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剑尊》第二卷许郎竟是许家王第一百零二章踏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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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前往相距岸边甚远的湖心小岛,踏波而行,未免太多惊世骇俗。
    所幸与他们念头相同之人不少,从而使这鸳鸯湖中兴起了一种靠湖而生的产业——船夫。
    船夫大多都是本地人,收费也都大致相同。
    裁人游湖的话,一趟约莫半个时辰下来,因木船豪华程度、座次多少的不同,花费也是从二十个铜板至五十个铜板不等。
    至于直达湖心小岛的船舶,大概需要两炷香的时间,所有船夫收费都是一样,一人五个铜板。
    若说到了湖中心,再想返回岸边的话,也是这个价钱,童叟无欺。
    游人们倒也不虞到了湖心之后,被无良船夫宰客。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船夫们一天的收成不算太多,但也足够一家三口吃饱喝足,没道理为了多赚那三五个铜板的黑心钱,被告上官府,平白砸了饭碗。
    这寻找船舶的差事,便由自考奋勇的楚摘星领了。
    不多时,一艘可载十人大小的船舶,在楚摘星的带领下,向着许召南等人划了过来。
    船主是个年轻汉子,见了孔纷儿与冯洛菡两人的模样,顿时眼前一亮,但常年混迹于夷州城的本地人,多少都懂得些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道理,只是冲着为首的许召南点头笑了笑,便自顾自地掌着船桨。
    随着小船渐行渐远,岸边露出五个隐在暗处的身影,似寻常游人闲逛一般,聚到一位席地而坐的年轻公子近前,四散在周围,装模作样地欣赏这迷人的湖光山色。
    这位公子一身白衣,满头乌黑长发仔细在头顶处挽了个发髻,用一枚白玉发簪作为固定,春风荡起两鬓垂丝之时,露出他深邃的五官,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俊美脸庞,手中握着的铁木折扇之上,一面绘有湖光春色图,另一面用着趣÷阁力深厚的楷书写就“怡然自得”四个大字。
    如此潇洒闲雅的翩翩公子,独坐岸边赏景,倒引得周围不少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们频频侧目。
    中年人模样的矮瘦男子也是瞧见了四周的目光,为了不引人注目,止步于白衣公子身旁一丈开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他说道:“陛下,余剑罡不在,就只有万毒宗的小丫头和姚宁的那个徒弟跟着他,另外一个女子,和他们一起从州牧府出来的,应该是冯景升的女儿。”
    白衣公子翘了翘嘴角,折扇轻摇间,不知引得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神荡漾,只听他低声说道:“都是些废物罢了,犯不着让您老亲自动手,让立夏去,将那位北周小王爷的人头,给我取来!”
    想来他的功力应该未至一品之境,用不了那传音入密的功夫,只得小声吩咐,幸好那矮瘦男子听力极好,一字不漏的将其收入耳中。
    矮瘦男子闻言,面色有些迟疑,犹豫片刻之后,传音问道:“陛下,听说此人是长公……那人的师弟,若是死在我们手上,被她知道了,会不会有些不妥。”
    “嗯?”
    白衣公子手中折扇一顿,眉梢轻挑,漫不经心地冲着矮瘦男子的方向,斜视了一眼,待他重新换上郑重其事的恭敬面孔之后,方才低声道:“那个贱人,理她作甚?他爹已经叛出皇族,她也不过是个苟存世间的游魂野鬼罢了,她若胆敢造次,您老是向着她呀……还是向着我?。”
    矮瘦男子的身形,微微躬下几分,传音道:“能得陛下青睐,赐国姓,已让慕之深感天恩,慕之有生之年只想着能助陛下复国,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白衣公子淡淡嗯了一声,复又缓缓扇动折扇,低声吩咐道:“那就照我说的去做。”
    矮瘦男子应声而退,冲着身旁一位年轻男子轻轻点头。
    年轻男子得了命令,悄然离去,寻了个船夫,几番交谈之后,向着湖心小岛驶去。
    鸳鸯湖水肥沃,冯州牧曾下过禁止猎鸟的禁令,但却没说过不让捕鱼,所以,鲜美的游鱼,络绎不绝地被人端上餐桌。
    有此美味,自然也就少不了厨艺高绝的大厨和酒楼。
    观湖楼,位于鸳鸯湖畔,足有五层之高,坐于顶层,可观全湖美景。
    此时,观湖楼赏景最佳的第五层,已被人用重金,全部包下。
    楼层内,只有两位满头白霜的老者,相对而坐。
    两位老者中间,摆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其上只有一壶清茶,两只瓷杯,和一盘棋。
    东侧坐着的老者,身穿玄黑底色、上绣金丝的锦绣华服,其面料相当考究,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等可以享用的,满头银丝被一丝不苟地梳理在脑后,透过他脸上被岁月雕琢而成的皱纹,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他,也是位引得万千大家闺秀痴狂的人物。
    老者看着的棋盘,白子已对黑子形成合围之势,不禁轻抚白须,得意笑道:“老左呀,每每与你下棋,你总喜欢落子天元,这气势倒是摆的十足,不过后劲欠缺啊!”
    哈哈一笑之后,接着道:“初时还当你是棋力与武艺修为一般高深,现在看来……啧啧啧,人无完人嘛!”
    西侧坐着的老者,一身粗布麻衣,披头散发,除了骸下白须还有几分模样之外,只像是位农家田舍翁一般,被对面老者嘲笑,倒也不恼,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是个武夫,玩不来你这高雅玩意儿,若不是你当年求着我学,有这功夫,不如去看两本剑诀来得实在。”
    “呵呵呵……”
    东侧黑服老者闻言,摇头苦笑道:“你这人啊,明明是你为了讨若水欢心,求着我教……”
    话音未落,忽见对面老者面色有些不太自然,话锋一转,问道:“怎的,都过去五十年了,西楚也叫你给灭了,还忘不了呢?”
    此话若叫旁人听去,难免以为这俩老头得了失心疯,从而笑掉大牙。
    就凭这田舍翁也能灭了偌大的西楚国?
    不过见这东侧黑服老者说得自然,西侧麻衣老者听得也随意,倒像是寻常邻里之间,闲聊昨日里炖了只肥鸭,一顿便吃得一口不剩那般简单。
    竟然不像是在妄言!
    麻衣老者淡淡摇头,道:“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唉……”
    黑服老者叹息一声,道:“世人都说,你是机缘不至,所以未能破碎虚空,飞升而去,但我却是知晓的,那西楚三分气运,在你身上……”
    说话间,渊如深海的目光瞥了眼麻衣老者身旁,斜斜靠在木桌上的那柄纯黑铁剑,接着道:“要说飞升,你功力已够,气运也足……莫不是为了她,才留在这人间?”
    麻衣老者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苦意,道:“天上没有她,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难得有情人,才可不羡鸳鸯不羡仙。”
    “若水城外遇若水,一生错过一生悔,老左啊,如今这世道,像你这般痴情的人,不多喽……”
    麻衣老者的故事,黑服老者应该是都清楚的,并未嘲笑他一把年纪了,还为情爱所困,只是感叹一声之后,开导道:“可你这又是何苦来哉?你留在人间又能如何?五十年过去了,她都不知已经转世轮回多少次,匆匆百年一过,你也得……”
    言至此处,黑服老者心中一动,似有明悟般,道:“莫非你……”
    麻衣老者许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并未接他话茬,而是适可而止地换了个话题,扭头看向窗外那道白色身影,淡然道:“白家小子烂泥扶不上墙,那个许家小子,倒是有些看头。”
    对面那位,如今在北周国内可谓是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黑服老者,听他口中夸赞“许家小子”,不禁勾了勾唇角,两撇白须抖动间,笑道:“那是自然!他当白家公主是游魂野鬼,又岂知他们这猫狗三两只的,能成什么气候?”
    言语间,竟然是将远隔数十丈开外的白衣公子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份功力,甚是骇人!
    麻衣老者轻笑:“这份执念,也是可怕。”
    “倒也不愧和白溪风一样,都是白家后人,”
    黑服老者听他提到执念,便是想到一个人,不禁笑道:“听说你灭了西楚国后,白溪风曾经去找过你,后来被你给一剑斩了?可惜我消息得到的晚了,未能亲眼去瞧一瞧左大侠的风姿。”
    麻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淡淡摇头道:“此事,往后不需再提。左某为了一己私欲,先毁西楚国,后杀白溪风。不知西楚多少百姓因我而丧命,多少家族因我而覆灭,多少孩童因我而流离失所,左某,是这天下的罪人……”
    言至此处,麻衣老者缓缓偏头,看了眼湖心方向。
    黑服老者闻言,面色微苦道:“老左啊,你这话可是在打兄弟的脸哟……”
    天下人都以为,西楚国灭,是因为关百胜领了百万铁骑西出东胜,与北周百万雄兵会师一处,攻破了西楚要塞——抗东关;是因为东胜皇帝以若水城为代价,请了天下武力第一的左元放出手,拦西楚援军于云梦城。
    天下人都知道,导致西楚国灭的两个最大的功臣,一个是关百胜,一个是左元放!
    天下人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黑服老者为了帮眼前这位至交好友,用了三十年时间,布的局罢了。
    二十年前,黑服老者孤身赴太安,在那号称天下谋略第一的诸葛丞相府中,对坐一宿,博弈三局,尽胜之。
    方才换得东胜发兵,并以若水城为交换,邀左元放出手,共灭西楚。
    天下人还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容貌不甚倾国,但却实实在在倾覆了西楚的女子。
    黑服老者想到这里,见对面老友半晌没有回应,而是看着窗外怔怔出神,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湖心处,那里,有两对年轻男女,正在离船登岸,随即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若有所思道:“莫非……这是为何?就因为他是白溪风的传人,白家公主的师弟?但我好像记得,你门下有个徒儿,与他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况且你杀了白溪风,他未必不会帮着白家公主与你为难啊。”
    麻衣老者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身前放着的纯黑铁剑,淡然道:“为难又如何,这天下都为难左某,左某又何曾惧过?至于玄儿的事,你可将其看作是考验也罢,若他能从玄儿剑下活下来,左某送他个天下一统,又何妨?”
    言语间,充斥着莫大的自信。
    仿佛两位人间帝王穷极一生都难以办到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尔。
    麻衣老者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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