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剑尊》第二卷许郎竟是许家王第一百零五章信口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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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召南倒在地上,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丝念头,他想着,也许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能再见到娘,再让娘抱抱自己。
    娘说,人活着,就有希望。
    可年幼的许召南,看不到希望了。
    昏迷,不知持续了多久,许召南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暖洋洋的,甚至以为身在仙境,随即心里又是苦了苦,想着,娘那样温柔善良的人,死后应该是能当神仙的吧,可自己这般无用,竟然会活生生冻死、饿死的人,无论如何也该是下地府的吧?
    一股暖流,顺着干裂的嘴唇,缓缓流淌进那干瘪的胃里,许召南蠕动着喉咙,贪婪地吞噬着这久违的美味——他虽然累得睁不开眼,但能察觉出来,嘴里的温热,是他曾经向往已久的稀粥。
    暖流突然停止,许召南焦急地想要睁开双眼,怒视那个夺走他美味的恶徒,一双明显能感受到老茧的手掌,覆在他的脸上,一道祥和的苍老声音笑道:“久饿莫贪食,不好。”
    许召南感受到那只手掌中,传出一股暖意,令他十分舒服,再加上腹中已不再空虚,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待他终于有力气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像是一座破庙,庙里有道佝偻的背影,正捏着一根枯枝,翻弄着身前的火堆。
    那背影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知道他醒了,回过头,扯动着脸上的皱纹,冲他温和地笑了笑。
    “老爷爷,您是神仙吗?”
    “我啊?不是。”
    “那您为什么救我?”
    “你我有缘呗。”
    老者在破庙里照顾了他两日,待到他身子渐渐有了力气,便留下些许银钱,飘然而去。
    老者并未提出要收他为徒之类的话,他自然也就没厚颜相询。
    只是想着,娘说的对,这世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又见老者,许召南自然满心欢喜,忽而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称呼,迟疑道:“老爷爷,您认识我?”
    这话问的虽然不明不白,但老者却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自然是认得。”
    笑了笑,眼神扫过他的身后,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先前以为你是西楚后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是北周小王爷。”
    老者本以为他是西楚白氏遗孤,身上所负,乃是西楚最后一丝气运,未曾想……许是西楚气数真的尽了。
    老者的眼神没有刻意隐瞒,许召南自然瞧见,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身后那道紫色剑痕,也就是那位王太医口中的北周龙气。
    二人正寒暄时,许召南眼角余光瞅见躺在地上的楚摘星,心中涌起一阵担忧,也不知他伤势如何,冲着老者告罪一声,转身向他走去,欲查探一番。
    正行走间,许召南脚步一停,蓦然想起一事,这救过自己两命的老爷爷是宗师?
    哪位宗师?!
    天下宗师可就只有那么几位,若不是想余剑罡一般,近些年功力大进,迈进宗师之境的,那就只有享誉天下的寥寥三人罢了——关百胜与他年纪对不上,自然不是,看其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是他那未蒙一面的舅父司徒群。
    若真是舅父司徒群的话,应该是能认识年幼的自己,当年,也就不会任由自己流落丰阳了。
    答案,让他措手不及的答案,呼之欲出。
    许召南再也顾不得查看楚摘星的伤势,缓缓转过身子,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一字一句道:“老爷爷……您,是谁?”
    老者许是早已猜到他的反应,并未显得如何惊奇,依旧古井无波地站在那里,微笑。
    轰的一声,平地起惊雷!
    塔外一声怒喝,替老者回答了他。
    “左元放!休伤我家小王爷!”
    鸳鸯湖胖赏景的人群,瞠目结舌。
    身前这沉静了不知多少年月的鸳鸯湖,如同被烈火煮沸,炸了锅。
    湖畔那生长了不知多少光景的杨柳,也是尽数遭了灾,仿佛受到九天之上的仙人召唤,一颗颗破土而出,腾空而起。
    耀光,犹如天上生了第二个太阳一般,划破长空。
    有些不怕瞎了双目的大胆游人,拼命看向这道从天边射来的夺目光芒。
    好像,有个人在光芒中,御空而行!
    许召南的修为毕竟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比拟的,这一刻,看着那道剑芒中裹挟着的人影。
    他终于明白,余剑罡的名字里,为何带有剑字!酒剑道人这个称号中,为何带有剑字!
    老道士手中的秃毛浮尘,搅在一处,被他紧紧捏在手中,那便是这世上最为锋利的神剑!
    “呵呵。”
    老者瞧见这情形,淡然一笑,回头冲着许召南道了声“我去迎迎”,便消失在他眼前。
    许召南快步奔向窗边,遥望。
    塔外,无数折柳垂杨升腾而起,老者静静悬在一颗细柳之上,负手而立。
    在许召南惊疑不定的目光下,那早就闹腾不休的鸳鸯湖,冲天而起,倒悬天际!
    围绕着湖心小岛,形成通天彻地的浩瀚水幕。
    这一式,许召南曾见左玄用过,只不过,此刻老者用来,其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余剑罡携着天地之威,转瞬即至。
    漫天垂柳,瞬间分崩离析,炸作根根木剑,指向老者。
    老者终于正了正神色,抬起左臂,并指成掌,向前一推。
    那将无数木剑,阻拦在外的水幕中,瞬间滋生出漫天水剑,迎向暴刺而来的木剑。
    不绝于耳的轰隆声中,粉尘混着湖水,浑浊了清澈水幕。
    慕然间,水幕被剑光撕破,向两侧分去,露出眼神凌厉的余剑罡,只见他探出手中浮尘剑,以身化剑,斩向老者。
    老者伸出右臂,食指与中指合拢,化作指剑,击向老道士这惊天一剑。
    惊雷震耳!
    犹如银河倒挂的鸳鸯湖水,炸作落雨纷纷,将湖畔来不及躲闪的游人,皆尽浇成了落汤鸡。
    湖水,终于恢复了重量,铺天盖地地砸入湖中,扬起数丈惊涛。
    “神仙?”
    无数浑身湿透的游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头顶之上,高悬半空的两人,发出阵阵惊呼。
    许召南尽管心神震荡,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塔外,如此倾世一战,岂能错过。
    脚踩一截断柳的余剑罡,先前与老者拼了一记,已是探出双方差距——此人竟能徒手挡下自己全力一击,已然不是宗师可以形容。
    虽不知这位闭关多年的剑甲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会对许召南不利,但这些都不是老道士此刻所考虑的事情!
    余剑罡的目光越过挂着淡然笑意的老者,看向太阴塔顶层窗内的许召南,心下还是微微松了口气,老道士心中暗忖:“我已经丢过你一次,这一次,哪怕是天下第一在此,也不能再将你弄丢!”
    “好一个左剑甲,竟然敢徒手接贫道一剑!”
    余剑罡如临大敌地怒视着云淡风轻的老者,用余光瞅了一眼他腰间悬挂的纯黑铁剑,眼角微微抽搐。
    以余剑罡的耳力,自然能听见那纯黑剑鞘中,发出的阵阵剑吟声。
    “余道长功力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老者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缓缓放下双手,轻扶剑柄,待剑吟不复,方才微笑道:“倒不是看不起道长,左某这一剑,已入鞘十余载,轻易不得出剑。”
    言下之意,藏剑、养剑十余载,甫一出剑,自然不是半步宗师的老道士所能抵挡。
    老道士自知自己难入天下第一人的法眼,被他小瞧,也不觉得难堪,又与他交情不深,自不愿与他多言,冷哼道:“左剑甲不在你若水城享清福,来我北周作甚,莫非以为我北周无人?”
    说罢,眼神一动,不经意间向着南方轻轻一瞥。
    老者知道他眼中之意,笑道:“镇元道长远在阳卦城,虽说能转瞬即至,但毕竟是得道仙人,怕是不愿理会此间之事,道长以为如何?”
    老道士自然知道他所言属实,以师尊的通天修为,左元放入北周,逃不过他的感知。
    但师尊那寡淡的性子,哪怕对许召南寄予厚望,若知他夭折此地,怕是也只会叹一句“时也命也”,不到北周生死存亡之际,定然难以惊动他出手。
    一改往日里玩世不恭模样,难得正经起来的老道士,紧了紧手中浮尘,浮尘上的那寥寥几根垂须,缠绕依旧。
    老者倒是难得的好脾气,摇头轻笑道:“先前听玄儿说,道长曾经笑言我若水城之人,皆是斗鸡,怎的此刻见了左某,道长连我若水城之人都不如?”
    “屁话!”
    老道士怒喝一声:“你偷入北周,谁知道藏着什么心思,贫道身为北周国师,自当维护北周安泰!”
    老者俯视了一眼那鸳鸯湖畔第一高的观湖楼,只见五层之处早已人去楼空,那位不顾通敌卖国嫌疑,邀他前来夷州一叙,先前还言辞凿凿地说等他回去再手谈两局的北周丞相,早已没了踪影。
    嗤笑一声“不讲义气”之后,也算是绝了将老友出卖的念头,信口胡诌道:“左某前些日子夜观星象,忽觉北周龙脉将断,掐指一算,得知龙脉即将断在夷州,所以便出关走了这一遭,怎的还要平白被你冤枉?”
    老道士眯了眯眼,自然不信,左元放又不是道门中人,何处习来的指间乾坤?
    就算如世人传言中,他已至仙人境,可未破碎虚空而去,便算不得仙人,哪来的什么狗屁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可老道士也知道,以此人的修为,就算想要覆灭夷州城,也不过是须臾之间,没道理和他在此多费口舌,将信将疑道:“当真?”
    “自然当真!”
    老者轻挑白眉,回头看了眼塔内神色复杂的许召南,笑道:“不信的话,只管去问你家小王爷,想必那小子现在也不太想见我这个救命恩人……”
    说罢,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忽而乘风而起,消失在白云苍茫之中。
    余剑罡顾不得追赶,也知道自己追赶不上,索性轻身一跃,顺着塔顶处的窗户,窜了进去。
    围观的游人,见走了一个神仙,但还有另一个神仙进了太阴塔,有虔诚些的,还当做是太阴娘娘显灵,也不管那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个“娘娘”的老道士到底灵不灵,只想着能跑到近前跪拜一番,沾染些仙气。
    但经过方才一战,鸳鸯湖水已是翻了个个,倒了血霉的船夫们,都丢了吃饭的家伙,若要这些娇无力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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