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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突然冒出,着实令徐梵天和店小二吃惊不小。徐梵天见此人俊眉朗目,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两只眼睛在店小二和徐梵天之间游走。
店小二见着他显得很吃惊,说道:“怎么是你?”
那人反问道:“怎么不是我?”
徐梵天见屋内窗门依然紧闭着,不知眼前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问道:“这位前辈??????”
徐梵天话还没说完,却见那人两只眼睛射出两道精光落在徐梵天身上,徐梵天随即哑口,却见那人道:“你叫我前辈?”
徐梵天被他怎么一看,登时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徐梵天向来是待人谦卑,虽然眼前此人的年纪与他相仿,用前辈称之,是表示一种尊重。
那人见徐梵天不答,便道:“不过你叫我前辈我倒是乐意接受。”说着,摇起扇子哈哈笑了起来。
店小二自从见到了他,内心似乎有鬼,他畏畏缩缩的将罗盘收了起来,打算悄悄溜走,却被那人伸手拦住,道:“想走也不是不可以,把我师弟二两银子交还上来,我便让你离开。”店小二支支吾吾道:“我??????什么时候欠你??????二两银子。”
那人道:“我那师弟跟跟这位小兄弟一样,都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耍弄得团团转。今天你若是把二两银子乖乖退还给我,那我便不与你计较,若是在还百般抵赖,休怪我不客气。”
店小二见此人不太好惹,但又似乎不愿意将到手的银子还给他,狡辩道:“我又没有强买强卖,你师弟自愿花银子买我的罗盘,哪有反悔的道理。”
徐梵天觉得店小二确实也没有强买强卖,便说道:“这位前辈,小二哥的罗盘要价虽然高了一点,却也没有强迫我买下他的罗盘。”
店小二见徐梵天为他开脱,甚是高兴,指着徐梵天说道:“这位客官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说的还有假么?”
那人看了徐梵天一眼,倏然而过一丝笑容,此笑容却令徐梵天颇为不安,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言倒有点为虎作伥之意。
那人道:“小二哥,这张嘴能说会道,难怪涉足江湖尚浅之人被你卖了还在替你数钱。”说着又看了徐梵天一眼。徐梵天登时明白他所言正是在点醒于他。
店小二勉强一笑,说道:“若无其他事情,我便忙去了。”说着迈步便是要走。那人手中折扇轻轻往店小二肩上一拍,店小二登时僵住不动,嘴巴歪到一边去了。那人冷冷道:“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也不想为难你,银子交还立刻放你离开。”店小二嘴中似乎含着着一粒枣子,含糊不清道:“我还便是,我还便是。”
那人折扇又是一拍,店小二身子一松,恢复了原状,急忙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递还给他,然后如獐鼠一般逃窜出去。
那人收了银子,折扇一展轻摇起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看了徐梵天一眼,说道:“你那一两银子是自愿给他的,我便不帮你追回,在江湖上行走还是不能轻信他人。”
徐梵天拱手道:“多谢前辈金言教诲。”
那人也不再应答,摇扇缓步走了出去。徐梵天心存感激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直到那人的身影在门口一拐,消失在眼前方才转身走到竹床前,将店小二那张地形图拿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图上标识的每坐山,每条路,都仔仔细细认识一遍,待看完时,已有困意袭来,便将地形图折叠好藏入怀中,然后躺下便睡,一宿无事。
翌日,徐梵天找回自己的马,买了一些干粮和饮用水,便急急忙忙上路。出了小镇不久,便是一条蜿蜒的山路,徐梵天沿着山路一直疾驰,赶了半个时辰,便见一个下坡,徐梵天不由减速,过了下坡,远处便是一座山,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葱葱郁郁,水汽萦绕,非常壮观。徐梵天心想着:“这便是荀阳山无疑了。”眺望前去,发现山路绕山而走,还算平坦。徐梵天策马急赶,很快进入了荀阳山,走了几里路,发现了路旁竖着一块石牌,上面写着虎肠道三个仿宋字体,却已经没了颜色。徐梵天知道过了虎肠道便是鸳鸯岭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又见路边树立一块石牌,上面写着鸳鸯岭三个同样是仿宋的大字,却发现气候已经不对,虎肠道的气候非常湿润,这里却是异常干燥,相隔之间,气候差异如此之大,当真罕见。
其实徐梵天哪里知道荀阳山和鸳鸯岭本是太极之地,正所谓万物负阴而抱阳,阴属湿,阳属燥。荀阳山和鸳鸯岭虽然相隔,却是一个属阴,一个属阳,气候自然大不相同。而店小二说虎肠道时常又浓雾出现,其实也不假,水汽遇热变升,遇冷便降下,冷热交替水汽凝重,浓雾便会生成。但徐梵天此番前来却没有碰到浓雾,或许是水汽积累不足之故。
晌午时分,徐梵天已经到了鸳鸯岭的栈道入口,一眼望去,这条栈道绕着一条悬崖而走,十分险峻。此时徐梵天已经赶了半天的路程,早已经人疲马乏,他翻身下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吃了点干粮,口中干粮还没有咽下,发现丹田涌出一股寒气,往任脉而走,膻中穴突然跳动,徐梵天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寒炎症又要发作了,急忙将口中干粮吐出,用木道人传授给他的玉虚调息之法,对体内的寒毒进行压制,少刻,寒意渐渐消失,逐渐恢复正常。徐梵天发现自己每次调息之后,丹田气息饱足,似乎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劲力时刻都要冲出体外。
徐梵天压制了寒毒的发作,又觉得饿了,便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喝上几口水,翻身上马,驱马走入栈道。栈道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某些地方有了破损,徐梵天害怕马赶急了,把栈道的木板给踏折了,只能缓慢在上面走。绕了半个弯之后,便是栈道的尽头。徐梵天喜出望外,知道过了栈道便是麒麟山的南面了。他驱马走出栈道,行走之时极为小心,生怕碰到店小二口中的锦衣卫。只见麒麟山植被茂盛,乔木林立,枝繁叶茂。徐梵天在树林中穿行,走得相当缓慢。
徐梵天清楚南面的相反方向便是北面,只要逆着方向而走,便可找到大旗门。心里这样想着,却一时忘了如果想避开巡逻的官兵,就必须走偏路,而不能走正路。突然,有说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徐梵天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对外界的任何异动都是非常敏感,他立刻勒紧马缰,翻身下马。然后将马拉入一个植被茂密的地方藏了起来。马伏在地上,徐梵天和马紧靠在一起,彼此静不出声。只见声音越来越近,少刻,便见到一群官兵边走边谈,缓缓走来少说也有十几人。徐梵天压低了身子,盯着这群人,一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变得非常轻缓。巡逻的官兵很快从徐梵天的眼前走过,总算是相安无事。
徐梵天起身,将马拉出树林,翻身上马,继续往北面走去。走不过两里路,突然从茂密的树林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徐梵天一惊,又从马背上溜下来,环顾四周,却无人影。马突然嘶鸣一声,徐梵天吓了一跳,心想:“既然已经到了麒麟山,这匹马的作用便是不大了,四周都是巡逻的官兵,带着它终究不太方便。”想罢,他将马牵至树林中,摸着滑溜溜的马背低声嘟哝道:“马儿呀马儿,现在四周都是官兵,跟着我很危险,我现在放你走,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说着卸下马鞍,然后拍拍马的屁股,马缓缓的走了起来。徐梵天有点不舍,盯着渐渐远去的坐骑,眼眶里竟然有泪水打转。
徐梵天孤身一人,顺着传来打斗声音的方向走去,越往深处走去,铛铛之声越盛。突然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徐梵天小心翼翼的凑近过去,只见两位身穿一红一蓝的长袍,披头散发的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介于人与兽只见的怪物。两人和几位身穿青绿色锦绣服,手持绣春刀的官兵打得正酣,徐梵天一眼便认出他们就是锦衣卫。
那两个怪人手持奇怪的武器,穿蓝袍的手持骷髅手,看上去寒光闪闪,那些锦衣卫身上的抓伤便是此把兵器所为了。穿红袍的手持一把矛头斧,挥动时,风声虎虎。锦衣卫的忍术虽然比他们对出几倍,却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这两位怪人一会儿冷笑,一会儿狂笑,笑声尖锐无比,听起来不由悚然。
只见穿蓝色长袍的怪人笑道:“本大爷今天就挑选几颗心来尝尝。”说着又笑了起来,突然一个纵身,凑近一位锦衣卫,伸出五指,却见五指瘦如竹节,干瘪无肉,指尖却长着尖锐的指甲。一声冷笑,那锦衣卫猝不及防,挥刀正要砍下,那蓝袍怪人五指已经插入他的心脏,然后往回一抽,手心已经多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徐梵天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出声。蓝袍怪人将心脏一口一口的咬,转眼间一颗跳动的心脏已经被他吃光。
红袍怪人笑道:“老弟,定是好吃极了,我也来尝尝。”说罢,手中的骷髅手朝着一位锦衣卫抓了过去,那锦衣卫挥刀格挡,红袍怪人连连进攻,锦衣卫连连后退躲避,但速度终究敌不过红袍怪人,身上的锦绣服被骷髅手给撕开,露出一个满是抓痕且鲜血淋漓的胸膛。红袍怪人哈哈大笑道:“我对你的心没有兴趣,但你温热的血液喝起来一定很可口。”说罢,铁爪往前一抓,恰好抓住那人的肩膀,随即往回一拉,身子随之纵跃而起,落在锦衣卫的背后,嘿嘿冷笑了几声,露出一口尖锐的大黄牙,对准锦衣卫的脖颈的大血管咬了下去,只见他喉头微微抖动,大口大口的鲜血送入了他的嘴中,眨眼之间,锦衣卫已经成为一具蜡黄的死尸。另外几位锦衣卫见眼前两位怪人不是喝血便是吃心,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那还有心恋战,连滚带爬一路狂奔。
蓝袍怪人见那些锦衣卫狂奔逃命,大笑一声,喊道:“想跑,没门儿。”说罢正要追去,却被红袍怪人给拦住了,只见红袍道人说道:“取龙血要紧。”
蓝袍怪人嘿的一声,似乎有点遗憾,说道:“不过瘾,不过瘾,早知道不跟他们玩了。”
红袍怪人道:“等取到了龙血,满山的杂碎还不够你吃。”
“这倒是。”蓝袍怪人发出了几声尖锐的笑声,拭去了嘴上的血迹道。
说着,两人并肩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
徐梵天见着他们离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地面上躺着两具尸体,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这算是他平生以来见到的最可怕场面,但愿这辈子再也不会碰到这两人。徐梵天不敢多耽搁,他转身离开树林,顺着原来的方向走去,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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