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第一妖宗》正文卷第46章一颗心脏新老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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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这孙悟空仅仅只是普通的妖猴，他绝无可能如此出众！”
    “血猴圣地之中的威压，岂是寻常血脉的妖兽可以抵挡的？”
    对于猴子的血脉来历，南宫一有着极深的怀疑。
    端木泽不置可否。
    数息之后，众人、众妖注视之中的猴子，一步跨入血猴圣地中心的石殿！
    轰——
    众人众妖的耳边，仿佛有惊雷炸响。
    天地之间的威压再度攀升。
    数以千计的人族与妖族，被加重的威压压爆肉身。
    惶恐的气氛疯狂弥漫开来。
    人族与妖族皆暴喝：
    “快退！”
    “这血猴圣地的威压再次增强，我等难以继续承受！”
    “只有那血色光罩边缘之处，才可有存活的机会！”
    血猴一族的圣地四周，十里之内，近乎再无其他人族与妖族。
    除血猴之外，其他所有人族与妖族，或者逃至血色光罩的边缘之处，或者已爆体而亡……
    血腥之气，充斥整个山谷内外。
    一股股血液，汇入血猴圣地。
    圣地之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
    一只只稚嫩的血猴破开血泡，从碎石瓦砾的废墟之中爬出。
    爬出的血猴，如同浑身是血的孩童一般。
    它们步履蹒跚，东张西望，倏尔跌跌撞撞走向圣地之外。
    圣地之中的恐怖威压，竟没有降临在这些稚嫩的血猴的身上。
    ……
    青石板路面之上，猴三、猴四等五头血猴，皆面露痛苦之色。
    猴子已然闯入血猴一族的圣祖祠堂。
    这对于猴三来说，可谓巨大的打击。
    随着圣地之中的威压的增强，猴三等血猴，被闹闹地压在了地面之上，丝毫动弹不得。
    猴三面露不甘，语气凶残道：
    “猴四，这妖猴不知使用了何种方法，竟然可以规避圣地之中的威压！”
    “我等身为血猴，圣祖祠堂，乃是我等的根本！”
    “我等绝不能让这妖猴，活着离开飞灵城！”
    “稍后，我等守候在圣地之外。”
    “一旦妖猴走出圣地，我血猴一族所有血猴，皆全力围杀之！”
    语毕，猴三面色狰狞地看着圣祖祠堂的石门。
    石门微微开启。
    猴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于石门之内。
    猴四、猴六、猴七、猴八皆面色阴沉。
    五头血猴沉默数息。
    数息之后，五头血猴一齐缓缓后退，退向圣地之外。
    前进，对于五头血猴来说，已难比登天。
    后退，则容易许多……
    ……
    ……
    血猴圣地中心。
    由四尊石猴雕像守护的破败石宫之中。
    猴子面色苍白，静静矗立。
    面前，一颗巨大的心脏，被八条锈迹斑斑的青铜锁链，禁锢在石宫之中。
    这巨大的心脏与一幢小房子同高。它散发出蛮荒气息。
    这蛮荒气息中，夹杂着血腥与沧桑……
    “嘭——”
    “嘭——”
    ……
    巨大心脏有节奏的跳动声，轰击着猴子的意识与心跳。
    猴子的身心，皆被巨大的心脏俘获。他的意识、他的心疼、他的呼吸，皆跟随这巨型心脏的跳动而更替。
    “你是谁？”猴子突然问出一句。
    这一个问题，源自猴子的意识深处。
    问出问题之后，就连猴子自己，亦愕然一愣。
    一颗巨大的心脏而已，自己竟要与之对话？
    巨型心脏的跳动，似乎突然满了一分。
    猴子心头抽搐，屏息凝神。他安静地注视面前的心脏，不敢有丝毫妄动。
    四周的地面之下，冒出“汩汩”的血水。
    血水漫布整个石宫，滋养着石宫之中诸多妖兽的石像、石壁之上的壁画、以及石宫中心的巨型心脏……
    数息之后，一记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石宫之中：
    “我是谁？”
    “你不如问问，你是谁。”
    这腐朽、苍老、沙哑的声音，让猴子浑身一颤。
    猴子面无血色。他体内的天妖变，始终不受控制，急速运转！
    天妖令，在猴子的丹田之中不停颤抖，发出阵阵翁鸣。
    猴子的血肉之力暴乱翻涌，令得猴子只可竭力压制。
    猴子的声音略微颤抖，他沙哑地回应道：
    “前辈，我是谁？”
    听到猴子的话语，巨型心脏陷入久久地沉默。
    这沉默，令猴子感到极度地压抑。
    十几息之后，巨型心脏方才回应道：
    “你是谁，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现在，你面临一个选择。”
    “我已残存不知多少万年，已然到了意识消散的时刻。”
    “猴子，你可以选择吞了我这颗心脏，或者，助它破开这锁链，使其新生。”
    一言及此，巨型心脏便开始了沉默。
    这巨型心脏宛如一只化作人形的太古神兽，此刻苍老的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猴子。
    猴子呼吸凝滞，鼓起勇气询问巨型心脏：
    “前辈，若我吞了这颗心脏，会如何？”
    “若我助其破开锁链，令其新生，又会如何？”
    巨型心脏：
    “你若吞了这颗心脏，你的实力，会瞬间突破至妖王境界；你的金刚不坏之身，会突破至中成境界；你会传承血脉天赋，筋斗云……”
    “这石宫之外所有的血猴，都将化作血肉之力，融入你的肉身。”
    “你可滴血成兵，即刻拥有近千血猴妖兵。”
    猴子心头一跳，面色一变再变：
    “我若助其破开锁链，使其新生呢？”
    巨型心脏：
    “我之意识即将消散。”
    “待我意识消散之后，这心脏之中的新生意识，便会获得对心脏的控制。”
    “它若破开束缚，走出这石宫大殿，天地之间，或将再迎血雨腥风。”
    “这心脏脱离束缚之后，将成为另一头血猴，一头令得外面那些血猴都望尘莫及的血猴……”
    巨型心脏若脱离束缚，便是另一头血猴？
    猴子的面庞抽搐。他无法想象，如此巨大的心脏，会成为一头怎样的血猴。
    猴子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这选择，似乎又是他人的一步棋。
    如何选择，将决定猴子今后的反天、修仙之路，会如何发展……
    “前辈，若我助它脱困，它化作血猴之后，是否会对我出手？”猴子再问。
    巨型心脏漠然再答：“你可知，你为何不受威压的影响？”
    猴子：“为何？”
    巨型心脏：
    “这心脏之中的新生意识，似乎对你十分友善。”
    “你不受威压镇压，便是这新生意识极力庇护你之缘故。”
    “我料想，它若出世，定与你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