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的春天?》第三部春天的曲折第307章绮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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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樱浑身一震,她拼命睁大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你这个大白痴!”流川的拳头锤在她的肩膀上,很轻,但是也很痛。
    痛的,是她心脏某处,那个不可触及却又最柔软的地方。
    樱慢慢伸出手臂,环抱住他肌肉发达的脊背。
    “对不起,”她说,“对不起,我错了,狐狸君。”
    晶莹剔透的眼泪如同碎水晶般滴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透过昏黄的灯光,折射出晶亮纯粹的色泽。
    流川继续闷声闷气地埋怨,一面锤着她的肩膀,那动作像个心情差的孩子。
    听他的埋怨,恐怕比刚从奥斯威辛集中营逃脱的囚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谁又能否认呢?
    突然,他猛地扯下她的毛外套,顾不得扯断的扣袢,直接扔在地板上。
    樱流着泪,原谅了他的粗鲁。
    流川抬起头,眼睛有些红,却没有泪。
    他轻轻吸吮着樱的脸颊,继而狠狠咬啮她的下巴。
    樱忍耐地闭上眼睛,任他的唇游走在耳朵、脖颈。
    流川急促的呼吸温热地拂着她已经痴迷的意识,她紧紧将他扼住,下定决心不再放手。
    两个人如同少男少女般,动作笨拙却又极其认真,似乎想把这重新贴近的感觉牢牢记住。
    樱安静,流川则有些浮躁。
    他褪下包裹着她的毛衣、衬衣……动作凶猛而温柔。
    待到最后一层薄布也将离身,樱突然揪紧领口。
    她哀求似的望着流川,欲言又止。
    不明就里的流川并没过多理会她的反常,倔强地掰开她的双手,稍稍用力,便如同剥开荔枝般露出细巧却白嫩的肩膀。
    樱苦恼地摇着头,挣脱开他已经火热的怀抱缩进水床的角落。
    她的后背使劲贴着床板,几乎和它粘在一起。
    那烈火般的身体靠近了她,乌黑的眼珠透着狐疑。
    “后背怎么了,”流川语气有些紧张,“我看看。”
    “不要~”樱紧紧咬住下嘴唇拼命摇头。
    受过伤么?!流川胸口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顾不得许多,连拉带扯将樱翻了过来。
    “不要!”樱哭叫着推搡他的臂膊,却根本只是徒劳。
    “什么不要~你这个白痴有资格对我说不要么?!”流川听见这话就来气,一把将残留的衣物毫不留情地扒了下来。
    “求求你不要看……!!!”樱声嘶力竭地哭叫着。
    流川的头脑已经随着视线一片空白。
    只见她原本白皙光滑的后背上,从肩胛骨到后腰,满是火红的枫叶文身。
    这种灼热的颜色在他体内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就像一块真金,在烈火中愈发坚硬刚强。
    “樱,”流川沙哑地呼唤,一面亲吻着那些飘扬的枫叶。
    她的皮肤,也是滚烫滚烫的。
    樱浑身颤抖地哭泣着,这来自后背的亲吻令她全身僵硬,又陡然增添几缕奇特的感觉。
    突然,一种热乎乎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肩膀上,一滴,两滴……
    樱惊诧地扭过脸,谁知脑袋又被流川拧了回去。
    “不许回头。”他依旧是那种闷闷的声音,然而有些柔软,有些嘶哑,却又蕴含着幸福。
    樱也同样幸福地笑着,眼泪却抛洒在蔚蓝的床罩上。
    她好似一座早已尘封的空中花园,影影绰绰,似真似幻,却又包容无人知晓的芳香。
    开启花园的钥匙,只在那个人手中。
    宽大的水床,蔚蓝色在灯光中摇曳,竟也能折射出各种各样的色彩来。
    就连墙纸上的清淡的蒲公英,都要跳舞了。
    当流川将自己的火热慢慢推进樱的身体时,他的黑发已经与她栗色的短发难分难解地覆盖在一起,错落有致而又凌乱不堪。
    每一根发丝都像灯光下的蒲公英,翻飞着斑斓,正如倾盆大雨那些难以记忆的雨滴。
    海洋的波涛是起源,也是归宿,这水床正是具体而微的海洋,泪水与汗水都是其间荡起的微痕。
    樱已经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正如海啸中的狂潮,一波接着一波,然而吞噬的是痛苦,卷起的却是融合了一切色彩的快乐。
    他是危险的,带给她如此的痛苦,同时又带来无尽的幸福。
    “狐狸君!狐……枫……”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
    “樱…………”随着一声低吼,流川汗湿的胸口紧紧贴上那些滚烫依然的枫叶。
    一股热流,升腾起一道绚烂的彩虹,两个人紧紧依偎的身体,似乎有层淡淡的光晕。
    三月初的下午,时间过得总是很快,流川伏下身子,看着樱泛着潮红的脸蛋。
    对方傻乎乎地笑着,眼眶里都是泪花。
    “那个,”他抚上她的后背,“疼吗?”
    樱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为什么?”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樱将额头抵住流川的胸口,不再说话。
    “刚才为什么出去。”他拽过轻巧的被子,将二人一并罩在里面。
    樱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缩起肩膀。
    “说。”流川不依不饶。
    樱扭过脸,擦擦眼睛。
    “我以为,你已经讨厌我了。”她掩饰不住哭泣的颤音。
    “白痴。”流川轻声责备,搂过她的肩膀。
    “狐狸君,”樱扬起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
    流川低下头来。
    “你,不喜欢我坐在你旁边吗?”她嘟囔着,眼泪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嗯?”流川有点不明白。
    “就是,就是,出院的时候,你要我坐在后面。”樱继续嘟囔。
    “哼。”流川冷嗤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狐狸君,你还是在生气吧?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年我让你受了很多苦,我错了。”樱慌忙扳住他的肩头。
    对方一动不动。
    “狐狸君,我错了,请原谅我~”樱继续哀求。
    “哼。”流川冷冰冰地转过脸来。
    “生气,”他愤慨地盯着她:“对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不生气才怪!”
    “哎?”樱望着他细长的眼眸。
    “坐在后面,会更隐蔽吧?”流川的面包脸又鼓了起来。
    “虽然我就是很生气。”他补充道,面包脸却越来越红肿:“都说了,没人给我做饭。”
    “对不起,狐狸君。”这番话令樱微微一愣,继而哽咽:“我就是个大混蛋。这一年,你很痛苦么?”
    “痛苦。”流川转过丝毫没消肿的面包脸看着樱泪光闪闪的眼睛,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通常,他的笑容都有些邪魅。
    “是啊,很痛苦。”一边说,一边翻过身子,将樱困在身下:“不过,接下来,要痛苦的人就是你了。”
    “呃。”樱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洛杉矶初春的傍晚,绚烂的灯光与春天特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透进千家万户。
    流川枫心满意足地酣睡着,漂亮的睫毛偶尔还会动弹一下,这样高质量的睡眠,恐怕是过去的一年里从未有过的。
    樱筋疲力尽地看看他的睡姿,打算挣脱他的怀抱。
    无奈对方肌肉发达的胳膊死死箍着她的后背,像是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她拼死拼活掰开一点缝隙,抽出身来,同时,有些发软的脚触到地面。
    “干什么?”突然,清冽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过脸来,发现他微微掀开眼睛,不满地瞅着自己。
    “已经7点了。”樱看看墙上的德国产咕咕钟:“我去准备晚饭。”
    “冰箱里没东西。”流川翻个身,回答。
    “什么?”
    “冰箱是上午刚送来的新货,没东西。”
    “?????”
    樱的诧异让流川不得不坐了起来。
    “这些家具都是这个月装修完新买的。”他解释。
    “为什么?”樱越来越糊涂。
    “这房子以前没家具,也没装修。”流川满不在乎地解释。
    “也没冰箱么?”樱不觉坐下来。
    “没有。”
    “你,就在这种地方住了一年?”
    “……”
    “是不是?”
    “……”
    樱垂下眼帘,伸出双臂。
    她紧紧搂住流川的肩膀。
    “狐狸君,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没有用。”
    负责装修的是美国最好的工作室之一,用的材料也是一等一的环保,不过冰箱由于是今天上午才送来,所以也就没时间往里面填什么东西。
    晚饭是叫的外卖,离他们家不远有一家挺正宗的日本料理店,之所以没出去吃,是因为樱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几乎走不动路了。
    “我才不要在床上吃!真是的!”当流川拿着盛满寿司的碟子端到她面前时,她有些不乐意。
    “你没权利反抗。”流川不容违抗地说。
    “(*—……%¥#¥”
    整个三月,都过得平静而又幸福。
    没有任何人打扰,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樱暂时还不能随便出门,不过这也正好可以将养还不很健壮的身体。
    季后赛4月底才开始,这段时间流川的任务就是体能与技术的训练,他仍然和以前一样努力,但不论队友还是教练都能感觉到,比起那可怕的一年,流川枫变了很多。
    以前冷森森的家里,现在处处洋溢着温暖又可爱的气氛。
    就连玛丽大婶也喜笑颜开了。
    闲暇时,樱照旧为流川做些日本风味的小点心或饭菜,对方也吃得安心。
    “都不给家里打电话,可以么?”三月下旬的一个晚上,樱不太放心地问。
    她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心安理得啃着烤鱼的家伙已经一年多没怎么给家里打电话了呢?
    流川不置可否。
    “伯父伯母都好吗?”她问。
    流川点点头。
    “大家……都好吗?”她又继续不放心地问,一面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流川抬起脸来。
    “好。”他机械地回答着。
    外婆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虽然这种事是迟早都要知道的←想。
    忐忑不安的樱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只是捏着手中的杯子。
    “狐狸君,大家会不会讨厌我?”
    “白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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