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剑》第七十九章晋北三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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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老二,我不管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我不坏你的事儿,你也别坏我的好事儿,否则,比说是你,就算你师傅再活过来,我也饶他不得。”
    慵懒的声音再度传来,声音中似乎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让金老二心安之余,又惊得后脊背直发凉。
    金老二之所以心安,是因为他从来人的声音中听得出来,对方应该跟他有同样的目的,即使不会成为朋友,但现阶段也不会是敌人。他所惧怕的,是因为这人似乎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并且豪言连自己的师傅也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从他所展现的轻功和内力上来看,这人似乎并没有说谎。
    金老二眼见得事情不妙,便连忙朝右手边虚以拱手道:“既如此,阁下便在此好生打探,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山高水远,你我后会有期,在下告辞了。”
    金老二拱手毕,转身就拉着瘦子就要离开,岂知那人却得理不饶人,一阵衣袂声飘过,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金老二见到这人如此傲慢无礼,也渐渐发怒了:“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将事情做尽么?阁下武功高强,我二人自然不是对手,但我也劝你给自己留点余地。”
    那人眼神中露出笑意,可以看得出这时玩味的笑容:“哦?我倒想知道你拿什么来劝我。”
    那人话音刚落,双手讯疾如风,分别在金老二和瘦子身上一点,二人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很抱歉啊二位,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我都清楚,那里面那位杀神实在是让人害怕,没有办法,只有拿你二人先去做个测试了。”
    原来这人和他们一样,也是惧怕那个人,只是这个人想的是,只要把他二人弄进镇远帮,那么那个人会不会出来,武功又到底怎么样,就大约能摸个底了。
    卑鄙,金老二刚想要开口骂人,却发现自己能开口不能说话了,原来他们的哑穴也被点住了。
    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像是两柄飞刀,同时从后面打向那人后脑和腰间。金老二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皱了皱眉,同时右手一挥,竟然是一把折扇,将飞来的飞刀打飞。
    那人正要开口戏谑一两句的时候,两柄单刀随着飞刀接踵而至,这两柄单刀直接砍向那人的双肩。就在双刀看看挨着那人双肩的时候,那人倏的一声往后平地移出数尺,这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趁着那人后退的空隙,双刀也没有紧追不舍,而是在金老二和瘦子的身上一点,将穴道解开,并开口斥道:“没用的东西,趴女人身上的劲儿去哪里了?”开口说话的,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金老二和瘦子穴道一解开,便抡起手中家伙什,就要朝那人冲去。金老二使的是双钩,那瘦子用的却是一条软鞭。
    女子连忙伸手制止,那人摇着头笑道:“原来是曲三娘,晋北三屠来了俩,管老大呢?怎么没有来?”
    女子冷哼一声道:“玉面郎君,收起你的东西来吧,就你,恐怕还没资格见我老大。既然我们都知道对方是谁,我看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打哑谜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但我想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为什么我们不选择合作呢?”
    这人居然就是玉面郎君王英臣?难怪他的轻功如此的厉害。金老二愤愤不平,但既然知道是玉面郎君,他也不得不服气,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罢了。
    王英臣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张俊美且又自信的脸,微笑着问道:“曲三娘果然好眼力,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让我衡量衡量,看看我会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曲三娘也收起了双刀说道:“最起码,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致的,里面那个人过于恐怖,我们大家都需要知道虚实。我们何不想办法,先探一探,至于以后的事,那就各凭本事,如何?”
    王英臣眯着眼睛,一阵摇头晃脑道:“这看起来像是很公平,但我孤身一人,你们可是晋北三屠都到了。到时候取得东西,你们三人又对我下手,那我岂不是替你们做嫁衣裳?我王某人生平自信,但在晋北三屠面前,还没有这么完全自信的资本。”
    金老二一直想发作,却又一直隐忍,见王英臣这么说,心里极度不痛快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好法子,你说出来便是了。”
    王英臣斜了一眼金老二戏谑道:“我说金老二啊金老二,今天要不是曲三娘,我早就把你扔进镇远帮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咋咋呼呼?不过也有趣的紧,你金老二倒是好福气,床上趴着女人,临了道最后还要女人来救你,我可真是羡慕你哟!”
    “你,”金老二怒不可遏,这回是再也忍不住了,粗着脖子就要上前拼命。曲三娘连忙拦住金老二,问王英臣道:“那你倒说说看,要怎样才会合作?”
    王英臣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合作嘛,自然是好事情,但是具体该怎么合作,这个倒要好好想想。今天本少爷就不奉陪了,等我想好了,我会去悦来客栈找你们的。”
    王英臣话音没落,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金老二见王英臣走了,才嘟囔着说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儿,搞得自己真的像是个得道的高人一样,还不是满肚子的坏水。”
    曲三娘极为不满地看了一眼金老二道:“我说金老二,你也就只剩下嘴皮子了。老大传来书信,要我们先不要着急,目前来南诏城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我们没有必要去做这个出头鸟,明白吗?”
    金老二似懂非懂点点头,他知道,管老大的命令是不能质疑的,虽然管老大一直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但他的心里肯定有更加完美的计划。只是让他觉得很不爽的是,自己还要再接着到街头卖艺,看人脸色如乞讨一般的生活,他是极其不想过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一夜未睡的黄山一脸的疲惫,帮中兄弟纷纷来报,越来越多的江湖汉子齐聚南诏城,硬是把原本就平静的南诏城搞得像是如临大敌一样。要不是西平侯府派出大量官兵,在各个要道剿查土匪,阻断了一批江湖人士的到来,恐怕现在的南诏城会更加拥挤。
    对了,西平侯府在这里面又充当什么角色呢?他们到底是向着谁的呢?还有,这么多江湖人士齐聚南诏城,免不了最终要到镇远帮来,自己势单力孤,又该怎样面对呢?黄山一筹莫展,现在他才知道当家的困难。
    “山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一夜没睡?”
    卫月华见到黄山的这副憔悴的模样,心里突然一揪,这可不是自己认识的,时常的黄山。
    黄山哀叹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并不想让卫月华接触太多的江湖上的事。因为她是一张纯洁的白纸,这张纸一旦印上江湖的印记,就容易失去原来的美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昨天听到你和蔡副帮主的对话,我便猜到了八九分了。现在江湖上大批人聚集在南诏城,你担心迟早有一天会到这里来的,对吗?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而彻夜不眠,那我就觉得太不应该啦!”
    “什么?”黄山一脸惊讶,不可思议地道:“你竟然可以看透我的心思,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还担心什么?”
    卫月华微微一笑道:“山哥,恕我直言,你现在担心很多事情,但是依我看,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黄山更加惊讶了,他知道卫月华足智多谋,但这番话,黄山也的的确确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对了,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向她请教呢?毕竟以她的聪明才智,很多须眉男子都自愧不如。
    卫月华挨着黄山坐下便欣然问道:“山哥,按照你们所说,江湖上现在只是盛传师傅在这里,并且所有人都怀疑在师傅的手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对吗?”
    黄山望着卫月华,点了点头。
    卫月华转了转自己的发梢又道:“那既然这么说,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师傅仙逝的消息,否则,以他们的秉性,早就攻到镇远帮来了。他们之所以没有过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们对师傅,是越来越担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光明正大的赶来,”
    卫月华转着眼珠子接着道:“山哥,依我看,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他们都惧怕师傅,那我们不妨外松内紧,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黄山惊讶地反问道:“怎么个反其道而行之?又怎么个外松内紧?”
    卫月华转了转眼珠子有点俏皮地说道:“既然他们不敢光明正大,说明他们对师傅一直很忌惮,那么我们干脆对外放开警惕,他们肯定也会因为我们的有恃无恐而更加迟疑。但是我们自己一定要加紧时间想方法应对,甚至我们不得不去寻找帮手。”
    黄山嫣然一笑道:“月华,你聪明伶俐,我所不能及,真是我的小诸葛。”
    卫月华脸上瞬间爬满红潮,低眉幽幽问道:“我只是你的小诸葛么?”
    黄山见自己失口,连忙岔开话题,将尴尬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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