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三百二十四二房作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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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惴惴不安?
    越是如此,素妃越是将李竞视为眼中钉。
    想到了此处,素妃心里也是不是滋味,却也是迫切之意更浓。
    “给我放出消息去,这桩事情,他好好办了,以后总是少不得他的荣华富贵。”
    素妃如此嘱咐,容色微凉。
    “我这里也是有不少金珠宝贝,也不是件件都记录在册上的。你挑几个好的,且也是送过去。”
    素妃也是放缓了语调,也是准备以那财帛收买。
    紫馨却也是赶紧说道:“寻常事情,用些个财帛,也就罢了。只是这般大的事儿,恐怕区区财帛,是不能让人动心的。蒋华也是提出要求,只求娘娘亲手书写一封信,且要印鉴,他方才能安心,以为有了依靠。否则,恐怕这桩大事成了,也是狡兔死,走狗烹。”
    素妃被人要挟,气得大叫。
    因为她在气头之上,紫馨并未十分相劝,反而是冷眼旁观。
    不过素妃一贯是蠢的,心里也是极为急迫。如今素妃的心下,是一心一意的将昌平侯当做敌人,想来最后还是会乐意的。
    素妃又是摔碎了几个物件儿,也是价值不菲。
    这宫里日子郁闷得久了,素妃摔东西居然也是养成了习惯,那也是越发顺手了不是——
    好半天,素妃却也是喘息过气儿来:“好在此事,我们也是安排了暗棋了不是,总不至于没那般准备不是?”
    素妃微微冷笑,眼中生出了异样的光彩。
    昌平侯府之中,姚雁儿倒是将这桩案子诸般情况尽数听在耳里。
    也是又处于那风口浪尖。
    可见贺氏之死,看似是指向苏后,其实却也是指向自己的。
    最开始以皇后与嫔妃之争,惹足了眼球,等博得足够关注之后,再让所有人的目光尽数弄在昌平侯府之上。
    姚雁儿不由得想起那一日昭阳宫中情景。
    不过一年,那个低眉顺目的妇人,已经变得十分招摇。
    如今姚雁儿身边能出谋划策的人也是不少,这些人也是无不提出许多计策。
    却也是都是针对如何脱罪的。
    然而姚雁儿内心之中的疑虑却也是不断加深,这件事情,当真是栽赃贺氏之死那般简单?
    姚雁儿却也是垂头,瞧着已经睡着的李惠。
    惠儿可真是可爱,姚雁儿的一颗心也是柔软起来。
    “红绫,上次弄的玉可是弄好了?”
    姚雁儿如此询问,红绫亦是含笑:“刚刚已经送来,还是没来得及和夫人说了。”
    姚雁儿轻轻点点头。
    一个锦盒打开,里头却也是有一块白玉弄的长命锁。
    却也是一块雪白的玉,可不是一块药玉,不但也是打磨得十分光润,还镶嵌了银丝。
    这玉模样儿,也是做工极为精细的。
    姚雁儿送这个,可是还有别的心思。
    这玉是药玉,能试毒的。
    一旦沾染了什么毒物,这玉片儿也是顿时会变得漆黑。
    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儿,自然也是要给自家儿子最好的。
    谁知道谁会使什么毒计与手段,弄出些个寡毒的事儿出来。
    惠儿的衣衫鞋子,可都是姚雁儿与几个丫鬟弄出来了。
    自己亲手弄的,方才也能放心几分。
    红绫瞧着姚雁儿做好的虎头鞋,做得可谓极为精巧,栩栩如生。
    红绫嘴里也是称好,又惋惜小公子如今年纪小,长得也快,只恐怕这么些个衣衫,没那么几日,就不能穿了。
    姚雁儿倒是无所谓,这些个衣衫,以后时时常常自个儿做就是了。
    如今她一颗心儿,都是在自己孩儿身上。
    那些时间与其用在勾心斗角上,她倒宁可花费些个时日,给自己孩子做些个衣衫。
    就在这时,娇蕊也是匆匆而来。
    娇蕊面上也是添了愤愤之色。
    “也亏得夫人多个心眼儿,二房弄来的那些个东西,却也是悉数都检查过,玉娘果真也是查出几分不是。”
    这一次姚雁儿回来,玉氏先是不快,后来却又殷切起来了。
    玉氏不但忙前忙后,还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有给大人用的,也有给孩子用的。姚雁儿收下了,却不放心,让手下的人检查,却根本不给惠儿用。
    果然检查之下,这其中确实也是发现许多端倪。
    比如那衣衫的针脚处,慢慢的拆开了,里头藏了些个药粉。
    红绫听了,心里也是震惊了,连连追问,这些个药粉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娇蕊方才也是缓缓道来。
    那粉末是些个脏物。是那得痘的病人身上浆液晒干之后,然后又染在了肌肤之上。
    小孩子时时穿这样子的衣衫,自然也是会得病。
    成人得痘之后,便是不死,也好似鬼门关里活过来一样,那面颊之上也是会留下疤痕。
    可是小孩子身子娇弱,若是染了痘,总是要死的。
    若没发现二房这么些个古怪,就算惠儿得病而死,别人也只道惠儿命不好,小小年纪也是会得病的。
    惠儿死了,二房再使些个手段,以后说不定是二房那位继承了爵位。
    这般心思,可谓好生狠毒。
    红绫原本也是个极为柔顺的性儿,此刻也是怒了。
    且不说惠儿是夫人的儿子,侯爷的血脉,就是惠儿自己也是生得玉雪可爱。
    这个孩子这般可爱,玉氏好狠的心肠,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红绫禁不住怒道:“夫人,那二房实在可恨,不能轻轻饶了去。这件事情,不如去禀告侯爷。”
    玉氏这般狠辣,又如何能容?
    姚雁儿想了想,就让人将那些个物件儿尽数烧毁了。
    和李竞好了后,姚雁儿那性子里的狠辣也是磨平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
    可是姚雁儿也是有逆鳞的。
    这逆鳞就是惠儿,谁要伤了惠儿,姚雁儿必定不会轻轻饶了去。
    如今时机并不算是极好的,略等了等,她是会慢慢使些个法子的。
    姚雁儿慢慢把玩那做得精巧得鞋子,眼神却也是深了深。
    再者贺氏之事,原本也是另有机巧。
    园中桃花,却也是开了,十分粉嫩娇艳。
    姚雁儿做那针线活儿,有些累了,慢慢的舒展自己身躯,只在院子里走了。
    贺氏死了,姚雁儿也是一件素色的衣衫,只别了一枚素净的玉钗,越发衬托得肌肤莹润。
    只走到了半途,可巧却也是遇到了李越。
    李越也是一身素色衣衫,额头的那点朱砂,却也是越发的鲜润明亮。
    姚雁儿不由得心忖,李越确实也是个样貌极为出挑的。
    可惜在李竞光环之下,倒也是失色不少。且姚雁儿见过风姿出色的人物也是不知道多少,李越这样子的风姿,和苏尘等比起来,实在也是不算什么了。
    李越也是问了好,不由得偷偷瞧了姚雁儿一眼。
    姚雁儿容色极好,身子养好了,更也是容色美丽。
    虽无真心爱慕之意,可却也是爱慕其容色。
    如今这妇人,倒也是与大哥极好,大哥功成名就,原本也是已经与过去不同。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原本也是不如。
    可惜得是,李竞就是那个极冷漠性儿,料来不会知冷知热。
    “嫂嫂这些日子,倒也是清减了。”
    李越如此说道。
    对大哥,他始终是有一些说清不清道不明的嫉恨。
    可是姚雁儿就不同了,姚雁儿的容貌十分美丽,就算李越不可能真勾搭上手,却也是总不免说话温柔几分。
    “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二爷也是要保重身子,夫君也是和二爷这般,很为母亲的死难受。”
    姚雁儿并不如何喜爱这个二房叔叔,一想到玉氏的所作所为,她就暗暗怀疑,李越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只是姚雁儿心下虽然是有疑虑,面上却也是不会露出来,仍然是客客气气的说话儿。
    岂料李越却忽而说道:“母亲死了,她素来疼爱我,别人都说我件件不如大哥,母亲却仍然疼爱我。外头的人说的闲话,我也是都知道的。别人无论怎么样子说,母亲仍然是爱我的,甚至更爱我一些。别人都说母亲糊涂了——”
    李越深深呼吸一口气:“如今我心里,自然是很是难受,可是大哥就不见得难受吧。”
    姚雁儿面色沉了沉:“二爷这些话儿,是什么意思?”
    李越淡淡说:“是我胡说就是了。不过大嫂又何必生气,大哥是个真性情的,从来不遮掩。母亲死了,他也没有假模假样的故意做出伤心难过的模样。这倒是让我佩服几分,总不至于虚伪得让人觉得可笑。况且也是怪不着大哥,母亲如何待他,我也是知晓的。总之,只我一个人伤心就是了。”
    姚雁儿仔细的看着李越的容貌,缓缓说道:“二爷,我不知道你为何心里有那么些个误会。可是其实,侯爷不会无动于衷的。从小,母亲就不喜侯爷,对他并不公平。可是哪个孩子不盼望得到了母亲的心爱,更何况母亲对侯爷冷漠,又对你那般的好。母亲不是不会待人好,只是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侯爷。如今母亲死了,侯爷心里是复杂的,不但伤心,更是有许多遗憾。”
    李越听了,脸色不断的变化,却也是有些个莫名。
    “这些事儿,可是大哥与你说的?”李越面上也是有些个迟疑之态。
    姚雁儿说道:“侯爷是个闷嘴儿葫芦一般的性儿,便是心里有许许多多的话儿,可是却也是绝不会说出口。可是我与他是夫妻,有些话儿,她就是不说出口,我的心里也是明白的。”
    李越容色也是有些复杂,方才告辞了。
    姚雁儿轻轻揉着这样子的帕儿,那汗巾子是葱绿色的,打的是五心梅花,配得也还算鲜润。
    瞧李越那样儿,似乎对贺氏之死,倒也有几分货真价实的伤心之情。
    就如李越说的那般,别人都说李竞好,贺氏却不喜李竞,偏生喜爱李越一些。
    这般情分,李越心里,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可是这桩事情,又与二房脱不得干系,尤其是那玉氏。
    这桩事儿,倒也是越发有趣。
    姚雁儿召唤了娇蕊,并且让娇蕊照着自己嘱咐去行事。
    玉氏也是个蠢物,以为将那么些个粉末缝制到了衣里,便是天衣无缝,却也是可笑。
    如今姚雁儿只让娇蕊将这桩事儿透出去给玉氏知晓。
    谋害长房嫡孙,那可是重罪。只要证据确凿,便算玉氏是有子嗣的,可也是不能相容。
    姚雁儿扯着那葱绿色的帕儿,暗暗寻思。
    引蛇出洞,若这桩事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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