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大结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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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沂嗣王见皇上赖账,忍不住,语气虽然恭敬,目中却添了三分不悦:“并非臣非要将长公主栽进皇上后宫,只是,若长公主腹中真是皇家血脉,总不能委屈了,得个名分也是天经地义。之前长公主心系皇上,皇上置若罔闻倒也罢了,如今既因缘际会,怀有龙子,难道皇上还准备看不见?皇上和太皇太后是不是觉得我夏侯轸家中的女眷,配不起做后宫的妃嫔,若真是的,还请皇上明说,臣以后再不会厚着脸皮了。”
    一字一句,虽压抑得紧紧,却又包含了深刻的怨念。
    贾太后见沂嗣王不快,只怕坏了君臣关系,想皇上这般赖账,也怪不得功臣不爽,望了一眼唐无忧,轻声劝解:“皇上……”
    夏侯世廷知道贾太后要说什么,淡道:“待曼容来了,再说吧。”
    贾太后见他执意,安抚了几句沂嗣王:“沂嗣王不要心急,你跟了皇上这么久,皇上也不是个绝情寡义的,必定会给你个交代。”
    正在这时,只听花厅外传来禀报:“皇贵妃携曼容驾到。”
    云菀沁领着曼容和初夏进了花厅,福了福身。
    唐无忧已被贾太后免了礼,被显春扶到一边坐下,此刻见她一袭披风遮不住隆起的尖尖肚皮,目色一黯,手搭在自己小腹上,又无形中生了些底气,挺了挺玉背,有些分庭抗礼的意味。
    贾太后见云菀沁过来,忙叫人赐椅:“哀家叫曼容来,你大腹便便的,走路都不方便了,过来干什么?”
    云菀沁无视唐无忧摸着肚腹的得意,恭敬道:“曼容是福清宫的人,太皇太后既召见妾身的宫人,妾身又怎能不来?”目光落到唐无忧身上,“何况还是关于慎仪长公主的大事。”
    贾太后望向曼容:“五月的一夜,文晖斋外,你偶遇慎仪长公主,是你告诉长公主皇上在文晖斋办公,然后看着长公主进去请安的?”
    曼容跪在地上,怯怯道:“是的,奴婢那夜是看着长公主进去文晖斋的。”
    唐无忧心头一喜,又忍不住瞥一眼对面的云氏,亲自来督促着又怎样,悦意还没散去,曼容瘦巴巴的脸又突然有些惊慌:“不过,奴婢可没跟长公主说皇上那夜在文晖斋啊!”
    唐无忧一滞,心头不妙。
    贾太后讶然:“你什么意思?起居注上分明写着,皇上那夜是在文晖斋歇息的。”
    这次轮到初夏开声了:“回太皇太后的话,那夜皇上本来确实如起居注所记,在文晖斋办公歇息,可那天晚上娘娘因为有孕,脚抽筋得厉害,疼得睡不着,奴婢去派人跟皇上说了一声,没料皇上竟偷偷跑来了,这一跑来,再没离开了,直到天亮快上朝了,才回了文晖斋。”
    唐无忧脸色煞白,不可能,那文晖斋里的人是谁……
    贾太后也惊觉:“五月初六那夜皇上既然不在文晖斋,那无忧这胎儿是哪里来的!”
    沂嗣王亦是双眸发冷,望向妹子。
    唐无忧冷汗直冒,心头冤得要死,匍匐在地:“妾身真的是在文晖斋与皇上——文晖斋的卧室,除了皇上,又怎会还有其他男人——”
    那人衣裳上的古龙水香味……怎会还有别人!
    正这时,只听宫人慌里慌张来禀报:“启禀皇上,太皇太后,有名外城门的小官员嚷着求见天颜,说是关于慎仪长公主的,沈大人生怕有什么内情,怕他在外面嚷着损了皇家颜面,将他单独带来了。”
    唐无忧心头就像百足之虫在乱爬,慌得不行,到底怎么回事——
    “区区一个外城门的小官员长公主怎么会认识?还敢求见皇上和太皇太后,活腻了吧。”沂嗣王一斥。
    贾太后却是一摆手:“叫沈大人将他带进来。”
    唐无忧的不安上升到极点,半会儿功夫,只听背后脚步逼近,一扭头,看清楚沈肇后面的来人,年纪不轻了,粗武夫的打扮,一看就低阶官员,有几分眼熟,却又死活想不起来。
    待那人走近,看清楚他左脸上一道看起来很新鲜的疤痕,唐无忧才猛然记起,是那个被自己甩了一巴掌、当众辱骂过的守城老兵!
    显春也惊呆。
    沈肇抱手:“启禀太皇太后,启禀圣上,这宋老旺是西南门的守门兵将,在皇城守门二十年,算是八品官阶。”又勒令那守城老兵跪下:“有什么话,还不跟太皇太后禀报!”
    宋老旺噗咚一下跪了,黝黑脸上汗如雨下,瞥了一眼唐无忧。
    唐无忧被他看得冷汗都出来了,似是有些预感,却又不敢置信,只听宋老旺黄板牙一咬:“慎仪长公主肚里娃是臣的!”
    简直如晴天霹雳,在场的人除了唐无忧险些瘫痪,全都愣住,云菀沁冷笑一声,开口:“莫不是说笑吧。”
    贾太后也是怒容一显:“你小小个守城兵,怎可能有机会与长公主认识?竟敢随便侮蔑长公主的清誉!来人啊——”
    “不,臣没侮蔑长公主,”宋老旺急了,“臣跟长公主绝对是认识的,而且还是不打不相识,”说罢,一张褶子黑脸竟是红了,“正阳门的一群同僚都看到了,不信太皇太后和皇上随便找个人出来问!哦对,当时皇贵妃正好进宫门,也在场呢!”
    云菀沁面色一怔,望了一眼初夏,初夏面上恍然大悟,提醒了几句。
    云菀沁这才忽的一拍脑袋,蓦然开声:“本宫记起来了,那日进城门,便是你生怕雨水弄湿了长公主的鞋裙,给长公主递手帕,长公主还与你发了场脾气,也算是说过几句话。”
    “是,自那日起,臣与长公主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宋老旺褶子脸一动,黄牙微露,含情脉脉看了眼旁边雪玉一般的少女。
    唐无忧哪里受得住这平白掉下的冤枉,这老家伙,黑脸丑貌,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自己怎么可能瞧得起他,尖叫一声:“你胡说!”
    贾太后也不信,唐无忧是个何等心高的,一心只巴着皇上,怎会看上个年纪大、相貌丑的守城老兵,眼眸中更加严厉。
    宋老旺知道一行人不信,掏出个玉佩,亮在了众人眼前:“这个是长公主的贴身信物,也是长公主给臣的定情信物,五月初六那日,臣在城门当值,长公主便是叫臣凭着这个进来,在文晖斋附近私会。”
    那玉佩是曼容特意要去的打赏!唐无忧眼瞳睁大,忽的明白,这分明是一场局!她趴伏下来:“妾身真的没有跟这人有过什么,那玉佩是……”却也总不能说是贿赂曼容替自己找机会勾引皇上的报酬,“妾身早就不见了这个玉佩,谁知道是不是被他捡了!求太皇太后明察啊!”
    宋老旺却是急了:“长公主胸肋骨下方两寸有一颗痣,左臀有一处鲜红似的火焰的胎记!”虽当天夜里这长公主一进来就将灯给熄了,可这娇娃一夜热情,缠着人没完,让他老房子着了火,一夜几乎就没停下过,她身子从上到下,哪里他都瞧到了。
    女子贴身信物都给了这宋老旺,且身上私密处宋老旺也一清二楚,还能说连两个人没见不得的关系?
    众人震惊,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唐无忧就像被雷劈了一道,那晚上与自己缠绵数度的人,竟是这守城门的被自己虐打辱骂过的低阶老官,镇定下来后,整个人发麻,继而全身发冷,自知证据齐了,不好辩解,眼珠儿一转,珠泪洒下,不住地磕头:“就算那晚真是这人,妾身也一定被人下了套子,被人陷害了,妾身怎可能与他相好?是被他糟蹋了啊!皇上,太皇太后,你们将这人好生地严刑拷打,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他玷污妾身——”说罢悔不当初,怒极攻心,双眸一移,正落在上方皇贵妃的身上。
    宋老旺见状,竟是眼圈红了,朝向唐无忧:“臣知道自己高攀不上长公主,长公主也瞧不起臣,与臣只是露水情缘,没曾想过与臣天长地久,臣本来不敢也从没想过将这事儿掀开……”
    “滚滚!谁跟你露水情缘了!闭嘴!”唐无忧顾不得身子,扑上去,一巴掌甩向宋老旺的脸,因为惯性连退几步,差点儿摔倒,幸亏被显春扶住。
    啪一声,极响亮,宋老旺挨了一耳光,整个魁厚的人朝后倾倒几步,却不顾脸上疼痛,一颗心只悬在她肚子上:“公主别动气!别误了娃——”活脱脱就是个紧张儿子的准父亲。
    这话一出,唐无忧更是脸色都紫了,喘了几口气,瘫软在显春怀里。
    贾太后头都疼了,心却还是冷静的,对着宋老旺道:“你既不敢。也没想过将你跟公主的私情公开,那为什么独独现在又要抖出来?莫不是真如长公主说的,是受了谁的指示吧?”
    宋老旺朝向贾太后磕了几个头:“说来也是快心病,贵人们听了别笑话,臣几代单传,人长得粗丑,家境一般,当完兵回来都三十多了,现在年近不惑,没哪家姑娘瞧得起臣,到现在还没娶妻,家里七十的老父母都快急死了,眼看就得断在臣这一代,得知长公主有孕了,臣一下子既惊又喜,生怕她受罚,一时情急,才忍不住以性命来承认,只求不要伤害长公主和这孩子!”
    唐无忧听得都快晕厥了,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唆使他的,不然他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还有这宋老旺一套又一套的漂亮话,他自己能说得出来么?
    这话实在太露骨,令在座的贵人们都喧哗起来。
    贾太后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好半天才一甩袖,再管不得这事儿了:“皇上来拿主意吧!”
    沂嗣王冰了一张脸,凝住妹子,给皇上下套子不成,反掉到别人陷阱,简直是颜面丢尽。
    夏侯世廷从头至尾只当是公务之余看好戏,悠哉乐哉,听太皇太后发话,支了身子,玩味道:“若是旁人,将后宫殿室当做寻欢偷情地,总逃不过个死罪,可长公主与这守将也算是两情相悦,连孩子都有了,刚刚这宋守将不是说还没娶亲么,且看在阿轸的面上,便撤了长公主的封号,再将这守将低降一级,小惩大诫,赐两人结缡吧。”
    “皇上,就算无忧撤了长公主的封号,也不至于嫁这么个粗丑之人,且两人年纪也匹配不起啊——”沂嗣王起身制止。
    “阿轸这话,说得实在不像你的豁达性情了,”夏侯世廷打断她话,“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也并不是配的个个都是华庭贵邸,何况唐氏不过你一远亲罢了,大宣开国初期,为巩固河山,与各方小国和亲,多少皇上亲生女儿都下嫁到各地偏僻的蛮夷之地,怎么轮到你一个表妹,就金贵了?唐氏无亲无故,不过是你娘家一名家业凋零的表妹,说个难听话,——能有什么家世?若不是你这当远房亲戚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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