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斗天狼》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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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吕欣童逃出松月山庄后,骑着小红马来到鹰愁峡,不幸撞到了卧虎山鬼王寨的二当家房大庆一伙手里头,贼人贼眼一瞧,贼嘴一咧:“耶!花姑娘!”上手便捉!眼见逃跑无望,忽然天降一名白衣侠客前来搭救,抬手间便打死一名贼厮。若问这名白衣女子究竟是谁?且来听俺好好絮叨一番。
    看官,她不是别人,正是俺写的这部小说的女主——张紫涵,直到此时此刻方才登场。
    也许有人会有疑问了,咦?搞了半天,这吕欣童不是女一号?没错!吕欣童的确不是女一号,充其量可以算作女二号。因为俺写的这本故事,主要是围绕张紫涵展开的,个人愚见,还是以她作为女主较为妥当些。
    张紫涵,现年二十一岁,她的父亲,本是北宋仁宋殿前征西大将军张延。二十二年前,时值北宋康定元年,西夏天授礼法延祚三年。打这儿起,以后的三年时间里,西夏连续对大宋发动了三次大规模的战事,即:延州之战、好水川之战和定川寨之战。三战皆以宋朝战败而告终还真够窝囊。西夏虽然获胜,但战争损耗及宋夏间榷场贸易停止,经济受损,民怨四起。经过反复的苦战,西夏王李元昊一无所获,而和辽国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化,没有办法,夏景宗遂寻求与大宋议和。
    当时的北宋朝庭,君臣上下分成主战、主和两派,张紫涵的父亲张延即属主战派,上书朝廷,坚持力战到底,绝不屈辱议和,孰料,终失所望。
    定川寨之战结束四年后,即北宋仁宗庆历七年,宋夏双方终达成和议,西夏向宋称臣,宋册封李元昊为夏国主,宋岁赐绢十三万疋、银五万两、茶二万斤,节日再另行赏赐,名为赏赐,实为进贡。你自儿个瞧瞧!主子给臣进贡,屈辱不?这也是宋朝以“和”为贵一贯的表现,没办法!议和以后,两国重开沿边榷场贸易,恢复民间商贩往来。因和议发生在宋庆历年间,亦称庆历和议。
    和议达成后,数年间,两国虽保持贸易往来,然边境磨擦仍旧不断,小打小闹嘛!张延忍不了了,以此为由,仍是死性不改,力争主战。怎料,天威难测,张延惹怒天颜,被撤去武职不说,全家还给撵出京城,遣返回乡。
    有道是,圣意难违!没办法,惹不起人家,只好卷铺盖走人喽!途经鹰愁峡,不幸遭遇盗贼突然袭击,张延不幸蒙难,其妻杜玉茹自杀殉夫,年仅六岁的张紫涵,幸蒙张延手下忠勇家将张彦超舍命保护,奋力拼杀,方得逃脱大难。
    逃离鹰愁峡险地,张彦超携带张紫涵逃至一高人隐居避世之所,得蒙高人眷顾,将年纪幼小的张紫涵托与照顾,终力竭身死。
    为报杀家之仇,十五年来,张紫涵不畏酷暑,不惧严寒,随师父一起,不分昼夜的苦练武艺,终技有所成。
    近两年的时间里,她不止一次地来到鹰愁峡,踏过了这里的每一个山头,走过了这里的每一处险地,只希望能够寻到当年杀家仇人的半点踪迹,怎奈天不遂人愿,终究是一无所获。这一日,她瞒过师父,再次地走出百花谷来到鹰愁峡,正赶往卧虎山方向,碰巧遇上了这件事情。这便是张紫涵学艺报家仇,仗剑走江湖的开始。
    且说吕欣童,正自惶恐无助之际,忽见有人及时赶来搭救,心中甚是狂喜,也不管人家年岁是大是小,开口大喊大叫道:“姐姐,快来救我——!”
    张紫涵闻听到姑娘家朝自己发出的,充满了期待,充满渴望,充满了无奈的呼救声,心中感触良多:
    当年自己一家人遭逢灾难的时候,倘若肯有人及时赶来援手搭救,自己又怎会变成为一个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孤儿?好在上天对自己还多少有点儿眷顾,让自己在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遇上了师父,让一个年幼的孩子总算有了依靠。
    可是,正是这个年幼的孩子,有多少次在午夜梦回时分被噩梦惊醒,又有多少次感觉到委屈的时候没有人赶过来安慰她。恶魔的笑声,叮当作响的刀剑声,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耳畔,残忍无情的久久不肯散去,已然深深的印在了记忆里,永远都不可能抹去,永远都不可能。还有那劈向自己头顶的钢刀,闪耀出耀眼的寒光,时时闪现在自己的眼前。倘若不是超叔那滚烫的热血喷溅在自己稚嫩的脸上,倘若不是超叔及时挡向前来的铁臂,自己早已成为了刀下亡魂。可纵是如此,自己的左肩上还是留下了一条深深的伤疤,就好像印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抹去了。
    试问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谁?还不是这些该遭天杀的贼子,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恶魔,他们不仅让自己变得一生孤苦,而且还非要逼得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冷血,逼着自己手中不得不拿起令人生厌的杀人利刃。
    你不是逼我吗?好!那我就成全你们!你们不是又跑来祸害人了么?好呀!那么今天,不仅要救下这位无辜的姑娘,而且还要把你们这些没有半点人性的畜生恶魔,通通送回地狱去,也好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张紫涵悠悠回转过身来,贼人们不禁惊呆了,倒不是张紫涵长得丑陋,而是根本瞧不见她的长相,因为她的脸上,戴着一面狰狞可怖的鬼脸儿面具,只露着嘴巴和鼻子在外边,宛如从地狱冲出来的魔鬼,要将他们这些专爱祸害人间的恶鬼通通给抓回去,好还人世间一片清平。
    这鬼脸儿面具,是张紫涵有意要戴上的:既然你们非把我逼成和你们一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么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又何必再显现在世人的眼前?
    房大庆心中一凛,给她吓得直吞了几口唾沫,瑟抖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紫涵并不搭腔,语气严厉,声调冷冷的喝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赶紧地,放开那位姑娘,通通滚回山去。要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话音刚落,左手一挥,“刷刷刷”,数点寒星闪过,接连几声惨叫,房大庆身右侧的地上,又添了几具尸体,同样是喉间绽开一点红,房大庆愤怒不已,恶眉倒竖,怒目圆睁,顿时显出一脸的凶恶相,恶狠狠地骂道:“娘的!敢杀我弟兄?给我上!”半晌,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来。房大庆怒火更盛:“他娘的,兔崽子们,还不给我上?”
    其中一个叫张二嘎的小贼,两股颤颤,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仰瞧马上的房大庆,语无伦次的说道:“不好啦!寨主爷,死啦!死啦!”
    房大庆一听,心里这个气呀:“去你娘的,谁死了?”二话没说,一刀将张二嘎的脑袋给劈成了两个小水瓢,迎风挥舞了两下手中的大砍刀,冲着身后的贼崽子,恶狠狠的喝道:“再不给我冲,这就是下场!上!”群贼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你推我,我搡你,半晌仍无人敢向前。然经不住房大庆的再三吆喝,壮着胆子,“哇呀呀”一阵乱吼,好似野狗出栏一般,朝着张紫涵猛冲了过来。
    “找死!”话音未落,“噌”地一声,宝剑出鞘,瞬间一道寒光直冲九霄,真好似夜空下闪过一道霹雳闪电,房大庆只觉眼前一花,一阵白影掠过,接连扑通扑通,地上又平添了十几具尸体,吓得房大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眼光朝四下里一扫:“咦,人呢?”
    忽闻听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唉,大傻蛋,别找啦,在这儿呢!这儿呢!”分明就是吕欣童。
    房大庆一凛:“啥?”调转过马头来,惊呆了:“娘哎!啥时候跑俺身后头去了?好快的身法!”四下里都是尸体,连负责押着吕欣童的那俩家伙,也不知道啥时候被人家给打发得躺在地上睡大觉了,一眨眼间,自己成了光杆司令。房大庆不敢久留,急忙重新调转过马头来,“驾——”直朝卧虎山方向飞奔而去。
    “想逃走?”张紫涵脚尖儿轻点地,好似飞燕一般,纵身追上前来,长剑挥处,白光掠过,一股冷嗖嗖的剑气袭来,“啊”地一声惨叫,“咕咚”,好像倒下一座山似的,房大庆找他姥姥投怀送抱去了。一炷香功夫不到,张紫涵将二十几个贼人全给打发了,手段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吕欣童瞧得瞠目结舌,哑然失语。
    半晌,好像撒了欢儿的兔子似的,飞跑到张紫涵的跟前,一把抓过她的手,咯咯笑道:“姐姐,你太厉害啦!呀——”吕欣童猛地感觉一丝异样,樱桃小嘴半张,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张紫涵问道:“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张紫涵不以为意,语气冰冷的说道:“没什么。姑娘,没事儿了,赶紧回家吧。”
    吕欣童小嘴儿一撅,颇为失落的嘟嘟道:“回家?回啥家呀,我才刚逃出来的。”
    张紫涵一愣:“为什么?”
    吕欣童小瑫鼻一酸,眼泪差点儿没落下来。沉默了半晌,抽吸了下鼻子,瞧着张紫涵说道:“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家里进坏人了。我爹爹给人抓走了,而且,而且他们还要杀我,所以,我才逃出来的。”
    “什么?”张紫涵甚是惊疑,问道:“那你娘呢?”
    吕欣童心中一阵难过,哽咽了两下嗓子,伤心的说道:“我娘?我娘她早就死了。在我九岁那年,她就给坏人害死了。”话刚说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张紫涵甚是不解,嘴巴里“滋儿”了一声,宽慰道:“好了!姑娘,你别哭啊?”
    孰料,吕欣童哭得愈加的厉害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扑进了张涵涵的怀里,展开柔软的玉臂,紧紧搂抱住她的脖子,再也不肯撒开手来,抽噎道:“姐姐,我怕!我真的好害怕。”
    张紫涵万没料到她会跟自己来这么亲密的动作,心里只觉不得劲儿,然见她哭的这么伤心,不知怎地,自己也跟着有点难过起来。伸过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问道:“怕?怕什么?”
    吕欣童趴在张紫涵的肩上,继续哭泣道:“我怕我爹爹……怕他给坏人害死,那样的话,我就成孤儿了。”
    “唉,原来跟我一样!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儿。”仿佛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张紫涵宽慰道:“姑娘,你别担心,我相信,你爹爹他,一定会没事儿的。”其实,她哪里知道的,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更伤心,说些宽心的言语来安慰她罢了。
    过了好半晌,吕欣童终于止住了哭声,从张紫涵怀抱里抽出身来,嫩白如雪的玉手擦了擦香腮边的泪珠儿,羞涩的笑了笑,道:“姐姐,不好意思!让你瞧笑话了。”
    或许是俩人混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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