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不敌高武》第一百三十二章老族长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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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中行仍是一脸淡漠。“都听我的?掌门法力惊人,才为薛家赢了这一场,不伤一人便灭了沃伦。正是威望如日中天的时候,还会有人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的?”
    中年修士薛之骏道:“什么法力惊人,那小子压根没出手,全靠他姐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压低声音,“但不管怎么说,总是灭了沃伦,有些糊涂虫还挺佩服的。可那两个人偏偏犯了个大错:本该是咱家的东西,他们拿着朝外送。这就犯了众怒了。大伙儿都说,要是族长当家,绝不会有这种事。”
    族长薛中行仍不说话,站在这个隐蔽处,望着远道而来的修士们下车,薛家修士上前寒暄、接待。旁边的薛之骏道:“但爷爷您如果总不站出来,大家没有主心骨,时间久了,有些墙头草难免倒向那边。”
    一道传讯符平空闪现。薛之骏一把抓住。但传讯符是指向薛中行,虽在薛之骏掌中,却并不展开,还挣扎着想逃出手心。薛之骏虽能凭法力制服、读取这道并不高深的传讯符,但当着爷爷的面,未免有些不敬。
    “是咱们薛大小姐给您的。”薛之骏呈上传讯符。
    薛中行接过传讯符,看都不看便扔还孙子。
    爷爷这个不屑的姿态让薛之骏十分高兴。传讯符从收信人那里过了一次手,不再反抗,薛之骏神识一探,便乖乖打开。“薛大小姐求见您,有急事,急得很呐,已经在祠堂候着您了。”
    掌门人办公议事,皆在议事堂。祠堂则是处理家族私事的地方。虽说薛家是个修仙世家,宗门即家,家即宗门,但两者仍不能说完全是一回事。比如以宗门论,这一门派里还有些外姓修士,总不好让姓周姓邓的到你薛家祠堂议事。
    不过,这种区别仅仅存在于理论。实际处理事务时,两者根本就是一回事。薛家虽然有些外姓修士,个个都是打杂的咸鱼,他们的事远远不够到议事堂上商议。所以过去薛中行同时担任族长和掌门时,或在祠堂,或在议事堂,哪里方便去哪里,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迫于白家压制、不得不卸下掌门职司以后,无论薛中行本人还是薛家的其他修士,都明确无误地将两者区分开来。
    这是个立场问题,站队的标志。
    站队掌门薛行的,大小事务均在议事堂讨论;站队族长薛中行的,哪怕没事,也要时时去祠堂转一转。
    薛行的姐姐薛心,居然去了祠堂。
    薛中行“哦”了一声,“那真是急得很了。”
    嘴里说急,脚下却一步不动,悠然自得地望着远处那些修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紧接着渐渐散开,没多久便各行其事,独来独往。
    这是修炼的本质决定的。修仙路窄,向来只能踽踽独行,从无人多势众之说。只要走上这条路,再喜欢热闹的人,用不多久便习惯了孤独,恨不得千山只影,万里无人。比如眼前这一幕,外来修士几乎全是第一次来到这片薛家直辖之地,与别家修士也多半素无往来,真正的人生地不熟。但炼气士们仍然绝不扎堆,个个都是独行客,连两人一起的都看不到。
    老头子看得兴味十足,旁边的薛之骏不仅不催促,反而心里兴奋不已:好,就是要这样,给那个狂妄的丫头一点颜色看看。
    把薛心撂在祠堂,冷落着她,说明爷爷已然下了决心,要收拾那两个胎毛未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不知过了多久,薛老爷子道:“哟,这都过了多久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让人白等着。”
    薛之骏满面堆笑,“爷爷说的是。咱们这就快走吧。”
    两个人漫步逍遥,一路谈笑,说得兴起时几乎要吟诗作对。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个把时辰,终于来到薛家祠堂。
    薛心辈分小,在下首陪坐。薛老爷子先看的并不是她,而是上首就座的那几人:“十三、十六……”
    这两个是他这一支,他的亲生儿子。薛子骏悄声提醒:“三伯、四伯、七伯……好些叔伯都在。”
    薛中行在他那一辈排行第九,他这一个支系的,不用说都死心踏地,和他站在一起。让他格外高兴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其他几支的子侄,皆不避嫌疑,在这个祠堂就座。
    这是公开表明自己站在哪边。坐在这里的是一个人,代表的却是整整一个血脉枝系。
    薛中行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算结果:我方占优。
    薛心像个花蝴蝶一般,扑扇着迎了上来。“太爷爷,您来啦!太爷爷好。”
    薛心辈分最小,是曾孙辈,在祠堂里闲坐的其他人几乎都是她的爷爷辈,薛中行的子侄。这些人纷纷站起,躬身问好:“九叔。”
    薛中行不理睬薛心,只向子侄们寒暄示好。“好。”“来啦?”“家里都好?”“恭喜又得了个孙子。”径直向前,到上首族长尊位就座。
    薛心就像没发现遭了冷遇一样,笑嘻嘻一路伴着,直到座前。薛中行的亲生儿子和近支侄辈都已坐好,并没人让她。薛心甜蜜蜜的讨好话儿说了一路,到近前却发现没她的座位。坐在族长左右手以及之下的皆是她的爷爷辈,她也断不能让哪个起来,将座位让给她坐。
    谁知薛心并不尴尬,自顾自地在薛中行身旁侍立。旁边的人还恶心她,道:“侄孙女,你且让一让。挡在这里,我怎么和九叔说话。”
    也不知薛心脸皮有多厚,不要说脸红,连神色都未改变,仍旧笑容满面,道:“哟,瞧我这没眼色的。太爷爷稍等等,你曾孙女还有要紧事向您禀告呢。”自己去旁边搬了个绣墩过来,放在族长交椅腿侧,自己像个乖乖女一般坐在绣墩上,侧身面对薛中行。
    薛中行活了一百岁,哪将她这些小手段放在眼里。随她如何卖乖,仍是一脚踩进地里。“孩子,跟你说件事。你看,你骏爷爷才跟我说,”随手朝薛之骏一指,“他那几个孙子孙女跟他闹得不行,说怎么是人不是人的,谁都叫太爷爷呢?明明只有我们才能叫太爷爷。呵呵,真是傻孩子,跟他们说不清楚。”
    薛心神色不变,仍是笑道:“弟弟妹妹们真聪明,这么小就能分清楚谁是谁了。我小时候的事我自个儿不知道,但我弟弟小时候,跟谁都叫爸爸。”
    礼堂里,几个爷爷辈的哄堂大笑。笑声中只有嘲弄,绝无善意。但薛心却好像听不出这些人在笑话她的弟弟、薛家的年轻掌门。“那我就管您叫九太爷好了。您可别怪我噢,这是为骏爷爷那一支的弟弟妹妹,不是曾孙女要跟您生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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