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等君归》正文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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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龟息派真有钱。竟然在悬崖峭壁上见这么大一个吊舱。
    房间通体用玻璃铸成,一半在峭壁内,一半在峭壁外。就像一个嵌在墙上的玻璃球。一眼望去,那玻璃外满天星斗,银河如一束丝带横跨两际,美不可言。
    在房屋中间有个茶桌,此时一个女子正坐于茶桌中间,我进来时也不抬头,只专心泡茶。她穿着藏青色宽袖交领右衽长上衣,黑色及脚儒裙,戴着的大檐渔夫帽,也藏青色,但稍微淡些。脸型微胖,但五官十分精致,耳朵上带着牙白珍珠耳钉,肌肤白里透红如雨后的桃花,表情十分淡雅,脸上似乎挂着笑容,在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如一汪秋泉。若只看外表很难看出年龄。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但又非常亲和。
    她泡茶的动作十分娴熟,我坐到她面前时,她方把茶壶放下。轻轻的拍了下掌,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像个小女孩般:“哈,终于泡好啦。”
    “你喜欢喝茶吗?”她问我。
    “挺喜欢的”
    她在我跟前的竹制茶垫上放了一个鹧鸪斑禅定杯,恰好倒了八分满的清茶。凌波也喜欢泡茶,据说这杯子最便宜的也要一万多,最好的是火焰纹,价格都在十几万。抬手间,我看她手腕上带着一串鬼眼对纹黄花梨手串,我有段时间受凌波影响也喜欢这个东西,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实用性,价格又贵的离谱,实在不是我们这些穷学生能玩得起的,凌波自然例外。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也非,非也非也的也非”
    “你爸是个文人吧,取这名字。”她笑说。
    “算吧,起码他自认为是。”
    “我叫文竹君,你叫我文姐就好。喝茶啊,别干瞪着。”她收起茶海。熟练的将茶海底下的水迹擦干。
    我浅了一口清茶,只觉苦涩无比,心里大骂,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是中药吗。
    “好喝吗?”她厚颜无耻的问我。
    “挺好喝的,就是有点苦”我昧着良心回答。
    “这茶叫鬼流星,用水神宫初春的茶心和鬼妻岗的陨石一起发酵。味道有点苦,但对身体很好,喜欢喝可以多喝点。”
    我又浅了一口,第二次入口时感觉没那么苦了。她刚才说水神宫,难道她是水神宫的人。
    “听寇德说你要神水?”她的眼睛圆圆的,刀刻般的双眼皮,慈祥的瞪着我。
    “我未婚妻得了重病需要一点神水,还请您帮忙。”
    “水神宫每年都会卖出点神水,作为水神宫日常花销用,我是她们的主客户,所以倒是有些存货。不知道你要多少?”
    “抱歉,我,,我还没用过神水,也不知效果如何。我听说那东西很珍贵,我也不想多求,请给我一杯就好。”我指着眼前的鹧鸪斑禅定杯。我心想一杯不知道够不够子君用。
    她大笑:“你也太可爱了。一杯,你知道我跟水神宫做了十年神水生意到现在才存了多少吗。”
    “多少”我好奇的问。
    “两杯”
    “多大的杯,这么大吗?”我指着茶壶。
    “茶杯!”她喝道,顺道还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哦,那给我半杯吧。”
    “半杯,你是从火星来搞笑的吗?”
    “不是,我家住在柳叶村。”
    “你干脆带我去看看你重病的未婚妻吧。我适量给你,免得你又半杯一杯的。”
    病房里极其安静,除了心跳仪嘟嘟声便无它音。子君依旧美的动人心魄,只是太静太静,静的让人害怕,静的仿佛凝住了时间。
    文姐先于我进入病房,她看到子君,立马轻唤一声,君儿?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十分清楚。
    我问:文姐你认识子君。
    文姐道:她叫子君?我不知道。
    我说:你刚才叫君儿。
    文姐道:乱讲,我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她把着子君的脉,眉头一刻重似一刻。
    文姐不管你认不认识子君,求你救救她,我向她跪了下去。这是我平生第二次给人下跪,第一次是师父。
    她赶忙扶我起来,道:“哟,子君是你什么人呐。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
    “她,,她是我未婚妻”
    “姑娘的母亲答应吗,你就说人家是你未婚妻”她边说边给子君把脉。
    我觉得此人好像知道很多子君的事情,但我实在无法猜透她的身份。我想她可能和子君的母亲是好朋友吧。毕竟她是买神水的。
    “你不起来,我可就不救人了”她说的挺严肃。
    我只好站起来,说:“子君中了血毒,可血毒只有练习血祭的人才有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子君身上会有。”
    如果她主动吸食就另当别论了。她屏气凝神的把着脉。
    突然站起来,十分严肃道:“也非,我现在身上没带神水,取神水一来一去至少要五天时间,但我看你未婚妻撑不了这么久,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
    我心想,子君命在旦夕,我和你又初次见面互不相识,你要是骗我,子君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现在在医院,有这么多医生和医学设备还暂且能支撑下。
    她见我迟疑便说:“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你希望你的未婚妻,病死在床上?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吗。”
    “不愿意”我说,
    “那还不快走”
    她说话很严肃,但严肃中带着非比寻常的亲和。让人无法抗拒又觉得十分亲切。
    好,我说。
    她赞许的笑了笑,抱起子君,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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