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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竹打算推门直接进去,但觉得这样过于鲁莽,万一他们正在行男女之事,岂不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虞天竹内力深厚,听觉自然敏于常人,他左耳贴近窗户,细听里面传出的声音。只见一个女的说道:“死鬼,哪里得到这样的宝贝。”
男的笑吟吟道:“这要问问你的老相好了。”
女的道:“本姑娘老相好多的是,你要说那个?若要一个一个罗列,恐怕一时也说不完。”
男的道:“还能是哪个老相好,天下有什么宝物他不能拿到手的。”
女的突然呸的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你说的是万花红这个混蛋。”口气非常不屑。
男的笑嘻嘻道:“万花红可是真有本事,他居然连北斗派七魔的血鸳鸯也敢盗走,却是胆识不小。”
虞天竹闻言,心想:“万花红当真敢去惹那七个魔头,是不是做贼做昏了头。江湖传闻血鸳鸯是北斗派的镇派之宝,丢了它等同于毁了北斗派,万花红竟然敢盗走血鸳鸯,七魔怎可能放过他。”
这时女的又道:“血鸳鸯既然是他盗走的,为何又落在你手里?”
男的道:“天下只有万花红盗走被人的东西,哪有被人能盗走他的东西。这对血鸳鸯自然是他给我的。”
女人道:“哦,他平白无故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当真奇怪了。”
男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跟他打赌,他输给我了,自然要把东西给我了。”
女人道:“你居然打赌赢了他,当真好玩极了,你们打赌什么?”
男的道:“说出来你不信,我跟他打赌翻跟斗,一炷香内,谁翻的跟斗多,他就赢了,结果他翻不过我,血鸳鸯就到我手上了。”
女的笑嘻嘻道:“亏你想得出翻跟斗,天下那个能翻过你,你的绰号不是叫什么‘土拨鼠’。”
男的只是笑,没有应答。
女的续道:“这血鸳鸯浑身血红,看起来挺不错的,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男的道:“我刁宝义向来只对银两有兴趣,对什么稀世珍宝兴趣不大,把它卖了换成银两我看靠谱一点。”
女的道:“这个能值多少钱?”
男的道:“少说应该也有上万两吧。”
女的似乎很高兴,直呼:“上万两,真有这么多?那真是发大财了,对了,有了钱可不要忘记你这个老相好。”
男的笑吟吟道:“只要你把爷伺候舒服了,怎么少了你的好处。”
两人一起笑呵呵。
便在这时,有人轻轻拍打了虞天竹的肩膀,虞天竹定眼一看,正是春月楼的一位姑娘。虞天竹冷冷看着她轻声说道:“姑娘有事吗?”
姑娘道:“人家办事有什么好听的,想要就让本姑娘来陪你吧。”
虞天竹二话不说,迈开步伐边走,那位姑娘不屑道:“假正经。”
虞天竹没有理会她,视线突然转到楼下,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后背垂着长长的头发,那人缓缓的穿过人群,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虞天竹暗想:“难道是他。看来这位刁宝义是上了万花红的当了,万花红打赌故意输给刁宝义,把盗来的血鸳鸯让给了刁宝义,其实是想把祸水引到刁宝义身上。”
那人已经上了楼梯,虞天竹搂着刚才那位姑娘,推开秋桂房隔壁的房门,还不待姑娘回过神来,已经进入房内并关上了房门。
那姑娘笑嘻嘻道:“没想到你这么猴急,说你假正经还真是不错。”说罢正要脱去衣服,虞天竹见状,朝着他的气户穴一点,那姑娘登时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子转动,连话也说不了了。虞天竹道:“姑娘就委屈你一下了。”说着把姑娘抱到床上,然后替她盖上被子。续道:“两个时辰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便在这时,听到隔壁房门被推开。
刁宝义见有人突然进来,双手急忙捂住血鸳鸯,那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刁宝义捂住的血鸳鸯。
刁宝义见那人脸色青灰,嘴唇肥厚且红得发紫,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一种令人恐惧的杀气。刁宝义内心不由发憷,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北斗派天玑魔。”
北斗派三个字一入刁宝义的耳力,刁宝义登时知道他的来意。
刁宝义道:“你想拿回你的血鸳鸯?”
天玑魔道:“血鸳鸯是本派的圣物,尔等将它盗走便是亵渎圣物。”
刁宝义随即解释道:“盗走血鸳鸯不是我,而是万花红。血鸳鸯是他打赌输给我的。”
天玑魔道:“有何区别?”说罢脸色倏然而过一丝杀意,呼的一声,一掌拍出,朝着刁宝义的正面扑去。
刁宝义身手也是灵活,抓起血鸳鸯,急忙躲闪。天玑魔凌厉的掌风掠过,登时将桌椅掀翻。绿榕儿吓得尖叫起来,整个人瘫软在地,昏死过去。刁宝义见背后是窗口,急忙纵身撞开窗门,当真如鼠辈一般灵活。天玑魔也不追赶,他走到了窗前,向下探望,却不见刁宝义的踪影。天玑魔露出一丝冷笑,转身走出秋桂房。
这一切都被虞天竹看在眼里,虞天竹知道刁宝义在劫难逃,若想知道万花红的下落,必须赶在北斗七魔杀掉他之前。虞天竹轻轻推开窗户,一个纵身从窗口跃下,沿着刁宝义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刁宝义怀中揣着血鸳鸯,在横七竖八的街道胡乱窜逃,他以为这样便可摆脱天玑魔的纠缠。他突然看到前面人群涌动,定眼一看,正是集市。他心头一喜,借着纷杂人群正好遮人耳目,他挤入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位身穿夷胡的商人正在给一匹棕色的马梳毛,周围还有十几匹马低头吃着马槽里的茅草。刁宝义见这些马虽然算不上纯种的蒙古马,却也是膘肥体壮,油光锃亮。刁宝义走了过去,问道:“一匹马要多少银子。”
商人用不算太地道的京师话道:“二十两。”
要是在平时,刁宝义肯定会讨价还价,但目前逃命要紧,他也是顾不上了,便从掏出一锭银子恰好是二十两递给马商,马商接过银子嘿嘿笑着,问道:“客官要那一匹?这匹棕色的马可是纯种的瓦剌战马,可以日行千里。”刁宝义那在乎什么瓦剌马还是中原马,随口应道:“就这一匹。”
马商说道:“客官,我这里有套马鞍就送给你了。”说着从一侧的地上拿起一具马鞍,然后套在马背上。刁宝义随即翻身上马,驱马走出及时,打算走出柳城南下常熟。
刁宝义只觉得耳边风声簌簌,少刻便到了罗隘口,然后右转进入一条大街,他朝着大街一路狂奔。突然,远处一个人迎面走来,马匹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了上去,刁宝义也没有勒紧马缰之意,任马匹一路暴走。眼见棕马快要撞上那人,那人也不躲闪,从背后两根短棍,一根接有枪头,一根没有。他将两根棍子突然一凑,竟然接成一根长枪。眼见棕马已经快要撞上,他长枪往上引出,整条长枪从马的颈部斜刺入马的头部,然后从马的头部直穿出来,整条长枪登时变成了血淋淋的红棍子。只见那人闪电般的纵身跃起,抓住急窜而出的长枪,然后稳稳的落在刁宝义的背后。
棕马被刺穿了脑袋,前蹄往前一跨,前半部分往下一坠,后半部分往上一翘,将刁宝义顶落在地,滚至街道一旁。棕马往前继续滑行了几丈,街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那人缓缓走了过来,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脸基本被埋在斗笠下面。刁宝义着实摔得不轻,腿、手臂都受了外伤。他见那人手持血淋淋的长枪步步逼近,忍住疼痛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踉踉跄跄的跑着。那人也不急着追,只是缓步逼近。
刁宝义跑进了一条胡同,胡同很深,他不住的跑,奋力跑,浑身上下宛如锥扎一般疼痛。突然间,有个黑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拦在他的面前。刁宝义停住脚步,看着眼前那个黑影,正是一个脸色蒙着黑布,身穿黑衣,背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黑色披风,披风在胡同里流动的气流吹拂下,犹如死神之手在招呼他。
刁宝义后退了几步,转头一看,身后传来额沉重的脚步声,死亡的气息正在慢慢逼近。刁宝义走投无路,说道:“你们不就是要回血鸳鸯吗?还给你们就是。”
那人没有应答。
身后那人也已经走到离他两丈之外,手中血淋淋的长枪似乎还在滴着鲜血。
刁宝义把血鸳鸯拿出来,突然高举,说道:“你们别过来,如果过来的话,我就把它摔个粉碎。”两人见刁宝义的举动,倒是有所顾忌,但杀气依然不减。
刁宝义指着那位黑衣人道:“你让开,快点让开。”他声嘶力竭的喊道,似乎认为可以因此吓退他们。
黑衣人却不为所动,依然挡在他面前,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紧紧的落在他的身上。
刁宝义知道自己已然在劫难逃,他们不杀自己绝不罢休,索性坦然起来,说道:“不知两位是北斗派那两位英雄?报出名号,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手持长枪的人道:“开阳魔。”
黑衣人道:“天权魔。”
刁宝义颔首道:“好,我把贵派的圣物还给你们。”话音刚落,刁宝义将血鸳鸯朝着天权魔的头顶扔了过去。天权魔不紧不慢,身子突然飘忽起来,犹如鬼魅一般,那么无力,那么无形,眨眼之间身子已经站在远处,手中多了一个血鸳鸯。
却见刁宝义突然大笑:“哈哈,你们上当了。”
天权魔只觉得手中似乎多了一件东西,天权魔一看,是一颗黑色的,圆形的小珠子,正是霹雳弹。
刁宝义道:“我刁宝义可是火药高手,这颗霹雳弹虽然小,但爆炸的威力可是不小。它现在和血鸳鸯黏在一起,只要你们将它分离开去,便会触发机关,到时候不但炸毁你们的血鸳鸯,连你也尸骨不存。”
刁宝义似乎很得意。
天权魔冷冷一笑,右手捏住霹雳弹,只见他轻轻用力,霹雳弹瞬间变成了齑粉,却不见爆炸。天权魔道:“小把戏,只要我不给它触发的空间,它就不会爆炸。”
刁宝义脸色一阵刷白。
开阳魔手中长枪舞动,电转间已经朝着刁宝义的后心刺去。刁宝义急忙躲闪,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尖锐的枪头刺入了刁宝义的肩胛骨,就差一寸便可将他的肺叶刺穿。开阳魔将枪回收,刁宝义一阵剧痛窜入心扉,惨叫一声,瘫软在地,呼吸急促。这时,身上已经留下一个喷血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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