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弃妇良田》澈月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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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玲琅闭眸不欲在多说什么,荀澈无可奈何,只好暂且离开城主府。
    荀书见公子一脸无可奈何,忍不住问,“公子,夙月与您说了什么?她可愿意跟随我们回大燕?”
    荀澈走到荀书前面,清瘦的背影倒映在荀书的眸中,“荀书,咱们先回客栈。”
    荀书跟着公子走出华丽的宫殿,不时回头去望华丽的宫殿大门,“公子,夙月对您的心,荀书最是清楚,您只要对她说,您心中有她,她必是会接纳您的。”
    荀澈离开的脚步微微一慢,回头看了荀书一眼,“荀书,如今我对夙月是个什么心,我自己尚不清楚,我若说心中有她,岂不是欺骗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荀书轻声嘀咕着。
    这几年,公子发疯一般寻找夙月的踪迹,若说,公子心中没有夙月,恐怕鬼都难以相信,只是公子自己却未发觉罢了。
    “你说什么?”荀澈未听清,挑眉将荀书盯着。
    荀书不敢再多言,将头一摇,“荀书没说什么,公子的事,哪是荀书敢置喙的。”
    荀澈感觉他心中有怨,并没有说什么,望了那紧闭的殿门一眼,心事沉重地大步离开。
    两人回到客栈,天色已晚,洗漱一番歇下,荀书轻微的鼾声在一旁的榻上绵绵不绝,而荀澈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城主府中,独孤玲琅所居宫殿亦是灯火通明,这一夜,两人注定是失眠。
    殿外寂静无声,绿珠过来催促了好几次,“公主,已经是三更天了,让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独孤玲琅坐在轮椅之上,身上穿的依旧是见荀澈时所穿的那件素雅白衫,她静静地坐着,双眸始终盯着一个方向,目光略显得空洞。
    “绿珠,你若是累了,就自己去歇着吧,不必管我了。”
    “公主,你这又是何必……?”绿珠欲言又止,眸子里倒映出独孤玲琅悲伤的倩影。
    独孤玲琅嘴角上浮,展露一抹凄楚的笑容,“绿珠,你是不是觉得,我该答应公子的求亲?”
    “嗯。”绿珠点头,“公主,您心心念念着那位荀公子,等了他这么多年,他既然来求亲了,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依奴婢看,他心中是有公主的,不然,他也不会寻公主这些年。”
    独孤玲琅心中一动,旋即眸色又暗淡下来,“绿珠,公子心中是否有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绿珠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公主心烦,奴婢就陪着公主一起心烦。”
    “你这又是何必呢?”独孤玲琅转动轮椅,转过身来挑眉将绿珠看着。
    绿珠微微摇头,“绿珠这条命都是公主救的,就算让绿珠为公主去死,绿珠也愿意。”
    殿内寂静,红烛泣泪,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传来,旋即便是殿外婢女的通禀声,“夫人到。”
    那声音刚落下,欧阳花蕊便在几名婢女的簇拥之下,步入了宫殿。
    独孤玲琅看着欧阳花蕊走过来,脸上写满了对她的担忧,心中浮起丝丝愧疚,“母亲,这么晚了,你如何还不歇息?”
    “玲琅,你叫母亲如何能安睡。”欧阳花蕊到独孤玲琅身边,伸手将她拥入了怀里。
    “母亲,女儿没事,你不必担心。”独孤玲琅强颜欢笑,“绿珠,帮我送母亲回去。”
    绿珠未应声,出乎意料跪在了欧阳花蕊的面前,“夫人,您劝劝公主吧,自从见了那荀公子之后,公主一直在流泪。”
    独孤玲琅双眸是红肿的,欧阳花蕊又如何看不出来,她怜爱地抚摸过独孤玲琅乌黑的秀发,满心心痛道:“玲琅,母亲听说,你拒绝了那位荀公子的求亲?你拒绝独孤城如此多青年才俊,不就是为了等他吗?”
    “母亲,公子于女儿来说,比什么都珍贵,女儿不想勉强于他。”独孤玲琅心如刀绞,咬紧了唇瓣,才说出这句话,“纵使女儿要嫁给他,也要他心甘情愿的娶女儿,如若不然,女儿宁愿不嫁。”
    “傻孩子,你这又是何必,他既然来娶你了,你答应便是,这本是他欠你的。”欧阳花蕊心痛地拍着独孤玲琅的肩,“你现在贵为独孤城的公主,他娶了你,并不吃亏。”
    “母亲,男女之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没有谁亏欠了谁,女儿取骨助公子站起来,是心甘情愿的,若重来一次,女儿依旧会做这般选择。”
    “玲琅,如今他人已经到独孤城了,看样子,你不答应嫁,他是不会离开的,你预备作何打算?”荀澈的心思,欧阳花蕊看清楚了几分。
    听了这句话,独孤玲琅面露疲惫之色,“母亲,天色已晚,您先回去歇息吧,女儿与他的事,女儿自会妥善处理,请母亲不要担心。”
    绿珠送欧阳花蕊离开,返回宫殿,独孤玲琅依旧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上。
    “公主,奴婢已经送夫人回去歇下了。”
    “嗯。”独孤玲琅淡淡苍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绿珠,去把烛台上的蜡烛都灭了?”
    “公主,您是要歇息了吗,奴婢去为您铺床。”绿珠兴奋欲去铺床。
    “不必铺床,我不困,你去将烛台上的蜡烛灭了就好。”独孤玲琅制止,“点着蜡烛有些晃眼。”
    绿珠跟了独孤玲琅这么久,如何不知道,她吩咐这般做,只是怕城主大人,城主夫人跟着担心。
    “是,公主。”
    殿内红烛尽灭,这一夜,独孤玲琅在黑夜之中,枯坐了一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吩咐绿珠为她梳洗。
    “公主,奴婢为您熬了百合粥,现在正温着,奴婢这就去为您端来。”绿珠为她绾好了发髻,放下手中秕子,准备去端那百合粥来。
    “我还不饿,暂且不用。”独孤玲琅抓住她的一片衣角,“绿珠,我有事要见父亲,母亲,你先推我去。”
    “是,公主。”绿珠只好照办。
    独孤万里处理完政务,正在陪欧阳花蕊用早膳,独孤玲琅到时,见父母感情甚好,脸上展露微微笑容。
    “玲琅见过父亲,母亲。”
    欧阳花蕊心事重重,食之无味,见独孤玲琅前来,赶紧放下了筷子,询问绿珠,“绿珠,玲琅可用过早膳了?”
    绿珠老老实实回答,“夫人,奴婢早上炖了百合粥,可是公主说她没有胃口。”
    “来人,给公主添碗。”欧阳花蕊将眉头皱起,“玲琅,你这般折磨自己,叫父亲,母亲如何放心。”
    独孤玲琅看着欧阳花蕊眉宇间的褶痕,只得吩咐绿珠将她推去餐桌旁,“父亲,母亲,女儿有事要与你们商量。”
    “何事?”独孤万里挑眉道。
    独孤玲琅沉吟了片刻,扬起眉头来,正色回答,“父亲,女儿同意招婿。”
    既然公子是因为那份愧疚才想娶她,那么,便由她来了结这份愧疚。
    “玲琅,招婿之事并非儿戏,你可想清楚了?”独孤万里凝眸道。
    欧阳花蕊也觉得,独孤玲琅的转变太快,“玲琅,你心仪之人不是那位荀公子吗,之前,你为了他,可是拒绝招婿的?”
    独孤玲琅微微一笑,不像说着玩,“父亲,母亲,我想得很清楚,此事,我考虑了一晚上,我愿意招婿。”
    “公主,你招婿了,那位荀公子怎么办?”绿珠不顾身份开口。
    听了绿珠的话,独孤玲琅心中苦笑,公子该怎么办?公子应该去寻找他自己的幸福吧。
    “绿珠,我与公子有缘无份,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我努力了,却改变不了,如今,公子有公子的路要走,而我有自己的责任,父亲,母亲日渐老去,我必须招婿,寻一位能与我共同治理独孤城的人。”
    独孤万里见独孤玲琅一脸平静地说出此话,心中甚是欣慰,“夫人,既然玲琅已经相通了,咱们按她的意思做就是了。”
    “如此也好。”欧阳花蕊本不太同意,将独孤玲琅许配给荀澈,如今独孤玲琅相通了,她自是巴不得,“与其玲琅苦苦等着那个人,还不如招婿。”
    她欧阳花蕊的女儿,堂堂独孤城的公主,身份尊贵,想求娶之人,比比皆是。
    当天,城主府便放出了公主招婿的消息,一时之间,独孤城的青年才俊蜂拥一般前往城主府提亲,人流之多,几乎是要将城主府的大门踩烂。
    客栈这边,荀澈自从城主府回来之后,一直在思考,夙月在自己心中的位分,他到底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愧疚,才想要娶夙月,用一生时间补偿夙月,还是心中已经对夙月生出了男女之情……
    “公子,都这个时候了,您如何还坐得住?”荀书外出采买,空手急急归来,见屋见荀澈静静坐在八仙桌前苦思冥想,顿时急得走了过去。
    听闻急切的脚步声,荀澈收回心神,侧头一看见是荀书,淡淡问,“荀书,你不是外出去买衣物了吗?如何空手而归?”
    荀书深深叹气,跺了一下脚道:“公子,你可知道,城主府放出消息来,说公主殿下要招亲,如今,但凡独孤城的青年才俊都去城主府提亲了。”
    “你说什么?”听闻此消息,荀澈脑中一片空白,猛地站起身来,“荀书,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荀书赶紧道:“公子,夙月招亲,她要嫁给其他男子了,您赶紧换身衣裳去城主府提亲吧,去晚了,我怕夙月已经……”
    已经答应了其他男子求亲,这半句话,荀书见荀澈脸色阴沉得难看,没敢说出口。
    荀书话落,荀澈脑中空白了瞬间,忽然脚步一动,一袭白袍化作一道白影,如一阵风般从荀书身边刮过去,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客房里。
    “公子,您等等我。”荀书赶紧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嘀咕着,“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荀澈御风疾行,少顷时间,赶到了城主府,荀书一路追来,气喘吁吁。
    “荀公子,你来作何?”因欧阳花蕊的交待,两人赶到城主府,被城主府的护卫拦下来。
    荀书扬眉,见城主府的护卫个个脸色不善,略带薄怒道:“公主殿下不是要招婿吗?我家公子是来向公主提亲的。”
    “你们来晚了。”其中一名护卫冷道,眼神带着敌意瞥了荀澈一眼。
    “你说什么?”荀澈直觉不妙,皱眉,两道冷厉的目光紧锁在那说话的护卫身上,强大的气息压迫向那护卫,霎时间,令那护卫不敢动。
    “一……一刻钟前,公主殿下已经答应了纳兰公子的求亲了。”那护卫在荀澈强大的气息之下,回答得战战兢兢。
    “已经答应纳兰公子的求亲了?”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荀澈心头一阵冰凉,从那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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