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中霜色》正文第四十六回蛛丝马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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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未尽的慢慢爬起身来,顺便将魏聆仪丰腴的胸部捏了一下。
    魏聆仪翻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似怒似嗔地说了一句:“你这人,摔倒了还忘不了占人家的便宜。”
    郭喜来见她并不恼怒,再也顾不得许多,一弯腰将魏聆仪横抱在怀中,小跑般地进到里屋,将她往床上一放,就要宽衣解带。魏聆仪将他的双手推开,迅速翻身坐起。正当郭喜来错愕之际,魏聆仪轻轻打了他一巴掌,低声说道:“今日不行,出来太久了,如被他寻来撞见,反为不美。”
    郭喜来一听,顿时筋骨酥软,连忙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明日来好么?”
    魏聆仪摇摇头,说道:“明日不行,‘他’有时夜里要出去,那个时候,你就到我家来。”
    自那以后,郭喜来有事无事就在魏聆仪家转悠,只要看到孙二独自出门,便溜进屋里,与魏聆仪苟且一番。当然,为此他也须好吃、好穿、好用的满足魏聆仪,二人均各得其所。
    一天夜里,孙二提灯笼出了门,郭喜来迫不及待地溜进了房内,正抱着魏聆仪调笑之际,忽听大门有响动,原来是孙二去而复返。这一下将郭喜来吓得魂不附体,幸好尚未脱去衣服,急忙翻窗而出,慌乱之中被一枚钉子挂住罩甲,欲走不能。此时孙二已经进屋,郭喜来一咬牙,将罩甲猛地一扯,才有惊无险的跑回了家。
    虽然惊吓一场,郭喜来却未就此收手,魏聆仪也未将此当做什么大事,反正该怎样还怎样,二人继续“各得其所”。
    去年秋日的一天,孙二租住的“家”大门紧锁。一天没有见到魏聆仪,郭喜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直到傍晚炊烟四起的时候,在不远处转悠的郭喜来才见孙二、魏聆仪双双归来。魏聆仪左手提了一挂肉,挽在右手的篮子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孙二则提着一壶酒和两条鱼。两人似乎很着急,走得很快,回到家里就关上大门。
    若是往日,看见他们提着鱼肉回来,郭喜来一定要腆着老脸吃一顿“嗟来之食”。但自从与魏聆仪有“那事儿”之后,郭喜来总是尽可能的避免与孙二碰面。今日见他们提着丰盛的酒菜回来,心想这两夫妻今晚一定是一顿大吃大喝,然后……郭喜来虽然心底泛酸,却也知道今晚自己“没戏”,于是耷拉着脑袋没精打彩地回到自己的家。
    吃罢晚饭,郭喜来草草洗了便上床歇息。因一颗心始终放在魏聆仪身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咬牙起床穿衣,又转回孙二租住的地方,盘算着好似无意间碰到一般去他家坐坐,哪怕不能与魏聆仪亲热,瞧她一眼总是聊胜于无。
    待到走近孙家大门,郭喜来惊奇地发现大门如白天一样挂着一把锁。郭喜来心想,这两口子刚从外面回来,一转眼又会到哪里去?他似吃惯了嘴的猫儿一般,始终放不下那口“腥”,便决定躲在附近等他们回来。谁知一等就是两个更次,到了三更还不见他们夫妻的人影。郭喜来再也熬不下去,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家睡觉去了。
    这一晚郭喜来没睡踏实,迷迷糊糊间睁眼一看,天已蒙蒙亮,他连忙起来,披着衣服往村西赶,要看魏聆仪回家没有。未到门前,便听到魏聆仪在屋里又是笑又是唱的。郭喜来心想你总算回来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一早就在屋里唱歌?他赶到屋前,趴着窗子朝里一望,只见孙二躺在床上似乎还没睡醒,便轻声喊魏聆仪,想将她喊出来,不料魏聆仪充耳不闻。郭喜来憋了一天一晚,又见孙二睡熟,便大着胆子推开门走进屋内,一把抱住魏聆仪就要亲热。不曾想任他如何搂抱,魏聆仪仍然又笑又跳,完全没了往日那种欲拒还迎的撩人姿态。郭喜来这才感觉不大对头:这个女人今日有些异常。这么一想,欲念全消。他松开魏聆仪再去看孙二,才发现孙二已经死去多时。郭喜来顿时觉得背脊发凉,连忙冲出门一路叫喊,才惊动了村子里的老少爷们……
    “至于这件裙子,是小人为讨魏聆仪欢心,去县城给她买了一件新裙子,叫她来我家拿去。她看后非常喜欢,就在我家将那件新裙子换上,临走的时候忘了拿走这件,后来她要了一次,我……我没还给她。”郭喜来最后说道。
    “就这些?”听完郭喜来的交待,翁隽鼎问道。
    “就这么多,如有半点隐瞒,任凭大人发落。”郭喜来一改紧张畏缩的神情,说话利索了许多。
    “孙二真不是你害的?”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害他。”
    “你既没有害死孙二,为何暗中将他的尸体转移?”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小人要那死鬼的尸体作甚?”郭喜来急忙否认。
    “你要他当然没有用,你是担心他的尸体将你供了出来,所以你就挖出转移了。”
    “大人,您说的话小人一点都不明白。”郭喜来茫然说道。
    “好,我这就让你明白。你与魏聆仪勾搭成奸以后,便经常在他家附近转悠,相机与她幽会。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转的次数多了,引起了孙二的怀疑。这一日,孙二见你又在他家附近,便假装出门办事,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进了他的家门。正当你与魏聆仪在床上鬼混的时候,孙二悄悄返回,将你抓了个正着。你又惊又怕,于是假装认错,在孙二不提防的时候,突然将他杀死。孙二下葬之后,你怕官府有朝一日开棺验尸,罪行败露,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将他的尸体挖出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埋葬。回家之后,才知衣服不知在什么地方挂破。因村里人都知你有这么一件衣服,若是官府追查不见,等于是不打自招,故此你将豁口再一次扯大,以掩人耳目。这下你明白了吧?”
    “大人,冤枉,小人的确没有杀他。”
    翁隽鼎怒极反笑:“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认了。来人,升堂。”
    这时,陈文祺暗中拉了拉翁隽鼎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头。翁隽鼎会意,又改口道:“仇森,将他押回原处好生看管,本县择日升堂再审。”
    等仇森一走,翁隽鼎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年兄,郭喜来杀害孙二无可置疑,为何不让升堂断了此案?”
    陈文祺若有所思地说道:“表面看,无论是捉奸在床还是要与魏聆仪长相厮守,郭喜来的确有除去孙二的动机,棺木中的布条也可构成郭喜来盗尸的证据。但凭此结案尚嫌仓促,其中还有疑点未能查清。比如,若是郭喜来被捉奸因此杀了孙二,为何半年多来任凭魏聆仪到处乱跑,难道他不怕魏聆仪告发?你可能会说魏聆仪心智失常,但郭喜来毕竟做贼心虚,就不怕魏聆仪故意装疯?还有,钉锤究竟是谁落下的?孙二的尸体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些疑点不查明,此案便不能了结。”
    “这布条明明就是他那罩甲上撕下来的呀,若不是郭喜来转移的尸体,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也正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陈文祺紧皱眉头,喃喃地说道。
    正在二人毫无头绪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云非烟一步跨了进来。
    “烟妹,你怎么到前面来了?”翁隽鼎惊诧地问道。
    云非烟先向陈文祺打过招呼,然后笑着回答夫君的话:“来请两位大人呀。午饭已经是热了凉、凉了热,雁儿请你们几次都请不动,没办法,贱妾只好亲自来请了。”
    “呵呵,该死,该死。走,吃饭去。”陈文祺大笑,将双手上的罩甲和布条往包袱中一塞,就要起身。
    “呃,等等。陈公子这是要补衣服?俗话说,男做女工,至中不中。不行,不行,杨妹妹不在这儿,拿来我帮你补。”云非烟突然发现陈文祺拿着破衣服,连忙要帮助缝补,顺便开了一句玩笑。
    陈文祺脸一红,忙说:“不是,不是。这是盗墓人留下的证物。我与翁年兄正在对比呢。”
    “对比?”云非烟接下来一番话,又使他们对案情的分析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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