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五章疑窦重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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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晚间,筵席已开,郭靖夫妇与三个儿女及赵无邪等人围桌一桌,桌上菜式之丰盛,杨龙生竟是一样也不认得,更何谈吃过,若是换作平日,早已东抓一把,西撕一块,吃得满嘴是油,此下却拘谨起来,却是坐着一动不动。杨楚儿道:“小龙生,你怎么啊?这些菜你不喜欢吗?”杨龙生啊的一声叫,随便伸出筷子,也不知夹了什么,直往嘴里送,连道:“好吃,好吃。”
    郭襄夹了一块鱼肉到赵无邪碗中,笑道:“这是我妈妈亲自下厨做的清蒸鲈鱼,我打小便爱吃了,你且尝尝。”赵无邪将鱼肉送入口中,但觉肉味鲜美,咸淡适中,一股清凉之意,自食道而下,进入胃中,随即扩散到全身,大有深海潜泳之感,忍不住道:“好味道。”又夹了块送入嘴中,细细品尝。郭襄见他吃得欢心,心下也是大乐。
    黄蓉将女儿的表情瞧在眼里,知她已是情根深重,难以自拔,对赵无邪更多了几分猜忌。但转念又想,若不是赵无邪,只怕女儿至今仍不肯回家,如此一来反是要感激他了,对丈夫道:“靖哥哥这次上少林,可是有大事发生?
    郭靖神色凝重起来,道:“少林达摩堂首座无色禅师一个月前突然被人杀死于自己禅房之内,连方丈天鸣大师也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是以少林寺请一灯大师与我上山主持大局,咱们查了一个月,却是毫无进展,若有蓉儿在,便好了。”
    黄蓉道:“可惜襄阳军事紧急,我也抽不开身。”郭靖道:“听说忽必烈又有南征之举,我便火速赶将回来,不过少林寺有一灯大师主持大局,想来并无大碍。”黄蓉凝思片刻,道:“此事早不来晚不来,此刻才来,怕是元人布局,冲着咱们襄阳而来。”郭靖道:“何以见得?”黄蓉摇头道:“我也猜不透。”又道:“无色禅师的大力金刚掌天下罕有敌手,任何人想杀他,均是不易。”郭靖点头道:“确是如此。唉,无色禅师乃是全身骨骼寸断而死,像是中了大力金刚掌所致。”
    这一下众人均是吃了一惊,郭破虏道:“难道有人练成了已彼之道,还师彼身的功夫?”郭靖摇头道:“这套功夫乃是源于鲜卑氏后裔姑苏慕容家,但自慕容复疯后,天下再无第二人使过这套武功,只怕已然失传,又怎会有人习得?”郭破虏脸上微红,便不再言语。
    郭襄道:“女儿七年前曾在少室山与无色禅师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武功之高,女儿决计不如,如今他的功夫当是更高了。他又怎会死于自己的掌力之下,难道少林寺有内奸?”
    郭靖摇头道:“我与一灯大师查遍全寺僧侣,并无一个会是内奸,纵使真有内奸,也无人会使那大力金刚掌。”
    赵无邪突道:“兴许他并非死于大力金刚掌之下,而是被人以极深厚的内力震碎全身骨骼,此人掌力当强上无色禅师数倍不止。”
    黄蓉道:“放眼当今之世,掌力能胜过无色禅师之人为数不多,靖哥哥的‘降龙十八掌’、过儿的‘黯然销魂掌’以及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也能办到。对了,听说元朝国师八思巴武功深不可测,只是听闻他从未离开过大都,会不会南下杀人?”郭靖道:“听说这八思巴乃是得道高僧,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黄蓉道:“那也未必,他毕竟是元朝国师。不过此人地位超然,兴许真的不会拉下面子来杀人,咱们大可将他排除在外。”顿了一顿又道:“金轮法王已死,靖哥哥更不可能。难道……”抬起头来,道:“难道是过儿?”
    郭襄道:“妈,一件事忘了告诉您,那金轮法王还没死,我和无邪还跟他交过手呢?”郭靖黄蓉啊了一声,齐声道:“他没死!”
    杨龙生一听金轮法王之名,便是恨得咬牙切齿,道:“这老和尚好可恶,打死了我妈妈,我一定要找他报仇。”郭靖这一惊更是不得了,惊道:“龙姑娘死了?”黄蓉秀眉一蹙,道:“龙姑娘一死,过儿又怎能独活?难道他也……”杨龙生道:“我出生的时候,我爹爹就走了。听我妈妈说,他是死于什么‘情花毒’。”
    赵无邪见真相已明,便将玄铁剑取下,再自腰间抽出那对君子淑女剑,一并放在桌上,道:“这把玄铁剑乃是杨大侠留书神雕山谷,要晚辈赠与郭大侠的。这对宝剑正是杨夫人的遗物。”当下将古墓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只是略去了自己亲吻小龙女一节。
    便在此时,天空雷电闪过,大雨倾盆而下,却听砰的一声,瓷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郭襄尖叫道:“不……你骗我,大哥哥怎么会死,怎么会?”她大叫一声,狂奔出门。
    黄蓉连声叫唤女儿名字,也追了出去。郭靖颇是担忧,有些坐立不安,郭芙道:“爹爹,你也去吧,这里还有我们呢。”郭靖点了点头,也追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夜雨之中。郭破虏见父母冒雨而出,忙取了伞,追将出去。
    赵无邪也起身欲追,郭芙冷笑道:“爹妈关心女儿,那是人之常情。你又是我们郭家什么人,凭什么来管襄儿的事。”赵无邪一怔,坐了下来。
    杨龙生想到父母之死,扑到杨楚儿怀里痛哭起来。郭芙极是不耐烦地道:“这孩子怎得哭成这般模样。他真的是杨过的儿子吗?我看不像。”赵无邪见她言语刻薄,微一皱眉,道:“楚儿,你还是带他回去休息吧。”杨楚儿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抱着杨龙生去了。屋里仅留赵无邪和郭芙两人。
    赵无邪见郭芙一杯酒下肚,又是一杯,酒量颇豪,笑道:“我陪你一起喝。”说着也是一杯酒下肚。
    两人这一拼酒力,互不相让,竟已饮去十多斤烈酒。赵无邪终于不支,扑倒在桌上,不住喘息,但见眼前的女子双颊绯红,巧笑嫣然,一脸倔强泼辣之色,依稀便是丁采儿,不由酒兴发作,扑上去抱住她,叫道:“你别走,不要走!”郭芙不知是醉了,还是怎得,竟被他抱着并不抵抗。
    杨楚儿安顿好了杨龙生,回转过来,叹道:“小龙生真是难缠,非要我讲故事给他听才肯睡觉……”见赵无邪抱着郭芙,又惊又怒,叫道:“无邪,你在做什么?”
    赵无邪猛地清醒过来,才知怀中女子不是丁采儿,啊的一声,仰天便倒,连唤了几声丁采儿的名字,便即不醒人世。
    杨楚儿见他醉倒,叹了口气,但见郭芙兀自酒到杯干,喝个不停,忍不住道:“郭大小姐,酒多伤身,你还是少饮些吧。”郭芙没好气地道:“少来管我的事,这小子醉成这般模样,还不陪他回去睡觉。”杨楚儿性子温和,知她是醉了,才胡言乱语,便不怎么理会,但也不愿再与她说话,扶了赵无邪,走出门去。
    杨楚儿扶赵无邪上了床塌,给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却见他身子微微颤抖,缩成一团,口中喃喃有辞,似在说梦话,又似在低低啜泣。杨楚儿瞧在眼里,心下又是难受又是无奈,使劲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再给他拢了拢被褥,转身去了。
    至夜中时分,赵无邪睡梦由深转浅,迷迷糊糊间但觉旁坐有一人,却听她轻轻唤道:“无邪,无邪。”这声音在赵无邪的梦境中不知出现过几千万遍,猛一睁眼,便瞧见了那张熟悉的笑脸,叫道:“采儿!”扑将上去。孰知竟扑了个空,丁采儿的身子便若风筝般随风飘去。
    赵无邪好不容易见再到丁采儿,怎能让她再离自己而去,急忙追上,孰知脚下被什么物事一绊,跌倒在地,叫道:“采儿,等我……等我……”丁采儿只笑不答,飞出门去。
    赵无邪追了出去,但见廷院内空空如也,哪有丁采儿的影子,心下一阵的失落,一阵的苦痛,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回房。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啊,小色鬼。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死人了。”赵无邪猛一回头,但见一个白衣少女倚墙而立,伸指刮了刮脸蛋,满脸笑意,却不是已死去的丁采儿是谁?
    赵无邪大喜过望,抢上一步抓住她手,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做梦?”丁采儿笑道:“我已经死了,你自然是做梦了。”
    赵无邪不管是梦与否,拉着她转回房内,坐在床上,凝望着她脸上那道细微但却明显的伤痕,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但觉入手冰冷,当真已不是凡人,道:“你怎么回来了,那里没人管吗?”丁采儿抿嘴笑道:“自然没有人啊,都是鬼吗。有的人身兽面,有的人面兽身,可恐怖了。”说着扮了个鬼脸,续道:“我向阎罗王请了假,来凡间看你。可惜只能进入你的梦中。”叹了口气,道:“无邪,你有没有时常想着我?”
    赵无邪连连点头道:“有,有,每天都在想。采儿,你在那里是不是很不快活,都瘦了。”丁采儿笑道:“我是鬼啊,长不胖的,只是没你陪着我,有些气闷而已。”
    赵无邪泪流满面,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呜咽道:“采儿,我这便陪你一起去,你就觉得不会气闷了。”丁采儿伸出冰冷的手指,捂住他嘴,正色道:“臭小子,听好了,你若再寻死腻活的,我是不能原谅的。我这次上来,便是看不惯你这般自暴自弃。楚儿那丫头怎得这般没用,没看好你。哼,我要换人了。”赵无邪惊道:“你在下面一直看着我?”丁采儿笑道:“自你离开你的那个清姐,遇上张君宝,后来进了活死人墓,神雕山谷、绝情谷、桃花岛,再至襄阳,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嘻,你说每天都在想我,分明便是骗人,在神雕山谷,在桃花岛的时候,你就没想我。”赵无邪忙要解释,却被她捂住了嘴,却听她道:“我这次下去,见到我的亲娘了,我跟她说了你的事,她很想见见你呢。”赵无邪道:“那咱们快去吧。”丁采儿笑道:“傻子,你一个凡人,又怎能到地府去。”说着柔情无限地看着他,懒洋洋地道:“春宵苦短,你难道就不想陪陪我吗?”说着倒入他怀中。
    赵无邪微微一笑,低头轻轻咬着她的樱唇,为她宽衣解带。丁采儿娇喘着,也伸手给他去了衣衫,紧紧抱住他。
    便在此时,忽得天上响过一声闷雷,随即一条闪电划破夜空,丁采儿大惊失色:“时辰到了,他们要来了,我得走了。”赵无邪抱住她不放,道:“你是我的妻子,谁人敢将你带走!”泪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到后来更是泣不成声。
    赵无邪虽然抱得用力,哭得伤心,但怀里还是一空,丁采儿已不见踪影,抬头一看,但见她那雪白的身子被一捆黑烟卷了出去。赵无邪大喝一声:“休走!”拔地而起,扑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抓住她一寸衣角,直是摔得头破血流,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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