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刀》作品正文卷第四十三章：湘西四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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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夏刚过，秋的脚步紧紧地跟随而来。
    金风送爽，吹红了漫山遍野的枫叶，那曾是桃红柳绿的草原丛林，在这萧瑟的秋风中，宛如一位中年妇女，渐渐消逝了她美丽的风韵。灌木丛林，在画家的笔下，皆被涂上枯黄的色彩。此时，萧瑟的秋风给人不是凉爽的感觉，而是一阵袭人的寒意。
    在这柔柔的阳光下，官道上缓缓地走来一个人。只见他：一身蓝服，英俊的脸上有一股英气，在他的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腰系二尺五长的防身宝剑。屹立在萧瑟的秋风里，宛如玉树临风。
    用不着介绍，诸君皆知，这位佩剑行走江湖的蓝装书生正是前往华山寻找宝藏学艺的主人翁郭麟。
    郭麟在柳林庄周天龙叔叔家里停留了五天，从叔叔嘴中知道，三年前叔叔收了一个徒弟李小元，为寻找郭麟和爱女，五个月前李小元已经行走江湖了。
    郭麟经月余的跋山涉水，这日他已进入陕西地界。
    此时天时已快接近午时，郭麟有些疲困便停了下来。找了一片树林，找个干净及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凤姐姐给他的玉佩轻轻地念叨道：“凤姐姐，你还好吗？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凤姐姐。”郭麟有些疲倦，便躺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歇息。他实在困了，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梦里，郭麟找到湘西四霸并亲手血刃了他们，凤姐姐、菁姐姐、嫣姐姐三人携手跑了过来拥抱他，他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
    蓦地，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郭麟惊醒了，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腾空跃起。仔细一听，喊杀声是从不远处传来的。从声音判断，有一伙人正在激战。郭麟暗道：不知是哪路的朋友打起来了，我得看看去，师父不是常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侠义中人应该有的品德，我先问清楚他们何仇何怨，因何事争斗，能化解就化解，不能化解待问清事情的真相再做决定。想到此，施展身法急向打斗的方向奔去。
    片刻工夫，郭麟已来到打斗处。
    只见四个年过五旬，长相丑陋的黄衣彪形大汉联手围攻一个骑黑马的青衣蒙面女子，他们正缠斗不休。
    旁侧，树上拴着四匹彪壮的黄色大马。
    郭麟根据斗场中的情形分析，他们似乎有着深仇大恨。管他们什么深仇大恨，先止住他们再说。想到此，暗集真气朗喝一声：“住手。”朗喝声中，整个身形已平地拔起二丈向场中缓缓落去。
    激斗中的五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闻声后，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忙停住手各自闪到一边，吃惊地打量着来人，他们想看看来人是何方高人，内家功力如此不凡。待他们看清楚斗场中竟是一位年过二十的蓝装书生时，心里更加吃惊，暗赞此人功力不凡，来人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蓝装书生有如此不凡的功力，若不是亲眼目睹说什么他们也不相信。
    郭麟的身形落入斗场中，冲众人抱拳一拱朗问道：“不知各位因何事在此争斗，能否告知小生一二，道不定小生能帮各位化干戈为玉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说完，凝视着众人，等待他们的回答。
    没待那四个彪形大汉开口，青衣蒙面女郎已抢先答话了。“小兄弟，你来得正好，你帮我评评理，小女子骑马赶路并没招惹他们四人，他们蛮不讲理动手就要抢小女子的‘黑龙驹’。小女子不从，因此就跟他们理论，结果吵起来，最后动上了手，小兄弟，你说是他们的不是还是小女子的不是。”道完，秀目扫视了一下蓝装书生。她心里暗道：这蓝装书生的行动和举止决非三流登子之徒，他一定会伸张正义，替自己主持公道。
    郭麟心里暗道：若此事真如姑娘所言，那就是四个人的不是。不过，不要只听信他人片面之词而冤枉好人，先问清楚他们再说。想到此，回头冲四个彪形大汉抱拳拱手道：“请问各位，这位姑娘所言是否属实。”说完凝视四人，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证实。
    四个彪形大汉哪把蓝装书生放在眼里闻言后一声冷哼。
    “黄毛小子，”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走上前几步冷笑道：“你怎么听信那黄毛丫头胡言乱语，就凭俺兄弟在道上的万儿，岂会去抢黄毛丫头的宝驹，只不过是看上而已，岂能说是抢。”
    郭麟眉头一皱暗道：明明是抢人家的宝驹，还出言狡辩。当下冷哼道：“依此看来这件事就是阁下兄弟不是了。”
    彪形大汉冷哼道：“黄毛小子，你是什么来路，敢说大爷兄弟的不是，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话落，凶目蓦翻怒视着蓝装书生。
    郭麟岂不明白对方话中的道理。当下冷问道：“那请问阁下兄弟是何来路，上下如何称呼？”郭麟这是一箭双雕，不仅要探出对方是何来路，而且同时告诉对方你们是什么人？值不值小生替你兄弟说话。另一个彪形大汉上前冷笑道：“黄毛小子你有种。”顿顿喘了口气道：“毛小子你行走江湖，湘西四霸的威名你不会没听说过吧！”道完，冷笑不已。
    郭麟又惊又喜。少林掌门玄静大师不是说湘西四霸不是我的仇家，但他们兄弟与父亲的被害有直接的关系，现在与他们相遇，我何不向他们兄弟打听仇家是谁？这样岂不是更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想到此郭麟询问道：“阁下兄弟真是湘西四霸？”
    显然，郭麟还是不相信对方的话。
    湘西四霸见蓝装书生这模样，忍不住大笑。“毛小子，你不会是被爷兄弟的威名吓傻了吧！”
    哈哈哈……随后,湘西四霸一阵狂笑。
    青衣蒙面女郎蓦地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本姑娘原以为是什么胆大妄为的家伙要抢我的宝驹，想不到原是飞鹰帮的饭桶。”姑娘道完，嘴里又散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湘西四霸纵横江湖四十年，几曾听过这般欺人的话语。当下叱道：“毛丫头，今天咱兄弟不给你施点儿颜色，谅你也不识得大爷兄弟的厉害。”喝叱声中，兄弟四人已分别展开身法向姑娘的娇躯扑来。
    青衣蒙面女郎见状连连娇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饭桶就想抢姑娘的宝驹，在姑娘面前称能发横，大呼小叫，真是自不量力。”娇笑声中，玉腕一挥，马鞭扬起，真气贯注鞭梢，一招“风袭残荷”向四兄弟挥鞭袭来。
    郭麟怕姑娘有所闪失忙朗喝道：“住手。”朗喝声中，身形又落到斗场中。众人不解，忙闪到一侧，惊怔地凝望着蓝装书生发愣。
    青衣蒙面女郎娇叱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本姑娘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兄弟，你因何要阻挡我们，难道你想插手干涉不成？”道完，秀目凝视着蓝装书生的俊面，在姑娘芳心里她真不相信蓝装书生会与她为敌。谚语有云：知面不知心。故此一问，希望能在他口中得到证实。
    “这……”郭麟语塞，实不知如何回答姑娘。
    青衣蒙面女郎似乎明白他的心意，当下并没有再责怪他。在姑娘芳心里，已对蓝装书生产生了一种莫明其妙的好感，她希望他不是个面善心恶的恶书生，跟湘西四霸是一丘之貉吧。青衣蒙面女郎知蓝装书生不会与自己为难，当下微微一笑。对湘西四霸兄弟叱道：“有种的你们就上来跟姑娘比试比试。”
    湘西四霸纵横江湖四十载，从没有被人这样蔑视过。姑娘的话刚落，大霸再也忍不住了，当下跃了出来冲姑娘朗喝道：“黄毛丫头，你是何人门下，有多大能力？竟如此目中无人。”
    旁观者闻言一定认为大霸字字句句在理，痛责姑娘是理所当然。然而内行人听起来就感觉到这家伙不但诡计多端，而且还是一条历经百战的老狐狸，他不仅给自己面上贴金，而且还为自己亮开一条后路，从话中探听别人的师承及来路，落败时对江湖的朋友有个交代。他好奸诈，使人防不胜防，稍不小心就会上当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