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第835章嬴政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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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早就觉着我已经众叛亲离了,只是我在意的除了嬴政、蔺继相和洛葱等为数不多的人之外也没谁了,不过这些话我不能说给胡亥听。
    于是我们突然都沉默了。
    行途中的轿撵停了一下,我和胡亥不约而同地扬起了唇角、微开了嘴巴,这叽叽哇哇的行车之声一停止、难保不是嬴政走累了想要上车里来,而且就算是他不进来、我们的悄无声息之沉寂也会引起嬴政的疑惑,故而若是嬴政不来、我们还是要开口说些没有营养的话的。
    “怎么停了?溪侧母妃您累吗,可要下去走走?”胡亥先开了口。
    “本宫无妨,你若是想要跟你父皇一同行走、下去便是,不用刻意在此陪本宫。”我回答他。
    如果胡亥下去陪伴嬴政了那倒是好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可以免去很多,而且这一道我也能够少些和胡亥相处的时间——这一道征途、胡亥太黏着我们了。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嬴政突然进来、笑问我们,他果然听到了我们聊天的一些声响了。
    “奴妾跟孩子说说您的好。”我微笑看向他。
    嬴政莞尔笑了,他知道我在逗他,但是他高兴我觉着他好、也高兴我逗趣他,这个伟岸的男人,只要我们甜蜜和好、他便喜怒随心的像个孩子,而且我们越是甜蜜他便越是孩子气了。
    “朕好是因为朕遇着了你。”他这话对我说的,深情真挚,而后转首得意地教训起他的儿子来,那副神情的样子很像是在说:看你老子多能干幸运,得到了想要的天下最好的女人,你学着点儿。
    “这夫妻相处之道倒是可以跟亥儿好好说道说道,亥儿你也不小了,这次巡行归来便要收心、娶妻生子的事情是要提上日程了。
    大秦江山稳固,朕无需你们去用联姻的方式去拉拢那些对大秦有威胁的部落,故而朕是打心眼儿里希望你们兄弟未曾婚配的、都能够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大家闺秀相亲相好的。好比你们的溪侧母妃、朕觉着有她在、整个天下都是光明的,这种幸福你也该有才好。”
    嬴政满足的傲娇模样让我动容,若是我可以全心全意跟嬴政在一起,那嬴政的人生一定会更加圆满的。可惜我这个使他觉着天下光明的人不能够给他全部的美好,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悲。
    胡亥不忍心说破他父皇的美好心思,但是他也不想要再多听下去,因为他怕他听到的都是伤心和憋屈,故而他掀起轿帘看了看外面。问嬴政道:“父皇,这可是去皇陵的道儿?”
    这话题岔的还行,让嬴政觉着胡亥是因为懒得说起自个儿的婚事而无意继续,知道胡亥贪玩、这会儿嬴政倒也没有为此催促了。
    “正是,”嬴政肯定他一句,回首对我说:“咱们很快便能够到达皇陵祭祖、而后便一路出发巡行了。”
    父子之间交流怕我受冷落、一再单纯跟我主动说话的嬴政示爱的举动令我沉醉。
    “喏。”我对嬴政现在是百依百顺。
    嬴政在的时候我跟胡亥不约而同将气氛努力维持着融洽的局面,偶尔嫶曼也会被嬴政邀约过来同行一天半晌的,不过她为了可以不跟我同车、能避则避、能推则推,好在嬴政也能够瞧出个中猫腻、便也不再多说了。
    也许是嫶曼又在出发前听被我压制了气焰的华阳说了什么、故而对我耍性子吧,不过我也不想要再解说什么了。跟嬴政想要暂时不提这种状况、等我们“消气”再调节的心态不同,我已经把心思全部放在嬴政身上、撒手放任她恣意而为了。
    皇陵到的时候正是梅雨天气,接驾众人在雨中待了良久、浑身湿的辨认不清容颜和身形,我又本就对赢氏和列侯之后所识不多、故而直到我们安顿好、被守陵人一一请安的时候我才发觉现在皇陵的为首人乃是嬴政之长孙、扶苏长子子婴。
    子婴由于扶苏的事情被牵连获罪,但是又因嬴政长孙之身特殊、故而被安排守护皇陵减免罪过,在安排了大队巡行人马稳妥之后,跟嬴政见过面的他来到了我的行宫中。
    我赦免子婴的尊拜大礼,按照礼节邀他同座并上了茶水。
    “近日雨水较多、外出不便,皇祖母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让人通知孙儿,孙儿定当全力尽孝。”他谦卑对我。
    他本是嬴政的长孙、大秦最为高位静夫人的恩宠亲孙儿。照理说应该是大秦最风光的人之一、更是赢氏后世最有前途的“皇三代”,可是眼下却被扶苏连累为守陵之人,从高处突然获罪跌进低谷,想来他是很难过的了。
    突然有些怜惜这个孩子了。扶苏的事情跟我也有关系、子婴也算是间接因我获罪的了,若非我、扶苏不会得罪嬴政、子婴也不会这般劳苦耗时了。
    “本宫这里很是周全了,不需要什么添置,皇上那里你多多费心就好。”我邀他用茶。
    掌管皇陵的大小事务显然是苦楚而且无功的,而此行若是能够将嬴政伺候好了,没准儿子婴还能够重获恩宠呢。哪怕是嬴政改观些对子婴的看法、简单地夸赞上两句、将来子婴这个长孙的底气也能够硬气不少。
    “皇祖父那里孙儿必当尽心尽责,多谢皇祖母提点。”他说完应着我的邀约喝了口茶水,又道:“听闻皇祖母腿疾未愈、需要日光浴调养,故而孙儿早早命人在山顶处凿出了绝佳的嗮日浴池,不过看这天气,怕是皇祖母要下次来皇陵才能使用了。”
    子婴小小年纪记得这个,那说明他不但生性敏感,他周边的人对我的议论也是没停歇的,不然一个许久不在咸阳城混迹的公子哥儿如何可以记得我这个隐退之人的旧疾和用过的法子呢?
    为我凿坑,不管是刻意巴结还是其他目的我对子婴的行为都很感动,只是、我不需要了,也不再需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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