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窟铭》第23章23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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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村子里本来就没有几户人家,房子少,人更少。
    所以,刚才我一连杀掉这四个淫贼的时候,并没有引来别人注意。
    按照两个女娃的说法,这伙儿狗东西还有一个头目,那么,他说不定还要回来的。
    如此,我就不用费什么力气再去追踪找他了。守株待兔,等他回来就是。
    如果他一直不回来,那么才有可能说明事先约好了,他们在别处汇合。
    嗯,以我的经验……前一种可能更大。因为这个村子偏僻,荒山野外,人迹罕至,很适合掳了女人回来躲藏,纵使杀人抛尸也极为方便。
    何况,这房子里放了不少酒肉食物,看样子也不像很快要走的意思。
    东淫、西贱、南荡、北色,这些家伙就够荒唐的了,他们的头目该会是个什么货色?我实在不敢想象还有什么更变态夸张的名号。
    趁等这人回来的当儿,我先找来器具,生了火,给月儿煎了这帖药服用了。
    呃!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帖药分两次煎熬,每次趁温热时喝下,不要太烫,也不要放冷……我特么是个专业杀人的、夺命专业户,为什么现在要像个大夫,或者奶妈?
    公孙小蝶,我欠你的。
    ……
    安顿好了这些杂事,专门来等,却一直等到半夜无果。
    那四个家伙的尸体我全丢到屋后草堆里掩盖了。折腾半夜,人困娃乏,就叫两个丫头钻在炕角歇息。我独自一人躺在卧房地上,等待出现新的动静。
    为什么要躺在地上?
    因为这是我的习惯之一。我们早就受过的特殊训练。躺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第一时间听出来。
    这个头目使用的兵器是一对铜人,这般沉重的玩意儿,我量他也没有十分高明的轻功,不可能一路脚不沾地,尽从天上飞回来。
    所以,到凌晨寅时,我远远听到有那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隐约而来、渐渐靠近的时候,我就知道,正主儿回来了。
    这厮到底是头头,警觉性比几个手下要强得多。
    他进入院子里后,见所有屋子里都黑灯瞎火,当下便起了疑心,悄悄靠在窗边,也不喊人,只是静静听屋内的气息。
    哟呵!有几分本事。
    如果他直接推门进来,或者在屋外叫这四人的名字,那都说明他不是个江湖经验丰富的老贼。但这家伙,见四个小弟没给他留灯,居然也不出声,沉寂了许久后,悄悄捅破窗户纸,把一支竹管伸进来,开始往屋里吹迷烟。
    嘿!这一手,跟特么剑婴真像。我的上线剑婴,也就是我第二号师父,最喜欢这么干了。
    所以,躲在黑暗中的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居然还感觉有几分说不出的亲切。
    还好,他这种迷烟比较普通,不是什么“午夜朦胧”、“夺魄勾魂”之类的高级货,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功效,只是叫人昏迷而已。
    这种迷烟我最熟悉,莫说我这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就是江湖上一些翻墙入户的飞贼也会用。
    这厮做梦也想不到,屋子里此时有一个比他更懂得和擅用迷烟的人,正埋伏好了要对付他。在他开了屋门,探身进屋里尚未看见什么的时候,我的“忘情失忆”已经把他包裹了。
    发现异状,立刻逃离!这是杀手保命的基本功课。没想到这厮也会。
    只可惜慢了那么一步。
    黑暗之中,不明敌情之下,自己信心满满,以为把握十足……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想不到你的迷烟对我没用吧?
    想不到还有更厉害的迷烟反而等着你吧?
    任何时候,不要盲目相信自己比别人强。
    当他连忙闭气,回身走不出几步时,药性已经产生作用了。
    我的迷烟他是绝对无法破解的。普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忘情失忆”的解法。
    所以,当我点起灯来,不紧不慢地走出屋外,到院子里喝住他以后,这厮无论怎么挣扎、抵抗已经来不及了。
    他也忘情而且失忆,须臾变得痴呆起来。我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再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智。
    武艺高强、心智过人,厉害如孔兰君者,尚在这迷烟下走不过几回合,更别提这种货色了。
    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指令他做一切事情。要他站他便站,要他坐他便坐,就像对待狗一样。就算我要他自己走进河里淹死,他也会照办的。
    恐怖吗?
    我也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是谁有这么恶毒的心肠,这么邪乎的脑袋,能研制出“忘情失忆”这种妖孽的东西来。
    蝴蝶谷-神医吗?他知道配方,但最早并不是他弄出来的。最早搞出此一成果的人已无从考证。但绝对不是一般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变态。
    把这“矮矬子”老头儿叫回草厅、点起灯火后,月儿和林寒舞也早起来了。
    现在,我们三人在凳子上坐着,这位“老大”在我们面前跪着。我领着两个丫头一起,开始戏谑般“审问”这厮。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我,我好像叫、叫西门巨。”
    嗯?妈的,我知道说书人讲过有个叫西门庆的,人称“西门大官人”,又称“西门大”,就是个淫徒,没想到这粗鄙老儿居然敢叫“西门巨”!
    怪不得!我并没有什么姓名歧视,只是觉得真特么赶巧了。
    “今年年龄?”
    “啥?啥呀?”
    “我问你多大了!”
    “奥,五十一。啊不,早就五十一了,比、比五十一还要大。”
    “哎……算了,不重要。你是哪里人?”
    “衢州。啊不,严州……等等,衢州,就是衢州!我住在衢州!”
    “衢州你姓西门?原来是什么地方的?”
    “山东,呃,东昌府。”
    “到底哪儿的?”
    “啊?大大大、大人,东昌府、就是东昌府!”
    “嗯!好,我问你,你可知罪?”
    “啊?禀阎王爷,小人、小人,不知何罪?”
    嘶——这家伙现在已然有点语无伦次,开始疯癫了。阎王爷……这是被药性控制得吓破胆了吗?看我像特么阎王?
    “听好!崔人凤、潘夏流、雷奔、李茂绿,这四个人,你都认识吗?”
    “认识、认识。”
    “他们是你什么人?”
    “都是我的小弟,我是他们大哥。”
    “呵!好啊!那四个叫东淫西贱南荡北色,一伙儿龌龊玩意儿!你有什么外号吗?”
    “有的、有的,小人我是‘中下流’!”
    “呃……”
    卧槽!他这两句回答得顺利,倒叫我不知怎么问下去了。
    转眼去看两个丫头时,月儿早窘得脸红似血,林寒舞则是面如白纸,恨恨盯着这家伙,把一口银牙咬得……浑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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