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余》第二十四章、辛佑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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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栋新垂帘幕,华灯未放笙歌。一杯潋滟泛金波。
    入来天澜居便有一位女仕迎身走出看着眼前的四人微笑着问道:“客官初次来我天澜居,不知是要雅座静心还是大堂闲谈?”
    辛佑安笑着回道:“大厅热闹,我们现在大厅看看,初来乍到顺便了解一下贵地人事风情,姑娘将你家拿手的招牌菜来五个,再来二斤上好的桃花酒,一定要好酒啊。”
    那女仕微笑道:“客官放心,我天澜居最重信誉二字,菜是好菜,酒是好酒。”说完就领着四人在那一楼大厅靠窗的位置找了一个空桌安排就坐。
    四人李诗意上座,辛佑安座靠李诗意右手,陈念刚要坐在辛佑安对面就被辛佑安一把拉着坐在了李诗意对座,反而对那在一边站立的赢胜言道:“来,赢胜坐下来一起先吃饭。”
    赢胜闻言又惊又喜直摇双手惶恐言道:“这位大人,我今日拿您二两银子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又怎能和你们在同坐一桌吃饭,万万不能的。”
    李诗意以眼神示意陈念劝那赢胜就坐吃放,谁知那陈念直接起身一把就将赢胜给按在辛佑安对面的座位上,然后他又坐在李诗意对面。
    不得不说这天澜居上菜的速度快的离谱,就在陈念刚坐下,那名女仕就带着两人提着食盒站在陈念这桌旁,然后轻轻的一个菜一个菜的端上来,最后在后面那人的食盒里拿出两壶酒三个酒杯。当她看见坐在辛佑安对座的赢胜时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示意身后送酒之人再取一酒杯,然后立即笑着与陈念等人说道:“几位客官,您刚点的酒菜已经上齐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多谢姑娘了,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若有我在喊你可好?”
    就见那女仕微微行礼,言道:“好的客官,若有需要您唤一声绿蕉,我再来。”
    然后那绿蕉就站在旁边,待到刚刚提酒那人递上一个酒杯,绿蕉放在桌上后才慢慢退着离去。
    桌上四人这才恍然知晓,辛佑安频频点头李诗意却言道:“嗯,绿蕉,好名字,应该是出自竹山的一剪梅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度与泰娘娇。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不简单啊,这一间客栈内卧虎藏龙。”
    李诗意言毕与辛佑安相视一笑:“哈哈。”
    话说一桌菜李诗意与辛佑安动筷尝了一下就只顾喝那桃花酒,剩下的就是陈念与局促不安的赢胜在那里消灭美食。
    这是旁边一座五六人好像在说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讨论的那是相当激烈。
    甲者问道:“哎,你们知道吗?就在前些天真星国的那个大司马来我们月国了。”
    乙人道:“真星国大司马?有没有搞错?就是那与傅?是那个真星国大司马兼太庙太宰的与傅?”
    丙道:“怎么可能,哪里传来的谣言,不可信,你又在吹牛了,这才喝了多少尽说些瞎胡话,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起先言者被这话那是给气急的脸色通红半起身连忙骂道:“老刘子,放你他那臭屁,我这消息可是我那在月都寿雍做官的远方表舅前日回家探亲,我和内人一起去看他时在那家宴上他亲口说的。”
    “哎呦,你小子什么时候还有个当大官的远房亲戚了?我和你从小光屁股活泥巴长大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气急败坏起身拂袖而去,剩下一桌几人面面相觑,不欢而散。
    正在饮酒的辛佑安听闻这几人言语,脸上再无笑意与那李诗意神识传言:“李老哥,本来我打算带着陈念走完这恒青三国好好的看看这风土人情,然后我再回耀阳国去,可惜事与愿违。看来我这师父又要不合格了。”
    那辛佑安又继续传言道:“与傅这人我在还未辞官远游前就来到了真星国,这人刚一来当时真星国主就让他做了一个前军司马,但是这事还是让真星国内上下震惊一片哗然,后来在我远游中域时竟然在中域也曾听到过他的名声-鬼才。”
    李诗意神情肃穆的点点头:“与傅这人我在这边也有所耳闻,你要多加小心,陈念这边有我,你就放心去吧。”
    阳山启文堂德堂内此时坐着三人,周元公、考亭以及那刚刚破境出关的神虚修士崔信。
    “老三,这出关的刚刚好,正好你那小师弟现在身处危险之中而不自知啊。”
    “老师,当真?我那小师弟现在不是应该在辛佑安身边吗?虽说他的修为不算很高,但是在山下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应该没有几人吧?”那崔信尽是一副不解的神情,洞真的武夫山下能有几人?
    周元公站起身走到看着那堂上的夫子像:“近来我老是心神不宁,你们师兄弟几人我都不担心,可是你那小师弟我也无法衍算,但是我曾对辛佑安衍算天机他不久后就会有一生死劫,可是现为师作夜再次推演后却怎也看不出当时的结果,反而是那辛佑安深陷一个看不见底的旋涡中,那个旋涡纵然是我也有些力不从心,老三你说你那小师弟现在怎能不在危险中?”
    “唉,这次山下的扑朔迷离的大势恐怕会席卷到的人和事会超乎你我的想象啊。”
    崔信也不多言,知晓事情刻不容缓,遂于周元公和考亭拜别后就御剑下山去了。
    此时,面色沉重的考亭看着周元公问道:“这次山下大势当真到了如此地步了吗?连您也不能看透一二。”
    闻言大笑后的周元公却郑重言道:“考亭,这次浪潮可能会连我都不能避免,若有一天我在阳山了,我这里的这些小书童,和这启文堂就要你来撑起来了。”
    “啊?周先生你这境界也有危险吗?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
    “考亭啊,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我在这次山下大势走向中感到有几位和我一样境界的存在,只言片语也说不清楚。只是我的这个小徒弟陈念我一直也看不透,恐怕这次劫难他避免不了啊,希望他接下来跟随那天乙道人修行时能避过吧。”
    陈念等四人酒菜饭后,辛佑安这才与陈念说道:“徒儿,耀阳国内发生了一些事情,为师现在要回耀阳国主持军务了,可能不能陪你再继续看这三国的好风景了,为师实在心中难安啊。”
    辛佑安继续道:“幸亏这才有我李老哥,他能替我陪你走遍这飞月国。待到你游访到了耀阳国可以持这块令牌直接到那阳宫城内任意一个部堂衙口就说找我辛佑安便可,他们就会告诉你为师在那。”
    说完辛佑安递给陈念一块金制的令牌,一面是那三龙飞天一面是那篆刻‘护国公’三个古字。
    陈念接过那令牌点点头:“弟子知道了,我会尽快到耀阳国的。”
    说完辛佑安祭出堪舆剑御空而去。
    进城时三人,现在又是三人。只是进城时的陈念是惊喜难奈的,现在的陈念只有不舍。
    李诗意见此时陈念心不在焉,摇摇头对陈念言道:“陈念,你知道你师父在耀阳国时是怎样的地位吗?好家伙大将军还是那连自己都怕的爵位-护国公。”
    那李诗意的言语令陈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辛佑安的事迹陈念还是第一听说。
    李诗意见陈念来了兴致又继续道:“虽说这立功后赐爵封公的在一个国内会有那么几人甚至近十人,可是这护国公一爵位却是一个应时事而生的爵位,你看这‘护国’二字很明显的告诉天下人他对这个国家的重要性。只有两种人可以获封这个爵位,第一是有大功于国的,就像你师父,但是一般这种人都不会长命,所谓功高震主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你师父绝对是个例外的护国公,因为在耀阳国可以没有国君但是不能护国公辛佑安,况且你师父他还是耀阳国大将军,耀阳国内的军马只认大将军辛佑安。哦对了还有一种人可以获封这护国公一爵那就是野心昭昭者,以权势逼迫当朝封为护国公,再渐渐加获九锡,然后在慢慢蚕食当朝的朝堂以及军队来牢牢操纵天下大局。很显然你师父不是这种人,要不然这耀阳国早就改了国姓换了国号了。”
    辛亏这是还有赢胜陪着陈念目瞪口呆:“我今天肯定上了厕所没洗手,居然见了那么大的官,对了他今天还给了我二两银子,我要珍藏起来留给我儿子。”
    “我的天哪,鬼鬼,我师父原来那么厉害,可这些师父都没跟我说过一句啊。”这是陈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师父是真的厉害。
    三人在街上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瀚海渊。此处没有那金碧辉煌没有那攘攘熙熙,也没有那繁花似锦,有的只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以及那莺飞草长的愿望。
    李诗意盯着那方方正正的“瀚海渊”三个大字不禁感叹道:“‘瀚’者水声也,据传当年夫子曾在浊水畔问礼于道祖,先师先生一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海者,退之曾有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渊者,不见底,深厚也。”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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