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镖笑侠录》第七百二十五章好忠仆命丧公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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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尚未完,突然间波的一声响,他背心正中已重重的中了一掌,只听得方青鸾冷冷的道:“我卖友求荣,是为不义。”他这一掌使足阴柔内劲,打在一贯士灵台、至阳两处大穴之上,正是致命的掌力。
    一贯士万没料到这个自己从小扶持长大的公子爷竟会忽施毒手,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死。
    当一贯士顶撞方青鸾之时,邓百川、公冶乾、天纵良三人站在门口倾听,均觉一贯士的言语虽略嫌过份,道理却是甚正,忽见方青鸾掌击一贯士,三人大吃一惊,一齐冲进。
    天纵良抱住一贯士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
    只见一贯士两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一探他的鼻息,却已停了呼吸,知他临死之时,伤心已达到极点。
    天纵良大声道:“三哥,你虽没有了气息,想必仍要问一问公子爷:‘为甚么下毒手杀我?’”说着转过头来,凝视方青鸾,眼光中充满了敌意。
    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三哥说话向喜顶撞别人,你从小已知。纵是他对公子爷言语无礼,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责备,也就是了,何以竟致取他性命?”
    其实方青鸾所恼恨者,倒不是一贯士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然将自己心中的图谋说了出来。
    这么一来,陆远山多半便不肯收自己为义子,不肯传位,就算立了自己为皇太子,也必布置部署,令自己兴复大楚的图谋难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则那顶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随风飞去了。
    他听了风邓二人的说话,心想:“今日之事,势在两难,只能得罪风邓二人,不能令远山太子心头起疑。”便道:“一贯士对我言语无礼,那有甚么干系?他跟随我多年,岂能为了几句顶撞我的言语,便即伤他性命?可是我一片至诚,拜陆殿下为父,他却来挑拨离间我父子的情谊,这如何容得?”
    天纵良大声道:“在公子爷心中,十余年来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一贯士,便万万及不上一个陆远山了?”
    方青鸾道:“四哥不必生气。我改投隋燕陆氏,却是全心全意,决无半分他念。三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才不得不下重手。”
    公冶乾冷冷的道:“公子爷心意已决,再难挽回了?”
    方青鸾道:“不错。”
    邓百川、公冶乾、天纵良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念相通,一齐点了点头。
    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我兄弟四人虽非结义兄弟,却是誓同生死,情若骨肉,公子爷是素来知道的。”
    方青鸾长眉一挑,森然道:“邓大哥是要为三哥报仇么?三位便是齐上,方青鸾何惧?”
    邓百川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向来是方氏的家臣,如何敢冒犯公子爷?古人言道:合则留,不合则去。我们三人是不能再侍候公子了。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但愿公子爷好自为之。”
    方青鸾眼见三人便要离己而去,心想此后得到隋燕,再无一名心腹,行事大大不方便,非挽留不可,便道:“邓大哥,公冶二哥,天四哥,你们深知我的为人,并不疑我将来会背叛陆氏,我对你们三人实无丝毫介蒂,却又何必分手?当年家父待三位不错,三位亦曾答允家父,尽心竭力的辅我,这么撒手一去,岂不是违背了三位昔日的诺言么?”
    邓百川面色铁青,说道:“公子不提老先生的名字,倒也罢了;提起老先生来,这等认他人为父、改姓叛国的行径,又如何对得起老先生?我们确曾向老先生立誓,此生决意尽心竭力,辅佐公子兴复大楚、光大方氏之名,却决不是辅佐公子去兴旺隋燕、光大陆氏的名头。”这番话只说得方青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无言可答。
    邓百川、公冶乾、天纵良三人同时一揖到地,说道:“拜别公子!”天纵良将一贯士的尸身扛在肩上。三人出门大步而去,再不回头。
    方青鸾干笑数声,向陆远山道:“义父明鉴,这四人是孩儿的家臣,随我多年,但孩儿为了忠于隋燕陆氏,不惜亲手杀其一人,逐其三人。孩儿孤身而入隋燕,足见忠心不贰,绝无异志。”
    陆远山点头道:“好,好!甚妙。”
    方青鸾道:“孩儿这就替义父解毒。”伸手入怀,取了个小瓷瓶出来,正要递将过去,心中一动:“我将他身上‘化煞清风’之毒一解,从此再也不能要胁于他了。今后只有多向他讨好,不能跟他勾心斗角。他最恨的是陆迁那小子,我便将这小子先行杀了。”
    当下刷的一声,长剑出鞘,说道:“义父,孩子第一件功劳,便是将陆迁这小子先行杀了,以绝陆长风的后嗣,教他非将皇位传于义父不可。”
    陆迁心想:“凝儿又变成了我的妹子,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一剑将我杀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一来只求速死,二来内息岔了,便欲抗拒,也是无力,只有引颈就戮。
    陆长风等见方青鸾提剑转向陆迁,尽皆失色。陆夫人“啊”的一声惨呼。
    陆远山道:“孩儿,你孝心殊为可嘉。但这小子太过可恶,多次得罪为父。他伯父、父亲夺我皇位,害得我全身残废,形体不完,为父定要亲手杀了这小贼,方泄我心头之恨。”
    方青鸾道:“是。”转身要将长剑递给陆远山,说道:“啊哟,孩儿胡涂了,该当先替义父解毒才是。”当即还剑入鞘,又取出那个小瓷瓶来,一瞥之下,却见陆远山眼中微孕得意之色,似在向旁边一人使眼色。
    方青鸾顺着他眼光瞧去,只见陆夫人微微点头,脸上流露出感激和喜悦的神情。
    方青鸾一见之下,疑心登起,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陆迁乃陆远山与陆夫人所生,陆远山宁可舍却自己性命,也决不肯让旁人伤及他这个宝贝儿子,至于皇位甚么的,更是身外之物。。
    方青鸾首先想到的是:“莫非陆远山和陆长风暗中有甚勾结?他们究竟是隋燕陆氏一家,又是堂兄弟,常言道疏不间亲,陆家兄弟怎能将我这素无瓜葛的外人放在心上?”
    跟着又想:“为今之计,唯有替陆远山立下几件大功,以坚其信。”当下转头向陆长风道:“长乐王,你回到隋燕之后,有多久可接任皇位,做了皇帝之后,又隔多久再传位于我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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