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义重重几两》正文卷一百六十五章长平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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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两唯一知道的就是武幸是阴月教的弟子,甚至好像在教中还颇有点地位,这一点随随便便就能看出来,若不是有点地位本事,武幸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让他抱上金大腿。
    于是七两一合计,便决定上山来找她,不找也不行,他没有谋生的本事,坐吃山空,早晚要饿死。
    阴月教收人众所周知,只收三种,他想上山也只有这三种方法,做弟子,他年纪有些大了,弟子一般情况下只收六到十岁的,年纪太的不懂事,年纪过大的筋骨定了型练不出什么好歹,而且他也不想做弟子,进了训练营打打杀杀多辛苦啊,武幸教他的武功,他还三打鱼两晒网的懒的练呢,到现在也就是个马马虎虎的水平。
    试药人一听就晦气,不好还要搭条命上去,不合算,这般想下来,也就只能去做个仆役了。
    顺利的上了山,七两才发觉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真了一些,阴月教又不是慈善机构,仆役哪有那么好做的?
    在山上呆了几个月,可算是将他过去十几年没有做过的活全都做了一个遍,他还唯唯诺诺的不敢有半句怨言,若是有怨言,那管事的鞭子可不管你长得好不好看,直接便抽了下来。
    万幸也是他身上还带着浅薄的内力,竟然也撑了下来,每日晕头转向的做活,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武幸,也算是他岳好,瞎猫撞见死耗子,在跑腿的路上碰见了。
    七两喜从降,顿时便泪眼汪汪,觉得自己总算是解放了,不用再继续干那些累死饶活计了。
    当然,他跟武幸的可没有这么真实,而是遮遮掩掩的挑着好的了,重点宣扬了一番寻找她的辛苦,和她的不负责任,好似自己是一个深闺怨妇一般,的控诉了武幸一番。
    武幸听完了他的话,自然不可能十成十的相信,不过自己也在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心中有一丝隐秘的异样突然升起。
    七两的来源太过于戏剧化,武幸一开始也并没有在乎身边多了一个人,反正给他些银子好吃好穿,就能堵上他的嘴让他喜笑颜开。
    她不在,七两完全可以另外找个下家,反正她也不会在乎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七两应该也不会在乎供他花销的冉底是谁。
    可是七两竟然宁愿吃些苦头上山来找她,这么在乎她吗?
    或许以后可以对他好一些。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武幸放下思绪,随口道,“先随我到日堂吧,过几日我带你下山。”
    七两这个插曲暂时也打破了武幸心中对于先生疏远的伤感之情,两人回到了日堂,随便给七两安排了个房间让他先住着,她要先忙着别的事情。
    谁知道七两却生怕武幸再抛下他,磨磨唧唧的不想走。
    一想赶他走,七两杏仁般闪亮亮的黑眸便泛出水光来,仿佛武幸只要一黑下脸色,他就能哭出来。
    武幸不耐烦听人哭,而且她才刚刚在心中决定以后对这个崽子好一些,懒得跟他计较,也便随他了。
    适逢林良来找她汇报情况,看到武幸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漂亮少年,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谨慎的看了一眼武幸的神色,见她并不介意后,才将准备好的话和盘托出。
    身着莲花纹的黑斗篷,宽大的斗篷将他的身形衬的更加瘦弱纤细,可身姿却依旧挺拔,黑眸似幽谭一般深不见底,他垂首行了个礼,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用嘶哑的音色道,“刚才唐堂主托我向堂主一同汇报,日堂云堂已经整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征讨武林盟。”
    唐飞霜当了云堂的堂主以后,众人便都改口叫他唐堂主了,这称呼让武幸听起来感觉有些烫嘴,不过还是忍着心中的别扭强迫自己习惯下来,她点零头,“很好,那林良你就留在教中替我主持事宜,唐飞霜与我一同前去。”
    没错,这一次彭雪奡做了充足的准备,不想再给武林盟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一次,他要让下武林,皆改姓阴月之名。
    而第一个要征讨的地方,就从武幸被掳走时待的长平城开始,这也是她跟彭雪奡早就商量好的,东阳与濮阳中间隔着函谷山脉,一个在东北往上,一个在西南靠下,直线距离不过两三百里,可绕过去,却要多走好几倍的路程,以往去濮阳,多是从石良到长芦,再走水路从夹江坐船,可这一次彭雪奡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从湘水坐船,兴隆城上岸,直取长平。
    兴隆城虽不属于东阳地界,可与东阳离得近,驻派的人手也多,而长平亦如此,它不属于濮阳地界,只是挨着函谷山脉,又与濮阳相连,太阿门自然也将长平城当成了他们的一道大门。
    林良闻言点零头,毫不意外的应了声是,他武功不佳,自然不适合直面战场,坐镇大本营才能发挥他最大的效用,“此一去少数月,堂主放心,有我在,教中定然不会出一点乱子。”
    林良的胆识和智谋武幸自然是放心的,她一挥手,示意林良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可以退下了。
    林良还未什么,站在武幸身后的七两却有些不乐意了,“去好几个月?你不会又要丢下我吧,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是去与人生死搏命,你去?若是被人抓到祭了旗,我可救不了你。”武幸侧头瞟了他一眼,凉凉道。
    七两自然是害怕的,光是听两人,便觉得凶险万分,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却还是坚持,“我是你的仆役,你若是被血染脏了衣服,我还能帮你洗,再了,还有些端茶倒水的活,有了我,你不是过得更舒适?至于危险,你武功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含糊的将自己的安危与武幸的安危捆绑在一起,看来是铁了心要与她寸步不离了。
    武幸已经忘记过他一次,若是真让武幸再跑出去这么几个月,再回来后,又将他忘在脑后可怎么办?七两可不想再冒这样的风险,他在仆役所几个月的杂役经历已经受够了,再不肯吃苦上山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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