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归藏》第十五章雪满昆仑,惊雷动九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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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在此稍待,我和小弟去找张师妹。”
    “这小子许久不见那美貌温柔的嫣然姑娘,想的紧呢,要去便去,别来烦我,”韩轻罗不屑道。
    更鼓三响,沈、斛律二人方才往山上潜来,穿过练武场,摸到偏房,瞧见几名侍女打扮得女子端着食盒朝里间而去,二人四目交接,点点头,便悄悄跟了上去,只见一路并无人值守,想必这武林门派中人人自恃武功,更兼今日发生此事,无心巡夜。
    只见那侍女到了一间小楼前,敲敲门道:“小姐,用些吃食吧?你今日还未进食,别饿坏了。”
    “放门边吧,我现在没有胃口,”一女声传来,斛律、沈二人一听,果然此楼便是张嫣然住处。
    待那侍女叹口气,放下食盒走远,二人从屋顶跃下来,青玄拎起食盒,敲敲门。
    “不是说了吗?放着,”张嫣然话中隐含愠意。
    “嫣然师姐,请开门,用些吃食,”青玄轻声道。
    “嗯?是谁?”大门忽然一开,一柄长剑已电闪而出。
    青玄左手持剑柄一挡,微笑道:“是我,还有沈大哥,许久不见,师姐还好么?”
    张嫣然听得声音,略略一惊,只见烛火掩映下两张笑脸渐渐清晰,定睛一瞧,“呀”的一声,忙收了长剑,欣喜道:“是两位?快,快进来,”便顾不得其他,忙不迭的将二人迎进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急急关上房门。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快,随我上楼,”张嫣然把剑一丢,噌的插进墙上的剑鞘之中,便引着二人上了阁楼。
    斛律、沈二人也不矫情,青玄兀自拎着食盒,便随之上了楼上闺房。
    一上楼,便闻道一股暖香,只见阁楼上绣塌暖帐,旁设案几,是张嫣然闺阁无疑了,这闺阁与书房连在一处,除了一些花草书籍,更陈列着数把利剑,想必均是她心爱之物。
    “二位师兄,现在见到两位,着实欣喜,只是门中有变,无法好生招待你们了,”张嫣然黯然道。
    “这不是吗?”青玄晃晃手中食盒,微笑道。
    “嫣然师妹,我和小弟早已到啦,今日之事,我们均已知晓,明日较量,你那师叔是势在必得的,你务必小心了,”沈惟仁说道。
    “我何尝不知呢,只是如今爹不在,师叔自恃身份,步步相逼,我也无可奈何,虽说我爹昔日心腹弟子均有心助我,但总不能因此事同室操戈,自相倾轧啊,若我强自推脱,他日更难以服众,故此只能在明日获胜,才能正视听,明正统,”张嫣然叹了口气。
    “师姐可有把握?”青玄问道。
    “实言相告,半分也无,我那师叔深得师尊真传,刀剑功力与我爹平分秋色,不相伯仲,我如何能敌?”张嫣然戚戚然道。
    “既如此,多想无异,徒增烦恼,来,一起吃些东西,我也饿啦,”青玄耸耸肩,安慰道。
    只见青玄打开食盒,端上几碟小菜,菜式精致,不过这分量嘛,嘿嘿笑着看着沈惟仁。
    沈惟仁也笑了,说道:“师妹,你这几碟小菜,还不够小弟塞个牙缝呢。”
    张嫣然听罢,难为情道:“我这便让人准备,”说罢下楼,招呼侍女,只言自己饿的紧,要他们酒肉吃食多多准备,侍女只当小姐真是饿的紧了,也不多说,忙不迭的将肥鸡美酒、羊腿蒸肉送过来。
    青玄和沈惟仁边吃边劝道:“师姐,你快快吃些,可别伤了身子。”
    张嫣然瞧着,也跟着吃了几口,可是心中焦急如焚,哪里吃得下。
    青玄殷勤相劝,直到见她喝下一碗面糊,方才肃然道:“师姐,我们今日来,是有一事相告,令尊,已然….逝去了。”
    “什么?”张嫣然手中银箸顿时惊的落到地上。
    “千真万确,我和沈大哥皆在当场,令尊和诸派掌门力竭散功,已然逝去了。”
    张嫣然定定的沉默了许久,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却强自压抑,竟未哭出声来。
    青玄便将诸派掌门关押何处,自己如何潜入湖底救人,后来如何被追上,玉屏子等人为掩护自己,慷慨就义的事道来,说到最后,眼泪忍不住也流了下来。
    “师妹节哀,我兄弟二人自长安脱困,便径直到了此间,同行的还有一位韩姑娘,得她相助,方才能及时赶到贵派,本就是来报信,不想贵派师叔来的如此之快,”沈惟仁说道。
    张嫣然泪流不止,只点点头,不发一言。
    “玉屏子前辈还有几句话要我带到,”青玄轻声道。沈惟仁见状,微微一笑,颇为知机,便起身下楼而去,不想探听他派之事,倒是君子所为。
    张嫣然擦干眼泪,朝青玄点点头,悲伤道:“有劳了,不知家父有何话托您转达。”
    “前辈在湖底牢狱之中,为防万一,托小子将贵派之事转达师姐,昆仑一派共有四十五位才俊下山从军,大多在北军中任职,少数几位随军驻防南郡,名单皆在前辈书房暗格之中,那暗格所在,你应知晓,”见张嫣然点点头,继续说道:“前辈要你派门中心腹弟子尽快传递消息,要他们留心李存义清剿,千万保住性命,万不得已,便辞去官职,遁入市井避祸,此为其一。”
    “那玉清子师叔他们怎么会?”张嫣然问道。
    “他们想必已投靠李存义,如今搅乱昆仑派,想是受命要让贵派臣服新皇,趁机找出军中弟子,排除异己,”青玄将推测的想法如实告知。
    “其二,前辈将昆仑精妙武学心得记载在长风诀中,他曾言,长风诀乃昆仑最为高深的武学,共含七式,他昔日将参悟的前六式心得手书在夹页之中,其后最后一式‘长风无极’始终无法练成,他在湖底时因内力尽失,万念俱灰之际,偶有所悟,既是无极,便无有尽头,此式应无刀无剑,却又集昆仑刀剑之大成,便如置身昆仑之巅,看漫天雪舞,天地一色,窥天地之奥,达造化之极,挥无情之刀,出有情之剑,纵使招式无情,却心怀悲悯,深种有情之心,便合长风无极之念,内功剑法皆依此念,许能有所得,只是前辈无法亲身习练,只能口述于我,望他日师姐能佐证一二,练至大成,以我愚见,这最后一式与我所习内功颇有相通之处,求的是意。”
    “师兄大恩,多谢您不辞千里,前来传信,嫣然叩谢大恩,”张嫣然整理衣裙,便要拜,青玄急急上前托住,大呼不可。
    两人拉扯许久,一个要拜,一个不许,动静甚大,沈惟仁闻得声响,上楼一瞧,见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忙道抱歉抱歉,急急又跑下楼去。
    张嫣然脸颊红透,轻声道:“我不拜便是了,放开我的手吧。”
    青玄一愣,见自己紧紧抓住一双柔荑,不由也红了脸,急忙松开道:“师姐,我非有意冒犯,抱歉抱歉,你别叫我师兄,便叫我青玄吧。”
    张嫣然细如蚊吟的“嗯”了一声,直红到脖颈。
    青玄交代已毕,便唤沈惟仁,沈惟仁想笑也不好笑,便岔开话题道:“当务之急,便是明日比试,师妹既无半分胜算,便该早作打算,当想个万全之策才是,不能让他们奸计得逞。”
    “沈师兄,如今我脑中混沌一片,只想着明日拼死一搏,却无他法,阖派上下耆老大多仙逝,我娘离世多年,眼下几无一人可商量,您江湖经验丰富,历练有成,可有法子?”
    “便是今夜你苦练武功,一夜光景,想来也无甚大用,眼下便有一人,或可助你击退强敌,”沈惟仁笑道。
    “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沈惟仁笑道。
    “沈师兄,恳请您相助,”张嫣然泫然欲泣,敛裙便跪。
    “啊哟,师妹,不是我,不是我,你会错意啦,我说的是斛律小弟,”沈惟仁忙不迭摇摇手道。
    “斛律师….青玄兄弟?”张嫣然奇道。
    “斛律小弟虽年仅十五,于剑术却浸淫有年,更得柳前辈真传,功力你应知晓,”见张嫣然点点头,“小弟在湖底得令尊信任,千里传信,当是可信之人,是也不是?”
    “那是当然,青玄兄弟昔日在塞北便一路护卫我们,人品武功,自是无话可说,可他如何助我,他又非我昆仑门人?”张嫣然奇道,却又暗想道,原来他比我小一岁,以后当不可师兄相称了。
    “谁说他不是?你说他是,他便是,今夜之前他不是,今夜之后他就可以是,”沈惟仁笑道,“你只需传他几招昆仑剑法,言明他是令尊新收弟子,谁有话说?他只需替你上场,以昆仑剑法胜了你师叔,此事便成了大半。”
    “沈大哥,这短短一夜,你让我便学会昆仑剑法?怕是不成吧?”青玄惊道,“何况这昆仑武学怎可轻传外人?”
    “无碍,你又无需研习昆仑剑术,只求个形似便可,以你之功力剑意,催动几招便可,”沈惟仁笑笑。
    张嫣然沉默片刻,便自剑架上取下长剑,一揖道:“青玄…兄弟…,事急从权,家父将门中密事话于你知,托你传信,便是不曾将你视作外人,如今我演示雪满昆仑十二路剑法,你只要记住剑招即可,有劳了,”说罢,一扭腰身,缓缓使来。
    “昆仑门中有刀剑之分,据个人体魄而授,这套剑法以空灵见长,起手式便是雪满昆仑,而后接上长空雪飘,此式为回风舞雪,”张嫣然袅袅婷婷,信手舞剑,宛若惊鸿,青玄在须弥山见过她对阵,是以印象深刻,当时便觉得此剑飘逸如仙,是以一遍瞧来,便牢牢记住招式。
    “你试试,”张嫣然笑道。
    青玄一抽秋露,便依次使出雪满昆仑、长空雪飘、高峰凌云、回风舞雪、月上东山、一池春水等招,脑海中回忆起张嫣然以灵制钝败葛飞的场景,面带微笑,十二式便有样学样,使了一遍。
    “如何?有几分相像?”青玄笑道。
    “七八分相似了,”张嫣然说道,“虽不甚熟练,但仅观其形,分明便是昆仑剑法。”
    “那玉清子可非一般门人,我担心无法以此剑胜了他,”青玄担忧道。
    “小弟,你忘了紫衣祖师的太极剑了?剑招只是小道,只要真气不绝,剑意高绝,便是寻常一剑,也可杀敌致胜,”沈惟仁说道。
    “只是小弟虽日日习练,奈何旧伤未能尽愈,不知是否能敌得过。”
    “青玄兄弟,即便你败下阵来,也不打紧,大不了便让师叔接掌昆仑,我收拾行装,随你一道闯荡江湖便是,”张嫣然坚定道。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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