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多伦多的记忆与青春》第一卷多伦多道声你好第八十四章宝宝的小名叫事儿,那宝宝的妈妈如何称呼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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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份开始的秋季学期,是我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年。说不好开学第一天自己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到学校的。再次穿梭在熟悉的教学楼之间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阴年的这个时候就要跟这里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一草一木说再见了。
    阿力就读的汽修专业是二年制课程,在挣扎着糊弄过最后两个学分之后,他在八月底的时候终于拿到了毕业证。学校给他推荐了一家车行进行实习,当学徒工,给老师傅们打打下手。薪水不高,但是却能积攒到很多经验。我和东哥好心提议说以后车坏了可以开过去找他维修,顺便给他带去点生意,被他耻高气昂的拒绝了,“我们车行那是维修高档轿车的,你们俩的破车还是算了,随便找个路边摊看看就行了。”
    之前没有因为不良嗜好耽误课程,他提前毕业了。拿到毕业证之后的他并没有着急去找工作,而是选择了四处旅游,徜徉于大洋对岸的欧洲大陆,往返穿梭于几个古老国家的著名景点之间。他形容自己正处于毕业之后的迷茫期,看不清未来的职业规划。而纵情于异域文化与秀丽山水之间,让他能够静下心来去仔细思考。
    走完了这次漫长的旅途,让我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他回到加拿大之后没过几天就是学校的毕业典礼,而作为密友之一的我也被邀请参与其中,见证了身着黑色毕业礼服的Kyle眉飞色舞的从院长手中接过毕业证。他的脸上此时已经重新恢复了自信与渴望,对于将要到来的挑战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此时的我有种与他相似的心情。好似是见到了几个月之后的自己,阳光,自信,微笑着站在会场中央的舞台上面,跃跃欲试的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家庭生活趋于稳定之后,东哥也开始了自己第二年的大学生涯。他缩减了自己白天餐馆打工的时间,夜里送报纸依旧还是风雨无阻。大部分时间都是韩子雯在照顾他们的宝贝儿子,这减轻了东哥很大的生活压力。
    “我给范寒江起了个新的小名!”某天我去厨房接水喝,正在做饭的东哥兴冲冲的对我讲。
    “叫什么?江江么?”我转过头去好奇的问他。
    “不是,叫事鹅。”东哥一字一句,试图把每个音都准确的发出来。
    “是?鹅?为什么是鹅?是因为你们喜欢吃鹅肉么?”我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不是是鹅,是事鹅!”东哥又用更加缓慢的语调重复了一遍。
    “对啊,是鹅?”我还是不知所云的表情。
    “哎!”东哥感慨了一声,从挂在门后衣架上面的书包里摸出纸币,工工整整的写下“事儿”两个字。
    “哦!是这两个字啊!事儿!”我恍然大悟,“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呢,你是在嫌弃我可爱的干儿子事情太多了么!”
    “那肯定不是,你们北方不是有个说法叫事儿妈,就是儿化音特别重的那个词,你懂的。”东哥发音发的依旧好像是“是鹅妈”,但是因为提前解释过,所以这次我听阴白了。
    “事儿妈,对啊。。。。。。确实有这么个说法。”
    “你想啊!宝宝叫事儿,那韩子雯就是事儿妈了呀!听起来有没有很浪漫!”东哥洋洋得意,嘴角浮现出一丝窃笑。
    “你确定?这个是浪漫?”我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还是不能够理解东哥的做法,就像当初他从身后一脚把韩子雯踹飞在雪地里一样。
    “我觉得很浪漫,或者说是一箭双雕!”东哥依旧对自己的这个创意兴奋不已。
    “一箭双雕是真,但是作为一个南方人你总是发不准这个音调,事儿妈不是事鹅妈,所以我觉得吧,这个小名也许并不适合他。”我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这样做也许会激怒韩子雯,而是拐弯抹角的编了另外一个理由。
    事实是东哥并没有接受我的建议,他兴冲冲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韩子雯,不出意料的换回了一顿臭骂。我拉开门看到东哥可怜巴巴的眼神正心有不甘的望着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东哥后来一直都没有学会儿化音的发音,几年之后的某天他告诉我要和韩子雯一起去某个非洲国家度假,我问他是哪里,他思考了半天说选地点是韩子雯一手操办的,他只记得是一个两个字的非洲东部国家,毗邻印度洋。我拿起手机打开地图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搜到他说的两个字的地方。后来问韩子雯,她告诉我是塞舌儿,我恍然大悟,看着站在一旁的东哥,“你不是说两个字么!这阴阴是三个字?”
    东哥表情惊诧,“难道不是两个字么?不是叫塞舌么?!为我们制定行程的旅游中介是个北方人,我还以为他有口音,说名称的时候带了儿化音!”
    最近都在忙碌着寻找市场上适合自己的正在出售的生意。他每天都在与各种各样的商业地产中介打交道,奔波于多伦多市内的各个地方。市面上正在出售的生意不少,但是大多数都不符合要求,不是要价高于的预算就是经营起来需要一定的行业经验。
    某天傍晚我放学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我接通之后打开免提,从电话另一侧传来了烦躁的叫喊声,“哎!看了一大堆,找到个适合自己的真难,我已经离放弃不远了!”
    “你这几天都看了哪几个?”我将手机摆到副驾驶座位上,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刺耳。
    “跟着三个中介看了五六个地方,有两三个极度不靠谱,我刚到门口就走了。还有三个地方,一个在皇后大街西段的一间酒吧,要价不高,里面是女老板一个人在看店,四五十岁的年级,脸上却布满了皱纹,跟她聊了聊,这间酒吧从每天下午三点开到凌晨三点,一周七天全年无休,没有请雇员,因为不好管理,客人都是靠救济金生活的社会底层人士。。。。。。我仔细想了想如果这就是我的未来那未免也太凄惨了;第二个是位于富人区的小型高端超市,专门经营有机食品。店面不小,环境也很干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那为什么你觉得不好?”我看他良久没有说话,开口问到。
    “嗯,其实我有点犹豫,但是这个生意有点超出了我的预算,还有就是每天都需要凌晨三点早起去进货,拿过来的生肉什么的还需要自己切给客人,我貌似并没有切肉的经验,而且当屠夫好像并不适合我。。。。。。”
    “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位置很好,是个咖啡轻食店,内部环境不错,也是老板自己经营。但是我和他聊过之后发现由于房东要的房租太高,貌似利润十分微薄,按照他的说法我算了一下,除去房租水电成本加上原材料开销,每天赚的钱除以营业的时长,合计下来每个小时只有十块多一点,比最低工资高不了几毛钱。。。。。。并且他们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早上他自己看,晚上是他爸看,我不觉得我一个人可以每天上二十四个小时,全年无休。”
    “这确实没有必要,听起来就是花钱买罪受!”我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撇撇嘴。
    “所以说,我只能继续寻找了,不知何时才可以找到了!”的声音有些绝望。
    “这个东西不能心急,心急可能会影响理智的判断,慢慢来呗!”我宽慰了他几句,挂掉了电话。
    哥对于想要买生意的想法一直持怀疑态度,“人家经营的好好的,凭啥无缘无故的就要卖给你!”“做生意是有风险的,不如找份工作,旱涝保收,安安稳稳!”
    他们两个人的想法我都可以理解,Mark哥希望安稳,所以他才能餐馆坚持十年;喜欢闯荡,所以他不甘心办公室的束缚,找机会创业。
    “是不是学文学的人性格都有些古怪。”然问我。
    “嗯,貌似有点道理,爱好中国文学的人系统的学习了西方文学之后,可能会病的更深。”我想了想,感觉这个理论是存在的。
    “那你还是不要成天嚷嚷着要写小说了!”然有些担心的接了一句。
    “写小说和他这个性质不一样。我这个属于乡村地摊文学,上不了台面。他那个属于被华丽的词藻洗脑了,摸不透自己灵魂,时刻处于质疑与被质疑的状态下,我们这些凡人理解不了。”我挠挠后脑勺,嘿嘿的对她笑笑。
    其实应该算是文艺青年之中比较接地气的那一款。在追求精神自由的道路上也没有太过于极端。所以我对于他一门心思要创业的想法还是持积极态度的。我曾经劝说他不如去开一家自己比较爱吃的小吃店。
    “你小时候在国内最喜欢吃的零食小吃,不如把它搬过来!”
    “我想想,好像是冰糖葫芦。”想想觉得我的提议非常值得一试,于是购置了各式各样他认为的做糖葫芦所需的器具,在家苦练了几个星期之后,邀请我去试吃感受一下。
    我满怀希望的接过一串,细细端详了一番,强迫自己暂时忽略串在一起的那几颗山楂摇摇欲坠的可怜卖相,凑上去咬了一口,很快就吐了出来。绵绵的口感,过季山楂本身的酸味混杂着廉价的白砂糖甜味刺激到我的味蕾,胃中感到阵阵恶心。
    “感觉怎么样?”目光殷切的看着我。
    “呃,这个味道真的是惊吓到我了,看来这个建议行不通,你就别考虑糖葫芦店了。”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虽说比较不近人情,但是总比说假话害得他血本无归要好很多。。
    好在听从了我的建议,放弃了自己的糖葫芦梦想,继续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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