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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炼器坊,少爷张宝贵传来消息,请百师傅速见。
百里雾打好发髻,穿上一身青龙锈金套,上打龙头,裤绣龙尾,方便靴子,十分威猛。左袖里藏了拳刺,伸缩自如,皮套勒的刚刚好,不易脱手,藏于长袖中,关键时刻往出一顿手腕便可使用。
右小臂上,则也有一个皮套,只是这皮套有上下两层,手臂上一层是飞刀,手腕下端是袖箭,皆三寸来长,插于皮套中。
拳出带飞刀,掌风带袖箭。这是撒手观音传给百里雾的暗器机关制法,阴狠的到位。撒手观音通常同时使用三种暗器,即便抖两下手也会飞出三种,令人难以防御,百里雾则认为,两种暗器足矣,多了会影响其他招式的发挥,不同暗器使用方法不同,会影响心里判断,百里雾去翻化简,将暗器匣改成了普通皮套,以灵气控制,一来提高自己灵气使用的能力,二来,用自己的灵气发挥暗器的威力,会随着灵气诀的提升而提高暗器的威力,现在看差不多,将来会超过机关的杀伤力。
飞刀也不是普通的飞刀,而是梭子型,直射,如穿针引线,旋转发动,则如旋转蜻蜓,似缓实疾,不易躲避,通过发力大小来控制旋转的路线、角度,需要极高超的手法。袖箭更不简单,有倒钩,一旦入体,极难取出,是控制敌人最好的暗器之一。
在别人眼中他管了闲事,其实他自己清楚,是故意而为之,未防在生意外,直接将暗器带在身上。
进了下坡富人区,这里建筑更美,档次更高,甚至有街灯,只是现在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哪里会开,街上没几个人,多是家奴来回传信的。这里的人多是运筹帷幄的高人,只有傻子才干劳力赚不了几个钱糊口,这里的人玩的都是头脑。仙匪抢劫杀人很是凶残,被官府通缉,这些人杀人不见血却不犯罪……
张家宅富丽堂皇,七进院落,花园、厢房、下人房,会客房、会议室、杂物间、厨房、鹿脚凤灵兽栏、武场、棋室、书苑房……应有尽有,简直就是独立的小世界。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张邦昌不仅将烧锅村发展得有声有色,自己的财富也越垒越多。
进了主庭院,两旁种有梅花、果树,花园周围小径通幽,奇花异草造出了各种图案,幽香满园,正中间的大门楼则有两个石狮子,上下几步台阶,进了二院……三院才看到正间二层木楼,飞檐雕画,富丽豪华。
张邦昌故土难离,平时都喜欢住在烧锅村,村里的事要管,这里便交给了儿子张宝贵和女儿张宝玲带领几位张家出来的老人共同治理家业。
一般亲信反而不在大厅款客,反而是在日常随意之处,百里雾平时几乎不来这里,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当初进凤楼山时来过一次,当年被宅院的规模给吓住了。
张宝贵读书较多,练武较少,比百里雾年长几岁,女儿张宝玲比百里雾小两岁,但却更加尚武,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平时和百里雾也不怎么来往,更何况来主事时间还不长。
几名仆人见百师傅来了,问了声好便端盆拎水的忙去了。
四层院大花廊非常美,是匠人用藤条挂上葫芦、葡萄编织而成,穿过花廊,便是一片花坛和水池,花坛边的石桌前硬木椅上坐着一人,正是恭候多时的张宝贵,正一脸愁眉地望过来。
这张宝贵细皮嫩肉的,平日里喜欢读些诗文,身高六尺八寸,在百里雾这位八尺大汉面前就显得相形见拙了。
百里雾躬身行拱手礼道:“小的百里雾,给少东主请安!”
张宝贵一脸不悦,一般的下人都要对自己行跪拜礼,这张师傅架子果然大。但还是说道:“百师傅请坐!”
“谢少东家!”
“百师傅,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嗯!”
张宝贵说道:“蛇王和江水鬼姜权不是咱们生意能惹的主,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智慧,那些人的事岂能是咱们插得了手的?呈一时之勇,出了乱子就麻烦了。我也没法向我爹交代。”
“禀少东家,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咱们守的是规矩,他们破了规矩,也要认。如果店铺的规矩被人打破了,那以后就会任人宰割!”
“还有,我听说你还见了那外来人三狼山的独眼狼,现在谁强谁弱尚分不清,掺和他们的浑水岂不危险,谁做大,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百里雾虽说初涉修仙界,但还是有点压力,加上从小被欺压的心生怨恨,如今少东家说几句,激起了反骨,傲然地说道:“听少东家的口气,小的维护张记生意,保全张记名誉,只身犯险不对呗?若少东家觉得小的不该如此,那小的四天后交了那批镖货,立即卷铺盖走人。”
“百师傅,你……”
“少东家放心,我百里雾有今天也离不开张村主的栽培,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我离开也有打算,我既然惹了这么多麻烦,那些要真找到张家,你也不好应付,我辞职不干了,便算是一力承担,冤有头债有主的,他们不可能找你麻烦,自然我也就不会连累张家了,也对得起家主对我几年来的照顾。到时候我就不跟少东家辞行了,东家那也麻烦少东家带言。小的这就告辞了。”
百里雾这次给的是抱拳礼,那意思以后咱们就是各走各的的路了。
张宝贵从忙站起,说道:“百师傅,你这是……”
他留不住百里雾,因为百里雾已经几个箭步飞出三个院落了,踪影皆无。
张宝贵站在四层院花园门口发呆,终于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这百师傅当真是脾气大,难道我张家离开你还不能做生意了不成,怪不得百家庄的人都不要他了。”
正待他继续聒噪之时,身后走来一名清雅少女,这少女皮肤白嫩,线条如玉雕,五官端庄,粉面桃花,琼鼻小口,眼睛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彩,正放射出她青春韶华的魅力。青丝墨染,光可照人,梳着双环头,双环里嵌着青、蓝两色花环,耳垂下晃动着水滴玛瑙坠,穿一身青衫裙,斜掐窄袖外晃动着长甩,长裙轻摆,若隐若现能看到她的绣花鞋,只是那双玉莲般的鞋尖,光照下反射出银灰,竟然是一对刀片,若不细看真不知道那里也会暗藏玄机。眨眼之间,这可爱的花骨朵上便多出了两颗狼牙,大煞风景。
十五六岁的小妞儿,正是女孩子一生的黄金年华,风风火火赶来,众男仆回避,这是规矩,女主人出现,男性下人要避开三丈,只允许丫环服侍,而这位张宝玲小姐则连丫环也不用,像是一位独行的女侠。
她听到哥哥刚才的怒言,接着说道:“哥,他的出身你也不是不清楚,那样的成长环境,人很容易倔强,心理扭曲倒也正常,好不容易逃离了牢笼,你开口就责备,他岂不顶撞你?”
“妹妹,他就是个雇工!”
“哥,你可别瞧不起雇工,咱家的产业多亏了这些雇工了。”
“我没想撵他走,最多想是告诉他……”
“你的方法不对,风四叔早就说过,咱们这位同乡平时就那神情,就那性子。”
“他自己活的不好,还冲别人使脸色?”
“哥,他并非故意的,他那紧缩的眉头多数时候是在思考,不是冲谁。”
兄妹之间有时候和谐有时候争吵,这是在所难免,不过大多数时候女孩子都忍让,继续犟下去没有意义,张宝玲笑了笑:“不说他了,张记炼器坊也不可能因为少了一位有名的师傅就倒闭,没他的时候不也照样运营嘛。哥,那独眼龙的底细可搞清楚了?”
张宝贵摇头说道:“目前知道了点消息。最近凤楼山和周围村屯都加紧了防守,修士平民皆轮流值守,方便通风报信,来者不善哪。还有,短期内咱们的几个店铺都要关门,暂不营业,若那独眼狼打败了蛇王和江水鬼姜权,咱们就得受压榨,受了压榨也得忍气吞声。在为兄看来,姜权虽然狠辣,但却不能把事情做绝,都是乡里乡亲。而这仙匪出身的下三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绝户事。”
“还有,这三狼山是在他们本地和野狗王汪獒闹翻了脸,后又和莲花湖鸟鸣山四大鸟人起了冲突,立不住脚,便来到这里寻找生存的机会,他们认为凤楼山繁荣,但却是个小地方,有机会插**夺这里的邪道地盘。”
张宝贵分析了一下形势,像是个江湖说书的一样继续说道:“和江支流形成的河道较多,原本这三狼山的人在他们的河道上有生意,得罪了本地的两股大势力后,他不得不割舍原本的地盘,双方可以说也乐不得他被挤走,这里面也有阴谋。咱们凤楼山镇不一样,是和江大财路,他见只有一个蛇头坐镇,便来此寻找机会。再加上丘山城离这很近,丘山的生意有秃头狮子谢宏占据控制,而谢宏又有升仙山的一品道人撑腰,所以生意场上也是高枕无忧,这块肥肉一般人可吞不下。三狼山这几头狼不敢惹丘山城,但是凤楼山却不一样了,在他们眼中是好图谋的。姜权虽然名气不小,可是战斗力却一般,这些地痞流氓混子,看着人多势众,其实却是乌合之众,大多数都是纸老虎,假装吓唬人的主。山匪出身的独眼狼手下则训练有素,实验经验足,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可不在少数。假如三狼山的人胜了,那么姜权的势力必然土崩瓦解,而三狼山也就算在这里落下角了,他们现在就属于一群流浪的野狗,一旦胜了,必然先剥削一番,到时候咱们街面上的店铺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不如先关门,静观其变。咱爹也说过,退隐修仙界,再也不找麻烦,他只想安静的做他的村主。”
张宝玲听哥哥说的很是有理,叹道:“咳,看来,只能暂时关门了。”
“妹妹,这就是爹叫咱们来的原因,风声紧就马上关门。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两股恶势力的斗争全因这百里雾挑起,这便也是我为什么责备他的原因。”
张宝玲神情一顿,言道:“咱们这位老乡百师傅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既然三狼山的人他没帮,那便可以帮蛇头姜权把场面撑过去。”
“妹妹,你别傻了,他连书都念全,在咱们村一天武没练过来,来这里才二年多而已,哪有什么真本事,多是靠些蛮力罢了。他可没那个本事,平民懂什么。就算能咱们也要做好打算,不可将命运赌在别人的身上,何况他刚出道就如此张狂,早晚得死。”
“风四叔不是说他反力都能将两个好手的胳膊震麻吗?”
“咳,傻妹儿,那俩人比拼灵气,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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