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械之王》第一卷：缘起0024杀气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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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老板娘挥着手绢，招呼道：“小二，两坛糟糠之酒！客官里面请。”
    铁翼械人与萧峰在里面找了张桌子坐下，不到一小会儿，两坛酒被摆在桌子上，又放了两个黄漆酒碗。
    铁翼械人在自己的碗里倒满之后，给萧峰也满上，自我介绍道：“我叫林丰羽。小兄弟，你叫萧明月是么？”
    “对，萧瑟的萧，天边的明月。”萧峰抿了一口酒，砸吧着嘴唇品尝片刻，不禁啧啧赞叹道：“这里虽然破旧了些，但酒实在是好酒。”
    “这叫糟糠酒，粮食里面最精华的地方，可都在这里了。”林丰羽笑了笑，道：“我带你来这里，一是酒好喝，二是这里清净。三是……”
    他顿了顿，又不继续说下去。
    “三是什么？”萧峰疑惑道。
    “哈哈，不说了。”林丰羽打了个马虎眼，笑道：“不说了，喝酒。”
    他将自己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端起酒坛填满，给萧峰的酒碗也添满，朗声道：“干！”
    二人酒碗碰撞，皆一饮而尽。
    “对了，说回正事儿。”林丰羽抹了抹嘴巴，沉吟道：“我今天，一直在琢磨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萧峰问道。
    “你瞧，这是什么？”
    只见，林丰羽从怀中取出一枚铁钉来。
    “铁钉呀，还能是什么别的东西么？”萧峰哑然失笑，这铁钉在焚天大陆不算稀罕物什，一般木工，瓦工他们手里多得是，随身都带一些出来。
    “不，你再瞧。”林丰羽神秘地说道。
    萧峰再看向那枚铁钉，只见，那铁钉与往常木工用的铁钉不同，通体乌黑，又透露着血红色的光泽，质感细腻，他拿手一摸，竟摸出来满手的血迹。
    “这是……”萧峰讶然，这确实不是普通的铁钉。
    “这好像是……杀气改造组织的铁钉。”林丰羽将嘴巴附在萧峰耳边，沉声说道。
    “杀气改造组织？”萧峰听了这个名字，有些疑惑。这个名字他似曾听过，但仔细想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从小到大在家里待的时间颇多，对外面的事可谓是一概不知，你明说就行。”萧峰接着道。
    “这是杀气改造组织的铁钉。”林丰羽沉声道：“在八年前，械术刚传进焚天大陆时，就诞生了这个组织。但是由于其组织的械术与正经械术之道大相庭径，江湖中人联起手来，经过一番血雨腥风的厮杀之后，终将其灭亡。”
    “械术还分流派么？”萧峰微微惊讶，他以为都是一些铁疙瘩装在身上，只要装上，就能使用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
    “对，分流派的。”林丰羽解释道：“械术虽都是一些铁器，但运行起来，有着许多种方式。比如在天都学院，最多的是以真气催动为主。械体的任何一次行动，都需要你有足够的真气来运行。其次是念力催动，精气催动等方式。这些气都是需要你不断猝练，才可愈来愈精纯，愈浩荡。”
    “原来这么多门道。”萧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方才所说的，杀气改造组织，这与你们学校的械术，有何不同？”
    “是咱们学校。你现在也是天都学院的弟子了。”林丰羽笑着纠正道：“你刚才摸了一下这枚铁钉，摸到了什么？”
    “红色的。”萧峰盯着自己手上的黑血，道：“这……是血么？”
    “对，就是血。”林丰羽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杀气改造组织，以自己的鲜血来催动。所以此种械术，无比邪性。它恐怖的杀伤力暂且不提，最关键的是，倘若长期使用下去，使用者的心性与理智会逐渐丧失，变得贪得无厌，面目全非。最终会沦为一个惨绝人寰的杀人机器。”
    “那这枚铁钉是？”
    萧峰拿起铁钉不住端详着，没想到这么一枚铁钉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枚铁钉是杀气改造组织固定每一部分械体所用的零件，杀气改造组织为了更好的吸收人的鲜血，械体都是用这种材料所铸。它可以将人的鲜血透过皮肤直接注入能量核心，只要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丝血液，就可以催动能量核心，直到最后一丝血也用尽。”林丰羽沉声道。
    “好狠毒！真是不把人榨干不罢休。”萧峰一腔热血从心口涌出，怒声喝道：“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惨无人道的械术，真是丧尽天良！”
    “你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见。”林丰羽急忙捂住萧峰的嘴巴。
    “那你突然说这茬，是想表达什么？”萧峰双目直直盯着林丰羽，紧接问道。
    “这是今日那枚炮弹落下之前，我在林中捡到的。”林丰羽道：“我虽逃出了林福的手掌心，但力气耗尽，见你们在里面打的激烈，一直没有进去。直到林福那枚炮弹落下，我才恢复些力气，冲进去救人的时候，从林福飞走的地方捡到的。”
    “意思是，林福的械体，乃是从杀气改造组织那里所学来的？”萧峰抬眉问道。
    “我猜，十有九成是如此。”林丰羽猜测道：“林福此人，在械术学院内可算是名气不小。一年级的时候尚且械术平平，在整个年级中也显露不出他来。他和我一样，是……”
    林丰羽话说了半句，又不说下去了。
    “你怎么总是喜欢说话留半句？”萧峰哑然失笑：“说完呗。”
    “和我一样，是属于被压榨的那群人。”
    林丰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道：“但是，一年级期末，不知怎么着，突然拿了每学期末比试的第一名。所有人都以为他运气好，但是后来慢慢发现，他的实力，竟然已经可以和高年级的匹敌。那次的比试中，林福一战成名，从此在天都学院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到了三年级，已纵横整个天都学院，放眼望去，除了弟子会会长百里霜，再也没有人敢招惹他。”
    他说着，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转眼间，已十八碗下肚。
    “酒喝完了，还要么？”林丰羽将酒碗扣过来，一滴未剩。
    “我酒量不好，今天喝了这么多，不能再喝了。”萧峰笑了笑，朗声叫道：“老板娘，有醒酒的药么？”
    “诶呀，这个小店儿可没有。”老板娘抱歉的走来。
    “那就劳烦你把我送回去了……”
    萧峰慵懒的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哈欠。弹指的功夫，只听得一阵鼾声传来，已悠悠睡了过去。
    “喂，萧兄弟，你剑术不错，但这酒量可不如我啊。”
    林丰羽起身笑了笑，正要去结账，突然眼前一黑，“噗通”一声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