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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旦在那大树下观察了许久,又围着羑里城转了半圈,想找个小路或胡同什么的钻进羑里城。可但凡进入羑里城的路口、胡同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来就是变个苍蝇蚊子也飞不进羑里城了。
姬旦很是失望,他本想回了朝歌算了,但他想见父亲的欲望还是让他停住了脚步。他找到一处高坡站在那儿,正好能俯瞰一下羑里城监狱的部分面貌。远远望去,那监狱内有些犯人穿着囚衣,在狱卒的监护下正在劳动。
姬旦又观察了一会儿,他只好离开,大步向刚才那条路走去。他来到一处小树林就在那儿开始徘徊。突然看见那木车出现在土路上,吱吱呀呀地过来了。那老者和年轻人卖了蔬菜和粮食很是高兴。
姬旦急忙从小树林出来迎了上去。这个老者很警惕地看着窜出来的姬旦。他本能地护住了口袋子,他认为姬旦有劫匪之嫌。
姬旦上前揖礼,那老者警觉地催促年轻人推着木车快走。姬旦不好意思地说道:“老伯,可否留步叙话。”那老者和年轻人更加惊慌加快了步伐。姬旦快速奔过去,嗨,别解释了,干脆出手吧!但见右手一挥,指尖一道白光,再看老者和年轻人一头栽到了地上。
姬旦赶紧在老者和年轻人身上摩挲,终于在年轻人身上找到了一个骨头做的小腰牌,正面篆刻着“羑里狱令牌”五个大字,背面书写着编号。
姬旦对着昏却的一老一少揖礼,“老伯,对不起,姬旦失礼了。”
说完姬旦右手一晃,那老者和年轻人就向那小树林飞去。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树林中。姬旦默念咒语又用手一指木车,须臾之间那木车上又装满了蔬菜和粮食。
姬旦晃了一下身体,倏地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装束。他收拾妥当,推着木车吱吱呀呀地向羑里城而去。
姬旦不多时来到了城门附近,他放下木车,观察城门口兵丁情况。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时,不一会儿城门口的兵丁开始换防,姬旦一看时机成熟,推着木车向城门口而来。来到门口姬旦掏出腰牌让兵丁查验,很顺利地进了羑里城。
羑里城其实不叫城,也没有农家住户,更没有商贩店铺,它就是一个松散型画地为牢的监狱,要不是国家最近动荡也不至于兴师动众的戒备看护。
午时正是吃饭休息的时候,姬旦见到兵丁巡逻的不少,可一个囚犯也没有见到。他就推着木车在偌大的一片监区找呀找。
姬旦也不敢冒然地进入那些房舍。万一被人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自己还得身陷囹圄。在羑里城里他发现自己一点仙术也没有了,就是凡人一个。如果被抓,想逃也难。
其实八卦云光帕并不是仙界最厉害的法器。按常理也阻挡不住姬旦的法力。原因是通天教主在这个宝物上又耗了自己三成的功力设了法咒,你想通天教主为截教鼻祖,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的师弟,没有俩下子能当混元大罗金仙吗?
在随后周武王西岐起兵,姜子牙、姬旦为正副元帅,一路破关斩将,直捣都城朝歌。那被斩杀的修真悟道的仙人大都是通天教主的徒子徒孙们。
就这个八卦云光帕法器的持有者石矶娘娘打哪吒,就轻而易举收取了乾坤圈和混天绫,弄的哪吒不得不请来师父太乙真人才把石矶娘娘斩杀,成为封神榜上的月游星君。
姬旦发现这些监区即有茅草房也有精致的房屋。估计是囚犯的级别高低决定于监舍的条件不一样。像西伯侯姬昌其实就是软禁,除了不能走出羑里城外,活动的空间还是比较大的。
姬旦正推着木车往前走,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姬旦不由得浑身一颤。
姬旦扭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狱卒,那狱卒猛地一看姬旦也是一愣。姬旦急忙拱手揖礼。狱卒疑惑地打量着姬旦,问道:“把你的腰牌拿来?”
姬旦急忙掏出腰牌让狱卒查验,狱卒问:“不是刚送了一车蔬菜和粮食吗?怎么这么快又拉来了一车?”
姬旦急忙回答:“狱爷,今日备的蔬菜粮食多,就赶了一趟。”
狱卒一下子握紧了腰间的刀把,脸色阴沉地说道:“不对,张阿斗你在撒谎?”
姬旦一惊,随即显出很委屈的样子,说道:“狱爷,我张阿斗种地卖菜,也就是个农人,哪敢跟狱爷撒谎。”
狱卒刺啦抽出了弯刀一下子压在姬旦的脖子上,逼问:“这儿是监舍区,伙食房没在这儿,我随便胡诌了个名字你就承认了。说,你是谁,莫非想劫狱不成?”
姬旦一看一下子露了陷,但他没有过度镇定,他故作惊慌地说道:“狱爷,饶命。我是邻村的农人,刚才出了点小钱向老伯接的腰牌,所以不太熟悉狱中的位置,就走到这儿来,我、我别的什么也没干。你看我像个文弱书生的样子,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我哪儿有胆子劫,劫狱呀。”
狱卒半信半疑地用左手把玩着腰牌,说道:“我怎么能信你,不如把你押到狱司那儿好好审问一番……”
姬旦一看那狱卒的神态,已经知道了这家伙的企图,他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狱卒一见收起了弯刀,接过了银子,说道:“看你的长相也不像个坏人。”他又把腰牌给了姬旦,用手一指那个方向,说道:“从这儿一直走,再拐一个弯,再往前走就到了伙食房了。记住你叫张小山。”
姬旦答应着赶紧收了腰牌,那狱卒转身刚想走,姬旦见没人走动,他伸出手掌向那狱卒的后颈处狠狠一击,只听闷哼一声,那狱卒就倒在姬旦的怀里。
由于羑里城使了八卦云光帕罩住,姬旦使不出法术,但凡人具备的武功他还是有的。所以趁狱卒不备,把他打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姬旦拖起这名狱卒向附近的一个破草房走去,他在出来的时候,换成了狱卒的衣服。姬旦赶紧把木车也推到僻静处,就大摇大摆地向监舍走去。
午时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羑里城的每个角落,姬旦向一个监舍走去,那监舍的门口阴凉处有两个年轻人穿着囚衣蹲在地上用土坷垃在下九宫棋,姬旦站在他们的背后轻咳了一声。那两名囚徒急忙站起来拱手打招呼,“狱爷!”
姬旦看了一眼地上的九宫棋,说道:“你们俩的九宫棋下的是棋逢对手,很好。”
一名囚徒惊喜:“狱爷也会九宫棋?”
姬旦点点头。
那囚徒说道:“咱们羑里城还有高手呢,那西伯侯姬昌棋艺绝妙,我们就是跟他学的。可惜愚钝,只学了个肤浅。”
姬旦闻言心里一惊,果然父亲还在羑里城,他激动地问道:“那西伯侯住在哪个监区?”
那囚徒打量着姬旦,“狱爷,您不知道呀?您是……”
姬旦感觉有些失态,他急忙说道:“噢,我是新来的,负责那边的监区。刚吃过午饭随意转转。我也听说西伯侯善于占卜,昨夜里做了一个梦,过来了顺便找他给解惑一下。”
那囚徒看着姬旦文质彬彬的样子,他不再怀疑,用手一指不远处的精致房舍,“诺,西伯侯就住在那儿,可最近这个老头变的很古怪,很少给人看卦相面。狱爷,您过去试一下吧。”
姬旦谢了囚徒,就向他所指的房舍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房舍门口,那门口并没有关,姬旦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进了房舍。
房间里很是洁净明亮,八仙桌子上放着许多书札,还有笔墨,有一个破损的茶壶、茶碗。墙上还挂着农具。姬旦过来的时候发现羑里城有许多农田,想必父亲有时也做个躬耕之人。
一只木架子上放着一枚木琴,靠在墙根处。再往里看一张单人木床上,一位白发苍苍的微胖老人正和衣而眠,发出轻微地呼噜声。
姬旦一见父亲,激动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十五年前离开家乡去南岩宫学艺时,家中的父亲还是中年英俊洒脱客,而现在却成为沦落天涯花甲人。姬旦轻轻地走到床边,他仔细地端详着父亲的容貌,泪水终于溢出眼眶,泪满两腮。
姬旦抖着颤巍巍的嘴唇刚想喊出父亲。但见西伯侯梦呓般吐出声音,“即来已知孝,无声胜有声。吾心已明镜,速归西岐城。七载难已满,吾便出樊笼。”随即鼾声更浓。
姬旦倏然一惊,父亲不敢冒然见自己。看似梦中的梦呓,实则告诉自己,孩儿来了就是孝,但不要说出来,我心里已经知道你的孝心,还是赶紧回西岐城吧。这儿太凶险了,且不能以父子相见,怕是再生出祸端来,而招来杀身之祸。只要我小心谨慎,熬过了七年灾期,我就会走出樊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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