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兰烬灭》第五卷第八十八章独特处事

晓寒兰烬灭最新章节目录
   时至深夜,当冷羽珏自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身旁坐着的人已经换作是靳越了。
    书生的手里拎着两壶酒,含笑看着她:“小珏,身体有没有好点?”
    “还好。”冷羽珏伸了个懒腰,直起身子,身上披着的外套落地,她皱着眉回头,认出那是少年的外衫,只是撇了撇嘴。
    靳越自然清楚,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微笑,举起手中的酒壶:“天黑夜凉,你身体还虚着,要不要喝瓶女儿红暖暖身子?”
    生拎着的酒,红衣女子突然一时兴起,起身道:“不如我们到屋顶上去喝酒摇头叹息:“我们还在被人追踪……”
    冷羽珏抬头一瞪:“你去是不去?”
    靳越歪了歪头,却颔一笑,带了点狡黠:“自是去的。”
    两人都是随兴之人,当下就爬到了屋顶,在屋顶上坐下。其间书生屡次摔倒,险些要顺着屋顶往下掉,好在被冷羽珏抓了上来。他小心翼翼地坐着不敢动,转头看着冷羽珏将酒壶放在身侧,并且将那只白猫给拎了上来。
    靳越望着冷羽珏逗弄着白猫,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屡次饶过小萧了。”
    “什么?”冷羽珏懒洋洋地抬。
    靳越侧了侧头,笑眯眯道:“你不觉得小萧长得挺像这只猫的?一幅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却没有什么攻击力。小珏。你总是偏爱凶狠却又可爱地东西。”
    冷羽珏闻言嗤笑。而后又拎起白猫。若有所思:“嗯。这么一说。有点像。”她撇了撇嘴。“不过他哪里可爱了?”继而瞪向靳越。冷冷道。“还有。不要随便给我下什么定义。”
    靳越似乎有些醉了。竟然比平时还要大胆些。他抱着酒壶。歪着头看着红衣女子。掰着指头数道:“面冷心热。口硬心软。看上去随心所欲心中却又自己地准则。被人叫做魔女但是……”
    “住嘴!”冷羽珏恼羞成怒。随手拿酒壶敲了下靳越地头。“我他妈地就是魔女。别废话了。听着恶心。”
    靳越摸着自己地头。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腼腆。
    红衣女子淡淡道:“还有。别给别人说好话了。他对你可没有什么好话。”
    “小萧说我坏话了?”青衣书生抱着酒壶呵呵笑着。连没有什么地血色地两颊也红润起来了。道。“你会因此怀疑我么?”
    冷羽珏翻了个白眼:“你在说笑么?”
    “那就随便他说。我不在乎。”靳越淡淡道,然后向后躺了下来,看向满天的繁
    靳越喃喃道:“全江湖都在找我们,而我们居然在驿站屋顶上光明正大地喝酒,真是疯了。”
    冷羽珏拎着酒壶站了起来,怀中的白猫跳在了屋顶上,她回头望向靳越,勾起了笑意:“你在乎?”
    青衣书生点了点头:“有点担心。”
    “让你地担心见鬼去吧。谁在乎他们?现在多舒服啊,何必为难自己?”红衣女子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
    冷羽珏立在屋顶上,神态自然,红纱在夜幕中翻飞飘舞,英姿飒然。靳越带着醉意看着,有些呆了。
    青衣书生叹息般地开口道:“小珏,你的姿态太完美又太决绝,世人爱你,却也恨你。他们徒自挣扎于紫陌红尘慢慢沉沦,羡慕你的超然,却也妒忌你的睥睨——他们看不得你的独自逍遥,便致力于毁灭。”
    “骗鬼。”红衣女子拎着酒,回头朝着青衣书生大笑,“你在说你自己吧,书呆子?我哪里有这么纠结?别把你那酸溜溜的那套放到我身地。”书生学着冷羽珏骂了句,故意装得粗俗,却极为别扭拙劣,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太糟糕了,装久了连骂人都不会了。”
    “毁灭?”红衣女子带着醉意又笑了起来,“那你肯定是他们派来酸死我的。好吧,不得不承认这很有效。”
    “酸?”书生无奈地笑:“受了那么多年的荼毒,在下已经习惯啦。小珏你还没有习惯么?”他喝了口酒,带着微薄地醉意,“可惜看了这么多年,在下还是不习惯——不习惯世间的混沌不公,不习惯人间死生犹如蝼蚁。明明看清了世界黑白难辨、混沌难明,却又没忍住一丝痴惘,总想知道个究竟。是谁判我们生死?是谁定我们黑白?世间地规则从何而来,又是否真的适合我们?”他伸了个懒腰,“世人有着太过虚伪地悲悯,在下亦然。文人舞文弄墨间,无数冤魂一笔勾销无数烈士籍籍无名,一句话便是数万人的生死,这难道不比杀手更为冷酷无情?偏偏面对真正地鲜血,文人却又如此怯弱。”他顿了顿,失笑,“在下极力想要避免,却也究竟不能免俗。”
    书生转头看着红衣女子,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如星辰:“你呢?小珏,你们江湖人的黑白标准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的。反正我没有标准。”
    “我总以为所谓江湖人总是以侠为辨别的标准。”
    “我说过我不是所谓的侠。是黑是白,是对是错的标准是谁定的?”红衣女子不以为意地抬高眉毛,“那些正道有哪个敢说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就算敢说,那么又是谁给他们权力判断别人的生死?无非是……”
    “……强弱之别罢了。”青衣书生低低接道,“你的意思是,杀人,人恒杀之么?”
    “只要他是江湖人,从他杀人的那一刻,不管杀的是谁,便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冷羽珏淡淡道,“所以……”
    红衣女子仰起头,灌了口酒,眉眼轻轻地眯起,微微泛着水光:“我拔剑后,哪管剑下是黑是白,是忠是奸!”
    “那么,如果是力量若神的强,难道就能替天决定别人生死么?”青衣书生静静看着她肆意的脸孔,皱着眉,抿起嘴,低低道:“……若错杀无辜……”
    “无辜的标准是什么?我辨不出。”冷羽珏微微偏着头,最后低低道,“我不知道这江湖还有谁无辜。”她有些醉了,在夜光下两颊有点了血色,眼睛在夜光下隐隐带上了蓝色,“但我不杀不会武功的人。我不杀没有抵抗之力的人——我没资格判定他们的生死。他们没有杀过人,也不需有被杀的准备。”
    而按照凌落莹所说,与那些死去的江湖人士在一处的家丁下人,也全都毙命了。
    “所以,越,就算我不在戚侯府,那些人也不是我杀的。”
    靳越的眼神一瞬间柔和下来了:“小珏,我不会怀疑你,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红衣女子横了他一眼,话语虽带着平时的冷傲却隐约透了点微薄的嗔怒:“我这辈子难得说这么多,书呆子,你要知足了。”
    二人惬意地躺在茅草屋顶,望着浩瀚星空,浑然忘记了这几日的糟糕处境,忽然间,一阵车辚马嘶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在空旷的荒郊中格外清晰,两人都吃了一惊,扭过头去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