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凶》第9章堂前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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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城朱雀大街一处院落,只见院外粉墙环护,四面抄手游廊。进门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雍容雅致,步入院中只觉异香扑鼻,虽然已经立冬但是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
    这户院落就是玄武朝的丞相府,第一次进来之人定会有一种到了南地书香人家的感觉,简单而又清雅,想想不到这是玄武朝半壁权利中心。院子地下通过铜管引来温泉,院子里四季如春,小桥流水三步一景,但又暗藏玄机,假山、女墙都可以作为防守的掩体。
    丞相仲达多年习惯在书房处理事务,书房北角摆放着带着点点金星的酱紫色的木制书柜,主人是个爱书之人,上面古籍孤本整整齐齐的放置着。
    皎洁的月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暖风风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书房。
    仲达回府换了便服,半卧在书房正中的逍遥塌上,手中拿着各地州府递上来的折子,时不时的用笔迅速的做出批改。
    管家陈安进了书房说道:“家主,唐燕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仲达放下手中的奏折说到。
    管家陈安转身出了书房,不大时间引来一全身黑袍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
    黑袍女子进屋取下面纱,随手的脱下大袍递给陈安,女子身穿玫瑰色紧身袍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簪,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看她折纤腰,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细腰雪肤,肢体透香,莲步小袜,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翩若惊鸿了,书房中翩翩公子对面美人,相得益彰好似画卷中神仙。
    “属下唐燕拜见家主,大半年年没见家主,您更加慵懒了。”只见唐燕拜一个万福,笑着说到,这一笑动人心魂,淡淡的淑粉妆,显得美人更加娇艳。
    看着对面的美人唐燕,仲达挑挑眉也笑着说:“天下刚刚平定,我们这些刀锋藏起来不能吓坏旁人,坐看天下风起云涌也是一种体悟。话说回来,唐燕你的葵花真经又是精进了啊。”
    唐燕听完仲达的调侃,不在摆出楚楚动人的模样,大大咧咧拿过一把小凳坐下,并从怀中抽出一本折子递给管家陈安,然后说:
    “家主,这是各地堂前燕采回的密报,各州府基本稳定,寒门和门阀推举上任的官员还算尽责。
    就是几处地方有差,未名城里百姓族长还是不愿纳入玄武朝管理,朝中派去的官员要不遇见意外身亡,要不被本地各族腐化架空,连一个县丞,朝廷短短三年都已经派出五任,未明城彻底变成法外之地,并且随着我朝打通塞外商路,现在未名城各家族每旬上缴国库的赋税,以一城之力达全国各州府的六成,轻易动不得,更让他们嚣张跋扈。”
    说完唐燕捂了下脑门,继续说到:“巴中府现在帮派教派林立,百姓也不愿并村合寨,时不时就有暴徒行凶,再躲入深山,我们分析背后应是前朝遗族躲在深山幕后指使,毕竟是那个人当年的兴起之地。”
    仲达看着唐燕呈上来的密报,听着唐燕的汇报不知可否,说到:“江湖上有什么消息?”
    唐燕接过陈安给她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到:“到是有些事情,王任这个小猴子的东厂趁着圣上闭关,现在带着锦衣卫狼狈为奸,别看在永安城里他们老实巴交,下面州府,遍布他们的番子和探子,不光抓那些官员的把柄下黑狱,手已经伸到民间和江湖上了。
    最近还真让他们办成一件大事,为了抢夺魔兵,天榜第九的曹真和地榜第四唐秋水夫妻让他们设计在依兰城给杀了,保命药、比武、下毒、逃亡路线环环相扣,这对快成陆地仙人的夫妻完全落入算计。”
    仲达听到这里抬了抬眼丹凤眼说道“这不像是王任能做出来的事。”
    “可不是吗,王任收了一个叫阴先生的门客,行为一改以往,这次千里追杀就是这个阴先生主导的,这次他们还要依兰城出一百个婴儿送到都护府,他们这么乱搞会不会对家主的塞外方略有影响?”唐燕闪着那双碧波一般的眼睛问道。
    仲达挥挥手回道:”不妨碍,都护府可是有只鬼在。“说完仲达从书桌上的玉盒中取出三个锦囊递给陈安,然后说道
    “陈安出动“损兵”依锦囊行事,唐燕带我府中令牌去都护府解决鬼的麻烦,你本人就留在威武城,再派人看好那个阴先生。”
    “属下接令!”“属下接令!”
    陈安,唐燕躬听到仲达下令,气势忽的发生了变化,好像铁血军士,毫不犹豫起身行礼接令,转身出了书房各自行事。
    仲达从逍遥塌上站起身形,缓步背手走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已经初升的太阳。
    初升的太阳照耀到依兰城,昨天饱餐一顿乌牙鱼的宋拦江起了个大早,宋拦江计算了下,处理过的乌牙鱼肉,如果他和小女婴省着点吃,能吃上七天,这稍稍让宋拦江有些心安。
    经过两天的生活,宋拦江已经可以迅速的整理好小女婴的卫生问题,再整理好破窑洞,藏好食物,抱起小女婴,用一块破烂的毛毯将全身裹起来。
    他想了想,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在脸上涂抹一番,宋拦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钻出了破窑。
    宋拦江没有选择走在街上,依然弯弯拐拐的从不同的巷子穿过,路上偶尔听到路人交谈起昨天城里丢了很多的婴儿,听说已经闹到了城主府。
    宋拦江一刻也没有逗留,只是紧紧外面裹的毯子,继续往老莫的店里走去。
    老莫本名没人记得,大家都只记得自打有了依兰城就有老莫的店,老莫有自己的马队,在依兰城里还有自己的酒馆,酒馆后面就是他的旅店和店铺,老莫不随马队交易时候就在酒馆里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享受佣人的服务。如果觉得觉得老莫是个普通商人就大错特错,很久以前总有打老莫主意的亡命徒,不是第二天被吊死在酒馆门前的旗杆上,就是丢在城外旷野回归自然。
    宋拦江轻车熟路的推开老莫店的大门,正看见老莫一边喝着放着冰鱼的葡萄酒,一边在高兴对着自己的侍从说着什么。
    老莫看见宋拦江进门,黄褐色的眼珠发亮,高兴的说道:“倔强的小子来了,老莫这里你已经好久不登门了。”
    宋拦江看到老莫脸上也露出放松下来的表情,走到老莫近前掀起一支裤脚,把缠住腿的布带一层一层的揭开,从中取出三枚玄金币递给老莫,“给。”
    老莫接过宋拦江掏出的玄金币,反正面看了下,装到钱袋里然后说:“三枚玄金币能给你五个银币,老莫给的可是慷慨的价格了。”
    宋拦江明白老莫说的不错,这样不流通的贼赃,他也只能在老莫这里安全的兑换,在吝啬的老莫这里,给出这样的价格,超出了宋拦江之前的预期。
    宋拦江想了想说道:“一个银币和一大袋羊奶,其他的记在我欠你的债上。”
    老莫听到宋拦江的话,看了下宋拦江破毛毯,摆摆手认真的说到:“早和你说过,生意是生意,没有人能在生意上多赚走老莫一个铜钱,但当年的事那不叫生意,不用你还的。”
    宋拦江听到老莫回答,摇了摇头:”钱我肯定要还给你的。“
    老莫掏出钱袋就要取出钱来,正在这时就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一帮大汉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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