他全身的气血沸腾。
    黄泉中，男子吼道：“给我。”
    李水山对着胸口的引魂钟轻轻一抓，看着它身上的划痕，淡淡道：“谢谢你陪伴我那么久，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主人，但是你承载的责任是无比巨大的，希望你能绽放自己的光辉。”
    李水山把它丢入黄泉中，泛起一道水花，男子道：“日后，尽力为之。我等着这一天。”
    李水山弯身一拜，踏步离开凡尘。
    这一走，必定有很多修士紧跟，他往后面望了一眼道：“你们继续镇守凡尘，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天道仙器中的天道意识已经模糊，李水山的雨之意识已经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但是他不能让它死掉，因为人族大难时他还有用。
    李水山撕开裂缝，一步走出，等待再次出现的时候，看到的是选在空中的千里废墟。
    这里曾经是人界最强大的仙雨之地，这里也是无数修士向往的神圣之地，但是如今已经化为废墟。
    他走过一个个残破的宫殿，心中有一丝悲凉，他不知道到底是何种力量斩杀了这里所有的修士，把这里变成了废墟。
    一座座宫殿的背后，都有一座井口，这里似乎暗藏着什么，但当李水山往下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飞了几百里，看到
    了一个树木，枯老了。
    此树，与老祖树十分相像。
    当他把手掌轻轻的按在老祖树的年轮上，一个百米的圆圈绽放出来环绕在李水山的身旁，接住便是化为一场梦境。
    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树木，庞大的看不到树木顶端，他们万丈的身躯在迷蒙的雾气中挥动，看着来临的对族，他们疯狂的退却，但是一个个枝叶砸下，上面正坐着一个个人族，他们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这便是灵树一族。
    李水山看到的那场梦中，也就是这其中的一个。等他转头飞向了远处，那边有一个个巨大的石人，跪在地上，它们的胸口插着自己的大剑，神情扭曲，似乎死的时候十分狰狞。
    这便是他看到的老祖树上站立的巨大身影。
    “它们为什么会存在在此地，难道我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山海废墟一个倒影，折射吗？”
    此时，天空悠然传来一声沧桑而且虚弱的声音，李水山飞向了西边，看到一张苍老的面容。
    这同样是一个意识，但是它已经虚弱的不行，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我是最后一道封天意识。”
    李水山站在空中，沙哑问道：“封天？难道就是你在山中有鬼时让我来到此地的意识？”
    苍老面孔咳嗽道：“没错，看来我等到了你。你的到来是我最后的寄托，说完我要说的话之后，我将随着消亡得各代仙人归墟。”
    李水山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变化。
    “很多人都在疑问，为什么人族最强之地会突然灭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最后一个存活的意识，看到的一切都是凄惨的画面。我只能告诉是你，它还会再来，当它再次来到的时候，人族将是大劫中的劫难，你会看到万物都被抽走生机，你会看到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你会见到人族的魂魄的散失，我们的殷切都在虚无中轮回。”
    “可能你已经差距到了这样的气息，但是这样的日子很近了，很近很近了，如果我要说明天就会到来，也有可能。但是我说一年后，百年后到来也有可能。耽搁的时间越长，我们越不利。虽然我们是殊死一搏，但是面对天道的瞬间，你也可以有一战之力。”
    “我们人族的脊梁不能弯下，当年万界一个个破碎，那道意识吞噬了很多很多，当他化为实质化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凝聚，它已经疯了。它真的疯了，疯狂的厮杀生命，融入自己的身躯，让所有的生机之物化为一道流光，入了自己未成形的眼睛。”
    “图腾希望的破灭，鲜血的灌溉，日月的迁移，你或许知道的还不是很多，这一切都是阴谋，这个阴谋现在已经成为阳谋。追着日月的那个人已经倒下了，创立《半仙法》的那个人悟道未生，开出混沌的那个人已经遁入了轮回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承载的将是最后的人族希望。”
    “你要为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