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屏听风闻君意》第八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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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风山的客卧之中,被魔煞侵体的云馥菀悠悠转醒,迷迷蒙蒙地眼睛还在四下看着,似是要确认什么一样。
    “馥菀?馥菀?你怎么样,可觉得还有哪里不适?”
    正纳气收势的云怀信看到躺在床上的云馥菀睁开眼睛后,立刻坐到床边将想要起身的云馥菀小心地扶靠在床头,玉珥则是站在云怀信的身后,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更是晦涩不明。
    而施薇歌拿着手帕替云馥菀擦了额上的汗后也自觉退居在云怀信的身后,看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云馥菀忍不住露出些许愁容。
    “爹?施姐姐,玉珥哥哥?”
    “唉,你这丫头让师父和我还有玉珥师弟好生担心,好在人没事。”
    “爹!呜呜呜,我,我以为,我要死了,我都见不到你们了”
    确认自己见到的不是幻想后,云馥菀立马抱着自家爹的胳膊大哭起来,房间内的几人有点猝不及防但是也能明白一个没经过世事的小丫头被附魔之后到底受了多大惊吓。
    “不怕不怕,爹在呢爹在呢,馥菀你告诉爹这是怎么回事,魔族之人怎么会附在你身上了?”
    云馥菀听到自家爹爹的问话后,眼神瞟了瞟几人表情有些纠结。云怀信和两个徒弟们有些不明所以可也仍旧耐心等着床上那个还在惊吓中的小姑娘开口。
    “是,是这样的之前我被听瑶那个坏家伙用马蜂恶作剧后就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我们到玄风山的第一天我就跑去他们的后山想摘一点‘痒痒草’丢到听瑶的床上”
    “你!真是胡闹!你和听瑶两个掐架从小掐到大,平日里这般也就罢了,今个儿什么日子你不清楚么?!”
    “师父,您先别动气,先听馥菀怎么说吧。”
    云怀信的呵斥立刻让云馥菀不敢继续往下说了,久久没有动静的玉珥此时倒是先开了口宽慰着自家师父,毕竟他还是想听听云馥菀说出来的是否和自己心中猜想差不多,另一边的施薇歌斜睨了玉珥一眼后没有说话,也是静静等着下文。
    “等到了林子那边,我就蹲在地上挨个挨个地去找那‘痒痒草’,但是我刚采到一株没多久就有两个黑乎乎的人突然一下就出来了,其中一个人马上变成了选拔大会参与者的样子,另一个一身黑袍不知道长什么样,哦,对了,我就记得他的声音是那种很沙哑阴森的感觉,然后他站的地方那些花花草草都枯死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的云怀信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一旁的玉珥听到云馥菀的这些话陷入了沉思,施薇歌也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怔住的云怀信似是想起了什么马上拿起准备已久的信封急急地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交待自己的两个徒弟照顾好云馥菀让她哪儿也不许去。
    “爹?你去哪儿啊爹!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听到了什么?”
    玉珥立即开口,施薇歌看着玉珥这一反常态地样子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是静静站在一边,毕竟她也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何玄机。
    “嗯,那个很可怕的人一直在说什么‘钥匙’‘棺椁’之类的,然后就是像在找什么人,说是好像在玄风山发现了这个人的踪迹和气息,至于具体的,我肯定听不到啊,本来我还想偷偷溜走来着,结果就被发现了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玉珥听后眼睛随即看向了别处,心想,馥菀的话还是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只是没料到他们还有寻人这回事,这其中必定有些其他算计,只是此时未知罢了。
    施薇歌听完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早就知道凌海门的那口棺椁非比寻常,快烂成灰了都还有灵气环绕,本想寻个机会打探下竟不知和魔族扯上了联系,心思便也开始活络了起来。看着师兄师姐不太好看的脸色,云馥菀有些惴惴不安,便曲起双膝紧紧抱着,眼里尽是憋屈。
    “馥菀师妹莫要多想,只是你先前遇上了附魔,且魔族对仙门又有异动,大家只是有些警惕罢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大会结束就能回师门了。”
    看到云馥菀一脸委屈丧气地模样,玉珥心里虽然有些不耐但考虑到她是怀信尊上之女又有线索在身,还是摆出一副假惺惺地关心人的模样,而施薇歌用帕子轻捂着口鼻假意轻咳一声打断了玉珥,嘴边更是挂着一抹讥讽。
    “玉珥师弟说的对,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你现在得好好休息。”说罢便和玉珥将门带上踱步离去。
    玄风山的另一处屋内,飞辰一边大口地把酒往自己肚子里灌一边握着自己蓝色的佩剑盯着墙上的画像喃喃自语,这副寂寥的样子与平时不着调的师尊模样大相径庭。
    许是听到门外渐近地动静,飞辰一改眼中的迷态,凌厉地看向门口后,墙上那副画着一男一女背影的画像便立刻挥袖隐藏,同时剑指一动,桌上的佩剑也好好立在墙上仿佛从未拿下来过。
    门口的云怀信记得满头大汗,都顾不得平时看中的礼仪姿态直接“嘭”地一声踹开了飞辰的大门,看着云怀信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脸上也是惊奇不已,手里的酒壶就这么直愣愣地停在了嘴边。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喝酒!师兄啊!思额,师兄,我是说师兄。”
    听到云怀信差点直接叫出口的名字,飞辰饮下一口酒壶的酒后立即眼神凌厉,手腕一转,云怀信耳边的头发便轻轻飘下几根来,云怀信额边的汗珠都流到下颌骨了,可他还是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怀信,我是飞辰,莫再喊错了。”
    “是,是”
    “唉,说吧,都让酸里酸气的你直接踹老子的门了,估计这事还不是一般地麻烦。”
    飞辰立刻收起了杀意然后一秒变脸,又是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的模样,云怀信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虽知道自己从未看懂过这个师兄,但没想到自己师兄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一时之间连想要说的急事都差点忘了。
    深吸一口气后,将自己拟的信交给飞辰,接着将自家丫头说的话一五一十都告知了飞辰,希望他能早年间把丢在凌海门的那口棺椁赶紧领回去。而飞辰听到云怀信所说内容之后也是紧锁着眉头,似是没想到魔族那边动作这么快,同时心里也担忧起一旦三域的现状开始变动,大家的处境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云怀信等飞辰开口等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只看到他扶着满是胡茬的下巴一直在思忖些什么,进而又想到自己前来玄风山前禁地的那个棺椁开始有了异动后,心中更是焦急不已。
    “师兄,如果这个棺椁我们不能完完全全将其镇压封印的话,可否——把钥匙交予我,我用凌海门的‘斩海炎魂诀’将棺椁里的污物直接铲除!”
    “万万不可,且不说棺椁棺椁内的凶煞魔气已封至多年,单凭你凌海门的秘术更是不可能将其降服,再者那把钥匙就是听瑶,你说,这如何交予你手?”
    “什么?这怎么会?”
    “阿瑶女子之身,本阴,加上她阳辰出生,阳气足够,阴阳混沌,封印的钥匙即成。”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只好秘传馥菀那丫头把门内禁地的阵法加持在自己身上了,别的不说,这丫头阵法还是信得过的,目前也只有这么办才好啊。”
    飞辰不紧不慢地将现编的缘由一本正经地告知云怀信,可真相如何他心里清楚更不会这么贸贸然地就告诉他人,看着云怀信深信不疑的样子,飞辰的眼睛也慢慢垂下,缓缓地饮了一口早就没了酒味的酒。
    在门口隐匿气息的玉珥偷听到这惊人的消息之后,着实惊诧不已,他下至仙门并非仅仅受命监视宥忞,更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办,如今突生变故倒是无意中推了他一把,也算是件好事,随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轻声地离去。
    飞辰似是不经意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门外,然后继续喝着酒壶里的酒和云怀信商量着目前的要事。
    密林之中,听瑶的手臂被宥忞的獠牙死死咬住,顾不得涌出的血液带来的强烈不适,忍着剧痛生生从宥忞的嘴里将胳膊拽了出来,只是手臂上外翻的皮肉和两个巨大的窟窿都狰狞得让人不敢直视。
    捂着手臂的听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甚是苍白,心知此时的宥忞有所异变且狂躁嗜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同样地也在心里把那施咒的施薇歌骂得体无完肤。
    突然嘴里空无一物的宥忞也不急着向前继续扑倒听瑶,只是歪着脑袋呆立在原地赤红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滴滴殷红从嘴角蔓延至下巴,再到布满胸口的衣襟,十分可怖。
    宥忞缓慢地伸出利爪擦了擦嘴边的液体,然后慢慢低头看了下满身血污的自己,痛苦地大声嘶吼咆哮起来,他不是没有神智更不是凶残的野兽,以往他只是受凶煞之气吸引去猎杀阴邪的妖魔,之后被天尊委派诛杀妖魔,他被剥去修为贬至玄风山重新修炼也是因为他遭人陷害受伪装成灵气的煞气吸引杀了玉珥的母妃,所以天上地下玉珥都不会放过他。
    可现在宥忞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以这种样子出现在听瑶面前不说还伤害了因为接触魔人后沾染魔气的听瑶,当下便用利爪抱头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本来一直警惕退后的听瑶听到呜咽哭声后,脚步一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然后又闪烁着点点泪光,尝试着轻轻地唤了声:“宥忞?”
    “听瑶”
    听到这一声沙哑的呼唤,听瑶完全忽视自己手臂的重伤直接扑到宥忞面前抱着他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这让宥忞不禁想起自己以孩童模样刚到玄风山的那会儿,他时常御剑划伤自己来掩盖犯了错的内疚,那时候听瑶还是一个小不点,但她也是像现在这般抱着他轻声安抚着他。
    听到自己肩膀上那颤抖的声音,宥忞伸出自己那双可怕的手想要抱住听瑶,可又怕自己伤到她,一双手就这么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从另一个方向找来的文昀看到听瑶的身影后欣喜地走了几步,但当他看到俩人相拥的身影后,一张俊秀的脸阴沉地可怕,握着剑的手手指关节已经逐渐发白,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踱步走去。
    可没想到走近后的景象,让好不容易沉住气的文昀满眼阴狠怒火中烧,宥忞的獠牙和听瑶手臂上的伤,这些都直接盖过文昀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心情,也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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