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余》第二十六章、原是楚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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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十七年,正历六月十六,今日申时初二刻时分是那立秋之时。
    虽说已经是那秋日,可上庸城内依旧还是炎热难耐,若是午正时分前后那城内就如同是空城一般,街上难见一个人影。
    城内的陈念这才知晓为甚书上会有“立了秋,扇莫丢,中午头上还用着”
    “立了秋,枣核天,热在中午,凉在早晚”
    “立秋不立秋,还有一个月的好热头”
    “立秋反比大暑热,中午前后似烤火”
    “七月半,八月半,蚊子嘴,快起钻”
    等等诸多的脍炙人口的口头禅。
    陈念相信这城内或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和他一样期待着这立秋后的第一场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换上棉。
    陈念与李诗意和那知客赢胜三人这几日一直在那瀚海渊内,李诗意不是看书就是与那一样的读书人进行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交谈,这陈念这几日也是犹如那井底的鱼儿偶然间进入大海一样,震惊初后的兴奋然后到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三人中最无所事事的莫若与那知客赢胜不用干活而且还有每天的二两银子,他只需要每天早晨辰时初刻在那天澜居外不远处等候那一老一少二人便可,他做梦都想这日子再多几天。
    偶然间从陈念口中得知他们住在天澜居二楼不禁惊道:“这几天那二人住在天澜居二楼,那可是一天就要十两银子的啊,两个人一天就是二十两。这几日少说那二人就光住宿一项就要上百两,嗯真的有钱人。难怪这几天每天到了晚上分别时都会给自己结清当天的工钱,原来不差钱啊。”
    想着前日赢胜传来的消息:“在六月十六日晚间戌时初刻会有一场来自中域名家的大佬在上庸城天澜居内与一位杂家的名宿进行一场辩解会。入场听费一人二十二两银子。”李诗意当即决定今天依旧去那瀚海渊,只不过早点回来罢。
    下午酉时正刻时分李诗意就带着陈念与赢胜出了瀚海渊来到天澜居外。
    那赢胜刚到就问道:“李先生,今日还有什么事吗?若果今日没事的话,小子我就先走了,对了今日的工钱给我一半就好,今日休的早还拿平常的钱,小子过意不去。”
    赢胜哪知那李诗意听闻就大笑起来,笑着说道:“赢胜,谁说今日歇息了,前天你不是说今天这里有一场辩解会吗,来一起去听听顺便看看那些中域的‘人上人’。”
    看着那赢胜一脸通红,李诗意仿佛看透了赢胜的心思再次温声言道:“那天澜居的老板和我相识那辩解会的听费买二送一,第三个名额只需要一两银子,怎么样你小子要不要?一两银子啊。”
    一番言语瞬间让陈念摸不着天的阴晴,转头看向李诗意,却见那李诗意对陈念示意;不要说活,点头就好。
    待到赢胜带着询问求真的目光看向陈念时,陈念僵硬的点了点头也出声应道:“你这次可占了大便宜了,明天的工钱是不是可以适当的不要的?”
    赢胜确信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连忙拿出一两银子不停地向李诗意言语道谢。其实就连他自己起初都不曾察觉,在他向李诗意和陈念二人说这个消息时,他那一双清秀的双目中所蕴藏的渴望是多么的热烈,现在那种潜意识下的渴望就这么简单的实现了,那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激动与感激真的令人敬佩。
    戌时初,已经坐在天澜居三楼的李诗意陈念以及那花了‘一两’银子的赢胜三人正在喝着清茶,等着辩解会的开始。
    戌时初刻,辩解会正式开始,只见那天澜居二楼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悬空而停的丈方圆的平台,平台上一方桌,两吧太师椅,桌上两盏茶杯,一筒茶壶。
    就在众人的惊呼时,那方桌的一边突然出现一中年,那人身着锦绣罗缎华云挂其上几朵祥云呼之欲出栩栩如真。
    那人却言道:“长海先生,您该现身了吧,不能光让晚辈公孙贾站在这里受尽风光啊。”说完那人弯腰行礼却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就那样静静的等着自己口中的长海先生。
    旁听围观的听中皆是一愣,突然一声叹息进入耳中,众人又是一愣纷纷四处循着这声音的来源。
    眼尖的赢胜突然出声道:“李先生,陈念兄,那下面又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老人。”
    还在四处观望的众人这才跟着声音看向二楼中央,那老人头戴斗笠,身披麻衣足踏草鞋,活脱脱一农家老汉的打扮,跟那华丽着装的中年相比实在是难以让人们相提而论,是这人与那同台辩论?
    只不过对于一楼的人来说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因为这一楼只要十两银子,但是一楼只能闻其声却不能见其人。
    七楼也就是这天澜居的顶楼需要二十二两银子因为那里还可以看见下面的辩解台,六楼需要三十三两银子,五楼需要四十四两银子,四楼需要五十五两,三楼需要一百两,因为二楼不能也不让观看所以三楼成了最佳的观看地方,所以一个名额竟然高达一百两。
    在身着麻衣的长海老人坐在右边的太师椅上时,辩解会正式开始。
    那三楼中天澜居的总管事开口向众人解释道:“各位,中域的公孙先生与我国的长海老人今日辩解的题目是公孙先生提出的‘白马非马’说。”
    那名锦绣罗缎华云挂的公孙贾率先开口:“长海先生,晚生前段时间偶发启感今日特来向前辈请教,晚辈认为白马非马,前辈以为如何?”
    长海老人目露精光:“这么说是公孙先生认为白马不等同于马吗?”
    公孙贾:“也可以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公孙先生会有这个想法,这不是很荒谬吗,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实,公孙先生不远万里前来和我辩解?”
    公孙贾摇摇头却道:“‘马’之一词是对事物“形体”一方面的描述一概况规定,而那“白马”一词则是对这马“颜色”一方面的描述与规定,敢问长海先生如果将对“颜色”一方面的描述规定与对“体形”一方面的描述概况规相一定性而轮,岂不是不和理。所以依晚辈之说,对不同的事物概念加以不同规定相得而出的结果来看,白马与马是完全不能同一而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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