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正文第80章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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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丽说:“你能帮她们去把那鬼除掉吗?现在还没有袭击人,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袭击人呢?她们全村人都快被吓死了!不过,还有一件怪事情,是我姨家里的事儿,她也想找你说说。”
    钱冬雨就转脸问那女人:“你刚才说是你男人被鬼缠上了,是怎么回事儿?”
    女人把声音又放低了一些,说:“我男人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儿怪怪的,我怀疑他是不是中了邪了,或者是跟了鬼了。”
    钱冬雨也把声音放低几分问:“你说说他的情况,我帮你判断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女人说:“在我们村子里那些牲口开始被咬断脖子吸血以前不久,我就发现我家男人的性子变了,每天连一句话也不说,就和当时杨丽她弟弟一样;而且家里的活儿什么的,也不伸手干,早晨一起来,就一个人出去到野地里转,到晚上天黑了才回来,一回来就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再出去转。”
    钱冬雨说:“这么看来,你这个男人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他还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女人说:“其他就是吃饭吃的很少;过去哪顿也吃两三碗米饭,现在却只吃半碗;馒头也只吃一个,过去能吃三个。这段日子身子看见已经明显的比以前瘦了,我怎么劝他吃,他都不肯多吃。”
    服务员拿来了饭菜,等服务员离开他们的桌子后,钱冬雨,杨丽和那女人一边儿吃饭,一边儿接着小声往下说。
    等吃完饭,钱冬雨对那女人说:“你们今天先回去吧,回去后,平时怎么样,就还怎么样。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是星期五,我到星期六才休息,才有时间上你们那儿去,最晚,我在这个星期六下午赶到你们那儿。”
    到了星期六下午,钱冬雨如约骑着自行车赶到了杨丽二姨家的村子,然后,便躲起来,悄悄观察村子里的情况。
    太阳在西天消失不久,夜幕便开始降临。
    实际上,从黄昏开始,村子里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如果不是偶尔传来一两声狗的吠叫,会让人误以为整个村子仿佛已经死了,死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前几天下了一场春雪,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雪的味道。钱冬雨站在一间柴房里,透过门板上的缝隙,吸着从缝隙里吹进来的冷空气,望着远方一个慢慢移动过来的黑影。
    那黑影在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点儿微光中,从村子外面慢腾腾地走进这死一般的村子里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透过窗帘后的玻璃,门缝远远地望着这个孤独行走的黑影。
    村子里的人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能看到这个黑影从远处慢腾腾地走进村子里来,走进那个叫桂花的女人的院子里去。这个黑影村子里的人全认识,他是桂花的男人,叫喜来。
    今天,同样的时间,喜来迈着同样缓慢的步子,走进了村子,走进了桂花的院子,又走进了桂花的屋子。坐在了一进门放着的那张桌子旁。
    那张桌子上放着一盘菜,一双筷子,一只碗,碗里盛着半碗雪白的米饭,喜来拿起筷子,低着头,开始吃饭。
    当饭快吃完的时候,另外一个屋子里坐着织一件毛衣的桂花走了出来,走进了后面的厨房里,当她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只白瓷缸子,缸子里有半缸水。
    桂花把半缸水放在桌子上,没有说话,默默地走进了旁边儿的屋子,又重新坐在了她刚才坐着的炕头上,重新拿起那件才织了一半儿的毛衣,在房顶吊着的那只昏黄的灯泡下,继续织起了毛衣。
    屋子里除了桂花,就只有在外面屋子里坐在桌前吃饭的喜来了。他们的女儿青青,已经在半个月前被桂花送到了二十里外的姐姐家。
    这半个多月以来,桂花只见过青青一次,那还是三天前她去组组家时见到的。她去姐姐家,是去找姐姐的女儿杨丽。她找杨丽是想让杨丽帮他找到钱冬雨,那个曾经帮助杨丽弟弟小军摆脱鬼魂附体的人。
    喜来吃完饭,慢腾腾地走进里屋来,爬上炕,盘腿坐在桂花的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桂花的脸颊,一句话也不说,看了很久,仿佛已经看痴了。
    桂花一针一针地织着手里的那件毛衣,头一直低着,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毛衣,仿佛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正痴痴地用眼睛看着她的喜来;她也似乎织毛衣织的痴了。
    突然喜来伸出了一只手,把手指贴放在桂花的脸颊上,开始轻轻地抚摸,就像抚摸一件特别珍贵的物品一样。桂花继续织着那件毛衣,好像那只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根本不存在似的。
    放在那对儿板箱上的钟表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喜来突然扭头看向了那只表,那只手仍然放桂花的脸颊上抚摸。
    当时针指向八点,分针指向十二点位置的时候,喜来把抚摸桂花脸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放到了桂花的一只胳膊上,这样,正织毛衣的桂花就不能织毛衣了。桂花把正织了一半儿的毛衣放到身子的一边儿,闭上了眼睛。
    喜来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桂花的身子从后面抱起来,走到炕的中间,把桂花的身子平展展地放到炕上,两手开始慢慢地解桂花身上的衣扣。
    桂花紧紧地闭了眼睛,完全是一副睡的死死的样子,任由喜来把她上衣解脱开来,……喜来是桂花的丈夫,丈夫脱老婆的衣服,桂花就只能让他脱。
    喜来解脱开桂花的上衣,先是盯着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把一只手放到桂花的胸膛上,……桂花不动,紧紧地闭了眼睛,仿佛已经死了,根本不知道喜来正把一只手掌放在她的身上。
    桂花并没有死,更没有睡着,她的心完全被一种极度的恐怖笼罩着,她是不敢动,也不敢叫。她知道自己的只要一动,一叫,立刻便会有一只凶狠的手掌捏在她的脖子上,叫她立刻就喘不上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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