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110章提线木偶,异想天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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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淮安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像是无话可说的样子,只烦躁不安的往远处移开了视线。
    卡塔世子急的语无伦次,扶着拓跋云姬往战马那里走,一面道:“云姬的伤势要马上叫大夫处理,我先送她回王廷!”
    “去吧!”拓跋淮安挥挥手。
    那一箭并没有伤到要害,但拓跋云姬毕竟只是一介女流,这伤势在她身上,也不容小看。
    大夫过来给她拔了箭头,又上药包扎,再开了些药给她调理,就吩咐让她自己安静的休息。
    卡塔世子虽然还不放心,但晚上也不方便留在她那里,也只能嘱咐了一些话就先行离开。
    拓跋淮安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更。
    因为伤口感染,拓跋云姬稍微发了一点低热,又怕碰到后肩的伤口,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事情。
    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到来人是拓跋淮安和阿木尔,她就赶忙挣扎着坐起,焦虑道:“五哥你来了!”
    “嗯!”拓跋淮安的脸色不好,沉声答应了一下,走过来在她的床边坐下,看了眼她的伤处,道:“怎么样?没什么大的妨碍吧?”
    “只是皮外伤,大夫说休养一阵,等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拓跋云姬道,却明显是神情慌乱,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只焦急的一把握住拓跋淮安的手道:“五哥,外的事情怎么样了?白虎部落的人,都按下了吗?”
    “嗯!”提及此事,拓跋淮安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起来,目光阴郁的满是杀气。
    其实这一次所谓的行刺事件,不过就是拓跋云姬和阿木尔合谋,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然后线索上面直指白虎部落。
    当时卡塔世子刚护送着拓跋云姬离开,后面马上就有人从现场查到蛛丝马迹,一路追踪之下,凶手就是吉达的侍卫。
    然后阿木尔又翻出前几天乌兰谋害拓跋云姬的事,再拖出来之前给乌兰看病,并且掩护她外出的大夫。白虎部落居心不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我叫人把包括卡塔和乌兰在内,所以白虎部落的族人都看押起来了,另外又派了人去捉拿白虎族长对质。”拓跋淮安道,脸上表情还是一片阴云密布,半点放晴的迹象也没有,“乌兰的嘴巴很紧,那大夫当众指认她,她也认了,自己那晚乔装出去就是为了传递消息的,不过她却一口咬定,这消息是传给她父亲的。”
    “不可能!”拓跋云姬大声道:“白虎部落就算存了二心,他们自己也绝对担待不起这样大的局面来,其他部落中,一定还有他们的同谋!”
    心思烦乱的想了想,拓跋云姬就越发焦急了起来,“乌兰这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就算她和别人合谋,也一定不会这么痛快的招认出自己的父亲,这样一来,不是叫白虎部落遭殃吗?她这是缓兵之计?白虎部落的本部在草原最北边,五哥你派去的人,最起码也要三天才能抵达吧?在那之前,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再次对你不利,届时只要他们掌握了王廷,那么也就没人真的会对白虎部落不利了!”
    显然拓跋淮安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只就抿着唇角不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兄妹两个都是一筹莫展。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在乌兰的身上卡断了线索,那个女人,也算是个狠角色了。
    一直静默的坐了好半天,外面突然就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拍闷声,“王上,有密报,洈水城方面的西越守军有异动,可能——是准备要开战了。”
    拓跋淮安的神色一凛。
    阿木尔已经抢先过去开了门。
    一个士兵进来送了一封密信,趁着拓跋淮安看信的时候,一边飞快的解释道:“三更过后,一直城门紧闭的洈水城突然门户大开,大军从城内出来,直接往我们草原边境压进,据闻那一队人马的规模,起码在八万以上。这样大规模的调兵,很有可能是要向咱们下战书了!”
    “主帅呢?是什么人?”拓跋淮安烦躁道。
    他倒是不畏惧打仗,可是现在他才舟车劳顿的赶回来,又因为白虎部落的事情心烦,提起战事,就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那小兵垂下头去,汗颜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西越朝廷方面对这个消息保护的很严,现在他们又是连夜行军,我们的探子隔着老远,也分辨不出什么来。”
    提及此事,拓跋云姬就接口道:“五哥,这件事的确奇怪,之前我就几次想要叫人潜入洈水城去查探一下消息,但全部都是无功而返。”
    一个主帅,哪里需要弄的这么神秘的?
    拓跋淮安心里起疑,却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考虑这些。
    “继续盯着,去严密注意那边的动静,有情况马上过来回报!”收了信件,拓跋淮安摆摆手。
    “是!”那小兵领命去了。
    拓跋淮安就又对阿木尔吩咐道:“传我的命令下去,命令王军随时待命,西越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绝对是来者不善,让部族的援军也都做好相应的准备,随时后命,准备迎敌。”
    “可是和白虎部落勾结的人——”阿木尔不放心道。
    “如今大敌当前,除非是在他们能跟西越搭上线,有人保证给他们留活路的前提下,否则——现在都不是他们夺下王廷的时候。”拓跋淮安冷然说道,讽刺的冷笑了一声。
    如果到手的王廷转身要要被西越所灭,那还抢过来做什么?
    并且以他对褚琪枫父子的了解,那两父子谁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对他们莫被人网开一面。
    所以他十分笃定的知道,就算有人想要推翻他的统治,取而代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了。
    这个时候——
    必须同仇敌忾!
    阿木尔领命,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拓跋云姬就又问道:“听说西越从朝廷开过来的军队足有十万,再加上这边边境上的驻军本来就有四万,这个人数,整合了我们整个王廷和各个部族的兵力,双方堪堪好旗鼓相当,五哥你有多少胜算?”
    人数相当,但他草原人却更骁勇善战一些。
    只是——
    他们这是倾注了所有全部的力量,但西越方面,一旦不敌,却是还有力量增兵的。
    拓跋淮安对此时的出京并不乐观,狠狠的捶了下床板道:“本来如果能先在和北疆联合的那一场战役中取胜,那么就可以和他们连成一气,从整个北方的边界线上给西越造成压力,逐步往它国中逼近的,现在北疆被苏逸拖住了,自顾不暇,咱们这边——也只能看自己了。”
    最遗憾,本来能和他们里应外合的褚琪炎又没了指望。
    这一刻,拓跋淮安也终于有点后悔了自己当初野心扩张的冲动之举。
    只是——
    悔之晚矣。
    “都已经这样了,五哥就不要想得太多了,竭尽全力就是,总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拓跋云姬安慰道。
    “嗯!”拓跋淮安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才又记起她受伤的事。
    “干什么做傻事?就算做戏,也不必一定要伤了自己的。”拓跋淮安叹一口气,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总要真的做出点儿牺牲,才能叫其他的族人相信的。”拓跋云姬道,跟着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语气却身未坚定道:“有五哥在,才有我的好日子过,无论为五哥做什么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要打仗了,我也永远和五哥站在一起,没有你,就没有我!”
    人无论是到了哪里,都只能是适者生存。
    拓跋云姬的确是除了依靠自己,再就别无选择了。
    “嗯,你先休息吧!我得去外面看看,不知道西越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拓跋淮安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走了出去。
    “五哥!”拓跋云姬坐在床上没动,一直到他走到了门口,突然就又开口叫住了他。
    “还有事?”拓跋淮安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千万小心!”拓跋云姬道。
    拓跋淮安愣了一瞬,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拓跋云姬就又无力的趴回了床上,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了,想了想,就过去反锁住房门,又换了衣服从后面的窗口爬了出去。
    她从侧门偷偷摸了出去,却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拓跋淮安的人盯着山林那边的别院,而大战一触即发,她更不可能去西越军中联系褚浔阳,现在就只希望褚浔阳在得知她今日的作为之后,能心领神会她的决定了吧。
    隐隐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离开太久可能会惹麻烦,拓跋云姬就又转身往回走。
    “云姬公主!”不曾想,才刚转身,就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
    拓跋云姬的心跳猛地一滞,僵硬的回转身去,却见一个穿着他们族人服饰的少女款步踱来。
    夜色下,她的面孔虽然看不鲜明,但只通身上下的气质就能叫她一眼辨认出来。
    “你?”拓跋云姬其实是大为震惊的,四下里看了眼篝火星星点点的草原。
    褚浔阳太大胆了,居然这就敢孤身闯到他们王廷周边来?
    “怎么?你想问,我这样过来,就不怕被你拿住了,用作人质来逆转战局吗?”褚浔阳笑道,直接道出她心中所想。
    拓跋云姬愣了一瞬,但随后却只剩下无声苦笑。
    “你既然赶来,肯定就是做了完全的打算,肯定的知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拓跋云姬道,也迎上去两步。
    她也没有废话,只看着褚浔阳道:“你既然肯来这里,那么之前你许诺我的事,就还算数吧?”
    “当然!”褚浔阳道:“事实上,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主见一点,我还以为你需要等明天打一场仗打完之后才能下定决心呢!”
    拓跋云姬回应她的,也只有苦笑而已。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算计自己的亲哥哥,可是——
    现在不仅是拓跋淮安让她心灰意冷,更有甚者,她现在已经是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根本就是无路可走了。
    “我五哥的戒心一向都很重,就算我是真的有心,也怕是有心无力。”拓跋云姬道,深吸一口气,对上褚浔阳的视线,“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不再虚张声势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顺从你的意思去做,但是成事之后,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承诺,不要对漠北的所有族人都赶尽杀绝?”
    褚浔阳莞尔,看着她眼中悲戚的神情,却是不答反问,“你以为我是要叫你和拓跋淮安同归于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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