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一百五十八章:分脏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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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修罗寺的秘笈在此,给你!”戎承瑾无力的从怀中掏出一叠金黄色的金箔,向前伸出。
    胡奏大喜,刚上去两步,忽然觑见戎承瑾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忙停下脚步,吩咐道:“扔过来!”
    戎承瑾微一迟疑,只得将金箔掷在地上。
    胡奏掌中扣着暗器,一面警惕的注视着戎承瑾,一面移步上前弯腰欲捡。
    忽闻几声轻响,挟着劲风向自己疾射而至,胡奏忙翻身躲开。定睛一看,见飞来之物不过是几截树枝,长不逾寸,枝上带有片片绿叶,显然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仅凭这一手,便知来人功力绝非一般。
    胡奏定了定神,朗声说道:“树上的朋友,为何干涉我个人的私事,请显身罢!”一语未了,只见从树上飘落下来一个人来,头挽发髻,横插玉簪,腰悬拂尘,背负长剑,穿一件七尺道袍,蹬一双云履,山羊胡,八字眉,一脸戾气,神态甚是傲慢。
    戎承瑾见了,不禁吃了一惊,心下惶恐,忙垂下头来,叫了一声:“三师叔,您您……”
    那人怒道:“谁是你三师叔,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武当派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胡奏见状,眨了眨眼,嘻嘻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多日未见,静圆真人别来无恙…….”
    任凌凡哼一声,指着戎承瑾说道:“这个人是我们武当派的叛徒,本座要带他回去发落,不劳烦胡长老操劳,请了!”
    胡奏见他一上来便直入主题,喧宾夺主,显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得心下大怒,冷笑一声,道:“笑话,我老叫化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才将他擒到手,岂由你一句话便就打发的!”
    任凌凡冷笑道:“亏你这老狗做了十几年的丐帮长老,连这点江湖规矩也不懂,编这些鬼话糊弄谁呢?这清理门户之事,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插手的,识相点,赶快夹着你的狐狸尾巴滚吧!”
    胡奏大怒道:“老杂毛,休得狂妄,出口伤人,打谅老子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他在武当山的时候你就明里暗里的欺负他,撺唆致一将他逐出武当派,这会子见他练成天下第一大武功,又赶来认亲,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当我不知道!按照江湖规矩,他已经不是你们武当派的人了,江湖人管江湖事,这件事情,我老叫化管定了,你待怎地?”
    静圆冷笑道:“你这老狗向来是有巧占三分,这般使心用心的,想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胡奏嘿嘿笑了笑,说道:“彼此,彼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已经投靠宸王之事,江湖人尽皆知。”
    任凌凡闻言大怒,骂道:“老狗,你狗拿耗子多管道爷的闲事,是没有好结果的,你我二人好些年头没有动武了,今天本座倒要看看你的武功长进了没有!”说完,“锵”地一声,从背后拔出长剑,左手捏了个剑诀,横剑当胸,立了个门户。
    胡奏冷笑道:“胡吹大气,好,好,老子今天就和你这个老杂毛见个高低!”说着,运力一贯,那袋暗器破袋激射而出,如漫天流星般疾向静圆射去。
    任凌凡轻声冷哼,手腕一抖,运剑如风,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将暗器一个不漏的尽皆击落在地。
    此时胡奏已乘机抽出竹杖在手,身形一飘,悄然欺近,冷冷地说道:“好,我老叫化这两年来也没怎么动手,手脚正痒痒的紧,今天就先拿你这杂毛老道祭旗!”说着,快如闪电般连刺五招。
    任凌凡见他迅如飘风一击,不由得心下吃了惊:“倒没看出来,没想到才一年未见,这老叫化的手脚便的这般凌厉,我可以小心了,莫要一不留神着了他的道儿!以求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想毕,使出太极剑法,一招连着一招,大圆圈套小圆圈,紧紧地守护住全身要害。
    戎承瑾虽然不喜欢静圆,适才又听见他和宁王暗中有勾结来往,心里更是厌恶,但念及一脉同门,毕竟还是要偏向着他些。他虽然遭受胡奏暗算,身受重伤,不能与之并肩作战,但眼睛还能看的见胡奏招式中的漏洞,见任凌凡以守为主,心知他虽然一时半刻不至于落败,但如此下去,也必然难以取胜。
    当下忍不住说道:“三师叔,他使用的虽然是修罗剑法,但是他过于拘泥于招式的形式,显然是几十年的积习难改,他又没有练成五雷心法,你不用害怕与他竹杖接触,只管中宫直进,与他较量便是!”
    任凌凡听了,心下恍然道:“哦,我说呢,原来是跟这小贼学习了修罗寺的魔功,怪不得武功大增。当下便试着还了几招,虽未抢得上风,却也将胡奏的气焰打压了不少。便渐渐地放开了胆量,和胡奏针锋相对的卯上了。
    胡奏见状,心下气恼,出言讥讽道:“好一个为人师表,没想到你做师叔的居然还要一个后生晚辈指点才能跟我对敌,怪不得你那些师兄看不起你,在武当派没有什么地位,唉!可怜,可怜!”
    任凌凡本来气量就窄,被胡奏一激,顿时火冒三丈,大吼一声,向胡奏猛攻过去。
    戎承瑾慌忙提醒道:“三师叔,不要上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激怒”。
    任凌凡“唰唰”几剑逼退胡奏,转过头来,对戎承瑾怒吼道:“畜生,我不会武功?谁要你献乖买好!你等着,待我宰了这老狗,便找你算账!”
    戎承瑾见自己一片好意,任凌凡却并不领情,不禁一愕,当时便住了口。
    胡奏趁他说话分心之际,猛然欺近三尺,竹棒急神向任凌凡胸前璇玑、玉堂、紫宫、膻中要害穴位戳去。
    任凌凡已知他招式根底,虚多实少,戒心消除,见他偷袭并不慌乱,忙缩身避开,横剑来格,使出太乙玄门剑中的一招“顺风扫叶”,刹时间一片寒光如镜,阻挡了胡奏的进攻。
    任凌凡不待招式使老,剑随心转,手腕轻颤,已将“顺风扫叶”演化成了“天罡指路”,剑尖指处,胡奏的咽、喉、胸、腹皆在笼罩之下,胡奏忙欲化解,不想出招不慎,手脚稍慢“嗤”地一声轻响,任凌凡的长剑击破他招式中的漏洞,从身旁掠过之际,便把他的左臂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襟。虽未伤及筋骨,却也十分疼痛。
    胡奏慌忙飘身闪避,忍不住骂道:“直娘贼,老杂毛,臭道士,倒没有看出来!”
    没看出什么来,他却没有说明,只是再也不敢大意。一棒代剑地使了一通修罗剑法后,感觉有点似是而非,虽然轻盈灵动有余,凌厉刚猛却不足,难易将修罗剑法的迅、诡、意、辛、猛、发挥出来,反倒处处受制于人。遂摒弃不用,换回了自己精悉多年的狂风杖法,顿觉得心应手。
    两人多年前曾在一起印证过武功,彼此之间互相知悉对方的招式路数,只在昆仲。
    胡奏换回狂风杖法后,全力而施,渐渐地扳回了平局,与任凌凡斗得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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