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做天神好多年》正文第二百一十一章魔族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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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染信手一挥,一道黑色光印随即套上魔君的脖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之后那圈越收越紧,仿若吸血的咒枷一般紧紧扼住他的喉咙,魔君霎时面色铁青,身体里的血肉仿佛在被那道光圈吸食,他的皮肤渐渐干瘪,手臂及脖子上的经脉高耸得尤为突兀。
    烟罗在地上吓到直打哆嗦,却听北染仍不满足的道:“来人!”
    只片刻之久,果真从大殿外进来了几人,他们先是打量了一番殿内的情况,然后偷摸着瞄了瞄落魄在地的烟罗,随即面向北染,识趣的回道:“属下在。”
    烟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之前族中的亲信,平日里待他们不薄,竟没想到当下遇上个厉害的主,临阵倒戈得就如此之快。
    北染朗声道:“你们谁替我把这老东西的皮扒下来,我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除了北染自己,屋内的其余人等均吃了一惊,就连尚被她拿捏在手中,说不得、动不得的老魔君也骇出了满背的冷汗。
    烟罗在地大骂:“你这个疯子!”北染看也不看她,反手狠狠甩了她一记清亮的耳光。
    来的几人面面相觑,神色十分惊恐:“扒皮?这……”
    见他们很是迟疑,北染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冷冷道:“怎么,不敢?你们杀蝶尾金鱼一族时不是个个英勇无双吗,那时未见丝毫的心慈手软,怎么现在就不敢了?还是说,你们要我自己动手?”
    几人闻声立马跪到了地上,惶恐道:“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几人不应,北染将老魔君丢去一旁,厉声喝道:“说!”
    有个胆大点的握刀的手抖如筛糠,但还是提着快要散成一地的气把话说全了:“他是我族魔君,我们实在下不去手。”
    北染一声冷笑:“哼,魔君?从现在起,我就是魔君,谁要是再敢这么称呼他,我就割了谁的舌头拿去喂食人鱼。”
    下方几人再不敢吱声,额头触地跪在地上,身形依旧微微发着抖。
    北染又道:“两个选择,要么你们谁来扒了他的皮,将尸身挂去城楼上为我立威,要么就将你们自己的皮来换他的。”
    饶是她已多次恐吓,场上几人依旧没人上前一步来,只把头紧挨着地不敢抬起。烟罗却是又在此刻发作起来,拖着一把不知从哪摸来的刀扑向北染,实力没剩多少,口气倒是不小:“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北染烦躁的将她一举掀翻,狠狠在柱上撞了几个来回,随后才让她掉在地上,斥道:“还没到你,滚一边去!”
    烟罗匍匐在地,自感周身筋骨寸断,口中满是鲜血,连抬起头来怒视北染的力气都快没有。
    “看来,本君今日终究要自己动手。”说罢,北染一手抓过离她最近的那个魔兵,两手并用,徒手将他撕成了两半。
    飞溅的血从跪地的四人脸上一跃而过,给他们每人都刷上了鲜艳绯红的一道彩,而这红到刺眼的液体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原本怕到呼吸困难的几人经此一刺激,竟个个放松下来,直起身子,看着一边倒地不起的老魔君,眼中多了另一丝想法。
    北染将那两半尸体丢去一旁,正好扔在老魔君的身边,她用手背抹了抹脸上沾染的血液,慢条斯理道:“现在想好了吗,谁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跪地的膝盖在细微的平移,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烟罗看出他们的变化,满面惊悚的从远处爬来,在灰色的地面上拖出了一道斑驳的血迹。
    她爬到北染脚下,拉着她破烂的衣摆,眼中满是泪水,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杀他,我求求你!”
    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住,北染低下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只听烟罗又道:“我求你放了他吧,你要这魔君的位置我们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杀他。只要你不杀他,我……我给你磕头……”
    说完,她就真的退去半步远,两手贴着地面,不断朝北染磕着响头,且力道甚重,几个过后,她的额头已然破了一大块,正向外缓缓渗着血。她边磕边哭道:“求求你别杀他,求求你别杀他……”
    北染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一脚把她踢开,只觉得她的行为莫名好笑:“求我?你觉得求我有用?之前你杀我数百族人的时候,是因为我没有跪下来求你吗?所以你现在求我了,我就应该放过你们,是这样吗?”
    “那我现在将你剥皮抽筋,之后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下地狱后就别再怪我了,好不好?”
    烟罗脸上的血和泪混到了一起,她失声痛哭,看着眼前这个彷如嗜血怪物一般的北染,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苦求北染无用,她又向另一边爬去,只想去到老魔君身边护着他。
    北染看着她像只长虫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除了觉得滑稽,没有其他想法,说道:“若不是早听说你亲手将你族中十余个兄弟姐妹杀了个干净,此刻见这一幕,我还真会以为你是个心地纯良的大孝子。”
    任她想做什么,北染都懒得理她,说完这句便就不再管她,再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几个魔兵身上。从方才的观察,她已明确几人想法的转变,直接道:“动手。”
    她刚一说完,眼前几人便如猛虎出山,瞬息之间就去到了老魔君身边,睁着猩红的眼睛,着手开干北染交代的事情。
    纵是如此宽敞的一间大殿,此刻皮肉与身体分离的血腥气也弥漫到了每一个角落,与这让人作呕的气味一同散开来的,还有两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个是目睹至亲被熟人分尸的悲怆绝望,一个是濒临死亡的痛苦挣扎。
    这两道尖厉的叫声穿破了厚重的石门来到大殿之外,位居两侧的一干士兵个个毛骨悚然,冷汗从额头直流进领口,对于身为宫中守卫多年的他们来说,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一听便知。
    害怕的同时,他们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战败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否则那惨叫的人就该是自己了。至于这一族之王,谁当不是当,江山易主,再正常不过。
    哭到声嘶力竭的烟罗终于停了下来,她仰面躺在地上,看着那几人将父亲血淋淋的尸身带走,只觉得整个脑子很空。她忽然没了动作的念头,就想这样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几人经过北染身前,照她所说,将那具没了皮的老魔君的尸体挂上城楼,最后一人过去时,她突然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说道:“你等等。”
    那人身形一怔,一动不敢动,颤声道:“魔君还有何吩咐?”
    北染移到他身前,看着他道:“听说,我父王母后被抓来这里,是你将他们的鳞片刮去的?”
    那人立马跪了,学着先前的烟罗那样不断给她磕头:“魔君饶命,魔君饶命……”
    北染一手将他提起来站定,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杀你,你如此精湛的手艺,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我现在有一个让你大显身手的好差事,你若是办得好,我不但不杀你,还升你的官。”
    她余光瞟了瞟烟罗的方向,又道:“看见她了吗,我要你用你那巧夺天工的刀法将她剔肉削骨,骨上不能留肉,骨架也要完好,剔完之后也拿去城楼上挂着,与她那个父亲在一处,好让他们父女有个照应;至于剔下来的肉嘛……剁碎了扔去炼妖炉吧,切记要剁得越碎越好,我出来时,里面剩的几个小可爱还小,怕它们咬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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