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一十六章仙境鬼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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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见法王远去,道:“咱们也去吧。”赵无邪有些心神恍惚,闻言一怔,道:“去哪里?”如意笑道:“不是说好了吗?去绝情谷查找完颜明恢的身世。”赵无邪点了点头道:“不过在此之前须找户人家将你安顿下来。”如意一怔,道:“你……你不让我去?”赵无邪望了她肚腹一眼,正色道:“你有孕在身,怎能长途跋涉。”
    如意凝望他良久,点头道:“那好吧,我留下。”赵无邪不料她答应竟如此爽快,心下反生疑窦,道:“你真的愿意留下?”如意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要我留下,那是为我和孩子好,我自然不敢违命。”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我一个人呆着闷了,兴许还要四下里走上一走。”赵无邪苦笑道:“你要去哪里?”如意淡然道:“那可说不准,兴许是去无情谷、或是多情谷,你又何必管我去哪儿!”
    赵无邪倒吸一口凉气,他因小铃儿之死大觉愧为人父,如今承担下了做如意腹中孩子父亲的重责,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马虎,听她言下之意,似乎是要自行去绝情谷,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还怀有身孕,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便是万死莫赎,叹道:“好吧,我带你去就是。”
    如意听他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冷然道:“不必了!”转身要走,突觉腰间一紧,已被赵无邪抱住,却听他道:“如今我打定决心了,非要带上你不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如意骂道:“你这人好霸道。”但口气显然是软了。赵无邪转到她身前,正色道:“不过一路上必须都听我的。”如意向他行了个礼,道:“陛下有命,小民哪敢违抗。”说罢嘻嘻一笑,逃了开去。赵无邪当真是哭笑不得,佯怒道:“大胆刁民,胆敢嬉耍于朕,不怕犯下欺君之罪!”快步追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在洛阳客栈宿了一夜,次日起程,取道绝情谷。一路上两人均怀着游山玩水的心情,不觉一月已过,至绝情谷口。不知为何,赵无邪一到此地,便心生感慨,稍稍收敛心神,扶了如意自后山平坦的道路上山,一炷香功夫,已到断肠崖前。
    此时虽已是立春时节,但崖上兀自寒风凌厉,如意身子一颤,偎进赵无邪怀里,向崖底一望,但见其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轻声道:“这么高这么下去?”赵无邪笑道:“其下有一处寒潭,我水性不弱,自能下去,你怀有身孕,可别下去。”见她嘟起了嘴,笑道:“你不是说都都听我的话吗?好了,别耍性子。”说着将她轻轻推开,走到崖边,做势欲跳。
    如意见他跳崖,心下猛得一惊,似乎他这一跳便要与自己天人永隔,惊呼一声,冲上去抱住他,叫道:“无邪哥哥,不要……不要跳……”
    赵无邪见她如此举动,倒是吃了一惊,正要温言安慰,忽听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好一对狗男女,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当真无耻之极。”赵无邪扶着如意转过身来,却见迎面站着两人,一高一矮,那高个之人左手按在那矮个之人肩上,却是金明和杨龙生。
    赵无邪见杨龙生已被金明所擒,怒道:“堂堂丐帮一帮之主,竟以小孩为质,算得什么英雄好汉?”金明冷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比一些夺人妻室的无耻之徒要光彩许多。”
    如意见他出现已是恼怒,又听他这般说,更是怒不可遏,喝道:“你……你放什么……放什么……”“狗屁”二字终于没有说出口。
    金明叹了口气,道:“如意,你我自小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这无行浪子的数月光景。”如意冷然道:“什么青梅竹马,你压根儿就看不起我,从来都在利用我,如今却还假腥腥说这等话。”金明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随即笑道:“如意,我知道你对我终究还是有情意的。我往日对你不好,害得你用这等法子来报复我,我向你陪罪不成吗?”
    如意冷笑着向前走出一步,说道:“你我打小一块长大,你的为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你现下说得这些话,哪有半分真情了。嘿,你苦恋杨楚儿不得,又见我这个昔日钟情于你的女子恋上别人,心下哪能受了得。你这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罢了!”说着回到赵无邪身旁,拉住他手,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柔声说道:“更何况我现下是真心实意的钟情于他了,自然不能再跟你走。”
    金明一张脸胀得通红,但随即恢复正常,叹了口气,道:“也罢,你要跟着谁,我管不着。只是这赵无邪乃是武林公敌,你以后自有苦头来吃便是。”说着下手在杨龙生肩上一拍。杨龙生大叫一声,奔到如意身旁,拿眼瞪着他,道:“你这卑鄙小人,跟我义父相比差得多了,如意姊姊自然不会跟你好。”
    赵无邪方才一见杨龙生,便知他被金明封了穴道,用来要挟自己,却不料他竟会放了杨龙生,不由一怔,皱眉道:“金明,你到底要做什么?”金明笑道:“你们到此又是为何?”
    如意道:“我们得知你老家便在绝情谷底,故来一探究竟。”她素知金明性格,是以开门见山。金明阴笑道:“你要掀我老底,使我无法自立于世,便如赵无邪般成为过街之老鼠,人人喊打。嘿,好歹毒的女人。”转向赵无邪道:“这女人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现下喜欢你,才会对你好,改日她看上别的男子,只怕要将你卖了。”
    赵无邪看了如意一眼,说道:“她不会!”这短短的三字,在如意听来却比千言万语还要受用,一时热泪盈眶,涩声道:“我……我宁可死了,也不会离开你。”赵无邪笑道:“干么说死这么不吉利。”对金明道:“看来今日金兄失算了,金兄既不邀打手,以你的武功,只怕阻止不了我们。”
    金明摇头道:“在下从未想过要阻止赵兄。此来只是想让小龙生见见她母亲的遗物而已。”
    杨龙生听说此地有母亲遗物,如何能信,叫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这里怎会有娘亲的遗物。”一想起母亲,便心神激荡,忍不住热泪盈眶,连说话的语音都发起颤来。
    金明冷笑道:“你自认是孝子,难道连自己亲生母亲的字迹都不识得了?”说着向对面崖壁一指。
    杨龙生人小眼尖,看清对面崖壁上的刻字确是母亲所书,蓦地悲从中来,泪水如雨而下,大叫道:“娘亲……娘亲……”飞也似地奔上石梁,向对面冲去。
    赵无邪寻思:“金明向来阴险诡诈,莫非其间有诈?”一起身,已至杨龙生身后,衣袖打出,圈住杨龙生腰肢,将他冲势止住,与此同时,双足落在石梁中段。
    杨龙生眼看便要见到母亲,孰知竟被人拉住,心下恼火,正要破口大骂,突觉脚下一空,又听得轰隆声响,这段石梁竟自粉碎成数十块,两人一道掉了下去。
    金明见计策已成,心下暗喜。他算准杨龙生见到亲生母亲的字迹,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赵无邪自作聪明,定然以为其中有诈,也必定会上石梁,是以他早在石梁上动了手脚,杨龙生一人尚且无碍,但再加上赵无邪的重量,那是非塌掉不可。见如意站在崖边向下俯瞰,冷笑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干么不陪他一块去死。现下还想回到我身边,却是晚了。”
    话未说完,却觉身旁两条人影一闪而过,他瞧清其中一人,苦笑道:“杨楚儿,你……你对他还是不肯死心!”方才那种成就感刹那间消失无踪,伸手去拉她,却哪里能拉得住,惟有咬牙切齿,心下忿恨无已。那两人正是杨楚儿和郭襄。
    如意方才见赵无邪要独自一人下崖,深怕他去而不归,丢下自己不顾,立时出手阻止,而此刻见他与杨龙生一道坠落,暗想:“无邪哥哥纵使不为了我,为得小龙生,也必定能回来的。”心下稍安,见郭杨二女也要跳崖而去,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拉住,说道:“二位姊姊放心吧,你没事的。”郭襄虽知下边有片寒潭,却不知赵无邪水性如何,情急之下骂道:“你……你好没良心。”杨楚儿却没那么多顾虑,见赵无邪坠崖,立时要随他而去,她轻功本好,如意未能抓住她,轻轻一挣,被摆脱了掌握,一跃而下。金明大惊奔上,二话不说,也跳了下去。
    如意见郭襄也要跳落,微嗔道:“你们这么多人下去,他怎么接得住!”郭襄一怔,却见一人被抛了上来,伸手一接,却是杨龙生,见他双目紧闭,竟已昏迷过去,随即又有人飞上,倒在崖边,不住喘息,乃是金明。
    郭襄此时方知如意所言非虚,寻思:“数月不见,这小子功力精进如斯,我倒是小瞧他了。”
    金明挣扎着站起,向崖底望去,心急如焚。方才他随杨楚儿跳崖后还未能追上她,便见一人被抛了上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托,借力用力,将那人送上崖顶,低头一看,却见赵无邪双脚互踢,已拔高数丈,左臂环住杨楚儿腰肢,右手伸出,来托自己身体。
    金明见状又妒又怒,但此刻身子临空,无从借力,亦不懂赵无邪这自借力道的功夫,终还是被他抛了上来,心下好不是滋味,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子被别的男子如此占便宜,哪能不怒,但此刻情状,饶是他智谋无双,也是无可奈何。
    如意见杨龙生获救,而赵无邪却还未上来,心中也急了,猛觉腹中一阵剧痛,知道是动了胎气,暗骂道:“小混蛋,这当口却来跟你妈胡闹。”但一气之下反是更加痛了,忍不住蹲下身子。
    郭襄也自心焦,见如意脸色惨白,露出苦痛之色,道:“你这么了?”探她脉搏,不探则已,这一探却是火冒三丈:“这女子已竟怀了他的孩子,好一个淫贼!”她不明就里,认定如意腹内的孩子乃是赵无邪的骨肉。
    郭襄手按倚天剑,悲愤不已,但见如意痛得厉害,只怕有性命之虞,心下一软,叹道:“我教你一套口诀,先稳住胎气再说。”当下将自家祖传的凝神调息的法门授了给她。
    如意精通各大武学典籍,闻言一惊,暗想:“这不是《九阴真经》吗?”她虽不懂武功,但久病成医,却也懂得简单的吐吶之法,但下气随意转,体内紊乱的胎气渐渐平稳下来,舒了口气,笑道:“姊姊,你真好。”
    郭襄方才怒不可遏,直想拔剑杀了她,听她竟出言感谢,当真哭笑不得,心想:“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只恨那小子风流成性,到处留情,经此下去,却不知还有多少女子要给他糟蹋了,须想个法子制住他才是。”瞅了一眼手中的倚天剑,更是恼火。
    如意见赵无邪良久还未上来,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再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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