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第八章 宛城起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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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自他的头顶压下,双爪如鹰,带着让他窒息的压力铺天而落。
    “老怪,我跟你拼了!”林渺心一横,迅速转身,双掌以托塔之势强推而出。
    火怪不屑地笑了笑,他哪会将林渺放在心上?
    “轰……”火怪双掌与林渺掌劲一触,立刻大吃一惊。
    林渺的掌劲如潮水般奔涌而出,只觉五指一阵火辣辣的痛,同时整个身形更不由自主地倒跌出去。
    林渺惨哼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也被震得倒飞而出,直向那绝崖之中落下……
    林渺只觉耳边风声呼啸,五脏六腑仿佛就要自胸腔之中挤出,而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而火怪的怒吼声仍在虚空中回荡。
    “哗……”林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之时,整个身子便已经倒插入江水之中,激起高达数丈的浪花。
    江底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暗流,迅速将林渺卷出。
    当他再次冒出水面之时,林渺发现自己距绝崖竟有百丈之遥,再看绝崖,他不由得暗暗咋舌。
    此崖至少有百丈之高,藤蔓相接,险如斧削。如果他直立崖边,还真没有勇气跳下来,这借火怪的反震之力贸然而下,倒省去了他许多犹豫。
    自这么高的地方跃下,即使是林渺功力高绝,也被冲击得头昏脑胀,几欲昏厥。而且火怪那一击使他或多或少受了些伤,这下子,他若想游过淯水,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河水冰凉,幸亏这是在夏末秋初,天气尚热,他努力地划动着四肢,极力想使自己距岸边近一些。可是无情的河水,在此处特别湍急,他的力气似乎是白花了。正当他气馁无奈之时,却见一艘大船快速自上游顺流而下,禁不住大喜。
    “救命……救命……”林渺挥手高呼,但是他仍无法控制身子随水漂流的命运,不过,他拼命地向上游游动,极力使自己随水漂流的速度比大船顺流而下慢上几拍。
    大船之上显然有人听到了林渺的呼救声,甲板之上立刻聚集了五六个人,还有些人在甲板上奔走。
    “不要惊慌,我们这就来救你!”甲板之上出现了一位老者,分开众人向林渺呼道。
    林渺心中稍安,至少这些人不是见死不救之辈,其实,只要这些人扔给他一块浮木就可以了。
    大船速度快极,本来就是顺流而下,现在更似有人操桨升帆。
    同时还有人准备了大网,倒是要将林渺当大鱼一般打捞而起。
    安众侯王兴竟自密道中潜走,包括其美妾和一些亲人。
    这些人潜走显得极为狼狈,金银细软之物都没有来得及收拾,他们分明已感到大事不妙,先行躲避,因此逃过了这一劫。
    宛城军或降或死,大局已完全控制在刘秀和邓禹的手中。
    陈奢紧布城防,以防王兴逃往城外,战事发生得突然,结束得也极快,仅几个时辰之间,宛城便已易主。
    城中百姓沸腾,奔走相告,各豪族皆前来向刘秀表示依附,刘秀的姐夫诸人尚在城中四处收拾残局。
    李轶和李通则带着一干宛城极有头面的人物前来道贺。
    于是,刘秀在万兴楼再次大肆宴请宛城诸豪强,城中之事交由李轶、邓禹、陈奢和老铁等人去处理。
    事实上,今次起事并不是一日之功,乃是经过许多年的策划。此次,刘家自各地抽调了两千余精锐。
    刘家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更借生意之利培植势力于各地,是以,今日成事,绝不是偶然。
    刘家,乃是南阳大族,更是汉宗室,是以宛城之中没有不服之人。
    齐万寿果如老铁所料,闭门不出,似乎是眼不见心不烦,事实上这正是刘秀所希望的。而最让刘秀欢欣的却是,其长兄刘寅也已在舂陵起兵,而大姐夫邓晨则起兵响应。
    刘秀并不想与刘玄一般加入绿林军,这个天下应是刘家的,他并不希望去为别人开创江山。
    而破宛城,正是他走出的第一步。
    [注:据《史通》载,绿林军起义于地皇二年(公元21年)后,声势日益浩大,次年,分为下江兵、新市兵、平林兵等队伍。与此同时,南阳豪族也乘机起事,特别是豪族中的刘氏,“自发舂陵子弟合七八千人”,他们怀着“复高祖大业,定万世千秋”的目的,参加起义军,刘秀的族兄刘玄参加了义军,刘秀长兄刘寅使邓晨和兄弟刘秀起兵响应,当时刘秀正在宛城卖谷,遂与当地豪族李通、李轶合谋,“乃市兵弩”,于地皇三年起兵于宛城,时年二十八岁,(见《通史·刘秀传》)。]
    林渺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只差没喝一肚子水。当然,这只能怪那绝崖太高,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喝水。
    “公子,你没事吧?”那慈祥的老者关切地问道。
    林渺不好意思地道:“没事,多谢老先生相救之恩!”
    “没事就好!”那老者温和地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何需言谢?”顿了一顿,又温和地问道:“不知公子何以会落入水中?是你的舟筏出了问题吗?”
    林渺闻言忖道:“这可不好说实话,说不得只好撒撒谎了。”不由得点点头道:“本想打点鱼,可谁知今天的天气特别怪,我的小船竟被那礁石所撞,而这里的水流又十分湍急,这才落水,真是惭愧!”
    “也的确,老夫常往来于这段水域,可是今天这里的水流确实很怪,竟会有那么高的浪涛,便似钱塘江的潮水一般!”那老者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林渺本是瞎说,倒没想到这老者如此轻易地便信了。他从未到过这片水域,自是不知道往日这里是什么样子的,但今日雷雨交加,自然会异于往日,心想间,不禁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那层密云竟又散了开去,并没有大雨洒下。
    “云聚云散本无常,但今日确实很让人奇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年轻人也不必为损失一条船而伤感,只要人活着,总会得回一切的!”老者见林渺抬头望天,也不由得望了望天空,感叹地道。
    “谢谢老先生的教诲,晚辈定铭记于心。”林渺不禁对这慈祥而善良的老人涌起了一种强烈的尊敬之意。
    “更叔,小姐说甲板上风大,请更叔还是到舱中去休息吧,外面的事便交给别人处理好了。”一名俏婢自船舱中施施然行出,极为关切地道。
    “呵呵……”老者洒然一笑道:“小姐也太关心老奴了,我这把骨头虽老,却还经得起这点风浪,何况这夹江两岸风景如画,我也没有多少年好看了,倒愿多看它几眼!
    林渺讶然,这老者出口不俗,堪称儒雅大方,却没想到竟会是别人的下人。由此可见,其主人定然更是不俗了。
    “小晴儿,你就别来扫更叔的雅兴了!”一人插口道。
    俏婢横了那人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又落到林渺的身上,似有些傲然地问道:“你家是哪儿的?要不要在这里靠岸让你回去?”
    林渺微愕,这俏婢似乎对他极不客气,这话倒像是在下逐客令。他不由得淡然笑了笑,道:“请替我谢过贵小姐相救之恩,如方便的话,借我一块浮木即可!”
    老者望了望林渺,又望了望江边的两岸,不由得笑道:“我看这两岸尽是荒山野岭的,即使是上岸,你返家也不甚方便,前面不远处便是淯阳,到了那里再下船也不迟!”
    俏婢见老者如此说,也不好再讲什么,又悠然道:“既然更叔作主,就让他在船上多呆一会儿吧。”
    林渺心中大气,虽对这老者十分感激,可一股倔犟的傲气使他难以忍受对方的白眼,不由道:“老先生好意心领了,我看我还是立刻上岸吧。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来日定当相报今日之恩!”
    “哦。”老者打量了一下林渺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以他的人生阅历,岂会不明白林渺的心思?他倒也十分欣赏年轻人的这股傲劲,是以并不作过多的挽留,淡然道:“老夫也忘了自己的名姓,他们都叫我更叔,你也称我更叔好了,敝小姐姓白,乃湖阳世家之人!”
    “湖阳世家?”林渺微微吃惊,诚恳地道:“若来日能相遇,定当相报,今日就此别过!”
    更叔依然温和地望了林渺一眼,淡然道:“世事随缘,施恩不图报,但若我们真有缘再见,我也不会介意以恩相报。年轻人,我看你并非凡夫俗流,他日定有出头之日,望你好自为之!”
    林渺不由得愕然,这老者竟如此说他,脸不由得微红,他觉得这老者似乎看穿了他不是渔家之人,所以才有此一说,只是对方没有直接点明,这也显示出对方过人的修养。
    “谢更叔另眼相看,他日之事谁也难以预料,咱们后会有期!”林渺说完,向船上众人一拱手,施了个礼,见这附近水流稍缓,也不待众人惊呼,他又纵身跃入江水之中。
    “啊……”一声轻微的低呼自船舱中传来,正是林渺在大船五丈外的水面冒出之时,他仍清楚地捕捉到那声音,扭头一看,惊见船舱掀开的帘角处飞出一块浮木,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前三尺之处,溅起千万点水花。
    “拿着!”船舱之中再传来一声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人的女音。
    林渺自浪花之间窥得那帘角露出的一张美得无以形容的容颜,但仅只惊鸿一瞥之下,帘幔又挂上了。
    那充满灵气的眼神,那微带惊讶的表情,那稍有病容却清秀得不沾人间烟火的俏脸,伴着薄而性感的红唇,让林渺几疑这是置身梦中。
    一呆之下,浮木漂远五尺,林渺赶忙抓住,但脑海中依然挥之不去的是那惊世脱俗的容颜。
    那究竟是谁呢?难道会是湖阳世家的白小姐?抱着浮木,他禁不住浮想连翩,也不知道是如何爬上岸的。
    淯阳,淯水之畔,仅次于宛城的大镇,虽无棘阳繁荣,但却有其独特之处,同时又是宛城南面的咽喉之地,是以这里的城池也同样雄伟壮丽。
    林渺是爬上一辆拉货的驴车抵达淯阳的,其实他也想返回宛城,可是此刻宛城定是四下通缉他,而且路途遥远,倒不如先到淯阳再说,说不定能弄匹马来去那什么城阳国。
    想到城阳国,林渺便不能不为琅邪鬼叟可惜,这样一个人物居然死于那鬼谷之中。同时他又很奇怪,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隐仙谷这个名字呢?在那里又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不过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此时天色却已晚了。进了城,他才发现自己口袋中已经没有一个铜板了,连晚上的饭菜也没了着落,禁不住大叹倒霉,旋而一想,能活着已是万幸了。
    摸来摸去,只有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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