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三百二十五玉氏之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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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春日的桃花,已经是开了,一朵朵的摘下来,用糖腌制了。再用腌制的桃花,加上糯米,蒸成了桃花糕儿,吃着也是甜蜜喜庆。
    红绫等几个丫鬟,暗暗猜测这些都是李竞做的,一个个无不是神采飞扬,十分得意。姚雁儿却也是不以为然,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还是有一些蹊跷的地方。她问过李竞,李竞只说自己可没有召唤什么回春堂,不过李竞那个时候,神色是极为和顺的,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
    姚雁儿也是没有多问。
    李竞总是个闷葫芦的样儿,他如今不肯告诉自己,也许觉得这些都是些个没打紧的小事,不值得说一说。
    既然这桩贺氏中毒的案子,并不似别人想的那般,京中百姓八卦的热情也是渐渐冷淡下去了。
    可是这些个消息传入了宫中,素妃却也是恼了。
    她又是开始摔宫里的物件儿。
    紫馨早就应付得习惯了,更也是知晓素妃的性子。
    如今素妃房里,也只摆些个寻常玩意儿。
    德云帝喜爱素妃,是觉得素妃性子十分温柔善良,温婉可人,更不似苏后那般,显得咄咄逼人。
    紫馨不由得暗暗在想,若是德云帝知晓了素妃如今模样,却也是不知道为何。
    素妃喘息了几口气:“好个昌平侯府,好个李竞,好个纳兰音,居然是已经将玉氏给处置了。”
    原本玉氏是会出来指证,是姚雁儿加重了药性,改变了药量的。
    如今玉氏居然是死了,显然是已经被李竞处置了去。
    既然是被李竞处置了去,一盆盆的污水都是泼在了玉氏身上,玉氏又能如何。
    “去联络,快去联络。李越不是不喜他大哥?就收买李越,让李越为那玉氏鸣冤。还有就是那个蒋华,去查一查,玉氏是买了丹药,可是究竟是谁动的手脚?哼,昌平侯,权势滔天,欺上瞒下,居然也是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简直是只手遮天!”
    素妃简直是要被气死,心中好生酸涩,只觉得难受。
    紫馨只一边劝说,让素妃稍安勿躁,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她又取了一支香,给素妃用了。
    紫馨原本就是善于调弄香料的,弄的香料,自然也是绝好的。
    德云帝喜爱素妃,那是因为素妃温婉可人,可还有一个原因,德云帝并不知道。那就是素妃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气。
    那股子香气,能让人心思安宁,渐渐就离不得了,就会觉得离了素妃,那也是会心神不宁。可能德云帝自己,也是并没有察觉为何会如此。
    紫馨心想,这个宫女出生的素妃,却也是快要完了。
    安抚了素妃,紫馨却也是离去。
    一旁小宫人急匆匆来说:“姑姑,姑姑,不好了。”
    这些日子,吴王生了病了,紫馨总说不要紧,劝慰之下,素妃也觉得不过是小病症。
    照样也还是请御医来用药,不过如此而已。
    如今素妃一番心思,可也是在琢磨,如何将昌平侯府给就此扳倒。
    可惜没想到的则是,今日吴王吃了奶,吐奶的时候,居然就咳血了。
    那小宫人顿时吓坏了,十分惊惧。
    她只盼望将这桩事情告诉娘娘,只因这小宫人心里真是极为害怕的。
    紫馨眼底之中,却也是有些淡漠:“给吴王瞧病的,那是王御医,太医院的老人儿了。他说什么?”
    小宫女迟疑:“只说不过是染了风寒,没什么要紧,吐血也不打紧。”
    “大夫瞧了,都是说没有的事儿,你又还有什么样子的话儿要说?”
    紫馨竟然一副不当一回事儿的模样。
    小宫女却也是迟疑:“可是奴婢瞧着,就是觉得害怕,总,总是心惊。”
    吴王都吐血了,她不觉得这是没事儿的样子。
    紫馨说道:“你倒是个心思多了,我与娘娘说说就是了。”
    转头,紫馨就与素妃说,那服侍吴王的桃子,说王御医医术不好,最好不让王御医照顾赵贤。
    素妃不觉大怒,对于王御医,素妃是打心眼儿里相信的。
    当初苏后下毒来害自己,王御医还救过自己呢。
    紫馨又巧妙添了一句:“王御医本来就是跟随娘娘的忠心耿耿人儿,原本是忠心的,可是谁知道桃子那个贱婢会胡说什么,反而会让王御医心里生出疙瘩。以后,就怕他因为这样子,不尽心尽力的服侍殿下。”
    素妃还是很在乎儿子的,若没有贤儿,自己在宫中又能如何立足?
    随即素妃就下了旨意,让人将桃子打死,打死原因就是非议御医。
    紫馨心下也是了然,如此一来,服侍赵贤的宫人,便是瞧出什么,却也是再也不敢多言什么。
    站在一边的紫馨仍然是恭顺的,她心里在想,果然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这样子的素妃,原本就是宫中一蓬野草,如今风光长了一年,那也是应该就此枯萎,再无生机。
    轰隆一声,外头一声惊雷,却也是平地而起,让人吃了一惊。
    素妃也是吓了一跳,十分惶恐,回过神来,方才知道不过是打雷而已。
    天上打了几个闷雷,随即雨水就洋洋洒洒便尽数洒落。
    只这时,那宫中走廊上,却亦是有传旨的太监,匆匆而来,似也是神色匆匆。
    素妃忽而就心神不宁,似乎有些畏惧之意。
    德云帝传旨,让素妃去见她。
    素妃缩了缩,忽而有些不安。
    她原本也是愚的,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福至心灵,忽而就是惶恐起来。
    这般大的雨,一个男人若是爱惜一个女子,是舍不得这时候让她出去的。
    可是德云帝偏巧就是这样子了,这又是为何?
    紫馨已经是凑了过去,在素妃耳边轻轻说:“娘娘也是不必担心。”
    她手指一弹,一股香料也是又弹出来,沾染在了素妃的身上。
    素妃也只得去了,心下也是不免惴惴。
    昌平侯府之中,惠儿也是被这样子的雷声所惊醒了,哭了一阵。
    小孩子也是怕打雷的,姚雁儿也是细细哄了一阵子,很有耐心。
    惠儿哭了一会儿,在母亲的柔语轻呼之中,却也是渐渐安心下来,扑腾着小胳膊小腿儿,渐渐也是安静了。
    却也还没睡,只瞪着眼睛,似乎不害怕了,反而是觉得好奇起来。
    姚雁儿噗嗤笑了。
    下了雨,打了雷,姚雁儿心里是有些不安的。
    以前每次下雨,姚雁儿也会觉得不安,但那是因为聂紫寒。每次下雨的时候,姚雁儿总会想起聂紫寒打着雨伞,慢慢过来的情景。
    现在姚雁儿,自然不会讲聂紫寒当做梦魇。
    聂紫寒已经是死了,那也是不会活过来。
    姚雁儿想的是苏尘,苏尘很可能是前朝余孽之子,更有可能是聂紫寒的兄弟。
    可是这样子两个人,却也是一点儿不像。
    有时候,姚雁儿甚至觉得,自己推测是错误的,毕竟如苏尘所说那样子,并没有丝毫的证据。
    姚雁儿有一种奇异的触觉,如若当真是发生什么事儿,她总是会察觉的。
    就算一时摸不住脉门,可是也是有一种宛如野兽一般的直觉。
    苏尘,那样子的人,若是算计起来,确实也是让人难以提防。
    姚雁儿轻轻叹了口气,遂也不去想了。
    有些事情,未知的时候,那也是最为磨人的。
    来到了德云帝居处,一旁宫人服侍素妃退了外头的披风,去了孔雀翎的顶帽。
    然而素妃还是皱起了眉头,还是很不快活的样子。
    毕竟也是下了雨,就算宫人服侍得很周到,裙摆也还是打湿了,让素妃很是不痛快,也很不舒服。
    她已经忘记了,一年前自己还是个很卑贱的宫女,甚至冒雨洗衣衫。
    有时候权利真是很能改一个人,素妃早将一年前的记忆忘却。
    如今的她,只知道自个儿乃是陛下的宠妃,是吴王的母亲,是宫中娘娘。
    服侍素妃的宫人方才解开了素妃的披风,就察觉一股子暖香扑鼻而来。
    那香气并不妖异,反而是极为宜人,令人心醉神迷,十分舒服。
    那宫人不由得心忖,素妃容貌,倒也并不如何出挑,可是身上的香料却也是用得极好,是个出名的香美人儿。
    “陛下今日唤我前来,不知是为了哪一桩?”
    素妃语调软软的,怯怯的,她也知晓,其实德云帝就喜爱自己这般样儿,柔柔的,怯怯的,可谓柔情似水。
    苏后许也是太强势了,总是让德云帝少了几分威风。
    德云帝的眼神却不似过去那般柔和,反而隐隐有些怒意,更添了些个讽刺的味道在里头。
    德云帝冷哼:“虽是宫女出身,却也没想到,居然结交外臣起来。”
    这是德云帝最为忌讳的,且德云帝一贯又是觉得素妃柔情似水,十分可爱可怜。
    想不到,素妃瞧着是柔柔弱弱的,心机却也是不见得少了去。
    素妃心下大骇,等德云帝一封奏折扔下来,却也是顿时面色苍白。
    这宫里的宫女,也有教导认字的,且素妃得德云帝宠爱之后,也努力学习认字。
    总不至于连个字都不认得,那可是平白惹人耻笑了不是。
    写那折子的,居然蒋华,蒋华只言,他办案子以来,都是十分小心仔细,更事事为德云帝尽心。想不到如今宫中得宠的素妃娘娘,居然教导于他,让他污蔑昌平侯李竞。他左思右想,也还是查明事情原委,并且将这件事情告知德云帝。
    蒋华这样子处事,德云帝也还是满意的。
    德云帝可是不喜爱自己的臣子,明着不肯尽忠,暗里却与后宫的嫔妃勾搭,做些个不法之事。
    蒋华知道分寸,可惜素妃却不知道分寸。自己对素妃已经是颇多怜惜,素妃却也是根本不知轻重,居然是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她根本不珍惜自己对她的呵护,反而仗着这个宠爱要挟外臣。
    至于素妃为何如此针对李竞,德云帝想一想,那也都是明白的。
    无非是为了赵贤,无非是李竞对赵慎的看重。
    奇异的是,此事明明是素妃的错处,德云帝的内心之中却忽而掠过一个很奇异的念头。
    李竞当真是对赵慎刻意结交,甚至让素妃也是觉得是个威胁?李竞向来对上,也并不如何谄媚,对自己也没殷切到哪里去。德云帝的心里,总觉得是有些个不是滋味。
    素妃瞧在眼里,哪里还不四肢冰冷,如坠冰窖。
    她到底也是没蠢到底,蒋华身为大理寺卿,如今告发,必定是早就算计自己。
    赚了自己那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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