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两极剑》第一卷对簿公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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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堂!”师爷扯着嗓子喊道。
    “威~武~”衙役们早在师爷的叫喊声中站了起来,拿着刑棍便喊了起来。
    “升堂了升堂了,这刘家少爷当真有胆,佩服佩服!”
    “有胆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能告赢不成?”
    “是啊是啊,在这曲阳谁不知道这李县令是岳大人的人。”
    “刘家少爷估计是找了个靠山吧,方才老身在里面可是瞧见一个人把所有衙役都给打倒在地,按着李县令就要用铡刀给铡了”
    “刘大婶儿,你是看花眼了吧,还真有人敢打衙役?就不怕被抓吗?”
    衙门外聚集了无数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有惊讶的,有不信的,也有看到了李长安拳打衙役脚踢县令在外面侃侃而谈的。
    “啪!”惊堂木响起。
    “刘松!你既蒙天恩,高中状元,就该一家团圆光宗耀祖,可不曾想令尊刘天德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本应株连九族,幸得岳大人奏表州牧保得你性命,如今竟然勾结江湖人士,大闹公堂,诬告岳大人,该当何罪!”
    县令说着,李长安越听越不对,怎么好像是刘松被岳文定给告发了一般,当即便是要冲上去大打出手,吓得一旁提笔的师爷直接给钻到了桌子下面。
    “李大人!”刘松开口道,却是打断了李长安的动作。
    “状纸上白纸红字清清楚楚陈列了岳文定七条罪状,李大人何以如此昏庸!反咬一口!”
    李县令还未开口,岳文定却道:“李大人,不如将此子状纸所列罪状念出,容本官一听”
    “是,岳大人……”李县令应道,本以为先发制人反咬一口能够帮到岳大人,却是忘了旁边还有个煞星,方才说完见着煞星差点冲上来,着实给自己吓了一身冷汗。
    “草民刘松,曲阳县令刘天德独子,曲阳状元,因御史中丞岳文定设计陷害,被削去状元之位,流放南疆,而今侥幸活命,状告御史中丞岳文定无视大宋律法,肆意妄为,身犯七罪,其罪一:官商勾结,垄断盐业,其罪二:开场制盐,私自贩卖,其罪三:哄抬盐价,为所欲为,其罪四:栽赃陷害,取人性命,其罪五:重金斥资,谋财害命,其罪六:贪污受贿,笼络人心,其罪七:目无王法,一手遮天,七罪句句属实,可谓贪赃枉法罪无可恕!草民刘松恳请……恳请……”李县令突然支支吾吾。
    “念下去!”李长安喝到。
    突然的喝斥让的李县令打了个哆嗦,只得念道:“垦请革去岳文定官职,彻查此人!”
    刘松听完,磕了一个头道:“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望李县令明察!”
    “被告岳文定,原告所言,可属实?”李县令眼下只得硬着头皮审下去,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前有狼后有虎,自身都难保,倒不如直接把案子丢给岳文定处理,自己按照流程走就行了。
    “敢问状上七罪,可有证据?”岳文定面无表情,既然刘松要状告自己,那么总得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那自然这案子就办不下去了,到时候就算是对方不讲理,丐帮人一到,动武也不怕。
    “草民……没有物证。”刘松朗声道。
    “可有人证?”李县令追问,眼下刘松没有物证,只要再无人证即可判定此案结案,自己到时候直接溜走这烂摊子就扔给这几位就行了。
    岳文定心想,这刘松胆敢状告自己,定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甚至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开脱说辞,没想到竟是没任何物证,这下好办了,岳文定不信这曲阳县里胆敢有任何人出来做这个人证指认自己。
    “哎~李县令~别急啊”李长安突然是开口道。
    待众人目光看去,李长安却是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拿在手中问看:“岳大人,可识得此物啊?”
    岳文定见李长安掏出账簿内心已是大惊,李长安拿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盐场的账簿!
    这人从何处得来?莫不成自己的盐场已被他给端了?那他是不是还握有其他证据?岳文定内心突然便是无数个问题,但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说道:“这不过是个账簿罢了。”
    李长安拿在手上甩了甩道:“对,不过是个账簿罢了,可这可不是普通的账簿,这账簿上记录了这一年来的收入,足足一千三百八十二两黄金,这,仅仅是岳大人盐场一年的收入……要知道岳大人,朝廷三品御史中丞一月的俸禄不过十两黄金,岳大人,作何解释?”
    李县令见李长安掏出账簿自知事情已超出自己掌控,此时装聋做哑让岳文定自己辩解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刘松没想到李长安早有准备,自己只是写了状纸,没想过能真的让岳文定倒台,能有勇气走进公堂之上,已是对死去的父母有了一个交代,也是对自己,问心无愧,当下转过头看了看李长安。
    李长安不言,对着刘松点了点头,又看向岳文定:“若是岳大人不认这本账簿,那没事,我带了几个人来,劳烦岳大人看看,是否认识他们?”
    “带上来!”李长安对着后堂说了一声。
    “你!?”
    “韩叔叔?!”
    二人看向来人,震惊不已,门口将士亦是一片哗然。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岳文定的百夫长,刘松的叔叔,刘天德的挚友,韩栗。
    韩栗面色坚定,领着四个人便是上了堂。
    “你们?!”岳文定方才注意力全在韩栗身上,此刻望向后方,已是震惊不已,神色剧变!
    四人见了岳文定,面含愠色,走入堂中便是跪下。
    “李大人!”韩栗走到堂中,对着李县令一个抱拳道:“此四人,分别是岳文定盐场的场主,账房,采购以及运史,此四人受命于岳文定麾下,负责制作,外贸,运送,记帐,整个盐场的要务皆在此四人手中,此四人的家人日前皆被岳文定所控制,如今已然尽皆获救,如今四人可为人证。”韩栗说完,转过头看向跪着的刘松,眼中有些湿润,点了点头。
    “账簿上一五一十记录了盐场今年的所有收支以及对外贸易,皆是由我及采购所载,白纸黑字,句句属实”账房率先开口道。
    “盐场位于曲阳北郊二十里,内有制盐设备,库中还有粗盐一万三千斤,以及留作周转的黄金一百七十六两”场主接着道。
    “盐场有岳文定的印绶以及他亲笔写给那些商人,帮派的信件,皆是保存完好,大人可派人查阅之……”运史也补充了一句,以往四人受制于岳文定,如今家人获救自然是不再害怕,李长安只身一人将盐场护卫尽数打倒的场景也是让得他们四人吃了定心丸。
    “岳大人?可还有话说?”李长安笑眯眯道,自己前日从韩栗口中得知盐场位置后,便是马不停蹄赶了去,捉来了四人方知岳文定将四人家眷尽数软禁于曲阳郊外,遂火速救人,四人一家团聚后皆是愿意出面作证。
    岳文定没想到李长安竟是如此精心准备,当下人证物证确凿,盐场一事已是无法抵赖,丐帮迟迟不见踪影,只能先拖一会儿了。
    岳文定心下一转,开口道:“盐场一事,本官认了,但刘松状告本官诬赖其父,谋财害命,本官可不认,刘松之父刘天德,蒙受皇恩贵为曲阳县令,却暗中与大辽书信往来,通敌叛国,书信俱在,证据确凿,曲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非本官发现及时,我大宋将因为刘天德陷于危难!”
    “无耻!”韩栗气得浑身发抖,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
    “李大人,草民有话说!”刘松再次开口道。
    李县令当下已是一言不发,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见李县令不言,刘松道:“家父叛国通敌一案,蹊跷甚多,当时岳文定仅以一纸模糊的书信便是断定家父叛国通敌,试问家父刘天德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通敌叛国?如此说辞,岂不可笑?况且当时所谓通敌叛国之书信,出自岳文定之手,岳文定从何得来,未尝可知!”
    “笑话!若不是因为本官手下在外扫荡流寇时碰巧截获了这信,还不知道我曲阳乃至定州的军队部署已经尽数为契丹人所掌握!至于书信,上面清清楚楚有着刘天德的印绶,还能假了不成?”岳文定讥讽道,拖一刻是一刻,刘天德一案关键在于书信,虽是伪造但书信已被销毁无法追寻,这案子断然翻不了。
    “敢问岳大人,可看清了那书信上的印绶?”刘松问道。
    “一清二楚!信的右下角,红色印章上刻着“曲阳天德”四个大字,还能假了不成!?”
    “岳大人可确定是这四个字?可别记错了!”刘松再问道。
    “可笑,老夫审的案子,怎会记错,的的确确是“曲阳天德”四字”岳文定笃定道,刘天德身为曲阳县令,印绶之上断然会是这四个字,此乃大宋几百年不成文的规矩。
    刘松却是从怀中掏出一物,四四方方,正是那印绶。
    ““曲阳天德”,是啊,岳大人,正常的话断然是这四个字,可岳大人不知道的是,家父的印绶是我刻的,为此家父还曾责备我目无法纪,因而家父很少用绶印,因为一个小小县令为何胆敢刻这四个字”
    刘松说着,便将印绶抬起来,底部对着岳文定。
    岳文定定神看去,红色的印绶分明写着四个字。
    “定州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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