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成败》正文第十一章：（2）兄弟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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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等闲笑容可掬，立于场中。
    莫等闲：在下莫等闲，这厢有礼了。
    李得福叹息一声，前来应战。
    燕四挂在桃树上，口无遮拦，见到李得福，兴奋的大喊大叫。
    燕四：他妈的，这不是自称李大帅锅的“叹息哥”李得福吗？还李大帅锅呢，我看是李大傻鸟。李大傻鸟，你燕大爷在此，快替我等报仇。
    李得福：嗐！燕四，你我无冤无仇，同事一场，为何骂我？
    燕四一脸无辜。
    燕四：我日杀你奶奶的，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李得福：嗐！你再骂一句试试？
    燕四更加无辜。
    燕四：你麻辣个八子的，我什么时候骂你了，你说清楚了。我非待杀了你全家，扒了你祖坟，奸了你闺女。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这人一向说话小心翼翼，办事兢兢业业，交友推心置腹，做人文明礼貌，我怎么可能骂人呢？简直冤枉杀好人了，你个乌龟王八蛋的。
    李得福暴怒：嗐！够了，别说了！
    李得福化愤怒为力量，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叹息神功。
    李得福：嗐！叹息神功！嗐！第一式——无病**；嗐！第二式——望洋兴叹；嗐！第三式——得过且过；嗐！第四式——唉声叹气；嗐！第五式——顾影自怜；嗐！第六式——自怨自艾；嗐！第七式——长吁短叹；嗐！第八式——每况愈下；嗐！第九式——万念俱灰。
    李得福每叹息一声，便运功一式，每运功一式，脸色亦随之变化——红、橙、黄、绿、蓝、靛、紫、黑、灰。
    莫等闲笑容可掬，哈哈大笑，居然唱起了歌。
    莫等闲：蓝脸的多尔礅盗玉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随着歌声，莫等闲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推倒在地，翻滚不止，弄得灰头土脸。
    燕四桃枝断裂，直接从树上跌了下去。
    莫等闲迭忙爬起，使出看家本领——鸿毛掌，方才勉强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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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等闲笑容可掬：小子，有两下子！但我莫等闲岂是等闲之辈，和你这种社会残渣对决，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你就是蝼蚁，苟且偷生。你就是败类，活着白活。你就是垃圾，一文不值。你就是累赘，一了百了。你就是……
    莫等闲每说一句，李得福便叹息一声，功力更增加三分。
    二人再对一掌，莫等闲如撞上铜墙铁壁，一阵窒息，差点晕去。
    莫等闲心下大骇：本想着一阵羞辱，让对手方寸大乱，哪知对手愈叹息愈强大，这是怎么回事？
    李得福步步紧逼，欲要再次发功。
    尚青云上前一步，使出十米传音。这十米传音，位置刚好，单让莫等闲一个人听到。
    尚青云：欲破叹息神功，不能迎刃而上，只有一条活路，不断给他希望。一旦有了希望，他将不再叹息，既然不再叹息，何惧叹息神功。
    莫等闲恍然大悟。
    莫等闲：慢！这位小哥，你武功果然不凡。俗语说，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你现在虽是，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但我会相面，我敢保证，我敢发誓，在不久的将来，你必将是，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李得福：嗐！我命不好，这辈子就这样了！
    莫等闲一边说着，一边交手，果觉叹息神功功力骤减，遂再乘胜追击。
    莫等闲：你祖上乃李白，笔底生花，你也差不了多少。人不走运时，喝口凉水都塞牙，人要走运了，捡块石头都是金。说不定啊，你家里就藏着一只玉碗，价值连城，只是你还没有发现而已。古来成大事者，在未成功之前，哪个不是仰天嗟叹。就连那个写《滕王阁序》的王勃，不也是长叹“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吗？但后来怎样，人家凭借这一篇文章，一举成名，流芳千古了。你说，这不是他的造化吗？所以说，你现在之所以叹息，那是因为你的造化未到。请相信我，你一定会时来运转、飞黄腾达的。
    李得福闻言，只觉希望顿现，但其人绝望已久，根深蒂固，这希望转瞬即逝。就在这一瞬间，莫等闲笑容可掬，使出了十成功力，一击而下，将李得福打晕了过去，宣告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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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外，李得福随即醒来。
    李得福叹息：嗐！我命不好，不是不想改，而是想改也改不了。嗐！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
    李得福歌唱：嗐！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我，记得一定要把命改，同是生于天地间的人，为何拒我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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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等闲笑容可掬，气定神闲，对着李得福一拱手。
    莫等闲：承让了。
    李得福：嗐！
    尚青云冷笑一声，飘然入场，大声质问众人。
    尚青云：请问，还有谁不服，还有谁来挑战？
    众人一阵沉默，有的摇头，有的叹息。
    尚青云：那么，我宣布……
    莫等闲一朝得志，大笑起来。
    尚青云：我宣布，我来挑战。
    莫等闲听了，由大笑变为大惊，下颌差点掉下来。
    莫等闲：我们两个，戮力同心，我既是你，你既是我，又争什么呢？
    尚青云一脸冷漠，振振有词，据理力争。
    尚青云：孔子曰，当仁不让于师，何况我等二人为友乎？古人云，唯有能者居之，咱们怎能违古人之训？
    莫等闲心中愤怒，眼中冒火，脸上却依旧笑容可掬。
    莫等闲：尚青云，我敬你是个帮主，所以才让你三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尚青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若无志，如水终而无形。咱们既然生而为人，就要形而上学，不能如水一般，付诸东流。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春兰秋菊，共畅天机……
    莫等闲：够了，你有完没完，总是这么啰里啰嗦的，拐弯抹角，暗度陈仓，有话明说不就行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要和我争个失败盟主吗？你功力虽高，别忘了，我莫等闲也非等闲之辈。
    尚青云：你说对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是要当失败盟主，怎么样？看在咱们兄弟一场、共图大业的份上，我才说话婉转一些，看来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
    二人一东一西，静若止水。瞬间，身形一晃，动若脱兔，便打斗在了一起。但见浓烟滚滚，烈焰腾腾，二人你来我往，上下翻飞，打个旗鼓相当，斗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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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难解难分之际，突然一个身影横插二人之间，将二人招式一一化解开来。细观之，这人正是刘不楚。
    刘不楚：二位英雄且住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汝二人情同骨肉，岂可因一朝之愤，而忘其身，岂可因蝇头之利，而残手足，某人看来，诚为可惜。
    尚青云：这怎么说？
    莫等闲：你怎么看？
    刘不楚呵呵一笑：我不如给你们出个主意，一来让你们兄弟冰释前嫌，二来让在座的众人大开眼界，三来让盟主之位立即揭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尚青云：有话快说！
    莫等闲：有屁快放！
    刘不楚：我举出一个人来，让他与你们兄弟比试一场，他若赢了，他就是失败盟主，你们兄弟也就没有什么纷争了。
    尚青云听了，勃然大怒。莫等闲听了，笑容顿失。
    尚青云：普天之下，能以一人之力战胜我们兄弟二人齐心的，恐怕还没出生吧。
    莫等闲：是啊，我虽不才，但也不是吃醋的。更者，我这位兄弟功夫如何，在座诸人亦是有目共睹的，想一举端了我等二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狄不就：哼！
    尚青云闻声骇然，大惊失色。
    尚青云：难道说，狄不就狄师兄也要争这个失败盟主吗？
    狄不就眼望别处，不屑一顾。
    狄不就：我乃上届成败大会的失败冠军，对于失败盟主这个小小职位，我还真没怎么看在眼中。
    莫等闲如释重负，笑容可掬。
    莫等闲：那就好了，如果场下的各位，谁能凭一人之力灭了我兄弟二人的威风，那我们甘愿俯首称臣，竭肱骨之力，效犬马之劳。话说回来，如果我们兄弟二人侥幸胜了，那这失败盟主就让我兄弟尚青云当吧，在下功力低微，实是难当重任。
    毕云天：那么，请问他是谁呢？
    刘不楚意味深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刘不楚：作为一个真正的高手，他总是把自己留在最后的最关键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出场。他大智若愚，他深藏不露，他后发制人，他就是那个传说中沉沦了十年之久又重现江湖的失败奇才。他的出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让人惊奇，让人惊叹，让人惊慕。请大家务必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为了他的到来，我建议，让我们大家鼓掌吧，欢呼吧，尖叫吧。
    刘不楚说完，率先鼓掌。
    无名小卒：去你妈的，有屁快放，别卖关子了。
    刘不楚：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那个所谓的神秘人物非是他人，正是我刘某人本人。
    毕云天：哈哈，别开玩笑了，你不是主持人吗？
    刘不楚：笑你老娘个头，适才让你们几只蚂蚱在场上瞎蹦跶一阵，助一助兴而已，等到秋天到了，你们还能蹦跶几天？
    尚青云、莫等闲对视一眼，这才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