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仙刀》第八章重返俗间淡然择凡胎—一一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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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一尊女子雕像。”周暮秋道。
    乔大凿、茹念痕全神贯注揣摩雕刻之法,堪不准抿着嘴皱眉思考,不是思考这尊雕像,而是思考如何解释为什么做法雕凿这尊人像。
    “周老员外,你看这尊雕像,是什么?”堪不准转身问道。
    “女子、玉石、雕刻品……”周暮秋道。
    “嗯,这是一尊石头不假,但如若不是石头,换作其它,那是什么,比如一堆血肉?”堪不准试问。
    “那……那就是无主之躯壳,待魂魄而入了?”周暮秋道。
    “正是啊,如若换做更高层级的雕凿肉胎之法,岂不就是雕胎技艺,所以说,将这雕像非要雕凿得如此精细,应该是雕胎层级的考验。”
    “堪师傅当初就已料得?”周暮秋心想,这又不是算卦,你怎么知道呢?
    “非是堪某掐算得来,只是想想有些计较,他们师傅、师爷级人物又不曾近得女色,何来雕这一尊露骨女身之像,又听得他们说是师傅过几日竟自兴冲冲而来,说是考核通过,那是别人的授意,想来这别人已不是人界,试问雕凿门已是人间雕刻第一,若他们需要别人考验,那只能是仙界,或者是临仙、类仙等?”堪不准说出了自己的思考。
    “嗯,嗯,老夫听得明白,若果如此,那便有了抓挠!”周暮秋道。
    “正是!”
    看看夜已深沉,堪不准和周暮秋稍作商量,决定待到天明,各门人等厅中说话,而后各自散去。
    堪不准还是没有回自己屋子,独自又去沈西樵的茅屋。
    此时入夜正深,已是丑时,那沈西樵刚入梦乡,鼾声渐起,却是睡梦中见得金乌犬狂吠,呼喝不止,猛拍狗头,不想那狗竟然咬住沈西樵不放,一个惊悸,是梦中醒来。
    “汪……汪汪……”不是做梦,还真是金乌犬在高叫。
    沈西樵开门待看,又怎么怪得金乌犬,堪不准正从远处过来,堪不准看到沈西樵开门,知道是狗叫之故,快步上前,进了屋子。
    “西樵,早间不是问那慕小聊的事情,现在就是要让你带着她,去寻雕胎手。”堪不准开门见山。
    “雕胎手?带着她?”沈西樵不解。
    “是的,你也看到,那慕小聊已经有蒸散之照,怕是拖延开去,渐渐将化为乌有,投胎不可避免,那样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要在她化散之前,寻得新胎,落入其中,已保现在原魂。”堪不准道。
    “雕胎手是?”
    “雕胎手是雕凿门的更上一层,是极其秘密的不用投胎,但却又能为魂魄提供所附新胎的所在。”堪不准解释。
    “这就奇了,堪师傅说是雕凿门的渊源,那就让雕凿门人等去,岂不是更好?”沈西樵又不解。
    “是啊,那样还救慕小聊干嘛?”堪不准也是弄糊涂了,忽然来这么一句,“不是,不是,我是说,救慕小聊就是要保住她这个色!”
    “保住她的色相?”沈西樵更糊涂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忘了?你还排了座位,那浪色王、慕小聊,初,初什么,不都是色吗,你是法。”堪不准道。
    “初落落那是。明白了,就是说以后这些个事情,都要‘色声香味触法’来做。”沈西樵道。
    “正是,如若不然,几年来吃饭选人不都没有意义了。”堪不准答道。
    “那何时开始?”沈西樵问。
    “嗯,天明之时,周老员外会召集大家说这个事,启程之日就是天明之后吧,越快越好的。”
    “啊!”沈西樵惊道。
    “怎么?”
    “只是三年在这里已经习惯,一朝便离开,有些,有些不舍。”沈西樵沮丧道。
    “哎,也是没法,不过这里,你想来随时,只是要事在得你们,完成之日,咱们仍旧是大摆筵席。”堪不准含混说道,实际心想,这一走,谁知何年何月,连锁已然发起,又怎只是雕胎这一件事,到时候,一件一件落得他们头上,只有他们自己一一应对了。
    “堪师傅?堪师傅?我也不睡了,我这就劈柴担水去。”沈西樵一想,这还睡啥,事已至此,赶紧干活去吧。
    堪不准也没多言,到了院中,沈西樵去了厨房之地干活,堪不准才回屋歇息。
    无事觉长,有事觉短。
    待劈柴担水完毕,沈西樵靠在劈柴堆上闭目养神,但心内默念《调料大全》,当初每天三万遍,实是大话,就是一天啥也不干,也是时间不够,但天天坚持,到了最后,这种意念自行运转,无论醒着还是睡去,都是自行在心中默念,速度极快,每天三万遍已经可以完成,闭目之后,效果更甚,念那《调料大全》,口中调料之味已不分明,似是混合在一起,不知何味,但有空灵之气待欲奔出,每每此时,沈西樵都是口吐而出,又不见什么异样,也就以为平常,不再留意。
    今天也是,闭目练习,口中还是有空灵之气,随之一吐,也无甚反应。
    到了天已大亮,伙夫门人等来到厨房,起火做饭,沈西樵在一旁搭个手,端盘子端碗,来到大厅,只见各门人等已是到齐,只缺堪不准、慕小聊和琴音客,沈西樵知道,这是要来个作别相送啊。
    “今天召集各门具在,非为别事,只是今天,各门的徒弟,就是沈西樵、慕小聊要启程而去,咱们在此送别。”周暮秋开口道。
    私下里,周暮秋在每门来到前都做了说明,大家也知道此去何意,更知道三年来,为何而教,正是有这一天,也都没有感到突然。
    “小子!我这‘调料大全’,近一年来,不听你说得一句,可还每日念诵啊?”储大料继而问道。
    “回储师傅,先前每日里念得,但到现在,好似已是心里自行而念,所以没有大声念诵。”沈西樵回道。
    储大料一听,这是功力加深的所在,如若不是天天念诵,不会到这一步,他也不能够说出功力加深的表现,脸上一笑:“甚好,甚好,那仍要每日心念。”
    “是!”沈西樵抱拳道。
    “西樵,我那虫子可还喘气?”豢宠门叶虫秋问道。
    “叶师傅,三年了,这蛐蛐是越活越欢实,这不是一秋之虫吗,都三秋了。”沈西樵道。
    “一秋的那是别人,我这个蛐蛐,莫说三秋,好好照顾,就永远蹦跶。”叶虫秋得意道。
    “是,是,给你好好伺候它。”沈西樵道。
    “什么给我啊,都是你的蛐蛐了。”叶虫秋道。
    “是,是,徒弟糊涂。”
    “你瞧瞧你们这当师傅的,徒儿要远行,也不说送点东西。”出声的是金细作,说完,金细作掏出那个略大的小盒子,正是修书补书的工具,递送沈西樵道:“西樵,师傅这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这工具权做个纪念,拿去吧。”
    “这,这等大礼,岂是千金能够比得?师傅这礼,就是无价之宝!徒儿万谢!”沈西樵接过,躬身就拜。
    周暮秋刚要将怀中“官交子”银票拿出,一听沈西樵这话,心想,还是等会再说吧。
    “劈叉下腰可还好?”优伶门四人发话。
    沈西樵最怕这个,“各位师傅,下腰不是你们天天都督促,现下就是这般啊。”说着,下了个腰,倒是比之前强,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天练习就好,也不指望你听曲子舞弄身姿。”柳碧揶揄。
    沈西樵没说话,心想,舞弄身姿,岂是男儿所为。
    “记得有时间临摹书法,西樵,三年里长进还是有的,只是功夫不够,每日精进才对。”丹青门赛羲之嘱咐。
    “遵命!”沈西樵拱手道。
    “这个拿去……”雕凿门茹念痕拿出一块玉石,上面刻着一双眼睛,正是堪不准做法复制出来的那块。
    “这,这是?”沈西樵看着玉石眼睛,不知为何。
    “这是我门师傅,就是你师爷,当年出师之际的作品局部,是堪师傅做法而来的复制品,你且收下,寻那雕胎手,也许能用上。”茹念痕道。
    欧,沈西樵明白了,随即收下入怀。
    这是相送沈西樵和慕小聊,厅堂之上,人们都没有动筷,不一会儿,终于是堪不准、琴音客带着慕小聊前来。
    虽说慕小聊是各门徒弟,但听得老员外当初说得好好教来,门里众人都只其意,只是好好照料,并非真授技艺,只是知道慕小聊喜欢抚琴,琴音客每天教习,兴趣所在,慕小聊当然是好好教来了。
    三人到得厅中,堪不准先开口,“老员外,这人是带过来了,现下时辰也好,旭日朝阳,客套上的东西也就算了吧,还是正事为重。”
    “小聊,为师所授,以后也要有空练习,这琴嘛,带在身边有碍,还是盲练即可,还有,也可按照蛛丝之法,暂且做弦,练得指法。”琴音客嘱咐。
    “是,师傅!”慕小聊应诺,又对众人道:“周员外,各门师傅,小聊这里先行谢过,再造之恩,难以为报,以后给大家牵马坠蹬、沏茶看水、洗衣做饭、捶腰捶腿,任听吩咐!”说完,慕小聊郑重向每个人都是深鞠一躬。
    “嗨,说甚话来,不必如此,但愿早日恢复!”周暮秋道,各门师傅也是这般意思,纷纷还礼。
    “来,沈西樵,该老夫了。”周暮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楮纸券,“来来,这人间可比不得这里,样样可是银两金钱说话,没了它绝对不成,这些个拿去,权且当些盘缠而用。”
    是啊,沈西樵在这里早就没有了金钱概念,如今要回到人间,金钱还真是重要,接过交子票据,沈西樵谢过周暮秋。
    “好了,时辰也到了,二位这就去吧。”堪不准说着,做了个起身的手势,大家是纷纷出门,送着沈西樵、慕小聊而去。
    待路过自己的茅屋,沈西樵禀明各门入屋准备东西,各门也就稍在外等,很快,沈西樵准备停当,自是将必要东西带在身边。
    “二位都准备好否?”堪不准左右相问沈西樵和慕小聊,二人点头,堪不准又用脚碰了碰金乌犬,问道:“你呢?”,那金乌犬会意,蹿到沈西樵手上,那堪不准看看,正要送人,又忽听一人喝住。
    “且慢!”说话的是逢空空,逢空空快步走到沈西樵身边,给他理了理衣襟,“小子,人间可是无人照料,全靠自己,长些心眼,别老似游仙一般,浑不在意,多加保重!”
    沈西樵听这话,当真是鼻子发酸道:“是!”
    “就别这些个师徒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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